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暴怒
一天的时间，符天生被宋万年缠着传授了不少的中医理论，但都是一些宏观上的，贵广不贵精，精的一下子老家伙也听不懂。
傍晚的时候，还没见到宋青瓷的影子，宋万年问保姆是不是回来跑后院去了，保姆说小姐还没回家。
“不应该啊，青瓷这孩子每天都是下班就回家的。”宋万年担忧的说。
宋青瓷在南川五中高中部教英语，孤僻的性格注定她不会有什么朋友，甚至连说得上话的都没有半个。
女老师看不上她的高冷，觉得她故意摆高姿态，仅有的两个闺蜜林倾城和蒋雯雯，还是在之前她还归属正常人范畴的时候就已经勾搭上的。
男老师则是被那股男性勿近的气质给吓得不敢逾越半步，有些二世祖偶尔也生出施展强硬手段拿下的想法，但在经过深入调查之后，发现宋青瓷有个在南川乃至祁山都颇有能量的老爹也就只能悻悻然作罢。
所以宋青瓷的日常活动，除了循规蹈矩上班，就是窝在家里，偶尔林倾城和蒋雯雯会约她出去逛街看电影吃顿饭什么的，不过这点她都会事先和宋万年打个招呼，即便只是冷冷的一句我和倾城雯雯她们出去一趟。
这两月是暑假假期，不过宋青瓷每星期有三天会去学校给学生免费补课。
“车钥匙给我，我去看看。”
宋万年递过车钥匙。
低调的奥迪A6，据老家伙说以前上班的时候单位配的就是奥迪，坐习惯了，听说现在A6是不少单位的高层标配车，他也就很没节操地跟风入手。
现在的年轻人没几个不会开车，就算家里没条件买车，也早早把驾照当做一门生活必须的技术给拿到手，可在看到符天生把轿车当坦克开的时候，宋万年就后悔了，麻痹这小子恐怖分子出身？部队里坦克也没这么开的啊。
符天生的确没开过轿车，只开过坦克战斗机之类的，都是机动性交通设备，一通百通，再说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第一次就点火成功，照着旁边二十公分高的花坛就碾过去，把宋万年看得心头滴血。
“操，当成坦克开了！”
这厮大骂了一句，这才控制着方向盘勉强循规蹈矩驶上公路，打开导航，杀向市五中。
二十分钟的车程这厮硬生生缩短了一半的时间，十分钟抵达目的地，停好车子后，朝门卫打听高二五班教室的具体位置，然后就快速摸了过去。
这个钟点，补课的学生都回家了，再加上是假期，学校里空荡荡的，宋青瓷孤零零坐在教室里，侧头望着窗外，怔怔发呆，这个时候的她，少了生人勿近的孤冷，多了寂寥忧伤的柔弱。
咚咚——
教室门被轻轻敲响，声音不大，宋青瓷却想受惊的猫咪，立即收起那股子罕见的柔弱，眼神冰冷地扫了过去。
符天生说：“宋老担心你，所以我出来找找，该回家吃饭了。”
宋青瓷没有说话，简单收拾东西，拎着挎包起身走出教室，某人被活生生忽视了，许是看见某人手里的车钥匙，都不需某人开口提醒，她就往停车坪走。
符天生笑笑，心说小妞幸好只是心里掉线，智商还是在线并且能打80分的。
即将经过第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宋青瓷突然开口：“掉头，第一个岔路口右拐，直走。”
“哦。”
符天生应了一声，照做，腾出一只手给宋万年发了个短信：自己先吃饭，不用等，人接到了。
十分钟后，又在宋青瓷的指示下靠边停车。
合璧缘，一家消费水平中等，环境和服务却没得挑的中西餐厅。
“请问有预约吗？”
“52号桌。”
“请跟我来。”
年轻女服务员领着二人来到指定餐桌，这张餐桌远离服务台和餐厅中心，相对安静，又靠窗，位置很好。
“两位吃点什么？”服务员端着本子笑问。
“一份牛排，五分熟，两瓶雪花啤酒。“宋青瓷熟练点菜，显然她经常这样吃。
服务员又看向符天生，符天生不懂这类餐厅，就说同样的来一份。
等服务员拿笔记下，笑着转身离开的时候，符天生打量了宋青瓷半晌：”你会喝酒？“
