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你是改变不了的
原来昨天乔亚东说他的父亲要在这里谈事，是和宫长墨谈。
唐宁悄悄的把照片塞进袖子里，放进了包里。
看样子今天是不方便问那场车祸的事情了。
“喂，刚才的事情还没说怎么解决呢，他弄脏了我的衣服，你要给他赔钱吗？”红衣服的男人还不依不饶。
似乎觉得后面两个人下来是给他撑腰来的。
乔亚东也没有在意，轻松一笑的看着站在楼梯口的两个人。
“我说老爸，老宫，你们两个人是打算一直看着吗？老宫，这个小屁孩就是你那个弟弟宫长青吧？”乔亚东说。
宫长墨笑笑，点头，“嗯，今天刚回来的，他喜欢这个地方就在这里给他接风洗尘。”
说完，又看着楼下的唐宁说：“没看出来，许太太也喜欢来这里玩。”
“你们能来，我为什么不能？”唐宁反驳。
宫长墨不再说话，转身回到楼上，经过服务员旁边的时候交代了一声。
唐宁看着那个红衣服的男生，没想到和她的猜想一样。
刚才乔亚东报出来那几句话的时候，她就下意识的想到了宫家没出现的老三。
却没想到竟然真的是。
以前她就听宫家二老提起过老三，但是一直在国外和爷爷生活在一起。
这应该是唐宁在宫家十年间第一次见到，所以互相不认识也是应该的。
“原来是认识的啊，真是一点都不好玩。”宫长青没理会乔亚东，转身也上去了。
乔超倒是看了一眼乔亚东，在外面他是很少叫自己的。
给了他一个眼神便上去了。
有一个服务员走到唐宁面前，小声的说：“许太太，宫先生邀请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到楼上坐一会儿。”
宫长墨邀请她？
唐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等着她。
可是不上去，又不能认识乔亚东的父亲。
虽然今天是问不到什么，但是好歹可以混个脸熟。
“乔总，他们要我们上去坐一会儿，走吧。”唐宁拉着姚静一起走到乔亚东面前说。
乔亚东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虽然是很不情愿的和乔超见面，但还是给了唐宁面子。
三人一同上楼。
里面的大厅有几个沙发，乔超和宫长墨坐在一头，两人凑着脑袋小声的说着什么。
倒是宫长青拿着骰子和旁边的几个陌生女孩玩的正嗨。
这三个人丝毫都没有受到影响。
只是从唐宁三个人上来的时候，宫长墨和乔超便不再聊天，看着他们。
宫长墨挥了挥手，让那几个女孩下去。
“坐吧。”宫长墨说。
唐宁和姚静两人靠着一边坐下，乔亚东则是靠着乔超。
“我听说，你今儿是来找我的？你难得要找我，是什么事？”乔超开口。
说话的声音和语气，都有点审问犯人的意思。
乔亚东已经习惯，说：“是朋友想问你点事，不过看你似乎挺忙的，还是改天吧。”
刚才在楼下看到那张照片，他就猜出来应该是和什么案子有关的。
“乔警官平时比较忙，现在不问，恐怕以后就难找机会了。”宫长墨在旁边提了一句。
眼神盯着唐宁。
乔超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唐宁，“你就是亚东说的那个朋友吧？有什么事要问我就问吧。”
唐宁踌躇了一会儿，这件事关于她父母的。
而且之前从宫长儒那里了解到那个和她父母死去的人很有可能是宫长墨最爱的人。
现在他还在这里，万一问了当场恼羞成怒怎么办？
所以，唐宁思量了片刻，还是决定暂时不问。
“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早就听闻乔警官威名远扬，很想见见，正好又得知是乔总的父亲，所以特意请他带我来见见，没什么其他的事。”唐宁笑着说。
不过这话很明显，在场的除了宫长青之外，其他人都不相信。
有人是知道唐宁有事，而有些人是不知道，但是猜到了。
这个人就是宫长墨，他知道唐宁是问十年前的事。
但是关于那个他不愿提起的人的事都被封锁了，没有人知道。
就算唐宁问，也问不出什么。
“那好吧，机不可失哦。”乔超笑着说。
他今天完全是看在宫长墨的面子上才问了一句，不然他也不会理会的。
唐宁笑笑，她不愁没时间查清楚。
宫长青在旁边听了他们的聊天觉得无趣，提议道：“咱们不如来玩个游戏如何？”
“长青，你要玩什么？可不能太过火。”宫长墨微微笑着说。
“大哥，你放心吧，我虽然常年在国外，但是你知道爷爷这个人的，对我管教一直很严格，我怎么可能会很放肆呢。”宫长青一脸无害的样子说。
唐宁听了这话只想呵呵一笑。
不可能很放肆？
难道刚才在楼下把服务员一脚接着一脚踢下楼就不算放肆了吗？
当然，这些唐宁没有办法也没有权利说。
宫长墨点点头，算是应允他了。
“你们都会玩开飞机吧？”宫长青问。
乔超是一向不玩游戏的，但是看宫长墨也拿出骰子，只能陪同一起。
除了唐宁之外，其他人都点点头。
“不好意思，我不会玩，要不你们玩吧，我在旁边看着。”唐宁小声的说。
她从来不来酒吧，自然对这些游戏是不明白的。
“许太太不会游戏，刚才怎么还说也要来玩呢？现在在你面前两条路，一个是学会，另外一个就是走人。”宫长墨盯着她说。
唐宁当然想过甩手走人，可是他口口声声叫的都是许太太。
这样一走，不仅仅是她，丢的还有许家的脸面。
如今唐宁已经结婚，和一个人的时候不能相提并论了。
本来已经要站起来，旁边的姚静给了她一个眼神，告诉她有她在呢不怕。
姚静一直很喜欢玩，所以酒吧里的小游戏她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好，那我就学习，如果学的不好，希望乔警官不要笑话。”
