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幡然悔悟
“浅浅，对不起。”顾言宸流着泪跪倒在苏浅床前。
苏浅转头，眼神木然看着，“顾言宸，你这又是什么新想出的折磨我的花样吗？”
她问的绝望，眼底神色黯淡，几乎看不到半点光彩。
顾言宸看着，只觉心难受的都快碎了。
“算了，言宸，既然浅浅想走，你就放了她吧。我们顾家欠她的，实在太多。”顾老爷子在一旁叹息着摇头。
这话让顾言宸的眼神猛地一变。
当下，他想也没想就起身拽紧了苏浅手腕，“不！爷爷，我现在终于算是明白，为什么之前就算我恨，也依旧舍不得放开她的原因了。”
因为苏浅说得对。
没有爱，又怎么会有恨。
因为他心底其实一直都爱着她。
所以，他才会在知道，原来在他心中那般纯洁善良的苏浅是在夜总会长大，她的母亲就是顾父的情妇，就是害死顾母凶手的那一刻，那么崩溃，那么无法接受。
以至于曾经的他有多爱，在知道那一切真相的时就有多恨。
多想不顾一切去折磨对方。
想尽世间最恶毒的法子去报复。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原来当初婚礼上的那一场揭露，真的只是顾欣月的一场算计。
苏浅比任何人都要无辜。
她说的对，她的母亲就算曾经给人做过情妇，进过夜总会，那也只是为了救活她唯一的女儿，凑齐医药费。
而她爱他，那样真心，她是真的从来没有骗他。
为了救他，她甚至可以悄悄不留名的将她的肾捐献给他！
这样的一份爱，真心真诚真挚到了极致。
“浅浅，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只要你肯原谅我，往后你想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反抗！”顾言宸歉疚道。
心在悔不当初。
苏浅一直都说她是冤枉的，可他不信，不光不信，反而还因为这份所谓的恨在一直不停的伤害她。
看看他这些日子以来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越是想，顾言宸就越是后悔。
手中抓着苏浅的动作就越紧。
这样的他，看在顾老爷子眼中更是忍不住的连连摇头惋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从一开始，爷爷就跟你说过了浅浅是个好姑娘，让你好好珍惜。”
“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不肯相信，爷爷活了大半辈子看人的眼光不会错。”
“对不起，爷爷。”顾言宸低声道。
手中拽着苏浅的动作却依旧固执。
苏浅紧闭着眼，对于他的激动全程没有任何反应。
她像是已经聋了，瞎了，傻了，已经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变化。
原来那么活泼的姑娘，到最后却因为顾言宸而生生被折腾成了这幅德行……
顾老爷子看了会儿，就不忍心的转开了眼。
他叹息道：“算了吧。言宸，你已经将她逼得只想一心求死了。难不成，你还真要等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知道后悔吗？”
这话让顾言宸忍不住沉默。
犹豫半响。
一想到今后他的生命里都不会再有苏浅这个人的出现，心口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曾经因为误会和恨意死死压制在心底的感情，在此刻所有的误会都解开后，如开了闸的洪水，不过瞬间就将他整个人都给淹没。
心底的爱意如潮水般迅速将他席卷，让他毫无准备。
也更加偏执到舍不得“我舍不得，爷爷，我舍不得放手。”他痛苦道。
这句话让苏浅终于抬眼朝他看了过来。
她冷笑，“顾言宸，看，你对我从来都是这样残忍，只会顾着你自己。”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活着不能离开你身边，那只要死了，我总能从你身边成功逃开了吧？”
说到最后一句，她冲对方露出一抹灿烂至极的笑意。
顾言宸神色恍惚看着。
已经记不起，他究竟有多久没有看到苏浅这样真心对他笑过了。
记忆里的笑容太过久远，久远到感觉像是上个世界才发生的事。
而如今，却是要提到死这个字眼，苏浅才能对他笑得这么开心……
意识到这点，他不禁痛苦低头，双手死死捂住双眼道：“浅浅，我不会让你死的。”
苏浅挑眉，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道：“随你。顾言宸，你是不可能看得住一个时刻都想死的人的。”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顾言宸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既然当初是你救了我的命，既然，欠了你的人是我，那我就一定要用余生好好弥补你。”