两瓶啤酒，对于大多数乖乖女来说，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宋青瓷没应话，手杵着下巴，眸子望向窗外，符天生刻意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她看的是窗外马路上来往的人和车，喜欢独自坐着看车水马龙的，内心大都孤单。
之所以用独自来形容，符天生自认在宋青瓷面前，自己就是个透明人。
酒菜上来后，宋青瓷只吃了三分之一的牛排，就打开啤酒自顾自喝了起来。
符天生什么刀叉都不用，抓起牛排跟饿死鬼似的几大口就给弄进胃里，然后也打开啤酒，慢悠悠喝了起来，他不喜欢啤酒，和有颜色的白开水无异，只是出于陪喝。
天色渐黑，餐厅里的音乐画风突转，响起了一首英文歌曲，古老的英国民歌《斯卡布罗集市》。
浪漫、思念、忧郁、悲伤、痛苦。
有关爱情的几种典型情绪你都能从这首歌里听出来。
符天生没听过这首歌，当下也莫名不是滋味，音乐响起的三十秒内，他就想起了林倾城，然后拿过去和现在去对比，结果当然是令人不太舒服的。
宋青瓷的酒喝的更猛了。
先是将杯中剩下的半杯酒仰头闷了，然后又气都不带喘一口的倒上一杯，又一口闷，喝到第五杯的时候，她被呛得狼狈地咳了几声，果然，她还是属于普通的乖乖女那一类，并没有什么勉强过得去的酒量。
符天生放下酒杯，冷眼看着，没有阻止的想法。
自己面前的两瓶啤酒喝完，宋青瓷的脸蛋已经是红扑扑的，似乎没过瘾，把符天生面前两瓶几乎没动过的啤酒也拿了过去，一杯一杯猛灌，喝到后面，碍于酒量限制，她放慢了速度，但也没有不喝，等到桌上的酒瓶被扫荡干净，符天生看了眼手机屏幕，拍手说：“厉害厉害，十六分钟，清空四瓶啤酒，还不带中场休息的，传出去都可以被封为酒桌上的女中豪杰了。”
宋青瓷双眼迷离，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调侃，估计就算听到了也会当作一股不疼不痒的耳边风，拎起背包脚步漂浮地离开座位，走出咖啡厅，上车，途中一个踉跄差点摔跤，符天生没有去扶，虽然结果并没有真的摔下去。
符天生驾驶着车子，不咸不淡的说：“过瘾了没，没过瘾带你去酒吧嗨下半场。”
宋青瓷这回冷冷吐了具有强烈个人标志性色彩的一字：“滚。”
符天生首次争锋相对：“能有点人样不？我不知道你有多爱那个男人，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伤你伤得有多深，可就算他在你胸口狠狠划上一刀，伤口再粗目惊心，五年过去，也已经结成不痛不痒的疤，不是吗？”
“人活着，首先为自己，其次为别人，但这个别人，绝不包括某些欺负你欺骗你伤害你的混蛋，说明白点那就是敌人，你为了一个敌人伤害自己五年，也伤害了你身边的亲人朋友五年，这当中最痛苦的不是你，也不是你的闺蜜朋友，而是你唯一的至亲，你那年迈的父亲。”
“你看到他两鬓稀疏的白发没，我看过他五年前的照片，老爷子保养的很好，头发是又黑又浓密的，听说他以前也不喝酒，唯一的一次喝酒还不小心把你给弄来世上了，从那以后更是滴酒不沾，五年前又重拾酒杯，喝的还是最烈的二锅头，愁出来的，懂不？”
”这些年你过得很自在啊，把自己关进小黑屋，整天板着张臭脸，想给谁脸色就给谁脸色，想对谁发脾气就对谁发脾气，不管对方是生养你的父亲还是最好的闺蜜，不管他们有多么的关心你，很惬意吧？“
说着，他猛地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暴怒喝道：“没喝死就吱声，不然就给我滚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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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还没见到宋青瓷的影子，宋万年问保姆是不是回来跑后院去了，保姆说小姐还没回家。
