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吃黑
深夜，一辆辆马车正不紧不慢的往帝都的郊外开去，路上的楼房也是越来越少。不过，渐渐一些“偷渡者”也多了起来。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都一个个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或者跪在地上。面前要么是卖身，要么是干活。但，无一例外每个人的眼中除了绝望就是绝望，甚至对这个世界的恨意都表达不出。
“王权之下，皆为草木。”对于这个场景，朱浩一个人感叹道。
“想不到，你这一根筋的见习骑士还有这方面的才能？谁教你的？你父亲朱辉耀吗？”陈梦蝶在一旁打趣说着。
“不是，我父亲他也没有读过书，这句话是我们骑士必修的一本法则里面的，叫做《骑士道》，是王室负责编写的。里面有着专门针对骑士的各种约束和教育。刚才那句话就是封面的第一句话。”
“哦？这本书倒是说得挺实在的嘛，想不到那个昏庸无能的国王还知道这种宣传手段。”
虽然，朱浩很想反驳陈梦蝶的话，但是他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对她，现如今的天元十七氏天雄-阿亚维斯国王是一个极度不理朝政的君王。每天都基本是处于荒淫无度的日子，所有的实权都被教延和高官给架空了。以前，朱浩的父亲曾经想上报一些地区的受灾情况，却被认为是在乘机敛财，最后只好作罢。
“那本书是第一任开国天元君主和朱家祖先定下的约定，后来被各个王室修改到如今的这个版本。反正，我们这些骑士也仅仅只是为了守护自己心中的正义才参加训练的，而不是为了守护这个国家的正义。”
听到这句话，陈梦蝶看向朱浩的眼神变得惆怅了，仿佛回忆起什么事情了，脸上甚至多了一丝甜蜜的笑容。
这个表情朱浩可是一直没有从陈梦蝶脸上见到过，在他的心中陈梦蝶也就是一个多灾多难冷血无情的老板娘。从来没有想过她还有这种值得回忆的事情。
“朱浩，你刚才说的这句话你父亲曾经也跟我说过的，那也是他抛弃我后最后说的话。放心，并不是什么始乱终弃。而是他坚持了自己的原则，又无法违背王权，所以才做出的行为。嘛~就这样吧，反正我也没有怪过他。”
“老板娘，你没和我开玩笑吗？我父亲可是非常出名的老好人啊，他也是因为担不起太多的责任才提前退役的。他怎么可能抛弃你呢？”
陈梦蝶被朱浩一脸认真的表情逗乐了，她拍了拍朱浩那不同于同龄人的坚毅面庞说道：“你不要乱想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得比较好，鹰之翼就是鹰之翼，他永远都是一个受人敬仰的英雄。”
关于这一点朱浩是不会否认的，因为在他的心中父亲就像一座雄伟的高山一样，守护着这个国家也守护着这个朱家。他当然不会相信父亲会做一些龌蹉的事情。
“陈梦蝶，说真的。我父亲，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至少我希望能从一个普通人那里得到全面的答案。”朱浩真挚的看着陈梦蝶说道。
陈梦蝶这次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不过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很快就平静了情绪：“怎么不叫我老板娘呢？这么关心你父亲以前的为人？”
“对，我从小就是听他的英雄事迹长大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有些事迹被很明显的夸大和掩盖了，我也查过许许多多的资料，但和我听到的版本大同小异，直到我看到《骑士道》书中的一句话。”讲到这里朱浩顿了顿，回头看了看漫天的星空，仿佛群星闪耀只为述说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非王道，不可善之，不可为之，不可爱之。意思就是说，骑士除了自己效忠的王室对于其他一切事物，都不应该真心实意的对待。”
“确实如此，你父亲就是一个极度贯彻自己原则的人，甚至多次违反了你们的骑士精神。当初他救了许多人，也被迫杀了许多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父亲确实做了许多错事，甚至有一些都可以用丧尽天良来形容。不过，他虽然不是一个正义的骑士，但他至少是一个正义的男人。”
“不是一个正义的骑士，却是一个正义的男人。哈哈！老板娘，你的这个评价很是有趣啊。”