他说的真诚，坚定。
看在苏浅眼底，不禁让她眼神有了几分恍惚。
想想，曾经的她曾无数次都在期盼，期盼着，有一天能看到这样理智清明的顾言宸。
可惜，她等啊等，等到最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精力和爱恋，也依旧没有等到对方幡然悔悟。
“迟了。这一切都来的太迟了。顾言宸，我已经什么都不想要了。”她轻声叹息道。
“一年前，你发生车祸，肾脏受损严重，医生说如果不马上找到合适的肾源，你就会死。你知道吗？我当时脑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的合不合适，能不能将我的移植给你一个？”
“而后来，上天就好像是真的听到了我的心声，让我成功救下了你……”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顾言宸听的心疼到几乎要炸裂。
顾老爷子更是抹着泪转身离开。
感觉再听下去，他的心脏都要受不住了。
“不，顾言宸。”苏浅摇头，“如果早知道，当初救下你会换来这么一份孽缘，那我宁肯眼睁睁看着你去死。”
“这样，至少顾言宸这三个字在我心里还是美好的。我唯一的这段爱情也还是幸福的。”
“浅浅，对不起。”
此时的顾言宸除了这三个字，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说些什么。
他无助抱紧了苏浅。
却又被恨他的苏浅直接扬手扇了一巴掌。
“啪！”
“顾言宸，你让我恶心！放开！”苏浅冷声道。
往日里望向对方爱意满满的目光，如今却只剩下一片冰冷。
顾言宸心痛的难受，他摇头道：“不，浅浅，我不会放的。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放开你。”
苏浅忍不住的沉默。
眼神却一直固执的死死盯着对方。
良久，她冷笑道：“我这辈子真是瞎了眼，竟然会喜欢你这种狠心无情又残忍的男人？”
“顾言宸，你死心吧。我不爱你了，这辈子也不可能再爱上你了。”
“我知道。”顾言宸艰难道。
瞳孔瞬间猛地收缩。
他难受的伸手拽紧了心口。
心跳在这一瞬间都仿佛已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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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转头，眼神木然看着，“顾言宸，你这又是什么新想出的折磨我的花样吗？”
她问的绝望，眼底神色黯淡，几乎看不到半点光彩。
顾言宸看着，只觉心难受的都快碎了。
“算了，言宸，既然浅浅想走，你就放了她吧。我们顾家欠她的，实在太多。”顾老爷子在一旁叹息着摇头。
这话让顾言宸的眼神猛地一变。
当下，他想也没想就起身拽紧了苏浅手腕，“不！爷爷，我现在终于算是明白，为什么之前就算我恨，也依旧舍不得放开她的原因了。”
因为苏浅说得对。
没有爱，又怎么会有恨。
因为他心底其实一直都爱着她。
所以，他才会在知道，原来在他心中那般纯洁善良的苏浅是在夜总会长大，她的母亲就是顾父的情妇，就是害死顾母凶手的那一刻，那么崩溃，那么无法接受。
以至于曾经的他有多爱，在知道那一切真相的时就有多恨。
多想不顾一切去折磨对方。
想尽世间最恶毒的法子去报复。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原来当初婚礼上的那一场揭露，真的只是顾欣月的一场算计。
苏浅比任何人都要无辜。
她说的对，她的母亲就算曾经给人做过情妇，进过夜总会，那也只是为了救活她唯一的女儿，凑齐医药费。
而她爱他，那样真心，她是真的从来没有骗他。
为了救他，她甚至可以悄悄不留名的将她的肾捐献给他！
这样的一份爱，真心真诚真挚到了极致。
“浅浅，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只要你肯原谅我，往后你想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反抗！”顾言宸歉疚道。
心在悔不当初。
苏浅一直都说她是冤枉的，可他不信，不光不信，反而还因为这份所谓的恨在一直不停的伤害她。
看看他这些日子以来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越是想，顾言宸就越是后悔。
手中抓着苏浅的动作就越紧。
这样的他，看在顾老爷子眼中更是忍不住的连连摇头惋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从一开始，爷爷就跟你说过了浅浅是个好姑娘，让你好好珍惜。”
