第三十七章疯狂的赌约
“是吗？我阴家只是画皮，可没必要去捉鬼，再说了，若非有累世积攒下来的功德，你以为是个鬼魂就能穿上画皮还阳啊，你是不是对枉死城的判决有意见？”
我被这混蛋彻底给激怒了，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甩手就是两个大耳刮，扇的他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小爷的脸也是这种混蛋能够打的吗？必须要加倍还回去。
刚才的话一说完我就后悔了，不该提起这茬。
自从爷爷帮我枉死城的契约改成活契之后，我对枉死城的任务一直心有抗拒，毕竟任务里连着出现了两次变故，次次都差点把我害死，换谁都会很不舒服。
所以刚才还真没想到这一茬，以为展示一下画皮的制作过程，就能轻松通过同行们的审验。
没想到这该死的凌霄又跳出来捣乱，逼着我去接枉死城的任务。
再说了，即使我现在召唤来阴差，也必须遵守任务的程序，要等到枉死城选好了拥有功德的孤魂，再让鬼魂给家人托梦，鬼魂的家人找上门时，我才能开始完整展示画皮的全部过程。
一个流程下来，少说也要等到明天，显然是来不及了。
既然你灵霄苦苦相逼，那也怪不得我针锋相对。
“灵霄，想看完整的过程是吧，那你把鬼魂带来我展示给你看，事先说好，其中牵扯到的因果需要你扛，你可要想好了，要是找来一个罪孽深重的恶鬼，你是否承担得起其中的因果。”
我一下把难题甩给了凌霄，我倒要看看他会怎么办。
这货一定是疯了，只是迟疑了片刻立刻答应了下来。
“阴石头你不要小看人，道爷我可是茅山弟子，抓个孤魂野鬼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因果？你特么吓唬谁呢，那么玄乎其玄的东西，少拿来当做推辞的借口，道爷我根本不惧。”
灵霄越说越嚣张，连连用手指戳起了我的胸口，戳戳点点。
“来来来，立刻签个赌约，画皮所需的鬼魂我来提供，所有的因果我一力承担，可是若是完不成画皮，你必须付出代价，马上滚出此地，此生不得从事画皮行当，并且要立下天道誓言，发誓将来也不会将画皮传授给你的子孙。”
看到我有些犹豫挣扎，灵霄一个劲刺激我。
“石头，你可是阴家人啊，是传说中画皮的传人，可不能给祖宗抹黑，给你先人丢脸，你不是很自信很嚣张的吗，马上立下赌约，你敢是不敢？”
灵霄道人何其狠毒，竟然想挖个大坑直接把我坑死，不仅想砸我的饭碗，还不准我向子女传授，分明想让画皮在我手里断了传承。
既然他如此歹毒，那就别怪我手狠。
“杂毛老道，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是你逼着我展示画皮的，那提供鬼魂是你应尽的义务，此事因你而起，因果当然要算到你的头上，这些是理所当然的事，你也有脸把这些当做赌约的条件？我要是画皮失败需要承担了那么重的惩罚，那要是成功了呢？你又该付出怎样的代价？”
灵霄老道一下黑了脸，原本想连激带蒙骗我上当，分明是欺负我年轻气盛，很好算计，却没想到我一下理清了头绪，直接把他怼到了墙上，此时的他已经无路可退。
他挣扎了好一会，还是决定要将赌约进行下去。
“石头，你看这样行吗？若是你顺利完成了画皮，我离开此地再不回来？”
这货狡猾得很，明显想避重就轻，我岂能让他如愿。
“这远远不够，赌约要条件对等才能公平，除非你也答应此生退出这个行当，并且保证不会将手艺传给后代，否则我又不傻，没必要被你忽悠。”
灵霄额头上暴起了根根青筋，一咬牙一跺脚发了狠。
“我和你赌了，现在就立下赌约，以契约为证，在座的众人都要做契约的公证人，监督契约被彻底执行，石头你休想耍赖。”
“正合我意，不仅如此，还要立下天道誓言。”
我彻底堵死了凌霄的最后的退路。
天道誓言一发，再无更改的可能。
院里的同行们被惊吓的不轻，纷纷开口劝阻，我不免有些心软。
赌个气而已，没必要坏人前程。
可能是看到了我的挣扎和犹豫，让灵霄产生了误读，他以为我是在胆怯害怕，一下有了获胜的信心，二话不说立刻写好了契约逼着众人签字做了公证人。
他看着我很为难的签完字后，还不肯罢休，拉着我一起发下了天道誓言。
我真真是无语了。
既然这货一心作死，我特么的也憋了一肚子火气呢，干嘛要拦着，就让他去死好了。
小院里的气氛一下凝重了起来，谁也没有料到，一场资格审验竟然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可是契约已签算是木已成舟，还发下了天道誓言，彻底没有了作废契约的可能，一群人苦着脸约定了展示画皮的时间，匆匆离去。
凌霄迫不及待的走了，刚才在他的坚持下，展示画皮定在了三天后的中午。
他既然有意拖延时间，一定有着自己的算计，以他那阴毒的性格，必定会挖空心思坏我好事，甚至会暗藏杀机。
他离开时眼中带满了仇恨，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杀机，毫无遮掩，早已无比清晰的说明了这一点，对此我不能不防。
