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老年凄惨
沪市一日行。
对严谨来说，非常愉快。
虽然没和岳青山秉烛夜谈。
但也学到很多新的知识。
也让他对戏曲方面的见解，有了全新的认知。
回到江市。
《辞九门回忆》的分成钱到了账。
两千万出头。
对严谨而言，这是一笔巨款。
随后，柳尘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严谨，钱收到了吧？”
“收到了。”
严谨回答。
“《探清水河》的款项，现在还没有到位，所以暂时没给你结算，如果你现在急用钱的话，我可以预先垫付给你。”
柳尘一本正经。
严谨淡笑：“不用，我现在已经清心寡欲了，不存在急用钱的事情。”
“呵呵。”
柳尘笑笑，“清心寡欲，可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等我啥时候赚够一百个亿，我也差不多就清心寡欲了，我想干点正常人干的事情。”
严谨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听听，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赚够一百个亿就可以清心寡欲？
“那我就祝你的愿望……早日实现吧。”
严谨语气平缓。
简单闲聊一番。
严谨前往菜市场，买了点严悦彤喜欢吃的菜，准备带过去。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每次探望的时候，都会做点好吃的。
严悦彤每次也都会全部吃的精光。
而事实证明——
这些年，严谨的厨艺，的确进步神速。
不多时。
几道佳肴就全部做好。
把它们分两个饭盒装好，严谨直接出门。
严悦彤所在的训练班，距离他家有半个来小时的车程。
当严谨前脚刚到。
就看到严悦彤正站在校门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呢。
她穿着一条粉红色裙子。
裙摆上有几只蝴蝶。
穿着一条白色的袜子，脚上则是一双黑色小皮鞋。
梳着两个小辫子，鞭子上扎着两条紫色丝带。
两只硕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微微歪着脑袋，非常可爱。
一个星期没见。
严悦彤似乎……长高了些。
“粑粑！”
看到严谨，她连忙张开白玉莲藕般粉嫩的小手，迈开两条小短腿，朝着他奔来。
严谨蹲下身子，一把把她抱住。
两人亲昵了一会。
严谨起身摸了摸她的脑袋：“这几天，听话吗？”
“听话耶！”
严悦彤狠狠点头，如小鸡啄食。
“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你说的话呢？我得问问你老师。”
严谨苦笑着说。
“哼！！”
严悦彤两只小手交叉环在身前，嘟着小嘴，气呼呼的看着严谨。
那小模样。
当真是可爱得不得了。
“哈哈，严先生，你又在逗彤彤啊。”
看门大爷走过来，慈祥的笑着。
严谨尴尬耸肩：“大爷，好久不见，身体可好？”
“一切都好。劳严先生记挂。”
大爷笑着点头。
“吃点？”
严谨扬了扬手里的饭盒。
“我那里有烧刀子！”
大爷的眼睛，开始放光。
这两年时间。
每每严谨来看望严悦彤。
都会给大爷额外装一份菜。
因为从以前的交谈中，严谨得知这个大爷是上世纪的老兵！
老伴早就死了，虽然有两个儿子，但都是不孝之人。
可谓是老年凄惨。
“走，喝点。”
严谨大手一挥，朝大爷的看门室走去。
看门室。
大爷正不断往嘴里塞着红烧肉。
吃得满嘴流油。
严谨看着他：“大爷，多吃点蔬菜，别光吃肉。”
“呵呵。”
大爷笑笑，一口闷了一小杯烧刀子，豪爽的用袖子擦了擦满是油光的嘴，“两年了，我就好你这口啊。”
“下次我多弄点瘦肉。”
严谨说。
“不用，就这肥瘦相间，挺好的。”
大爷摆手，“我的身体，顶得住！”
闻言。
严谨哑然。
随后他扭头看着在一旁安安静静吃着饭的严悦彤。
“大爷，彤彤在这，还要劳烦你多多费心，照顾照顾。”
严谨语气凝重。
这段时间，他都挺忙的，所以难免会有些疏忽。
闻言。
大爷摆摆手，言之凿凿：“严先生，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有老头我在，彤彤就绝对不会出事！”
“谢了。”
严谨笑笑说。
其实。
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
完全没必要跟他这般客气。
但，
严谨性格就是如此。
在身份牛叉的人面前，他也是这样。
在身份卑微的人面前，他同样如此。
在他看来。
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吃过饭。
严悦彤这才依偎在严谨的怀里。
“粑粑，这几天，你想我了没？”
严谨歪着脑袋：“如果我说没有呢？”
“没有？”
严悦彤努努嘴，“没事，刚好我也没想你耶。”
严谨：？？？？？？
这小妮子。
调皮了啊！
“彤彤，我明天，得去一趟湘市。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没？爸爸给你买。”
严谨一把把严悦彤抱在怀里，溺爱般的看着她，发问。
“粑粑现在没钱！不能乱用喔！”
严悦彤义正言辞。
此话一出。
严谨心头一酸。
五岁，本该是跟父母无尽索求的年纪。
可是现在……
严悦彤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严谨非但不觉得欣慰，反而还挺心酸的。
“傻瓜，爸爸现在赚得到钱了。”
严谨摸着她的脑袋，牵强一笑。
“彤彤这小丫头，太懂事了，严先生，你这家教，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大爷趁着吃菜的间隙，冲着严谨竖起大拇指。
闻言。
严谨苦笑摇头：“大爷，我倒不希望她这么懂事，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却承受着只有成年人才有的压力。”
“哎。”
大爷叹了口气，“说到底，都是生活所迫啊！”
“不错。”
严谨颔首。
时间。
缓缓流逝。
下午三点。
在严悦彤依依不舍得目光中，严谨骑着小电驴，回到了家中。
一天时间，转瞬即逝。
第二天上午。
严谨接到刘兴的电话，说是有一个神秘人，来江市找自己了。
这让严谨有些诧异。
神秘人？
两个小时后。
严谨接到一个电话。
声音有些耳熟：“严谨，还记得我吗？”
“你是？”
严谨绞尽脑汁，却愣是想不起来。
“现在成大明星了，就连我都不认识了，严谨，你可真行啊！”
声音里，带着一丝埋怨。
下一秒，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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