“当然不会了。”
很快，服务员过来把桌子调整了一下，在中间拼了三张桌子。
每个人绕着桌子坐下，刚好，宫长墨就在唐宁的对面。
“那咱们就开始吧。”宫长青看样子是老手。
给每个人拨了两颗骰子，大概讲述了一遍游戏规则。
如果两个人同时摇到一样点数的骰子，那么都要喝酒，如果只有其中一方摇到，那么对面的人就要喝酒。
游戏很简单，就是看运气和手气了。
连着好几轮，唐宁都输了。
因为无论她摇到多少，宫长墨都会摇到和她同样数字的骰子。
按照游戏规则，就是唐宁喝酒。
她的酒量很差，几杯啤酒下去就觉得胃里涨的难受。
几轮下来，唐宁已经快要不行了。
“不好意思，我去个洗手间。”
唐宁拿着包进了洗手间就是一阵狂吐，把胃里的酒全部吐了出来才觉得舒服了很多。
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想这又是何必呢？
她大可一走了之，却偏偏还要留在这里。
为的什么？就是顶着这个许太太的头衔，总不能让他们议论说许太太知难而退，连个游戏都玩不了吧？
唐宁呵呵一笑，从包里抽出那张照片又看了一眼。
那个长发的女人，应该就是他口中宫长墨最爱的人。
前两天看的时候还好，这个时候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人……
“如果受不了，你可以走。”一个冷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唐宁一回头，看见了宫长墨。
连忙把照片攥在手心里。
“谁说我受不了？刚才你是故意的吧？”唐宁问。
宫长墨冷笑，“你也值得我故意让你输？唐宁，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是，我本来也没有太看得起自己，宫先生不用这么着急撇清，我现在要回去继续了，让开。”
唐宁侧过身，要从他的旁边的空隙离开。
宫长墨挡住没让她走。
“我知道你找乔警官来是问十年前你父母车祸的事情吧？”宫长墨问她。
唐宁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他，无论她在做什么，都有种逃不掉他手心的感觉。
“是，我要查清楚，你为什么会恨我恨到这种地步，现在我明白了，你死了老婆，肯定很伤心吧？”唐宁轻笑一声。
虽然她还没查清楚那场车祸的蹊跷之处，但是总也有个理由让宫长墨难受了。
果然，这话一出口。
宫长墨的手直接掐着唐宁的嗓子，将她狠狠的抵在墙上。
唐宁感觉整个人被他从脖子拎了起来。
双脚渐渐的离开地面，呼吸也有点困难。
宫长墨的眼睛里已经逐渐充血，关于那个人一直是宫长墨心里的痛楚。
任何人都不可以在他面前提起，而现在唐宁竟然当着他的面直击他的痛处。
宫长墨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唐宁的脸已经慢慢的充血，但是脸上还是微笑着。
她只是没想到那个人给他的冲击竟然这个大。
本来以为他只是嘲讽两句就可以的，现在看来，宫长墨还是不能忘怀。
唐宁心里的某处忽然动了一下。
“唐宁，你以为你能查得出什么？自以为自己很厉害吗？”宫长墨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阴冷的可怕。
“我没有那么厉害，但是我只想知道我想要的，宫长墨，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娶白宛灵？”
唐宁感觉手上的力度松了一些，问他。
这也是唐宁一直不明白的原因。
按照宫长墨那么喜欢死去的女孩子，不可能再娶白宛灵？
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唐宁还不知道。
“我娶谁，和我上你，折磨你，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唐宁，你似乎忘了你真正的职责了！”
唐宁忽然冷笑，看着宫长墨气急了的样子。
每一次的提醒对唐宁来说，都是让她远离宫长墨的动力。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会忘记。
宫长墨曾经一次又一次的要她的时候，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这些，唐宁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是！我没忘，但是我现在已经结婚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应该放开我了！”唐宁抓着他的手腕，试图挣脱开。
她出来的时间够久了，再不回去估计要让他们担心了。
可是宫长墨手抓的太近，根本就掰不开。
“放开？想都别想！嫁人了？长本事了是不是？唐宁，无论你在哪里嫁给谁，你都只能是我的人，这是改变不了的！”宫长墨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将唐宁的每一个神情看在眼里，他根本没有感觉到唐宁的绝望和疲惫。
唐宁闭上眼睛，她不想再去争辩。
也争辩不过他，只能怪自己，不应该和他说这么多。
宫长墨松开她，唐宁捂着脖子好一阵咳嗽。