此时的小院里一下空了下来，我以为同行们都走了，准备拉着铁蛋商议一下对策，不想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按住我肩膀的是个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从他的穿着打扮和身上浓郁的杀气来看，他的职业我能大致猜出一二，这应该是经常和死亡打交道的职业驱魔人。
这种职业相当的危险，不仅要对付恶鬼僵尸，还要应对外面流传来的吸血鬼和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可以说每天都要发生激烈的战斗，他脸上带着的那几道狰狞的疤痕就是最好的说明。
看着我转过身来，他双手抱拳深深的施了一礼。
“你应该是恩公阴昀的孙儿吧，驱魔人马岩见过小恩公。”
我的头有点发蒙，我和他应该第一次见面，怎么就成小恩公了呢？
不过听到他随后的讲述我总算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原来他曾经被我出门游历的爷爷救过性命，爷爷还担心他的安危特意留给了他很多的画皮仿品，就是凭着这些画皮仿品，他才一次次死里逃生，他说我爷爷是他的救命恩人，倒是很有道理。
既然我的爷爷是他的恩公，我自然也就是他的小恩公了。
马岩抱着我的脖子压低了声音提出了建议。
“那个凌霄道人一看就不是个好鸟，品行低劣不说，还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心思歹毒，被这么个混蛋盯上，可不是好事啊，小恩公，要不我找个机会把那混蛋宰了，替你出口恶气？”
果然是个职业驱魔人，向来都是杀伐果断，从不喜欢绕弯子，做事直来直去。
我感觉这人很有意思，恩怨分明知恩图报，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不过遇到点事就缩了脖子，让别人替我出头，那可不是我的风格，总感觉会伤了自己的锐气。
我感激的向他抱了抱拳。
“马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你也不能小看我的实力，你放心吧，那货就是我的手下败将，玩不出什么花样的，再说了，我阴家的画皮用来战斗是很神奇的，这一点你该深有感触才是，不必为我担心。”
驱魔人马岩赞许的点了点头。
“那倒也是，你阴家的画皮神乎其神，你小子很不错，果然有着你爷爷当年的风范，既然这样我也就放心了，相信小恩公一定能轻松搞定的。”
他看起来很忙，简单聊了几句后就匆匆离去，说是接了单大活，赶着要去完成，还说忙完了这阵会回来找我，一起痛痛快快的喝上几场大酒。
我答应了下来，送他出了门。
“小阴师傅，你的爷爷是不是阴昀？”
我刚到门口再次被人拦住了去路，拦住我的是那个漂亮的中年女人，就是脖子上围了一条活狐狸的那个。
她好奇的打量着我，眼神有些恍惚，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脸上的表情起伏不定。
时而阳光灿烂，时而阴雨绵绵，在忧愁和欣喜中不停变换，看的我好不适应。
她花了很长时间安抚好自己的情绪，慈爱的抚摸起我的脸，眼神有点痴了。
“像，真像，和阴昀年轻时一个模样。”
被个陌生女人如此亲近，我感觉很不适应，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和她拉下了距离。
她明亮的大眼睛一下就黯淡下去了，眼中包含了哀怨。
“你这孩子躲什么躲啊，要是不出那次意外，你该叫我奶奶才对……”
我惊愕的张大了嘴。
“奶奶？你和我爷爷很熟？是那种关系？”
我惊讶坏了，以为爷爷在外面养了小三。
从小到大，我从没见过奶奶，奶奶到底是死是活是个天大的谜团。
要说她死了吧，我家的祖坟并没看到奶奶的墓碑。
要说她活着，自始至终从未出现过。
就这事我曾问过爹妈和爷爷，他们的说法出奇的一致。
“你奶奶出远门了，可能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这个答案好难理解。
我真的很想不通，以现在这么发达的交通条件，整个地球都成了地球村了，就是想去天涯海角也费不了多少时间，奶奶到底出了多远的门啊，需要一辈子都在赶路……
想不明白我也懒得多想，反正我家的怪事很多，我身上不就有这么一两件嘛。