“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不肯相信，爷爷活了大半辈子看人的眼光不会错。”
“对不起，爷爷。”顾言宸低声道。
手中拽着苏浅的动作却依旧固执。
苏浅紧闭着眼，对于他的激动全程没有任何反应。
她像是已经聋了，瞎了，傻了，已经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变化。
原来那么活泼的姑娘，到最后却因为顾言宸而生生被折腾成了这幅德行……
顾老爷子看了会儿，就不忍心的转开了眼。
他叹息道：“算了吧。言宸，你已经将她逼得只想一心求死了。难不成，你还真要等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知道后悔吗？”
这话让顾言宸忍不住沉默。
犹豫半响。
一想到今后他的生命里都不会再有苏浅这个人的出现，心口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曾经因为误会和恨意死死压制在心底的感情，在此刻所有的误会都解开后，如开了闸的洪水，不过瞬间就将他整个人都给淹没。
心底的爱意如潮水般迅速将他席卷，让他毫无准备。
也更加偏执到舍不得“我舍不得，爷爷，我舍不得放手。”他痛苦道。
这句话让苏浅终于抬眼朝他看了过来。
她冷笑，“顾言宸，看，你对我从来都是这样残忍，只会顾着你自己。”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活着不能离开你身边，那只要死了，我总能从你身边成功逃开了吧？”
说到最后一句，她冲对方露出一抹灿烂至极的笑意。
顾言宸神色恍惚看着。
已经记不起，他究竟有多久没有看到苏浅这样真心对他笑过了。
记忆里的笑容太过久远，久远到感觉像是上个世界才发生的事。
而如今，却是要提到死这个字眼，苏浅才能对他笑得这么开心……
意识到这点，他不禁痛苦低头，双手死死捂住双眼道：“浅浅，我不会让你死的。”
苏浅挑眉，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道：“随你。顾言宸，你是不可能看得住一个时刻都想死的人的。”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顾言宸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既然当初是你救了我的命，既然，欠了你的人是我，那我就一定要用余生好好弥补你。”
他说的真诚，坚定。
看在苏浅眼底，不禁让她眼神有了几分恍惚。
想想，曾经的她曾无数次都在期盼，期盼着，有一天能看到这样理智清明的顾言宸。
可惜，她等啊等，等到最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精力和爱恋，也依旧没有等到对方幡然悔悟。
“迟了。这一切都来的太迟了。顾言宸，我已经什么都不想要了。”她轻声叹息道。
“一年前，你发生车祸，肾脏受损严重，医生说如果不马上找到合适的肾源，你就会死。你知道吗？我当时脑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的合不合适，能不能将我的移植给你一个？”
“而后来，上天就好像是真的听到了我的心声，让我成功救下了你……”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顾言宸听的心疼到几乎要炸裂。
顾老爷子更是抹着泪转身离开。
感觉再听下去，他的心脏都要受不住了。
“不，顾言宸。”苏浅摇头，“如果早知道，当初救下你会换来这么一份孽缘，那我宁肯眼睁睁看着你去死。”
“这样，至少顾言宸这三个字在我心里还是美好的。我唯一的这段爱情也还是幸福的。”
“浅浅，对不起。”
此时的顾言宸除了这三个字，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说些什么。
他无助抱紧了苏浅。
却又被恨他的苏浅直接扬手扇了一巴掌。
“啪！”
“顾言宸，你让我恶心！放开！”苏浅冷声道。
往日里望向对方爱意满满的目光，如今却只剩下一片冰冷。
顾言宸心痛的难受，他摇头道：“不，浅浅，我不会放的。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放开你。”
苏浅忍不住的沉默。
眼神却一直固执的死死盯着对方。
良久，她冷笑道：“我这辈子真是瞎了眼，竟然会喜欢你这种狠心无情又残忍的男人？”
“顾言宸，你死心吧。我不爱你了，这辈子也不可能再爱上你了。”
“我知道。”顾言宸艰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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