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甚是可疑
孟傲听完二人的描述之后甚是高兴，当晚便吩咐下去要把药材凑齐。
可是一下子收集这么多的药材，甚是可疑。
为此，岑念慈想到一个绝佳的主意，让人假借林相的名义，就说是奉陛下之命收集药材研制药水替袁侯爷解除麻烦。
如此一来，那就算是有人怀疑，甚至说有人从中阻挠，可是这事情已经散播出去，如果到时候拿不到药方，林相又该如何跟陛下交待。
铁甲军中原本就有专门负责情报的，这些人隐藏在普通百姓之中，散播谣言的功底不是盖的。
不到两天，盛京上下几乎人人皆知袁昊天在宁城的遭遇，而且还有传言如果宁城疫病得不到解除，宁城暴乱，这些乱民一旦涌入盛京，那将是毁灭性的。
毕竟之前只是从宁城流出几个，便已经弄得盛京人心惶惶。
大家更是没想到一直跟袁侯爷不对付的林相竟然会在此时如此的积极，虽然是奉了陛下的名义，但是却也足以让人振奋人心。
有的人甚至是猜测林相之所以如此多半还是因为倾城郡主之前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林相是怕这件事继续发酵，伤及林家的根本。
有的甚至说林相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之前坏事做尽报复在了郡主的身上，所以才会借此事为郡主冲冲晦气。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总之盛京百姓头一次从未有过的积极。
若是有哪些药铺不肯把药材贡献出来，他们还会唯独在药铺门口。
铁甲军扮做的商人，乃至控制的商人竟然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把所需的药材凑齐了。
而与此同时，岑念慈和林轩也没有闲着，二人几日几夜没有合眼，夜以继日的研究，终于把药水里的东西提炼出来，只要混在白面里，便能运送到宁城，到时候只要用水把药粉冲开，便会有跟药水一样的效果。
这一过程中，岑念慈也终于体会到这夜煞药师的厉害，这才知道之前林轩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
不过林轩不敢居功，他知道若非没有岑念慈的协助也不会如此的顺利。
二人找到孟傲把成功的消息告诉他，孟傲高兴地把消息传回宁城。
而此之前，袁昊天已经收到了岑念慈寄来的信件，第一眼他并没有认出是谁的字迹，还以为是褚楚。
可是很快他便明白过来。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封信，虽然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可是却让他激发出从未有过的信心。
此之前他一直都不敢断定自己对岑念慈的心意，虽然他的心总是会让他不由自主的靠近她，可是却又一次次的失望。
一边压抑自己，一边又难过思念不能自已。
这一瞬间，袁昊天竟然觉得之前的以前以及眼下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明白对方的心意，哪怕即刻死去似乎也已经无憾了。
这种感觉跟以往不同，他也曾经以为自己喜欢颖儿，会娶她，可是却从未有如此激动。
他在灾民中的时候，似乎多了很多可以思考的时间，很多次都会想起多年之前的事情。
他其实早就知道褚颖对自己的心意，却似乎又刻意的避开去谈及。
大概也是自己晦暗不明的态度，才导致褚颖最终选择了楚天南。
而他对于褚颖大概愧疚更多余感情。
可他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岑氏这样的女子生出这样的心思。
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沦陷。
他无数次的回想起二人初相见以及后来接触时候的细节。
似乎每一个画面都仿佛镀了一层金灿灿的光芒。
不管是她故意装作谄媚的笑，还是她发怒，以及他所幻想出来的那些传言中的片段，都让他舍不得停止回忆。
而他此时所感受的一切，岑念慈也一样。
她甚至迫不及待的想混在押送白面的队伍当中去宁城，甚至不惜跟林轩请教易容术的真谛。