转身照着镜子，同时也照见了宫长墨的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都不用细看，唐宁就知道他是什么眼神。
恨不得将自己杀死，又要留着折磨的复杂的眼神。
这就是宫长墨，她所认的那样。
唐宁迅速的整理好自己，从他身旁离开。
“唐宁，你很珍惜和许秦的这份婚姻吧？”宫长墨忽然在她身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唐宁不明所以，回头看着他。
宫长墨没有转身，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从另一边下楼了。
唐宁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了这句话。
但是她确实很珍惜，许秦帮了她这么多，她也想好好的报答他在他身边照顾他。
至于最后那一步，唐宁还没想好。
回到二楼的厅里，没见到宫长墨。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刚才宫长墨回来，脸色很不好，一个招呼没打就走了，然后他弟弟也跟着走了。”姚静凑到唐宁的耳边小声的说。
现在只剩下她和乔亚东在玩游戏。
乔超不时的问乔亚东什么，而他一脸的不情愿。
唐宁见状，换了位置坐在乔超的旁边，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照片。
“乔警官，我是唐宁，想问问您，还记不记得这照片上的女孩子？她叫什么名字？”唐宁把照片放在他眼前。
乔超喝了点酒，脑袋还保持清醒，也不算太醉。
盯着照片看了两眼，身体一下子就坐直了。
抢过照片质问唐宁，“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谁给你的？你又从哪里弄来的！”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姚静一跳，怔在那里一动不动。
反而乔亚东很淡定，拉着服务员的手说：“顾风，帮我倒满酒，然后你就可以下去了，记得把门关上。”
这个时候，不方便让任何人进来。
唐宁责备他的行为吓到了，没想到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我也是从朋友那里得到的，你先告诉我，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宫长墨死去的老婆？和白宛灵又是什么关系？”
唐宁大着胆子件问了几个问题。
她隐隐地感觉照片上的女人和白宛灵也有关系，她要问清楚。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乔超的嘴巴很严，什么都不说。
看了众人一眼，起身告辞，“明天还有事，我先走了。”
“等会儿老爸，不和她说清楚，你别想走。”乔亚东挡在他面前不让他离开。
乔超看着他，冷声说：“你让开，你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这件事你也别掺和进来！”
乔亚东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身子。
乔超离开了，顺便带走了那张照片。
包厢里又安静了下来。
“唐宁？那个照片是什么？怎么就是宫长墨死去的老婆了？”姚静完全没明白怎么回事，问着发呆的唐宁。
唐宁摇摇头，“我也是看了之前的报道才知道的，现在没人告诉我。”
乔亚东想了想说：“宫长墨以前的老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一个人，但是我记得他以前好像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很要好，听说出车祸死了，然后就和现在的白宛灵在一起了，那个青梅竹马我没见过，但是看过照片，长得很漂亮。”
唐宁知道，之所以出车祸死了，就是因为和她父母的车撞在了一起。
但是许秦说，那场车祸有问题，像是蓄意谋害。
但是唐宁不明白，到底谋害了什么？
现在她脑子里乱到不行，什么都想不出来。
她唯一拿到的照片也没了，剩下的只能她自己去查了。
“我累了，想先回去了。”唐宁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要跌倒。
幸好姚静在旁边扶了一把。
“死基佬，你叫人开车送我和唐宁。”姚静命令他。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粗鲁女！”乔亚东反驳。
姚静懒得和他吵架，扶着唐宁下楼。
乔亚东的车旁站着一个人，正是被宫长青欺负的顾风。
乔亚东把车钥匙递给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地址，才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姚静见状，忍不住切了一声。
一晚上就看到他用眼神勾搭这个男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人撩到了手。
“哟，死基佬可以啊，这么快就搭上手了？真不愧是老手。”车里，姚静忍不住吐槽。
乔亚东还没开口，驾驶座上的顾风已经脸红了。
