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陈年旧事
祁凌寒温柔的拭去楚汐妍的眼泪，看着她的眼睛。也好，如果这样能让她更加爱他，更加怜惜他，更加离不开他，他没什么不可说的。
“我父母的婚事，是由爷爷指定的，我父亲那人是一个骨子里都透着胆小的懦夫，他不敢违背爷爷的命令，娶了我母亲，刚开始很好，因为我母亲长的不错，他们也算是过了一段很甜蜜的生活，但是很快他就变了。”
祁凌寒的声音冷了些，楚汐妍抱紧了他的腰，紧紧偎在他怀里。
“他自诩热爱艺术，沉迷作画，但是偏偏没什么天赋，画出的东西没人买账，他又自命不凡，认为自己曲高和寡，可惜了身子骨又弱得很，就长住在疗养院，
母亲每次去看他，就劝他不要再画了好好养身体，他就嫌弃母亲不懂他的艺术，认为是母亲影响了他，索性就将母亲拒之门外，即使母亲当时已经怀了身孕。
一次家宴上他来了，身边还跟着一名年轻貌美的护工，后来，他被奶奶强留在家里住，那名护工就一直跟着他，本来是为了让他和母亲的关系缓和，不过几天之后，他就发疯要打我母亲，说是我母亲给他带了绿帽子。
家里的佣人都在传是真事，我的母亲因此抑郁，可是我知道真相，母亲怀孕，是因为他一次酒后发疯，强迫了母亲。”
祁凌寒咬紧了牙。
他的眼底尽是阴翳，揽着楚汐妍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楚汐妍有些疼了，但是她仍专注的看着他，抬手抱住他的脖子。
他的眸子闪了闪，将情绪压抑：“他是母亲的合法丈夫，没人会说他有什么错，只是忽然有一天，奶奶把他和那名护工赶回了疗养院，并赶走了嚼舌根的几名佣人，
但是，母亲却已经得了抑郁症，她开始封闭自己，刚开始还可以见我，到最后，连我也不见了。
我四岁生日的时候，奶奶大张旗鼓的准备生日，母亲知道了之后，竟然理智了许多，她很开心的对我说，要让我过一个无比快乐的生日，所以她趁着家里人忙碌的时候偷偷去找了那人，想让他陪我过一次生日，
结果，她撞见那人跟那名护工亲热，又被他推搡了一下摔倒，直到她身下流出了许多的血，那人才叫来了医生，母亲熬了一整夜，那人一直都没有露面。
直到母亲生下夜夏却因失血过多而离世，他来了，开口就是追问奶奶把他的护工藏到了哪里，我就在生日的前一天，在病床前握着母亲冰凉的手，听他在病房里跳脚追问另一个女人的消息，很讽刺的是，关于母亲不贞和被推搡的那一下，都是那个女人的手笔。”
祁凌寒眼角通红，他微微垂下的眸子像是被沉沉的雾气遮掩：“所以，我就让他一辈子留在了那座疗养院，什么都给他，但就是不给他作画的工具；而那个女人，直到死，都没能成为他的妻子。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活得好好的，我的母亲却早已成为一抔骨灰。”
祁凌寒的声音越来越淡漠，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可他攥紧的手和眼底的雾气无一不是在告诉楚汐妍，他很难过。
楚汐妍再次以泪洗面，她紧紧抱着祁凌寒的脖子，细碎的吻落在他的颈侧，唇角脸颊上：
“都过去了，凌寒，你有我，有豆豆和糖糖，我们现在过得很好，对吗？”
祁凌寒闭了闭眸子，再次睁开时已经遮去了所有的波光，他只专注的凝视着楚汐妍的眼睛：“你会一直在我身边。”
“我会，豆豆糖糖会长大，爷爷会老去，但是凌寒，我不会离开，我们要一起变老，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就算到死，我们也要握着彼此的手，
我们要很幸福，要看到豆豆糖糖的孩子，不，我们要看到重孙子，从此以后，不管过往有多苦，剩下的都只能是甜，祁凌寒，我这么要求你，你做得到吗？”
楚汐妍捧着他的脸，每说一句话就轻轻的吻他的唇，呼吸有些急促，祁凌寒收紧了手臂，将她扣向自己，深深的吻住她：“我会的。”
整个房间像是被火点燃，楚汐妍仰着头抱着他的脖子，顺着他的力道将他按向自己的颈侧，祁凌寒深深的呼吸着，他抬首与她额头相抵，两人的呼吸交杂。
“不行，不能在这里，汐妍，我不能让你再有不好的回忆。”
