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灰家服软
一手掐脖子，一手塞符纸，韩星很快被制服，被韩奶奶抓小鸡般拎着走入韩家大院。
坡脚韩二宝跟在韩奶奶身后，至于那个老太婆，则是贴着墙根，绕到了韩家后院。
对付一个韩星根本不用这样，他们这是要对付张茉。
如果是我，估计会跟着韩二宝偷溜进韩家，可惜控制我身体的是褚墨，我只能蹲在胡同口，看着韩家大门发呆。
一分钟，两分钟，韩家大院内一点声音也没有，我正有些无聊，怀里的小狐狸突然炸起了毛，不安的扭动起来。
“乖！”
我挠了挠小狐狸的下巴颏，妖娆的吐出一个字，小狐狸在我怀里拱了拱，炸起的毛发平顺下去。
“砰！”
话音刚落，韩家大门便被撞开，一个人影踉跄而出，正是那个坡脚的韩二宝。
“我求求你！”
刚跑出两步，韩二宝便跪了下来，一个头磕了下去，身体也跟着剧烈颤抖起来，抖得和筛糠一样。
韩家大门内，一个女人款款走出，是张茉。
和我离开时不同，张茉脸上好似罩了一层寒霜，看韩二宝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求求你！”
韩二宝还在颤着，脑门上绷起了一根根青筋，脖子上的血管也凸显而出，好像一条条青色的虫子。
“咳咳！”
随着韩二宝的哀求声，一阵诡异的咳嗽声在院内响起，那个绕到韩家后院的老太太垫着脚走出，脸上糊了一层黑红色的鲜血。
走出韩家院门的一刹那，她和韩二宝一样，膝盖一软，跪在了张茉的身后。
张茉没理会两人的哀求，反而将目光投向了我，漫步走了过来。
我也适时走出，抱着小狐狸迎向张茉。
我在距离张茉十米左右时停下，猜测道：“蛊？”
张茉没回答，皱眉看了我半响，说道：“我不会待在这里！”
说完，她转身走向韩家大院，没有理会跪在一旁的韩二宝和老太太。
我看的迷迷糊糊的，张茉和褚墨打的什么哑谜？
“嗬嗬！”
另外一边，韩二宝撑不住了，嗓子里发出了一阵绝望的嘶吼，整个人突然扑倒在地，身下涌出了一滩猩红的鲜血。
老太太也是如此，两人来时悄无声息，死时也是悄无声息。
我还是没动，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韩家大门。
“来了！”
过了半响，我自言自语一句，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一只只耗子从四面八方涌出，奔向那两具烂泥一样的尸体。
有托着衣服的，也有托着残肢的，还有舔舐地上鲜血的，不过片刻的功夫，韩家大门前已经干干净净。
我以为褚墨会在这时控制我的身体走过去，没想到她还没动，只是控制着我的身体看着韩家大门。
“看仔细了！”
就在我有些不耐烦时，褚墨开口了。
韩家大门前，原本老太太尸体倒卧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影，她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满含怨恨的看了韩家一眼，似乎是想报复。
“七姐，走吧！”
黑暗中，又一个人影出现，是那个曾经来过我家的大耗子，灰小六。
我马上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看着那个老太太有些眼熟，她就是吊在树上，被称作黄七的黄皮子。
黄七沉默半响，没回答。
“七姐，别斗了，咱们不是她的对手！”灰小六再次开口。
“七姐，斗了几十年，你连肉身都没了，这次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咱们不是她的对手！”
“就拿这次来说，咱们本想设一个陷阱，可你也看到了，她是将计就计，最后受伤的是咱们！”
“还有柳天龙，七姐，你以为他是为了帮褚墨？他是为了救咱们！”
“你也看到了，那只小狐狸根本不是褚墨，咱们困住她有什么用？如果柳天龙不出现，你说褚墨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我们？”
灰小六声泪俱下，不停的劝着那只黄皮子黄七。
黄七还是没开口，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
灰小六急了，跺了跺脚道：“七姐，虽然褚墨姓褚不姓胡，可她就是一只狐狸，还在上岗村立了狐仙庙，这背后要是没有胡家的影子，你信吗？”
“以后咱们和褚墨井水不犯河水！”
黄七终于松口了，佝偻着身体，一步一摇的来到灰小六身边，爬上了灰小六的背。
灰小六长出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灰小六好像用余光看了我这里一眼。
“戏看完了，我们走吧！”
我低头抚了抚小狐狸的毛，自言自语了一句，便迈开腿，向着韩家大门处走去。
我知道这是褚墨说给我听的，所谓的看戏，一是揭开张茉的身份，二是让我安心，起码在这十里八乡，以后灰家和黄家不会找我麻烦了。
灰小六刚才服软的话，不只是说给黄七听，也是在说给我和褚墨听，特别是最后那一瞥，灰小六明显是在服软。
来到韩家大门前，我在原本两处尸体的地方顿了顿，然后蹲了下来，伸手捏了一小撮土，凑在鼻尖闻了闻，说道：“记住这个味道！”
这味道很奇怪，有点像发霉的面包，又有点像是瓢虫身上散发的气味。
我虽然不解，可也问不出口，毕竟现在身体的控制权在褚墨手上。
除了土，我还注意到一点，地上没有一滴血，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是蛊，阴蛊！”
把手里的那撮土放下，我的脸色阴沉了很多，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才再次迈步，去门口叩了叩门。
