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隐忧

　　
“那不就得了。这听上去好像不怎么冤屈。”
“但是我可能要比你更了解这些事情。机密资料不同于其他的东西，对有些人来说是无价之宝，对另一些人来说却是一文不值，它不像黄金钻石什么的是硬通货。而且有些机密资料类似于情报，有时效性，可能过了一两年，某项技术已经被其他公司攻克了，那么一些机密可能就没有机密的必要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这和我盗窃有直接关系吗？”
“有。一般情况下，资料偷窃是在有客户提出要求的情况下，才会有人采取行动，这样才能有的放矢，能快速拿到钱。如果你先偷了资料，然后再四处找买家，效率低，风险大，这么干的都是笨蛋。或者是你应要求偷到了资料，给了需求方，但是他们翻脸没给你钱，那你也是笨蛋。”
高瑞额头上暴起青筋：“行了，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没别了吗？”
“我想表达的意思，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更愿意相信你的说法，你可能是被栽赃的。”
“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什么证据都没有。”
“拜托，我又不是想翻案，只是想帮助你更好的了解自己的情况，大胆假设嘛。”卓不凡无辜道。
“那我杀人，有没有疑点？”
“也有。”卓不凡道，“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有很多事情本没必要杀人解决。案件显示你杀了两个人，杀人手法很干净利落。都是用激光枪打了脑袋。说实话，我很怀疑，你好像对杀人这种事情，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像个老手。你只是个象牙塔里走出来的学生，没犯过什么错，怎么能一下子就适应了杀人这种事情？”
高瑞心里一突突，他想起了他以前曾经回忆起了某些事情，有人教他搏击，还跟他说他有强大的敌人之类的事情。
“或许我性格里一直有暴力的一面，”高瑞自己也有些不确定，“要不然怎么都叫我高疯子？”
“但是你以前都没有犯罪记录，连交通违法都没有。从一个好青年变成杀人盗窃的罪犯，这中间跨度太大了。如果没有强烈的内因，或许就是外因。”
“这是什么意思？”高瑞问。
“或许有什么人在引导你，教唆你，威胁你什么的。但这个人并没有暴露。想一想，你的格斗术是哪里学的？”
卓不凡果然也注意到了，高瑞以前思考过这个问题，他一个搞研究的，有这么高的格斗水平很奇怪？
“你怀疑，教我格斗的什么人，可能跟案件有关？”
“仅仅是一种可能，不过或许可以做为以后的调查方向。”卓不凡道。
“还有什么推断吗？”
“嗯，暂时就这么多了。”卓不凡想了想说。
高瑞揉揉脑袋，感觉事情似乎在向复杂的方向发展着。
晚上休息的时候，高瑞又思考卓不凡的话，有些事情卓不凡并不知情，所以推断有限。杨上尉曾经跟他谈过关于押送他的飞船失事的事情，认为不能排除是人为故意的可能。
高瑞躺在床上，再次翻看手机，微弱的屏幕光亮打在他的脸上。屏幕上出现的是一些杨上尉以前发给他的资料，包括飞船失事现场的照片，影像。
高瑞有一个猜测，假如这次失事是针对他的话，那么他的罪名可能没那么简单。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其他一些侵犯基因公司利益的事情，或许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庭审可能没有反映全部的事实，对方可能不光想治他的罪，还想堵他的嘴。
要想弄明白究竟发生过什么很难，但是高瑞下定决心必须要查清楚，要不然他以后真是睡觉都不安稳的。
淘汰赛的前一天，比赛顺序终于下来了。
总共有六个班级进入了淘汰赛，根据胜场积分，排名靠后的四个班级要先举行两两淘汰的比赛，胜出的两队将获得同排名靠前的两队继续淘汰的机会。
他们连队总共有四个班级进入了淘汰赛，乙连只有两队。于老头看到这个结果估计要笑出声来了。
他们班排名正好是第六名，对手是排名第三名的——十一班。
“韦荣的那个班。”刘黑大咬牙切齿。
“真是冤家路窄。”卓不凡摇头晃脑地说。
这次或许不用高瑞激将了，提到韦荣那个班级，所有人都斗志昂扬。
卓不凡一直在搞地下赌博，他说我们那场比赛有不少人下注了已经，看好他们班赢的人更多。卓不凡看起来很兴奋。
“你们到底用什么在赌？”高瑞终于想到了这个问题。他平时根本见不到金钱，香烟什么的好像只是小打小闹，不会组织起太大场面。但听卓不凡说，基本上各个班级都有不少人参与。他们班算少的。
“我们有钱，但是只能少量使用，有限额。现在赌博，当然要的是紧缺物资。”
“是电磁弹。”宙小来插嘴道。
卓不凡真想堵住宙小来的嘴。
“你别告诉我，你把弹药输给了别人。”高瑞忍不住想象这种可能。
“上两次是输了点。”卓不凡不好意思地承认。
李彪听到这话，站起身来道：“要输也输你自己的，别连累别人。”
“当然，不用你废话。”卓不凡对李彪不怎么感冒。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高瑞及时打断他们，“比如搞到十一班的比赛视频。”
李彪没有反对高瑞的话。现在班级的情况又重新变得有些微妙。高瑞凭借上次的指挥胜利成功获得了部分话语权。很多情况下，他说一些话李彪也会默许。
“七班手里有，但是我们现在好像没什么交换的筹码。”卓不凡道。
七班？熊英恒那个班级？高瑞跟他还算说得上话，或许自己该亲自去一趟。
当天下午，高瑞去机甲中心的训练场找到了正在驾驶机甲训练的熊英恒。他刚要同熊英恒交谈，旁边一个看上去神情挑脱的青年挡在了高瑞面前。他长着个尖下巴，眼睛睁得大大的。
“呦，这不是鼎鼎大名的高疯子嘛。”他上下打量着高瑞说。
上来就喊他高疯子，这家伙一点客气都没有。“有何见教？”高瑞抱起胳膊淡淡地问。
熊英恒从后面用手扒住那青年的脸，把他拨到一边：“去训练，这里没有你的事情。”
“我说，你应该是我的护卫，不要像我老爸一样。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青年生气地对熊英恒说。
熊英恒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瞪着他。青年很快讪讪没有了声音，默默地回去了。
高瑞感觉他们的对话真是饶有趣味，两人的关系似乎并不一般，他们早就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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