我都活了这么大了，至今连自己的大名都不知道，还莫名其妙有了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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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这混蛋彻底给激怒了，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甩手就是两个大耳刮，扇的他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小爷的脸也是这种混蛋能够打的吗？必须要加倍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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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爷爷帮我枉死城的契约改成活契之后，我对枉死城的任务一直心有抗拒，毕竟任务里连着出现了两次变故，次次都差点把我害死，换谁都会很不舒服。
所以刚才还真没想到这一茬，以为展示一下画皮的制作过程，就能轻松通过同行们的审验。
没想到这该死的凌霄又跳出来捣乱，逼着我去接枉死城的任务。
再说了，即使我现在召唤来阴差，也必须遵守任务的程序，要等到枉死城选好了拥有功德的孤魂，再让鬼魂给家人托梦，鬼魂的家人找上门时，我才能开始完整展示画皮的全部过程。
一个流程下来，少说也要等到明天，显然是来不及了。
既然你灵霄苦苦相逼，那也怪不得我针锋相对。
“灵霄，想看完整的过程是吧，那你把鬼魂带来我展示给你看，事先说好，其中牵扯到的因果需要你扛，你可要想好了，要是找来一个罪孽深重的恶鬼，你是否承担得起其中的因果。”
我一下把难题甩给了凌霄，我倒要看看他会怎么办。
这货一定是疯了，只是迟疑了片刻立刻答应了下来。
“阴石头你不要小看人，道爷我可是茅山弟子，抓个孤魂野鬼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因果？你特么吓唬谁呢，那么玄乎其玄的东西，少拿来当做推辞的借口，道爷我根本不惧。”
灵霄越说越嚣张，连连用手指戳起了我的胸口，戳戳点点。
“来来来，立刻签个赌约，画皮所需的鬼魂我来提供，所有的因果我一力承担，可是若是完不成画皮，你必须付出代价，马上滚出此地，此生不得从事画皮行当，并且要立下天道誓言，发誓将来也不会将画皮传授给你的子孙。”
看到我有些犹豫挣扎，灵霄一个劲刺激我。
“石头，你可是阴家人啊，是传说中画皮的传人，可不能给祖宗抹黑，给你先人丢脸，你不是很自信很嚣张的吗，马上立下赌约，你敢是不敢？”
灵霄道人何其狠毒，竟然想挖个大坑直接把我坑死，不仅想砸我的饭碗，还不准我向子女传授，分明想让画皮在我手里断了传承。
既然他如此歹毒，那就别怪我手狠。
“杂毛老道，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是你逼着我展示画皮的，那提供鬼魂是你应尽的义务，此事因你而起，因果当然要算到你的头上，这些是理所当然的事，你也有脸把这些当做赌约的条件？我要是画皮失败需要承担了那么重的惩罚，那要是成功了呢？你又该付出怎样的代价？”
灵霄老道一下黑了脸，原本想连激带蒙骗我上当，分明是欺负我年轻气盛，很好算计，却没想到我一下理清了头绪，直接把他怼到了墙上，此时的他已经无路可退。
他挣扎了好一会，还是决定要将赌约进行下去。
“石头，你看这样行吗？若是你顺利完成了画皮，我离开此地再不回来？”
这货狡猾得很，明显想避重就轻，我岂能让他如愿。
“这远远不够，赌约要条件对等才能公平，除非你也答应此生退出这个行当，并且保证不会将手艺传给后代，否则我又不傻，没必要被你忽悠。”
灵霄额头上暴起了根根青筋，一咬牙一跺脚发了狠。
“我和你赌了，现在就立下赌约，以契约为证，在座的众人都要做契约的公证人，监督契约被彻底执行，石头你休想耍赖。”
“正合我意，不仅如此，还要立下天道誓言。”
我彻底堵死了凌霄的最后的退路。
天道誓言一发，再无更改的可能。
院里的同行们被惊吓的不轻，纷纷开口劝阻，我不免有些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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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的气氛一下凝重了起来，谁也没有料到，一场资格审验竟然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可是契约已签算是木已成舟，还发下了天道誓言，彻底没有了作废契约的可能，一群人苦着脸约定了展示画皮的时间，匆匆离去。
凌霄迫不及待的走了，刚才在他的坚持下，展示画皮定在了三天后的中午。
他既然有意拖延时间，一定有着自己的算计，以他那阴毒的性格，必定会挖空心思坏我好事，甚至会暗藏杀机。