连忙否认，“姐，你误会了，我和乔总……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这声姐叫的我挺开心的，提醒你一句啊，离他远点，他会带坏你的。”
顾风脸红的不说话。
乔亚登瞪了她一眼，“粗鲁女，你不说话会死吗？我是那样的人吗？”
“这我可说不好，毕竟你的口味，啧啧啧，难以表达，小弟弟，明天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要去肛肠科跟我说一声，我会在医院里帮你打个招呼，算你便宜点。”
姚静的话说的很明显，换谁都听得出来。
顾风忙着开车，不理会她。
乔亚东回头盯着姚静看，“姚静，你要是再说一句，我就把你丢出去信不信？”
姚静闭上嘴巴，她还不想丢出去。
把唐宁送到了许家门口，就看到李管家和许秦在外面等着。
“谢谢你们！”唐宁说完，便被许秦抱住。
“不客气，有事给我打电话。”姚静说。
唐宁点点头，靠着许秦进了房间。
“宁宁？你喝酒了？”
尽管她吐过了，身上还是沾了些酒味。
唐宁点点头，坐在床上低着头。
她很难受，很不开心，又说不出来。
许秦拿了毛巾给她擦脸，唐宁忽然抱住他。
“对不起，许秦，对不起……”唐宁说着，便哭了出来。
许秦吓了一跳，不停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好好的怎么哭了？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
唐宁摇摇头，只是哭，越哭越厉害。
许秦一只手也没办法抱着她去浴室，只能蹲着身子安慰她。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下去把爸妈吵醒了可就不好了。”
话音刚落，唐宁止住了哭声松开手看着他。
许秦细心的拿着毛巾擦掉她脸上的泪水，问：“现在告诉我，是什么情况？谁欺负你了？”
“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觉得对不起你，和你结婚……其实我是在利用你，利用你能让我离开宫家，但是我却不能给你带来你想要的幸福……”
唐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
只是觉得心里堵的难受，想把这一切告诉他。
特别是今晚，宫长墨问她那句话的时候，隐约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她想把心里的话全都告诉他。
“宁宁，我……”
“你先让我把话说完。”
许秦停住，让她好好说话。
“我跟你结婚，第一是想摆脱宫家摆脱宫长墨，第二，也是我想报答你，看着你受伤，我不忍心，我想照顾你，哪怕是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可是……你知道要我和你……我真的还没想好……”
那天许母提到让他们生孩子，唐宁才觉得这个结婚其实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的容易。
“好了，你说完了？该我说了？”许秦坐在她身边，抓着她的手，“宁宁，你说不能带给我我想要的幸福，其实你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幸福了，这就足够了，其他的事，包括我父母那边你都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我也知道你和我结婚是为了什么，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你不用觉得亏欠或者是内疚，明白吗？”
“真的吗？”唐宁很意外，也很感动。
没想到许秦都知道，却还愿意和她结婚。
许秦点点头，“好了，不用想这么多了，去洗个澡好好的睡觉，明天我会和他们说，我们不要孩子，这辈子都不要，但是你必须在我身边一辈子。”
说着，拉着唐宁的手送她到浴室门口，关上门。
关上门的一瞬间，许秦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他知道唐宁和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唐宁不会爱他，这辈子都只能是这样的关系。
可他还是这样坚持，谁让在五年前的时候，得知唐宁就是那对夫妻的女儿。
之后，他就记住了她，一直生活在她的身边。
但唐宁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觉。
清早，唐宁还在睡梦中，就被楼下的吵闹声惊醒。
昨晚上意外的睡了个好梦，起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下楼。
就看到许家二老生气的和许秦在对峙，嘴里口口声声的骂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为这个贱人说什么！你看看这些丑闻！流产！不孕！这就是你想娶的好媳妇！这就是宫家那边推荐的好女孩！这不就是在作践我们许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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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悄悄的把照片塞进袖子里，放进了包里。