“不应该啊，青瓷这孩子每天都是下班就回家的。”宋万年担忧的说。
宋青瓷在南川五中高中部教英语，孤僻的性格注定她不会有什么朋友，甚至连说得上话的都没有半个。
女老师看不上她的高冷，觉得她故意摆高姿态，仅有的两个闺蜜林倾城和蒋雯雯，还是在之前她还归属正常人范畴的时候就已经勾搭上的。
男老师则是被那股男性勿近的气质给吓得不敢逾越半步，有些二世祖偶尔也生出施展强硬手段拿下的想法，但在经过深入调查之后，发现宋青瓷有个在南川乃至祁山都颇有能量的老爹也就只能悻悻然作罢。
所以宋青瓷的日常活动，除了循规蹈矩上班，就是窝在家里，偶尔林倾城和蒋雯雯会约她出去逛街看电影吃顿饭什么的，不过这点她都会事先和宋万年打个招呼，即便只是冷冷的一句我和倾城雯雯她们出去一趟。
这两月是暑假假期，不过宋青瓷每星期有三天会去学校给学生免费补课。
“车钥匙给我，我去看看。”
宋万年递过车钥匙。
低调的奥迪A6，据老家伙说以前上班的时候单位配的就是奥迪，坐习惯了，听说现在A6是不少单位的高层标配车，他也就很没节操地跟风入手。
现在的年轻人没几个不会开车，就算家里没条件买车，也早早把驾照当做一门生活必须的技术给拿到手，可在看到符天生把轿车当坦克开的时候，宋万年就后悔了，麻痹这小子恐怖分子出身？部队里坦克也没这么开的啊。
符天生的确没开过轿车，只开过坦克战斗机之类的，都是机动性交通设备，一通百通，再说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第一次就点火成功，照着旁边二十公分高的花坛就碾过去，把宋万年看得心头滴血。
“操，当成坦克开了！”
这厮大骂了一句，这才控制着方向盘勉强循规蹈矩驶上公路，打开导航，杀向市五中。
二十分钟的车程这厮硬生生缩短了一半的时间，十分钟抵达目的地，停好车子后，朝门卫打听高二五班教室的具体位置，然后就快速摸了过去。
这个钟点，补课的学生都回家了，再加上是假期，学校里空荡荡的，宋青瓷孤零零坐在教室里，侧头望着窗外，怔怔发呆，这个时候的她，少了生人勿近的孤冷，多了寂寥忧伤的柔弱。
咚咚——
教室门被轻轻敲响，声音不大，宋青瓷却想受惊的猫咪，立即收起那股子罕见的柔弱，眼神冰冷地扫了过去。
符天生说：“宋老担心你，所以我出来找找，该回家吃饭了。”
宋青瓷没有说话，简单收拾东西，拎着挎包起身走出教室，某人被活生生忽视了，许是看见某人手里的车钥匙，都不需某人开口提醒，她就往停车坪走。
符天生笑笑，心说小妞幸好只是心里掉线，智商还是在线并且能打80分的。
即将经过第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宋青瓷突然开口：“掉头，第一个岔路口右拐，直走。”
“哦。”
符天生应了一声，照做，腾出一只手给宋万年发了个短信：自己先吃饭，不用等，人接到了。
十分钟后，又在宋青瓷的指示下靠边停车。
合璧缘，一家消费水平中等，环境和服务却没得挑的中西餐厅。
“请问有预约吗？”
“52号桌。”
“请跟我来。”
年轻女服务员领着二人来到指定餐桌，这张餐桌远离服务台和餐厅中心，相对安静，又靠窗，位置很好。
“两位吃点什么？”服务员端着本子笑问。
“一份牛排，五分熟，两瓶雪花啤酒。“宋青瓷熟练点菜，显然她经常这样吃。
服务员又看向符天生，符天生不懂这类餐厅，就说同样的来一份。
等服务员拿笔记下，笑着转身离开的时候，符天生打量了宋青瓷半晌：”你会喝酒？“