我不知道褚墨刚才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是阴蛊，不过我可以确定一点，褚墨犯难了！
没让我等太久，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是张茉，对于我的到来，她丝毫没觉得意外。
“进来吧！”
扔下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她让开一个位置，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我，示意我进去。
我被看得发毛，如果是我自己，我肯定不会进去，可惜控制我身体的是褚墨，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向里走。
来到灵堂内，我简单打量了一下，里面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老韩头的尸体稳稳当当的躺在灵床上。
韩星也在，他好像睡着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坐！”
张茉随后跟进来，拉了一把椅子放在我跟前。
我点点头，痛快的坐下。
张茉也坐在我对面，和我对视着。
“这次来韩家，是你设的一个套吧？”
对视了半响，她缓缓的开口问道。
“没错！”我痛快的承认。
“那个黄皮子也是你引来的吧？”张茉再次问道。
“没错！”我再次承认。
张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又问道：“还有韩二宝，你其实最想做的就是借我的手杀死他，绝了后患吧？”
“没错！”我又承认了。
接连几次问答，一个问的快，一个答的快，让我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可也让我听明白了一些事。
打我进韩家开始，张茉可能就知道了我的目的，还有褚墨，她嘴上说韩家的事是灰小六给我挖的坑，其实这应该是她给灰小六挖的坑才对，这一点在韩家门口，灰小六已经验证过了。
算来算去，原来褚墨才是幕后的大boss。
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中，灰家仙、黄家仙，还有后来出现的柳天龙，以及未现的胡家。
恐怕褚墨唯一没有算到的，就是张茉如今的身份了，我能看出来，她在门口时说出“阴蛊”那两个字时，心里并不平静。
那么，张茉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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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脚韩二宝跟在韩奶奶身后，至于那个老太婆，则是贴着墙根，绕到了韩家后院。
对付一个韩星根本不用这样，他们这是要对付张茉。
如果是我，估计会跟着韩二宝偷溜进韩家，可惜控制我身体的是褚墨，我只能蹲在胡同口，看着韩家大门发呆。
一分钟，两分钟，韩家大院内一点声音也没有，我正有些无聊，怀里的小狐狸突然炸起了毛，不安的扭动起来。
“乖！”
我挠了挠小狐狸的下巴颏，妖娆的吐出一个字，小狐狸在我怀里拱了拱，炸起的毛发平顺下去。
“砰！”
话音刚落，韩家大门便被撞开，一个人影踉跄而出，正是那个坡脚的韩二宝。
“我求求你！”
刚跑出两步，韩二宝便跪了下来，一个头磕了下去，身体也跟着剧烈颤抖起来，抖得和筛糠一样。
韩家大门内，一个女人款款走出，是张茉。
和我离开时不同，张茉脸上好似罩了一层寒霜，看韩二宝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求求你！”
韩二宝还在颤着，脑门上绷起了一根根青筋，脖子上的血管也凸显而出，好像一条条青色的虫子。
“咳咳！”
随着韩二宝的哀求声，一阵诡异的咳嗽声在院内响起，那个绕到韩家后院的老太太垫着脚走出，脸上糊了一层黑红色的鲜血。
走出韩家院门的一刹那，她和韩二宝一样，膝盖一软，跪在了张茉的身后。
张茉没理会两人的哀求，反而将目光投向了我，漫步走了过来。
我也适时走出，抱着小狐狸迎向张茉。
我在距离张茉十米左右时停下，猜测道：“蛊？”
张茉没回答，皱眉看了我半响，说道：“我不会待在这里！”
说完，她转身走向韩家大院，没有理会跪在一旁的韩二宝和老太太。
我看的迷迷糊糊的，张茉和褚墨打的什么哑谜？
“嗬嗬！”
另外一边，韩二宝撑不住了，嗓子里发出了一阵绝望的嘶吼，整个人突然扑倒在地，身下涌出了一滩猩红的鲜血。
老太太也是如此，两人来时悄无声息，死时也是悄无声息。
我还是没动，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韩家大门。
“来了！”
过了半响，我自言自语一句，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一只只耗子从四面八方涌出，奔向那两具烂泥一样的尸体。
有托着衣服的，也有托着残肢的，还有舔舐地上鲜血的，不过片刻的功夫，韩家大门前已经干干净净。
我以为褚墨会在这时控制我的身体走过去，没想到她还没动，只是控制着我的身体看着韩家大门。
“看仔细了！”
就在我有些不耐烦时，褚墨开口了。
韩家大门前，原本老太太尸体倒卧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影，她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满含怨恨的看了韩家一眼，似乎是想报复。