只是当听到林轩说易容术不是一朝不惜能学会的时候，而且易容的面皮里含有中毒素，若是长时间佩戴，可能会伤及性命，她只能无奈暂时放弃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按照宁城发来的信的内容，从袁昊天发病到现在也只剩下不到五天的时间，就算袁昊天身体健硕硬朗，比旁人拖的时间更久，可是若是出现意外，那也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
所以她必须要想一个完全的准备。
思来想去，还是得从林相和楚天南两人身上入手。
而与此同时，林相和楚天南二人也都知道了盛京城中的谣言，只是二人却不清楚事情的真相，都怀疑是对方所为。
弈国，皇宫。
楚天南看着手下谍者呈上的信息，登时恼火，把信函撕碎不说还揉成一团扔了出去。
林相，好一个林相。
自己苦心布局，他竟然要坏自己的好事。
随身伺候的大监见状暗暗捏了一把汗水，却大气都不敢喘，唯恐自己会招来杀身之祸。
“给朕宣林相入宫。”楚天南气归气，却还是要搞清楚这件事究竟是不是林相所为。
按说林相最近应该为了倾城郡主的事情焦头烂额，不该还有心思还精力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倘若他是为了转移盛京百姓的视线，为了让他重新高看林家和金家，楚天南一手叉腰，一手扶着额头，一阵的头疼欲裂。
这个时间，林相也已经听说了盛京城中的传言，大为惊骇，自己何时让人做这样的事情了？
莫非——
林相赶紧让人把金成喊来，旁敲侧击。
无奈金成却根本听不懂林相的暗示。
“岳父有什么话要吩咐小婿，直言便是。”金成恭敬问道。
这些天他一直穿梭于金家和林家，两头受气，金家老太太一直暗暗询问他要怎么处理林倾城的事情，金家族老也一直出面给他施压，要他务必要保住金家的颜面。
呵呵，难道还要他休妻不成？
休妻容易，可是岂不是把林家给彻底得罪了。
那金家以后还能有好吗？
可是林倾城怀孕的事情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从月份来看定是被掳走那段时间怀上的。
林家人没有对这件事做解释，甚至也没有提及这件事，金成心里已经涌出一个念头。
莫非这林家还要把这孩子生下来，还要放在他金家养大不成。
如此一来，那这孩子岂不是要让整个金家蒙羞？
或许不止如此。
今日出门的时候金梵找到他，暗暗问他是不是以后有了孩子就不再喜欢他，家里是不是就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金成听得心酸，也后怕不已。
若是自己亲生的倒也无妨，可是明明是一个孽种。
只是林家不发话，自己也不能对林倾城如何。
更不能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何。
想到林倾城，金成心里又是一阵彷徨，自从林倾城回来之后就性情大变，处处放浪不说，家里过一只雄性，她都吞咽唾沫露出让人不齿的姿态。
金成看她那样，更加怀疑她失踪的那些日子被多少男人给碰过。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变成如此，金成心里就宛如刀割一般。
可他不敢再林家，不敢再林相面前表达任何一点的不满。
毕竟林家权势滔天，若是想把他怎么样可是容易得很。
而且林相最近一直在收购药材取悦陛下，眼看着就要重新恢复往日的荣光，自己若是在这个时候得罪林相，岂不是自寻苦吃。
林相可不知金成心里所想，他沉思良久还是开口。
“贤婿，我是想问你最近盛京四处谣传的事情是否跟你有关系？”
“岳父怎么会这么想，倾城是我的爱妻，不管她在外面发生了什么，最痛心的都是我，我怎么会让人抹黑她。”金成显然没理解林相话里的意思，急忙狡辩。
林相怔愣了一下，听着金成答非所问，好一会才明白他理解错了。
当然，也或许他只是在跟自己装傻，只不过是想借着自己的名声做这件事，等到做成了便告诉所有人这件事是他做的。
只是他却觉得这件事不妥。
毕竟不管袁昊天在宁城的事情是真是假，袁昊天不在盛京，他便有机会把袁昊天的势力逐一拔除，可是袁昊天一旦回来，那这件事就再无可能了。
见林相面色凝重不说话，金成一时间也有些心虚，虽然他确实没让人传言林倾城的坏话，却让人暗暗散播了一些他对林倾城矢志不渝的消息出去，想着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爱妻的人设，以此来让林家不能忽视他。
难道说林相是指这件事？
自己该承认吗？