“是吗？那到时候你见到他的时候帮我带一句话，就说蝶在花间飞，鹰在丛中笑。”陈梦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居然还脸红了一下，仿佛她想到什么可以让她这三十年来继续动心的事情了。
朱浩仔细想了想，陈梦蝶应该三十出头，而自己的父亲也才四十多岁。搞不好，他们之间真的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隐秘，要不然为何父亲偏偏当时要在这家酒馆附近停车呢。
“前面那个小桥旁边就是交易的地点，记住你能少说话就少说话。脸上的表情有多冷漠就有多冷漠，千万不要让他们绝对你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陈梦蝶在一旁细心地提醒朱浩说道。
“放心吧，老板娘。我会是一个合格的公证人的。而且，我也很想知道那个叫做冯龙翔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陈梦蝶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吩咐马车夫停下来。随后她往四周看了看，不一会从河岸对面的树林里面就传来几声鸟叫。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后面的人吩咐说：“好了，到地方了。你们都下车吧，货物不新鲜的全部丢河里。马上买家就来了。”
果然，随着陈梦蝶的吩咐，不一会从各个马车上面的黑布都被掀开了，一个个壮汉都跳了下来。他们有的手里还拎着几具半死不活的人。随即也是毫不犹豫的丢进了河流里面。那些人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就随着河流流向远处。
朱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也信守承诺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了一会儿，河对岸渐渐有了动静。马蹄声慢慢传入耳畔，听声音和民用的马蹄完全不一样。应该是属于天元军的军用马蹄和朱浩家里的马蹄一样。看来这次叫做冯龙翔的人物不简单，居然连军用马匹都弄得到。
很快，那群人就来到了小桥旁边。带头的居然是一个身材中等的男子，身着管家摸样的服饰，还带了一个眼镜。
“老板娘，这次我家主子身体欠佳来不了，货由我这个管家来验。”
陈梦蝶听那个管家说冯龙翔来不了，脸上的表情就楞了一下但还是礼貌的问候：“那替我向冯老板问个好，这个是新公证人，那个醉鬼喝多了这次由这位朱家的见习骑士作公证。”
管家摸样的人一开始听到换了一个公证人还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后面听说是朱家的见习骑士就不一样了。那可是真正的贵族，而且可不是一般的浮夸子弟，是有真本事的。
朱浩还像模像样的拿出公证书给管家看了看。当管家看到朱浩的腰牌时就知道是假不了了，公证书也没有细看，而是直接与陈梦蝶对话。
“既然是朱家的见习骑士做公证，那么应该是相当公平的了。老规矩，我先看看货色，如果没什么意外还是和上次我家主子定好的价格来收购。”
“嗯，你随我来。”
说着陈梦蝶就带着管家到了车队旁边，一辆辆掀开黑布让管家验货，另外那个店小二也在一旁边说变记录。
“一号货物一共九个，男四女七，二号货物一共七个。三号货物一共三个，配套十个壮年雄性。最后四号货物十一个，都是新鲜的。货物里面总共有雌性十五个，有雄性二十四人。”
“老板娘，这次的货物成色没有上次的高啊，而且你知道我老板的癖好。怎么不多弄一下女童呢？”
陈梦蝶厌恶说：“哪有那么多还是处子的幼童给他玩？现在，饥荒太严重了，偷渡者比以往少多了。而且，因为寒之魔女的原因，许多贫民区都被冰封了，你说哪里有货源？”
管家似乎也明白现在的生意不好做了，没有继续多问下去了。不一会就把所有的货全部验完了。他回到自己的马车上面，拿下了一个箱子。当着陈梦蝶的面打开，里面全是一张张印着天元王头像的货币。
“一共三万七千元，里面还包括购买你马车以及车夫的钱。这次算是你占便宜了，主子不在，但下次他亲自来交易时希望你能拿一些好货。”
陈梦蝶接过箱子，对着管家笑道：“如果你这次还有命回去的话！”
一刹那，管家还没有反应过来，陈梦蝶就猛然将箱子砸向他的头部。“嘭！”的一下，管家就倒地不起。
与此同时，河对岸的树林里面窜出来许许多多壮汉，但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摸样对着管家的人手就冲了过去！