看样子今天是不方便问那场车祸的事情了。
“喂，刚才的事情还没说怎么解决呢，他弄脏了我的衣服，你要给他赔钱吗？”红衣服的男人还不依不饶。
似乎觉得后面两个人下来是给他撑腰来的。
乔亚东也没有在意，轻松一笑的看着站在楼梯口的两个人。
“我说老爸，老宫，你们两个人是打算一直看着吗？老宫，这个小屁孩就是你那个弟弟宫长青吧？”乔亚东说。
宫长墨笑笑，点头，“嗯，今天刚回来的，他喜欢这个地方就在这里给他接风洗尘。”
说完，又看着楼下的唐宁说：“没看出来，许太太也喜欢来这里玩。”
“你们能来，我为什么不能？”唐宁反驳。
宫长墨不再说话，转身回到楼上，经过服务员旁边的时候交代了一声。
唐宁看着那个红衣服的男生，没想到和她的猜想一样。
刚才乔亚东报出来那几句话的时候，她就下意识的想到了宫家没出现的老三。
却没想到竟然真的是。
以前她就听宫家二老提起过老三，但是一直在国外和爷爷生活在一起。
这应该是唐宁在宫家十年间第一次见到，所以互相不认识也是应该的。
“原来是认识的啊，真是一点都不好玩。”宫长青没理会乔亚东，转身也上去了。
乔超倒是看了一眼乔亚东，在外面他是很少叫自己的。
给了他一个眼神便上去了。
有一个服务员走到唐宁面前，小声的说：“许太太，宫先生邀请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到楼上坐一会儿。”
宫长墨邀请她？
唐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等着她。
可是不上去，又不能认识乔亚东的父亲。
虽然今天是问不到什么，但是好歹可以混个脸熟。
“乔总，他们要我们上去坐一会儿，走吧。”唐宁拉着姚静一起走到乔亚东面前说。
乔亚东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虽然是很不情愿的和乔超见面，但还是给了唐宁面子。
三人一同上楼。
里面的大厅有几个沙发，乔超和宫长墨坐在一头，两人凑着脑袋小声的说着什么。
倒是宫长青拿着骰子和旁边的几个陌生女孩玩的正嗨。
这三个人丝毫都没有受到影响。
只是从唐宁三个人上来的时候，宫长墨和乔超便不再聊天，看着他们。
宫长墨挥了挥手，让那几个女孩下去。
“坐吧。”宫长墨说。
唐宁和姚静两人靠着一边坐下，乔亚东则是靠着乔超。
“我听说，你今儿是来找我的？你难得要找我，是什么事？”乔超开口。
说话的声音和语气，都有点审问犯人的意思。
乔亚东已经习惯，说：“是朋友想问你点事，不过看你似乎挺忙的，还是改天吧。”
刚才在楼下看到那张照片，他就猜出来应该是和什么案子有关的。
“乔警官平时比较忙，现在不问，恐怕以后就难找机会了。”宫长墨在旁边提了一句。
眼神盯着唐宁。
乔超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唐宁，“你就是亚东说的那个朋友吧？有什么事要问我就问吧。”
唐宁踌躇了一会儿，这件事关于她父母的。
而且之前从宫长儒那里了解到那个和她父母死去的人很有可能是宫长墨最爱的人。
现在他还在这里，万一问了当场恼羞成怒怎么办？
所以，唐宁思量了片刻，还是决定暂时不问。
“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早就听闻乔警官威名远扬，很想见见，正好又得知是乔总的父亲，所以特意请他带我来见见，没什么其他的事。”唐宁笑着说。
不过这话很明显，在场的除了宫长青之外，其他人都不相信。
有人是知道唐宁有事，而有些人是不知道，但是猜到了。
这个人就是宫长墨，他知道唐宁是问十年前的事。
但是关于那个他不愿提起的人的事都被封锁了，没有人知道。
就算唐宁问，也问不出什么。
“那好吧，机不可失哦。”乔超笑着说。
他今天完全是看在宫长墨的面子上才问了一句，不然他也不会理会的。
唐宁笑笑，她不愁没时间查清楚。
宫长青在旁边听了他们的聊天觉得无趣，提议道：“咱们不如来玩个游戏如何？”
“长青，你要玩什么？可不能太过火。”宫长墨微微笑着说。
“大哥，你放心吧，我虽然常年在国外，但是你知道爷爷这个人的，对我管教一直很严格，我怎么可能会很放肆呢。”宫长青一脸无害的样子说。
唐宁听了这话只想呵呵一笑。
不可能很放肆？
难道刚才在楼下把服务员一脚接着一脚踢下楼就不算放肆了吗？
当然，这些唐宁没有办法也没有权利说。
宫长墨点点头，算是应允他了。
“你们都会玩开飞机吧？”宫长青问。
乔超是一向不玩游戏的，但是看宫长墨也拿出骰子，只能陪同一起。
除了唐宁之外，其他人都点点头。
“不好意思，我不会玩，要不你们玩吧，我在旁边看着。”唐宁小声的说。
她从来不来酒吧，自然对这些游戏是不明白的。
“许太太不会游戏，刚才怎么还说也要来玩呢？现在在你面前两条路，一个是学会，另外一个就是走人。”宫长墨盯着她说。
唐宁当然想过甩手走人，可是他口口声声叫的都是许太太。
这样一走，不仅仅是她，丢的还有许家的脸面。
如今唐宁已经结婚，和一个人的时候不能相提并论了。
本来已经要站起来，旁边的姚静给了她一个眼神，告诉她有她在呢不怕。
姚静一直很喜欢玩，所以酒吧里的小游戏她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好，那我就学习，如果学的不好，希望乔警官不要笑话。”