金成越想心里越没谱。
林相的声音又响起来，“贤婿对倾城的心意我都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件事，贤婿还想想是否有其他的事情？”
金成怔愣着，心中那个念头更盛了，果然不是这件事，看样子林相是知道自己让人放出话去的消息。
“岳父，小婿知错了，小婿只是想——”
话音未落，林相已经气急败坏的端起茶杯朝着金成砸了下去，怒声一起伴随着响起，“果真是你，你糊涂啊，你坏了我的计划了你可知道？”
金成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匍匐着身子，浑身颤抖，“岳父，小婿知错了，岳父莫要生气，小婿只是担心岳父会为了保全倾城的名声而让倾城离开我。”
林相脑门闪过一派黑线，他是怕倾城离开他？
这话怎么听上去那么怪异？
他难道不是为了取悦陛下，或者是——
林相没有接着往下想，毕竟金成似乎不可能得到袁昊天的青睐。
他早就已经是自己这边的了。
“我答应过你你想着重新入朝堂不是难事，只要有我在，金家就不会垮，只要林家树立在朝堂一日，在弈国一日，你就不会被人忘记，可你怎么能自作主张打着我的旗号去做那样的事情，你可知道你坏了我的事情了，你跟我说，你买的那些药材都在哪儿？还有，你是从哪儿弄到的药方？莫非是你已经找到那岑氏了？”
林相气喘吁吁一连串的发问，毕竟年纪大了，说完之后好久都没有平复。
金成低着头，却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听林相的话音，似乎不是自己散播谣言的事情。
再仔细一琢磨，坏了。
原来林相指的是外面盛传林相购买药材的事情啊——
“岳父，错了，不是小婿——”金成急于解释，可是还未解释的清楚，外面传来通传。
“相爷，宫里来人了，陛下有旨让您赶紧入宫面圣。”
林相脸色明显一慌，很快又重新镇定下来，目光透着不悦，狠狠地扫着金成。
似乎在说都是你做的好事。
金成有苦难言，一席话都到嘴边了，试着吐了几次却都被林相给堵了回去。
可如何是好。
万一陛下让林相入宫就是为了这件事，那自己到时候可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件事似乎并不是坏事。
且不论袁昊天那边的事情是真是假。
若被人怀疑是打着林相的旗号购买药材给陛下，助袁昊天。
似乎不管从哪方面说都是全占好的。
对啊，如此一来对自己那可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
金成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
也就没有再想说清楚。
亲自跟着林相去外面见了传旨的大监，又亲自送林相出门。
他本来是想直接走的，却想到今日还未见过林倾城。
虽然他现在极度不愿意见到林倾城，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过去。
刚走到门外就听到里面传出的打碎东西的声音和嘶吼声和哭泣声。
顿时一阵头疼，正要转过身离开，却被匆匆赶来的相国夫人给堵住。
“贤婿来了，贤婿来的正好，倾城在里面发火呢，贤婿还是进去一起劝劝。”
说着，便拉着金成一起走了进去。
只见原本富丽堂皇的屋子已经被打砸的到处都是狼藉。
屋子里伺候林倾城的婢女跪了一地，几个脸上还有赤红的掌印子，很显然是被林倾城给打的。
林倾城见到来人转瞬之间已经从凶神恶煞变为委屈兮兮，尤其是目光落在金成身上的时候，就像是饥饿的公狼看到母狼一般。
“相公来了，相公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晚，让奴家好想，相公赶紧过来，奴家有话要跟相公说。”林倾城一脸发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便冲着金成扑上来。
金成浑身僵硬，转瞬之间已经是一脑门的汗水，看都不敢去看林相夫人。
只盼着林相夫人能劝一劝，解救自己。
却没想到林相夫人竟然直接使了个眼色，这些婢女便一起出去了。