他离开时眼中带满了仇恨，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杀机，毫无遮掩，早已无比清晰的说明了这一点，对此我不能不防。
此时的小院里一下空了下来，我以为同行们都走了，准备拉着铁蛋商议一下对策，不想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按住我肩膀的是个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从他的穿着打扮和身上浓郁的杀气来看，他的职业我能大致猜出一二，这应该是经常和死亡打交道的职业驱魔人。
这种职业相当的危险，不仅要对付恶鬼僵尸，还要应对外面流传来的吸血鬼和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可以说每天都要发生激烈的战斗，他脸上带着的那几道狰狞的疤痕就是最好的说明。
看着我转过身来，他双手抱拳深深的施了一礼。
“你应该是恩公阴昀的孙儿吧，驱魔人马岩见过小恩公。”
我的头有点发蒙，我和他应该第一次见面，怎么就成小恩公了呢？
不过听到他随后的讲述我总算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原来他曾经被我出门游历的爷爷救过性命，爷爷还担心他的安危特意留给了他很多的画皮仿品，就是凭着这些画皮仿品，他才一次次死里逃生，他说我爷爷是他的救命恩人，倒是很有道理。
既然我的爷爷是他的恩公，我自然也就是他的小恩公了。
马岩抱着我的脖子压低了声音提出了建议。
“那个凌霄道人一看就不是个好鸟，品行低劣不说，还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心思歹毒，被这么个混蛋盯上，可不是好事啊，小恩公，要不我找个机会把那混蛋宰了，替你出口恶气？”
果然是个职业驱魔人，向来都是杀伐果断，从不喜欢绕弯子，做事直来直去。
我感觉这人很有意思，恩怨分明知恩图报，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不过遇到点事就缩了脖子，让别人替我出头，那可不是我的风格，总感觉会伤了自己的锐气。
我感激的向他抱了抱拳。
“马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你也不能小看我的实力，你放心吧，那货就是我的手下败将，玩不出什么花样的，再说了，我阴家的画皮用来战斗是很神奇的，这一点你该深有感触才是，不必为我担心。”
驱魔人马岩赞许的点了点头。
“那倒也是，你阴家的画皮神乎其神，你小子很不错，果然有着你爷爷当年的风范，既然这样我也就放心了，相信小恩公一定能轻松搞定的。”
他看起来很忙，简单聊了几句后就匆匆离去，说是接了单大活，赶着要去完成，还说忙完了这阵会回来找我，一起痛痛快快的喝上几场大酒。
我答应了下来，送他出了门。
“小阴师傅，你的爷爷是不是阴昀？”
我刚到门口再次被人拦住了去路，拦住我的是那个漂亮的中年女人，就是脖子上围了一条活狐狸的那个。
她好奇的打量着我，眼神有些恍惚，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脸上的表情起伏不定。
时而阳光灿烂，时而阴雨绵绵，在忧愁和欣喜中不停变换，看的我好不适应。
她花了很长时间安抚好自己的情绪，慈爱的抚摸起我的脸，眼神有点痴了。
“像，真像，和阴昀年轻时一个模样。”
被个陌生女人如此亲近，我感觉很不适应，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和她拉下了距离。
她明亮的大眼睛一下就黯淡下去了，眼中包含了哀怨。
“你这孩子躲什么躲啊，要是不出那次意外，你该叫我奶奶才对……”
我惊愕的张大了嘴。
“奶奶？你和我爷爷很熟？是那种关系？”
我惊讶坏了，以为爷爷在外面养了小三。
从小到大，我从没见过奶奶，奶奶到底是死是活是个天大的谜团。
要说她死了吧，我家的祖坟并没看到奶奶的墓碑。
要说她活着，自始至终从未出现过。
就这事我曾问过爹妈和爷爷，他们的说法出奇的一致。
“你奶奶出远门了，可能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这个答案好难理解。
我真的很想不通，以现在这么发达的交通条件，整个地球都成了地球村了，就是想去天涯海角也费不了多少时间，奶奶到底出了多远的门啊，需要一辈子都在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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