“当然不会了。”
很快，服务员过来把桌子调整了一下，在中间拼了三张桌子。
每个人绕着桌子坐下，刚好，宫长墨就在唐宁的对面。
“那咱们就开始吧。”宫长青看样子是老手。
给每个人拨了两颗骰子，大概讲述了一遍游戏规则。
如果两个人同时摇到一样点数的骰子，那么都要喝酒，如果只有其中一方摇到，那么对面的人就要喝酒。
游戏很简单，就是看运气和手气了。
连着好几轮，唐宁都输了。
因为无论她摇到多少，宫长墨都会摇到和她同样数字的骰子。
按照游戏规则，就是唐宁喝酒。
她的酒量很差，几杯啤酒下去就觉得胃里涨的难受。
几轮下来，唐宁已经快要不行了。
“不好意思，我去个洗手间。”
唐宁拿着包进了洗手间就是一阵狂吐，把胃里的酒全部吐了出来才觉得舒服了很多。
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想这又是何必呢？
她大可一走了之，却偏偏还要留在这里。
为的什么？就是顶着这个许太太的头衔，总不能让他们议论说许太太知难而退，连个游戏都玩不了吧？
唐宁呵呵一笑，从包里抽出那张照片又看了一眼。
那个长发的女人，应该就是他口中宫长墨最爱的人。
前两天看的时候还好，这个时候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人……
“如果受不了，你可以走。”一个冷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唐宁一回头，看见了宫长墨。
连忙把照片攥在手心里。
“谁说我受不了？刚才你是故意的吧？”唐宁问。
宫长墨冷笑，“你也值得我故意让你输？唐宁，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是，我本来也没有太看得起自己，宫先生不用这么着急撇清，我现在要回去继续了，让开。”
唐宁侧过身，要从他的旁边的空隙离开。
宫长墨挡住没让她走。
“我知道你找乔警官来是问十年前你父母车祸的事情吧？”宫长墨问她。
唐宁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他，无论她在做什么，都有种逃不掉他手心的感觉。
“是，我要查清楚，你为什么会恨我恨到这种地步，现在我明白了，你死了老婆，肯定很伤心吧？”唐宁轻笑一声。
虽然她还没查清楚那场车祸的蹊跷之处，但是总也有个理由让宫长墨难受了。
果然，这话一出口。
宫长墨的手直接掐着唐宁的嗓子，将她狠狠的抵在墙上。
唐宁感觉整个人被他从脖子拎了起来。
双脚渐渐的离开地面，呼吸也有点困难。
宫长墨的眼睛里已经逐渐充血，关于那个人一直是宫长墨心里的痛楚。
任何人都不可以在他面前提起，而现在唐宁竟然当着他的面直击他的痛处。
宫长墨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唐宁的脸已经慢慢的充血，但是脸上还是微笑着。
她只是没想到那个人给他的冲击竟然这个大。
本来以为他只是嘲讽两句就可以的，现在看来，宫长墨还是不能忘怀。
唐宁心里的某处忽然动了一下。
“唐宁，你以为你能查得出什么？自以为自己很厉害吗？”宫长墨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阴冷的可怕。
“我没有那么厉害，但是我只想知道我想要的，宫长墨，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娶白宛灵？”
唐宁感觉手上的力度松了一些，问他。
这也是唐宁一直不明白的原因。
按照宫长墨那么喜欢死去的女孩子，不可能再娶白宛灵？
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唐宁还不知道。
“我娶谁，和我上你，折磨你，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唐宁，你似乎忘了你真正的职责了！”
唐宁忽然冷笑，看着宫长墨气急了的样子。
每一次的提醒对唐宁来说，都是让她远离宫长墨的动力。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会忘记。
宫长墨曾经一次又一次的要她的时候，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这些，唐宁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是！我没忘，但是我现在已经结婚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应该放开我了！”唐宁抓着他的手腕，试图挣脱开。
她出来的时间够久了，再不回去估计要让他们担心了。
可是宫长墨手抓的太近，根本就掰不开。
“放开？想都别想！嫁人了？长本事了是不是？唐宁，无论你在哪里嫁给谁，你都只能是我的人，这是改变不了的！”宫长墨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将唐宁的每一个神情看在眼里，他根本没有感觉到唐宁的绝望和疲惫。
唐宁闭上眼睛，她不想再去争辩。
也争辩不过他，只能怪自己，不应该和他说这么多。
宫长墨松开她，唐宁捂着脖子好一阵咳嗽。