两瓶啤酒，对于大多数乖乖女来说，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宋青瓷没应话，手杵着下巴，眸子望向窗外，符天生刻意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她看的是窗外马路上来往的人和车，喜欢独自坐着看车水马龙的，内心大都孤单。
之所以用独自来形容，符天生自认在宋青瓷面前，自己就是个透明人。
酒菜上来后，宋青瓷只吃了三分之一的牛排，就打开啤酒自顾自喝了起来。
符天生什么刀叉都不用，抓起牛排跟饿死鬼似的几大口就给弄进胃里，然后也打开啤酒，慢悠悠喝了起来，他不喜欢啤酒，和有颜色的白开水无异，只是出于陪喝。
天色渐黑，餐厅里的音乐画风突转，响起了一首英文歌曲，古老的英国民歌《斯卡布罗集市》。
浪漫、思念、忧郁、悲伤、痛苦。
有关爱情的几种典型情绪你都能从这首歌里听出来。
符天生没听过这首歌，当下也莫名不是滋味，音乐响起的三十秒内，他就想起了林倾城，然后拿过去和现在去对比，结果当然是令人不太舒服的。
宋青瓷的酒喝的更猛了。
先是将杯中剩下的半杯酒仰头闷了，然后又气都不带喘一口的倒上一杯，又一口闷，喝到第五杯的时候，她被呛得狼狈地咳了几声，果然，她还是属于普通的乖乖女那一类，并没有什么勉强过得去的酒量。
符天生放下酒杯，冷眼看着，没有阻止的想法。
自己面前的两瓶啤酒喝完，宋青瓷的脸蛋已经是红扑扑的，似乎没过瘾，把符天生面前两瓶几乎没动过的啤酒也拿了过去，一杯一杯猛灌，喝到后面，碍于酒量限制，她放慢了速度，但也没有不喝，等到桌上的酒瓶被扫荡干净，符天生看了眼手机屏幕，拍手说：“厉害厉害，十六分钟，清空四瓶啤酒，还不带中场休息的，传出去都可以被封为酒桌上的女中豪杰了。”
宋青瓷双眼迷离，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调侃，估计就算听到了也会当作一股不疼不痒的耳边风，拎起背包脚步漂浮地离开座位，走出咖啡厅，上车，途中一个踉跄差点摔跤，符天生没有去扶，虽然结果并没有真的摔下去。
符天生驾驶着车子，不咸不淡的说：“过瘾了没，没过瘾带你去酒吧嗨下半场。”
宋青瓷这回冷冷吐了具有强烈个人标志性色彩的一字：“滚。”
符天生首次争锋相对：“能有点人样不？我不知道你有多爱那个男人，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伤你伤得有多深，可就算他在你胸口狠狠划上一刀，伤口再粗目惊心，五年过去，也已经结成不痛不痒的疤，不是吗？”
“人活着，首先为自己，其次为别人，但这个别人，绝不包括某些欺负你欺骗你伤害你的混蛋，说明白点那就是敌人，你为了一个敌人伤害自己五年，也伤害了你身边的亲人朋友五年，这当中最痛苦的不是你，也不是你的闺蜜朋友，而是你唯一的至亲，你那年迈的父亲。”
“你看到他两鬓稀疏的白发没，我看过他五年前的照片，老爷子保养的很好，头发是又黑又浓密的，听说他以前也不喝酒，唯一的一次喝酒还不小心把你给弄来世上了，从那以后更是滴酒不沾，五年前又重拾酒杯，喝的还是最烈的二锅头，愁出来的，懂不？”
”这些年你过得很自在啊，把自己关进小黑屋，整天板着张臭脸，想给谁脸色就给谁脸色，想对谁发脾气就对谁发脾气，不管对方是生养你的父亲还是最好的闺蜜，不管他们有多么的关心你，很惬意吧？“
说着，他猛地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暴怒喝道：“没喝死就吱声，不然就给我滚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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