他皱着眉，有些艰涩的呼吸着。
楚汐妍面色绯红，她咬了咬唇，轻轻呼了一口气：“凌寒，后天就是元旦，我们去跨年好不好？到时候，我，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好，都听你的。”祁凌寒拥紧了她，像个孩子那样将头放在她颈侧轻蹭。
落地窗外，对面的大楼天台上堆着积雪，在温煦的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它们正在融化。
楚汐妍在祁氏待了一下午。
晚上跟祁凌寒一道回家的时候，孩子们正拉着祁老爷子在看动画片，是糖糖钟爱的猫和老鼠。
一大两小并排坐在偏厅，房间里被弄得暖烘烘的，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时不时的还笑出声来，听见响动，三个人齐刷刷的扭过头。
连一脸皱纹的祁老爷子都在两个孩子圆碌碌的眼睛中显得萌态十足。
“爸爸！妈妈！”两个孩子笑嘻嘻的围过来抱着腿撒娇。
祁凌寒揽着两个孩子，难得的哼笑了一下，打趣似的叫了一声：“爷爷，您今天心情不错。”
祁老爷子似乎是觉得有些失了面子，他瞪了祁凌寒一眼，轻咳了一声：
“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一个两个的都不着家，躲在公司，那工作能做好吗！”
“知道了爷爷，你们没有出去吧？下午降温了呢。”楚汐妍也不戳破老爷子的伪装，只笑着问了一句，转移了话题。
“没有妈妈，太爷爷陪我们看了一下午的猫和老鼠哦！而且爷爷还会学汤姆说话！学的可像了！”
万万没想到，糖糖不仅将转移的话题拉了回去，还也特别无辜的暴露了祁老爷子的另一面。
“这！糖糖！”祁老爷子沉眉叫了一声，看似严厉，谁料却被豆豆戳破伪装。
“妹妹，不要当着爸爸妈妈的面说太爷爷做过的幼稚的事，太爷爷会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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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母的婚事，是由爷爷指定的，我父亲那人是一个骨子里都透着胆小的懦夫，他不敢违背爷爷的命令，娶了我母亲，刚开始很好，因为我母亲长的不错，他们也算是过了一段很甜蜜的生活，但是很快他就变了。”
祁凌寒的声音冷了些，楚汐妍抱紧了他的腰，紧紧偎在他怀里。
“他自诩热爱艺术，沉迷作画，但是偏偏没什么天赋，画出的东西没人买账，他又自命不凡，认为自己曲高和寡，可惜了身子骨又弱得很，就长住在疗养院，
母亲每次去看他，就劝他不要再画了好好养身体，他就嫌弃母亲不懂他的艺术，认为是母亲影响了他，索性就将母亲拒之门外，即使母亲当时已经怀了身孕。
一次家宴上他来了，身边还跟着一名年轻貌美的护工，后来，他被奶奶强留在家里住，那名护工就一直跟着他，本来是为了让他和母亲的关系缓和，不过几天之后，他就发疯要打我母亲，说是我母亲给他带了绿帽子。
家里的佣人都在传是真事，我的母亲因此抑郁，可是我知道真相，母亲怀孕，是因为他一次酒后发疯，强迫了母亲。”
祁凌寒咬紧了牙。
他的眼底尽是阴翳，揽着楚汐妍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楚汐妍有些疼了，但是她仍专注的看着他，抬手抱住他的脖子。
他的眸子闪了闪，将情绪压抑：“他是母亲的合法丈夫，没人会说他有什么错，只是忽然有一天，奶奶把他和那名护工赶回了疗养院，并赶走了嚼舌根的几名佣人，
但是，母亲却已经得了抑郁症，她开始封闭自己，刚开始还可以见我，到最后，连我也不见了。
我四岁生日的时候，奶奶大张旗鼓的准备生日，母亲知道了之后，竟然理智了许多，她很开心的对我说，要让我过一个无比快乐的生日，所以她趁着家里人忙碌的时候偷偷去找了那人，想让他陪我过一次生日，
结果，她撞见那人跟那名护工亲热，又被他推搡了一下摔倒，直到她身下流出了许多的血，那人才叫来了医生，母亲熬了一整夜，那人一直都没有露面。