转身照着镜子，同时也照见了宫长墨的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都不用细看，唐宁就知道他是什么眼神。
恨不得将自己杀死，又要留着折磨的复杂的眼神。
这就是宫长墨，她所认的那样。
唐宁迅速的整理好自己，从他身旁离开。
“唐宁，你很珍惜和许秦的这份婚姻吧？”宫长墨忽然在她身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唐宁不明所以，回头看着他。
宫长墨没有转身，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从另一边下楼了。
唐宁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了这句话。
但是她确实很珍惜，许秦帮了她这么多，她也想好好的报答他在他身边照顾他。
至于最后那一步，唐宁还没想好。
回到二楼的厅里，没见到宫长墨。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刚才宫长墨回来，脸色很不好，一个招呼没打就走了，然后他弟弟也跟着走了。”姚静凑到唐宁的耳边小声的说。
现在只剩下她和乔亚东在玩游戏。
乔超不时的问乔亚东什么，而他一脸的不情愿。
唐宁见状，换了位置坐在乔超的旁边，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照片。
“乔警官，我是唐宁，想问问您，还记不记得这照片上的女孩子？她叫什么名字？”唐宁把照片放在他眼前。
乔超喝了点酒，脑袋还保持清醒，也不算太醉。
盯着照片看了两眼，身体一下子就坐直了。
抢过照片质问唐宁，“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谁给你的？你又从哪里弄来的！”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姚静一跳，怔在那里一动不动。
反而乔亚东很淡定，拉着服务员的手说：“顾风，帮我倒满酒，然后你就可以下去了，记得把门关上。”
这个时候，不方便让任何人进来。
唐宁责备他的行为吓到了，没想到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我也是从朋友那里得到的，你先告诉我，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宫长墨死去的老婆？和白宛灵又是什么关系？”
唐宁大着胆子件问了几个问题。
她隐隐地感觉照片上的女人和白宛灵也有关系，她要问清楚。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乔超的嘴巴很严，什么都不说。
看了众人一眼，起身告辞，“明天还有事，我先走了。”
“等会儿老爸，不和她说清楚，你别想走。”乔亚东挡在他面前不让他离开。
乔超看着他，冷声说：“你让开，你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这件事你也别掺和进来！”
乔亚东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身子。
乔超离开了，顺便带走了那张照片。
包厢里又安静了下来。
“唐宁？那个照片是什么？怎么就是宫长墨死去的老婆了？”姚静完全没明白怎么回事，问着发呆的唐宁。
唐宁摇摇头，“我也是看了之前的报道才知道的，现在没人告诉我。”
乔亚东想了想说：“宫长墨以前的老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一个人，但是我记得他以前好像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很要好，听说出车祸死了，然后就和现在的白宛灵在一起了，那个青梅竹马我没见过，但是看过照片，长得很漂亮。”
唐宁知道，之所以出车祸死了，就是因为和她父母的车撞在了一起。
但是许秦说，那场车祸有问题，像是蓄意谋害。
但是唐宁不明白，到底谋害了什么？
现在她脑子里乱到不行，什么都想不出来。
她唯一拿到的照片也没了，剩下的只能她自己去查了。
“我累了，想先回去了。”唐宁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要跌倒。
幸好姚静在旁边扶了一把。
“死基佬，你叫人开车送我和唐宁。”姚静命令他。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粗鲁女！”乔亚东反驳。
姚静懒得和他吵架，扶着唐宁下楼。
乔亚东的车旁站着一个人，正是被宫长青欺负的顾风。
乔亚东把车钥匙递给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地址，才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姚静见状，忍不住切了一声。
一晚上就看到他用眼神勾搭这个男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人撩到了手。
“哟，死基佬可以啊，这么快就搭上手了？真不愧是老手。”车里，姚静忍不住吐槽。
乔亚东还没开口，驾驶座上的顾风已经脸红了。