“七姐，走吧！”
黑暗中，又一个人影出现，是那个曾经来过我家的大耗子，灰小六。
我马上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看着那个老太太有些眼熟，她就是吊在树上，被称作黄七的黄皮子。
黄七沉默半响，没回答。
“七姐，别斗了，咱们不是她的对手！”灰小六再次开口。
“七姐，斗了几十年，你连肉身都没了，这次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咱们不是她的对手！”
“就拿这次来说，咱们本想设一个陷阱，可你也看到了，她是将计就计，最后受伤的是咱们！”
“还有柳天龙，七姐，你以为他是为了帮褚墨？他是为了救咱们！”
“你也看到了，那只小狐狸根本不是褚墨，咱们困住她有什么用？如果柳天龙不出现，你说褚墨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我们？”
灰小六声泪俱下，不停的劝着那只黄皮子黄七。
黄七还是没开口，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
灰小六急了，跺了跺脚道：“七姐，虽然褚墨姓褚不姓胡，可她就是一只狐狸，还在上岗村立了狐仙庙，这背后要是没有胡家的影子，你信吗？”
“以后咱们和褚墨井水不犯河水！”
黄七终于松口了，佝偻着身体，一步一摇的来到灰小六身边，爬上了灰小六的背。
灰小六长出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灰小六好像用余光看了我这里一眼。
“戏看完了，我们走吧！”
我低头抚了抚小狐狸的毛，自言自语了一句，便迈开腿，向着韩家大门处走去。
我知道这是褚墨说给我听的，所谓的看戏，一是揭开张茉的身份，二是让我安心，起码在这十里八乡，以后灰家和黄家不会找我麻烦了。
灰小六刚才服软的话，不只是说给黄七听，也是在说给我和褚墨听，特别是最后那一瞥，灰小六明显是在服软。
来到韩家大门前，我在原本两处尸体的地方顿了顿，然后蹲了下来，伸手捏了一小撮土，凑在鼻尖闻了闻，说道：“记住这个味道！”
这味道很奇怪，有点像发霉的面包，又有点像是瓢虫身上散发的气味。
我虽然不解，可也问不出口，毕竟现在身体的控制权在褚墨手上。
除了土，我还注意到一点，地上没有一滴血，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是蛊，阴蛊！”
把手里的那撮土放下，我的脸色阴沉了很多，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才再次迈步，去门口叩了叩门。
我不知道褚墨刚才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是阴蛊，不过我可以确定一点，褚墨犯难了！
没让我等太久，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是张茉，对于我的到来，她丝毫没觉得意外。
“进来吧！”
扔下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她让开一个位置，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我，示意我进去。
我被看得发毛，如果是我自己，我肯定不会进去，可惜控制我身体的是褚墨，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向里走。
来到灵堂内，我简单打量了一下，里面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老韩头的尸体稳稳当当的躺在灵床上。
韩星也在，他好像睡着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坐！”
张茉随后跟进来，拉了一把椅子放在我跟前。
我点点头，痛快的坐下。
张茉也坐在我对面，和我对视着。
“这次来韩家，是你设的一个套吧？”
对视了半响，她缓缓的开口问道。
“没错！”我痛快的承认。
“那个黄皮子也是你引来的吧？”张茉再次问道。
“没错！”我再次承认。
张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又问道：“还有韩二宝，你其实最想做的就是借我的手杀死他，绝了后患吧？”
“没错！”我又承认了。
接连几次问答，一个问的快，一个答的快，让我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可也让我听明白了一些事。
打我进韩家开始，张茉可能就知道了我的目的，还有褚墨，她嘴上说韩家的事是灰小六给我挖的坑，其实这应该是她给灰小六挖的坑才对，这一点在韩家门口，灰小六已经验证过了。
算来算去，原来褚墨才是幕后的大boss。
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中，灰家仙、黄家仙，还有后来出现的柳天龙，以及未现的胡家。
恐怕褚墨唯一没有算到的，就是张茉如今的身份了，我能看出来，她在门口时说出“阴蛊”那两个字时，心里并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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