独留他一人面对林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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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岑念慈想到一个绝佳的主意，让人假借林相的名义，就说是奉陛下之命收集药材研制药水替袁侯爷解除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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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甲军中原本就有专门负责情报的，这些人隐藏在普通百姓之中，散播谣言的功底不是盖的。
不到两天，盛京上下几乎人人皆知袁昊天在宁城的遭遇，而且还有传言如果宁城疫病得不到解除，宁城暴乱，这些乱民一旦涌入盛京，那将是毁灭性的。
毕竟之前只是从宁城流出几个，便已经弄得盛京人心惶惶。
大家更是没想到一直跟袁侯爷不对付的林相竟然会在此时如此的积极，虽然是奉了陛下的名义，但是却也足以让人振奋人心。
有的人甚至是猜测林相之所以如此多半还是因为倾城郡主之前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林相是怕这件事继续发酵，伤及林家的根本。
有的甚至说林相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之前坏事做尽报复在了郡主的身上，所以才会借此事为郡主冲冲晦气。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总之盛京百姓头一次从未有过的积极。
若是有哪些药铺不肯把药材贡献出来，他们还会唯独在药铺门口。
铁甲军扮做的商人，乃至控制的商人竟然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把所需的药材凑齐了。
而与此同时，岑念慈和林轩也没有闲着，二人几日几夜没有合眼，夜以继日的研究，终于把药水里的东西提炼出来，只要混在白面里，便能运送到宁城，到时候只要用水把药粉冲开，便会有跟药水一样的效果。
这一过程中，岑念慈也终于体会到这夜煞药师的厉害，这才知道之前林轩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
不过林轩不敢居功，他知道若非没有岑念慈的协助也不会如此的顺利。
二人找到孟傲把成功的消息告诉他，孟傲高兴地把消息传回宁城。
而此之前，袁昊天已经收到了岑念慈寄来的信件，第一眼他并没有认出是谁的字迹，还以为是褚楚。
可是很快他便明白过来。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封信，虽然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可是却让他激发出从未有过的信心。
此之前他一直都不敢断定自己对岑念慈的心意，虽然他的心总是会让他不由自主的靠近她，可是却又一次次的失望。
一边压抑自己，一边又难过思念不能自已。
这一瞬间，袁昊天竟然觉得之前的以前以及眼下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明白对方的心意，哪怕即刻死去似乎也已经无憾了。
这种感觉跟以往不同，他也曾经以为自己喜欢颖儿，会娶她，可是却从未有如此激动。
他在灾民中的时候，似乎多了很多可以思考的时间，很多次都会想起多年之前的事情。
他其实早就知道褚颖对自己的心意，却似乎又刻意的避开去谈及。
大概也是自己晦暗不明的态度，才导致褚颖最终选择了楚天南。
而他对于褚颖大概愧疚更多余感情。
可他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岑氏这样的女子生出这样的心思。
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沦陷。
他无数次的回想起二人初相见以及后来接触时候的细节。
似乎每一个画面都仿佛镀了一层金灿灿的光芒。
不管是她故意装作谄媚的笑，还是她发怒，以及他所幻想出来的那些传言中的片段，都让他舍不得停止回忆。
而他此时所感受的一切，岑念慈也一样。
她甚至迫不及待的想混在押送白面的队伍当中去宁城，甚至不惜跟林轩请教易容术的真谛。