朱浩在一旁都看呆了：“老板娘，你这还用得着要我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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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权之下，皆为草木。”对于这个场景，朱浩一个人感叹道。
“想不到，你这一根筋的见习骑士还有这方面的才能？谁教你的？你父亲朱辉耀吗？”陈梦蝶在一旁打趣说着。
“不是，我父亲他也没有读过书，这句话是我们骑士必修的一本法则里面的，叫做《骑士道》，是王室负责编写的。里面有着专门针对骑士的各种约束和教育。刚才那句话就是封面的第一句话。”
“哦？这本书倒是说得挺实在的嘛，想不到那个昏庸无能的国王还知道这种宣传手段。”
虽然，朱浩很想反驳陈梦蝶的话，但是他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对她，现如今的天元十七氏天雄-阿亚维斯国王是一个极度不理朝政的君王。每天都基本是处于荒淫无度的日子，所有的实权都被教延和高官给架空了。以前，朱浩的父亲曾经想上报一些地区的受灾情况，却被认为是在乘机敛财，最后只好作罢。
“那本书是第一任开国天元君主和朱家祖先定下的约定，后来被各个王室修改到如今的这个版本。反正，我们这些骑士也仅仅只是为了守护自己心中的正义才参加训练的，而不是为了守护这个国家的正义。”
听到这句话，陈梦蝶看向朱浩的眼神变得惆怅了，仿佛回忆起什么事情了，脸上甚至多了一丝甜蜜的笑容。
这个表情朱浩可是一直没有从陈梦蝶脸上见到过，在他的心中陈梦蝶也就是一个多灾多难冷血无情的老板娘。从来没有想过她还有这种值得回忆的事情。
“朱浩，你刚才说的这句话你父亲曾经也跟我说过的，那也是他抛弃我后最后说的话。放心，并不是什么始乱终弃。而是他坚持了自己的原则，又无法违背王权，所以才做出的行为。嘛~就这样吧，反正我也没有怪过他。”
“老板娘，你没和我开玩笑吗？我父亲可是非常出名的老好人啊，他也是因为担不起太多的责任才提前退役的。他怎么可能抛弃你呢？”
陈梦蝶被朱浩一脸认真的表情逗乐了，她拍了拍朱浩那不同于同龄人的坚毅面庞说道：“你不要乱想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得比较好，鹰之翼就是鹰之翼，他永远都是一个受人敬仰的英雄。”
关于这一点朱浩是不会否认的，因为在他的心中父亲就像一座雄伟的高山一样，守护着这个国家也守护着这个朱家。他当然不会相信父亲会做一些龌蹉的事情。
“陈梦蝶，说真的。我父亲，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至少我希望能从一个普通人那里得到全面的答案。”朱浩真挚的看着陈梦蝶说道。
陈梦蝶这次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不过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很快就平静了情绪：“怎么不叫我老板娘呢？这么关心你父亲以前的为人？”
“对，我从小就是听他的英雄事迹长大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有些事迹被很明显的夸大和掩盖了，我也查过许许多多的资料，但和我听到的版本大同小异，直到我看到《骑士道》书中的一句话。”讲到这里朱浩顿了顿，回头看了看漫天的星空，仿佛群星闪耀只为述说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非王道，不可善之，不可为之，不可爱之。意思就是说，骑士除了自己效忠的王室对于其他一切事物，都不应该真心实意的对待。”
“确实如此，你父亲就是一个极度贯彻自己原则的人，甚至多次违反了你们的骑士精神。当初他救了许多人，也被迫杀了许多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父亲确实做了许多错事，甚至有一些都可以用丧尽天良来形容。不过，他虽然不是一个正义的骑士，但他至少是一个正义的男人。”
“不是一个正义的骑士，却是一个正义的男人。哈哈！老板娘，你的这个评价很是有趣啊。”
“是吗？那到时候你见到他的时候帮我带一句话，就说蝶在花间飞，鹰在丛中笑。”陈梦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居然还脸红了一下，仿佛她想到什么可以让她这三十年来继续动心的事情了。