连忙否认，“姐，你误会了，我和乔总……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这声姐叫的我挺开心的，提醒你一句啊，离他远点，他会带坏你的。”
顾风脸红的不说话。
乔亚登瞪了她一眼，“粗鲁女，你不说话会死吗？我是那样的人吗？”
“这我可说不好，毕竟你的口味，啧啧啧，难以表达，小弟弟，明天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要去肛肠科跟我说一声，我会在医院里帮你打个招呼，算你便宜点。”
姚静的话说的很明显，换谁都听得出来。
顾风忙着开车，不理会她。
乔亚东回头盯着姚静看，“姚静，你要是再说一句，我就把你丢出去信不信？”
姚静闭上嘴巴，她还不想丢出去。
把唐宁送到了许家门口，就看到李管家和许秦在外面等着。
“谢谢你们！”唐宁说完，便被许秦抱住。
“不客气，有事给我打电话。”姚静说。
唐宁点点头，靠着许秦进了房间。
“宁宁？你喝酒了？”
尽管她吐过了，身上还是沾了些酒味。
唐宁点点头，坐在床上低着头。
她很难受，很不开心，又说不出来。
许秦拿了毛巾给她擦脸，唐宁忽然抱住他。
“对不起，许秦，对不起……”唐宁说着，便哭了出来。
许秦吓了一跳，不停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好好的怎么哭了？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
唐宁摇摇头，只是哭，越哭越厉害。
许秦一只手也没办法抱着她去浴室，只能蹲着身子安慰她。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下去把爸妈吵醒了可就不好了。”
话音刚落，唐宁止住了哭声松开手看着他。
许秦细心的拿着毛巾擦掉她脸上的泪水，问：“现在告诉我，是什么情况？谁欺负你了？”
“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觉得对不起你，和你结婚……其实我是在利用你，利用你能让我离开宫家，但是我却不能给你带来你想要的幸福……”
唐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
只是觉得心里堵的难受，想把这一切告诉他。
特别是今晚，宫长墨问她那句话的时候，隐约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她想把心里的话全都告诉他。
“宁宁，我……”
“你先让我把话说完。”
许秦停住，让她好好说话。
“我跟你结婚，第一是想摆脱宫家摆脱宫长墨，第二，也是我想报答你，看着你受伤，我不忍心，我想照顾你，哪怕是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可是……你知道要我和你……我真的还没想好……”
那天许母提到让他们生孩子，唐宁才觉得这个结婚其实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的容易。
“好了，你说完了？该我说了？”许秦坐在她身边，抓着她的手，“宁宁，你说不能带给我我想要的幸福，其实你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幸福了，这就足够了，其他的事，包括我父母那边你都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我也知道你和我结婚是为了什么，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你不用觉得亏欠或者是内疚，明白吗？”
“真的吗？”唐宁很意外，也很感动。
没想到许秦都知道，却还愿意和她结婚。
许秦点点头，“好了，不用想这么多了，去洗个澡好好的睡觉，明天我会和他们说，我们不要孩子，这辈子都不要，但是你必须在我身边一辈子。”
说着，拉着唐宁的手送她到浴室门口，关上门。
关上门的一瞬间，许秦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他知道唐宁和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唐宁不会爱他，这辈子都只能是这样的关系。
可他还是这样坚持，谁让在五年前的时候，得知唐宁就是那对夫妻的女儿。
之后，他就记住了她，一直生活在她的身边。
但唐宁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觉。
清早，唐宁还在睡梦中，就被楼下的吵闹声惊醒。
昨晚上意外的睡了个好梦，起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下楼。
就看到许家二老生气的和许秦在对峙，嘴里口口声声的骂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为这个贱人说什么！你看看这些丑闻！流产！不孕！这就是你想娶的好媳妇！这就是宫家那边推荐的好女孩！这不就是在作践我们许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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