只是当听到林轩说易容术不是一朝不惜能学会的时候，而且易容的面皮里含有中毒素，若是长时间佩戴，可能会伤及性命，她只能无奈暂时放弃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按照宁城发来的信的内容，从袁昊天发病到现在也只剩下不到五天的时间，就算袁昊天身体健硕硬朗，比旁人拖的时间更久，可是若是出现意外，那也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
所以她必须要想一个完全的准备。
思来想去，还是得从林相和楚天南两人身上入手。
而与此同时，林相和楚天南二人也都知道了盛京城中的谣言，只是二人却不清楚事情的真相，都怀疑是对方所为。
弈国，皇宫。
楚天南看着手下谍者呈上的信息，登时恼火，把信函撕碎不说还揉成一团扔了出去。
林相，好一个林相。
自己苦心布局，他竟然要坏自己的好事。
随身伺候的大监见状暗暗捏了一把汗水，却大气都不敢喘，唯恐自己会招来杀身之祸。
“给朕宣林相入宫。”楚天南气归气，却还是要搞清楚这件事究竟是不是林相所为。
按说林相最近应该为了倾城郡主的事情焦头烂额，不该还有心思还精力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倘若他是为了转移盛京百姓的视线，为了让他重新高看林家和金家，楚天南一手叉腰，一手扶着额头，一阵的头疼欲裂。
这个时间，林相也已经听说了盛京城中的传言，大为惊骇，自己何时让人做这样的事情了？
莫非——
林相赶紧让人把金成喊来，旁敲侧击。
无奈金成却根本听不懂林相的暗示。
“岳父有什么话要吩咐小婿，直言便是。”金成恭敬问道。
这些天他一直穿梭于金家和林家，两头受气，金家老太太一直暗暗询问他要怎么处理林倾城的事情，金家族老也一直出面给他施压，要他务必要保住金家的颜面。
呵呵，难道还要他休妻不成？
休妻容易，可是岂不是把林家给彻底得罪了。
那金家以后还能有好吗？
可是林倾城怀孕的事情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从月份来看定是被掳走那段时间怀上的。
林家人没有对这件事做解释，甚至也没有提及这件事，金成心里已经涌出一个念头。
莫非这林家还要把这孩子生下来，还要放在他金家养大不成。
如此一来，那这孩子岂不是要让整个金家蒙羞？
或许不止如此。
今日出门的时候金梵找到他，暗暗问他是不是以后有了孩子就不再喜欢他，家里是不是就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金成听得心酸，也后怕不已。
若是自己亲生的倒也无妨，可是明明是一个孽种。
只是林家不发话，自己也不能对林倾城如何。
更不能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何。
想到林倾城，金成心里又是一阵彷徨，自从林倾城回来之后就性情大变，处处放浪不说，家里过一只雄性，她都吞咽唾沫露出让人不齿的姿态。
金成看她那样，更加怀疑她失踪的那些日子被多少男人给碰过。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变成如此，金成心里就宛如刀割一般。
可他不敢再林家，不敢再林相面前表达任何一点的不满。
毕竟林家权势滔天，若是想把他怎么样可是容易得很。
而且林相最近一直在收购药材取悦陛下，眼看着就要重新恢复往日的荣光，自己若是在这个时候得罪林相，岂不是自寻苦吃。
林相可不知金成心里所想，他沉思良久还是开口。
“贤婿，我是想问你最近盛京四处谣传的事情是否跟你有关系？”
“岳父怎么会这么想，倾城是我的爱妻，不管她在外面发生了什么，最痛心的都是我，我怎么会让人抹黑她。”金成显然没理解林相话里的意思，急忙狡辩。
林相怔愣了一下，听着金成答非所问，好一会才明白他理解错了。
当然，也或许他只是在跟自己装傻，只不过是想借着自己的名声做这件事，等到做成了便告诉所有人这件事是他做的。
只是他却觉得这件事不妥。
毕竟不管袁昊天在宁城的事情是真是假，袁昊天不在盛京，他便有机会把袁昊天的势力逐一拔除，可是袁昊天一旦回来，那这件事就再无可能了。
见林相面色凝重不说话，金成一时间也有些心虚，虽然他确实没让人传言林倾城的坏话，却让人暗暗散播了一些他对林倾城矢志不渝的消息出去，想着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爱妻的人设，以此来让林家不能忽视他。