朱浩仔细想了想，陈梦蝶应该三十出头，而自己的父亲也才四十多岁。搞不好，他们之间真的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隐秘，要不然为何父亲偏偏当时要在这家酒馆附近停车呢。
“前面那个小桥旁边就是交易的地点，记住你能少说话就少说话。脸上的表情有多冷漠就有多冷漠，千万不要让他们绝对你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陈梦蝶在一旁细心地提醒朱浩说道。
“放心吧，老板娘。我会是一个合格的公证人的。而且，我也很想知道那个叫做冯龙翔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陈梦蝶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吩咐马车夫停下来。随后她往四周看了看，不一会从河岸对面的树林里面就传来几声鸟叫。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后面的人吩咐说：“好了，到地方了。你们都下车吧，货物不新鲜的全部丢河里。马上买家就来了。”
果然，随着陈梦蝶的吩咐，不一会从各个马车上面的黑布都被掀开了，一个个壮汉都跳了下来。他们有的手里还拎着几具半死不活的人。随即也是毫不犹豫的丢进了河流里面。那些人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就随着河流流向远处。
朱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也信守承诺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了一会儿，河对岸渐渐有了动静。马蹄声慢慢传入耳畔，听声音和民用的马蹄完全不一样。应该是属于天元军的军用马蹄和朱浩家里的马蹄一样。看来这次叫做冯龙翔的人物不简单，居然连军用马匹都弄得到。
很快，那群人就来到了小桥旁边。带头的居然是一个身材中等的男子，身着管家摸样的服饰，还带了一个眼镜。
“老板娘，这次我家主子身体欠佳来不了，货由我这个管家来验。”
陈梦蝶听那个管家说冯龙翔来不了，脸上的表情就楞了一下但还是礼貌的问候：“那替我向冯老板问个好，这个是新公证人，那个醉鬼喝多了这次由这位朱家的见习骑士作公证。”
管家摸样的人一开始听到换了一个公证人还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后面听说是朱家的见习骑士就不一样了。那可是真正的贵族，而且可不是一般的浮夸子弟，是有真本事的。
朱浩还像模像样的拿出公证书给管家看了看。当管家看到朱浩的腰牌时就知道是假不了了，公证书也没有细看，而是直接与陈梦蝶对话。
“既然是朱家的见习骑士做公证，那么应该是相当公平的了。老规矩，我先看看货色，如果没什么意外还是和上次我家主子定好的价格来收购。”
“嗯，你随我来。”
说着陈梦蝶就带着管家到了车队旁边，一辆辆掀开黑布让管家验货，另外那个店小二也在一旁边说变记录。
“一号货物一共九个，男四女七，二号货物一共七个。三号货物一共三个，配套十个壮年雄性。最后四号货物十一个，都是新鲜的。货物里面总共有雌性十五个，有雄性二十四人。”
“老板娘，这次的货物成色没有上次的高啊，而且你知道我老板的癖好。怎么不多弄一下女童呢？”
陈梦蝶厌恶说：“哪有那么多还是处子的幼童给他玩？现在，饥荒太严重了，偷渡者比以往少多了。而且，因为寒之魔女的原因，许多贫民区都被冰封了，你说哪里有货源？”
管家似乎也明白现在的生意不好做了，没有继续多问下去了。不一会就把所有的货全部验完了。他回到自己的马车上面，拿下了一个箱子。当着陈梦蝶的面打开，里面全是一张张印着天元王头像的货币。
“一共三万七千元，里面还包括购买你马车以及车夫的钱。这次算是你占便宜了，主子不在，但下次他亲自来交易时希望你能拿一些好货。”
陈梦蝶接过箱子，对着管家笑道：“如果你这次还有命回去的话！”
一刹那，管家还没有反应过来，陈梦蝶就猛然将箱子砸向他的头部。“嘭！”的一下，管家就倒地不起。
与此同时，河对岸的树林里面窜出来许许多多壮汉，但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摸样对着管家的人手就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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