直到母亲生下夜夏却因失血过多而离世，他来了，开口就是追问奶奶把他的护工藏到了哪里，我就在生日的前一天，在病床前握着母亲冰凉的手，听他在病房里跳脚追问另一个女人的消息，很讽刺的是，关于母亲不贞和被推搡的那一下，都是那个女人的手笔。”
祁凌寒眼角通红，他微微垂下的眸子像是被沉沉的雾气遮掩：“所以，我就让他一辈子留在了那座疗养院，什么都给他，但就是不给他作画的工具；而那个女人，直到死，都没能成为他的妻子。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活得好好的，我的母亲却早已成为一抔骨灰。”
祁凌寒的声音越来越淡漠，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可他攥紧的手和眼底的雾气无一不是在告诉楚汐妍，他很难过。
楚汐妍再次以泪洗面，她紧紧抱着祁凌寒的脖子，细碎的吻落在他的颈侧，唇角脸颊上：
“都过去了，凌寒，你有我，有豆豆和糖糖，我们现在过得很好，对吗？”
祁凌寒闭了闭眸子，再次睁开时已经遮去了所有的波光，他只专注的凝视着楚汐妍的眼睛：“你会一直在我身边。”
“我会，豆豆糖糖会长大，爷爷会老去，但是凌寒，我不会离开，我们要一起变老，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就算到死，我们也要握着彼此的手，
我们要很幸福，要看到豆豆糖糖的孩子，不，我们要看到重孙子，从此以后，不管过往有多苦，剩下的都只能是甜，祁凌寒，我这么要求你，你做得到吗？”
楚汐妍捧着他的脸，每说一句话就轻轻的吻他的唇，呼吸有些急促，祁凌寒收紧了手臂，将她扣向自己，深深的吻住她：“我会的。”
整个房间像是被火点燃，楚汐妍仰着头抱着他的脖子，顺着他的力道将他按向自己的颈侧，祁凌寒深深的呼吸着，他抬首与她额头相抵，两人的呼吸交杂。
“不行，不能在这里，汐妍，我不能让你再有不好的回忆。”
他皱着眉，有些艰涩的呼吸着。
楚汐妍面色绯红，她咬了咬唇，轻轻呼了一口气：“凌寒，后天就是元旦，我们去跨年好不好？到时候，我，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好，都听你的。”祁凌寒拥紧了她，像个孩子那样将头放在她颈侧轻蹭。
落地窗外，对面的大楼天台上堆着积雪，在温煦的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它们正在融化。
楚汐妍在祁氏待了一下午。
晚上跟祁凌寒一道回家的时候，孩子们正拉着祁老爷子在看动画片，是糖糖钟爱的猫和老鼠。
一大两小并排坐在偏厅，房间里被弄得暖烘烘的，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时不时的还笑出声来，听见响动，三个人齐刷刷的扭过头。
连一脸皱纹的祁老爷子都在两个孩子圆碌碌的眼睛中显得萌态十足。
“爸爸！妈妈！”两个孩子笑嘻嘻的围过来抱着腿撒娇。
祁凌寒揽着两个孩子，难得的哼笑了一下，打趣似的叫了一声：“爷爷，您今天心情不错。”
祁老爷子似乎是觉得有些失了面子，他瞪了祁凌寒一眼，轻咳了一声：
“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一个两个的都不着家，躲在公司，那工作能做好吗！”
“知道了爷爷，你们没有出去吧？下午降温了呢。”楚汐妍也不戳破老爷子的伪装，只笑着问了一句，转移了话题。
“没有妈妈，太爷爷陪我们看了一下午的猫和老鼠哦！而且爷爷还会学汤姆说话！学的可像了！”
万万没想到，糖糖不仅将转移的话题拉了回去，还也特别无辜的暴露了祁老爷子的另一面。
“这！糖糖！”祁老爷子沉眉叫了一声，看似严厉，谁料却被豆豆戳破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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