难道说林相是指这件事？
自己该承认吗？
金成越想心里越没谱。
林相的声音又响起来，“贤婿对倾城的心意我都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件事，贤婿还想想是否有其他的事情？”
金成怔愣着，心中那个念头更盛了，果然不是这件事，看样子林相是知道自己让人放出话去的消息。
“岳父，小婿知错了，小婿只是想——”
话音未落，林相已经气急败坏的端起茶杯朝着金成砸了下去，怒声一起伴随着响起，“果真是你，你糊涂啊，你坏了我的计划了你可知道？”
金成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匍匐着身子，浑身颤抖，“岳父，小婿知错了，岳父莫要生气，小婿只是担心岳父会为了保全倾城的名声而让倾城离开我。”
林相脑门闪过一派黑线，他是怕倾城离开他？
这话怎么听上去那么怪异？
他难道不是为了取悦陛下，或者是——
林相没有接着往下想，毕竟金成似乎不可能得到袁昊天的青睐。
他早就已经是自己这边的了。
“我答应过你你想着重新入朝堂不是难事，只要有我在，金家就不会垮，只要林家树立在朝堂一日，在弈国一日，你就不会被人忘记，可你怎么能自作主张打着我的旗号去做那样的事情，你可知道你坏了我的事情了，你跟我说，你买的那些药材都在哪儿？还有，你是从哪儿弄到的药方？莫非是你已经找到那岑氏了？”
林相气喘吁吁一连串的发问，毕竟年纪大了，说完之后好久都没有平复。
金成低着头，却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听林相的话音，似乎不是自己散播谣言的事情。
再仔细一琢磨，坏了。
原来林相指的是外面盛传林相购买药材的事情啊——
“岳父，错了，不是小婿——”金成急于解释，可是还未解释的清楚，外面传来通传。
“相爷，宫里来人了，陛下有旨让您赶紧入宫面圣。”
林相脸色明显一慌，很快又重新镇定下来，目光透着不悦，狠狠地扫着金成。
似乎在说都是你做的好事。
金成有苦难言，一席话都到嘴边了，试着吐了几次却都被林相给堵了回去。
可如何是好。
万一陛下让林相入宫就是为了这件事，那自己到时候可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件事似乎并不是坏事。
且不论袁昊天那边的事情是真是假。
若被人怀疑是打着林相的旗号购买药材给陛下，助袁昊天。
似乎不管从哪方面说都是全占好的。
对啊，如此一来对自己那可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
金成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
也就没有再想说清楚。
亲自跟着林相去外面见了传旨的大监，又亲自送林相出门。
他本来是想直接走的，却想到今日还未见过林倾城。
虽然他现在极度不愿意见到林倾城，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过去。
刚走到门外就听到里面传出的打碎东西的声音和嘶吼声和哭泣声。
顿时一阵头疼，正要转过身离开，却被匆匆赶来的相国夫人给堵住。
“贤婿来了，贤婿来的正好，倾城在里面发火呢，贤婿还是进去一起劝劝。”
说着，便拉着金成一起走了进去。
只见原本富丽堂皇的屋子已经被打砸的到处都是狼藉。
屋子里伺候林倾城的婢女跪了一地，几个脸上还有赤红的掌印子，很显然是被林倾城给打的。
林倾城见到来人转瞬之间已经从凶神恶煞变为委屈兮兮，尤其是目光落在金成身上的时候，就像是饥饿的公狼看到母狼一般。
“相公来了，相公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晚，让奴家好想，相公赶紧过来，奴家有话要跟相公说。”林倾城一脸发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便冲着金成扑上来。
金成浑身僵硬，转瞬之间已经是一脑门的汗水，看都不敢去看林相夫人。
只盼着林相夫人能劝一劝，解救自己。
却没想到林相夫人竟然直接使了个眼色，这些婢女便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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