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惩罚
吴在中迎了过来，瞪着高瑞说：“高疯子！用卑劣的手段赢取不属于你们的胜利，你们是一群小丑，混蛋!”
高瑞佯装不知：“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吴在中说道：“我已经和八班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于教官，他让你、卓不凡和宙小来三个人到他的办公室一趟。等死吧你们！”
高瑞的脸沉下来，他心中惴惴，从宙小来被看到骑在羊背上的那一刻起，这件事就瞒不住了，不知道于老头会怎么处罚他们。
三个人脱下装甲，装甲的四肢躯干自动收缩，折叠成一个方块。高瑞让老郭几个人先帮忙把装甲带回寝室。
他带着宙小来和卓不凡向后勤处那边走去，教官的办公室就在那里。
高瑞回头看着两个跟班，他觉得有必要串通一下口供。
“我知道，意外，打死不认。”还不等高瑞开口，卓不凡便说道。
“迷路了。”宙小来回答。
这两个都是聪明人，只希望他们一会儿不会屈服于教官的压力。
于老头的办公室在五楼，后勤处的顶层，他们三个乘电梯到达。
伸缩门在识别了他们的身份后自动打开了。
高瑞三人鱼贯而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来教官办公室。
办公室面积不小，但空空荡荡，当中一个涂着红漆的精致木桌，于教官就坐在木桌后面，秦教官也在，他坐在旁边。他们二人身后有一张简易的折叠床，上面摆着叠得整齐的薄被和枕头。办公室外墙是透明的落地窗，很干净，往外一望就能看到他们经常跑步的小湖，景色优美。
与外墙相对的，是一块充满整个墙壁的投影屏幕。现在屏幕里播放的正是宙小来骑羊的画面。
“有什么想说的吗？”于老头问。
“迷路了，骑羊比较方便。”宙小来回答。
于老头在自己手机上划了几下，卓不凡的声音响起来了：“老大，在我们前面有个山谷，……，我们可以做点手脚，迟滞他们。”
“该死，不是屏蔽了嘛？”卓不凡小声咒骂。
秦教官笑着说道：“你所谓的屏蔽手段在我们眼里不值一提。”
“教官，我们承认。”高瑞说，“但您并没有规定说我们不能干扰对手的考核。”
“哦？”于老头站起身来，慢慢走到高瑞面前，“你还觉得自己很聪明是不是？巧妙地利用了规则的漏洞让教官也无可奈何？”
“混蛋！”于老头突然咆哮起来，“我也没有规定你们不许吃屎，你们干嘛不去吃呢？”
“不好吃。”宙小来小声说。
“不好吃？”于老头转到宙小来面前，“你还知道屎不好吃？我看你们脑袋里全是狗屎！八班一个倒霉蛋被羊群撞倒了，羊蹄踩遍了他身上的每一寸装甲。如果换一种动物，他可能就没命了!”
“那是个意外。”高瑞壮着胆子回了一句。
“意外？那羊群被赶进山谷是意外？看守羊群的两个轮式机器人被人按到了泥坑里也是意外？！”于老头说。
高瑞脑门后面冒冷汗，他还不知道宙小来是这么解决的机器守卫。
“余上尉，你冷静一下。”秦教官说，然后他转向高瑞，“你们出山谷的时候，发生了羊群骚乱，那应该是那个追着你的不明生物干的。它在几头羊身上抓了口子。”
高瑞其实早就怀疑了，那个尖头兽无疑很聪明，先制造混乱，再浑水摸鱼。只是，它为什么针对自己呢？
“我不知道它干嘛老跟着我，教官？”高瑞问道。
“我们也不清楚，丛林深处未知物种还有很多，我们并不清楚它们的习性。它们很少靠近人类的聚集地，但偶尔遇上也不太稀奇。要我猜，或许你不该首先对它开枪。”秦教官说。
“它盯上我了。那绝对不是普通的野兽。”高瑞说，“它在地下的移动速度比我跑的都快。”
“那是因为它利用了龙蚯蚓在地下活动留下的孔道，它本身也有一定的钻地能力，确实是个聪明的家伙。”秦教官说。
“还能抓到它吗？”高瑞问教官。
“很难。从现场的侦查痕迹看，它绝对受伤了，你们干的不错。我们派出了机器人追踪，但是地下通道被故意坍塌了。我们只能大致知道它跑向了丛林深处。不过相关情况已经引起了生物公司的注意，他们将派人来负责后续。”秦教官说。
“别跟他们啰嗦，秦上尉，”于老头不耐烦地打断了秦东升的话，“我问你们，牧场反映有一只羊怎么也找不到了，定位芯片也没反应，这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不是我们干的。”高瑞抬头回答，“出了山谷我们都在继续考核，没有时间。”
于老头转身走到卓不凡和宙小来面前，他用锐利的眼光来回刺着他们，似乎在等他们承认。
卓不凡和宙小来毫无愧疚地跟教官对视，一点不退缩。
就这么对峙了几秒钟，于老头突然一笑，说：“跟你们没关系？那很好！现在丛林考核成绩已经出来了，你们班排在第五位，还不错，你们也很想赢是不是？”
“报告教官，排名靠前才有更多的选择余地。”高瑞回答。
“嗯，很好。你说没有规定不许干扰别人的考核，说的对。我不打算修改你们的成绩，”于老头一转身，突然提高了调门，“不过你们要是觉得能从我这里占便宜，那就大错特错了！你们班所有人，回去把你们的装甲电池卸掉，我要你们班在下周七天，每天都穿着装甲跑步！”
“教官，这不公平！”高瑞急道。开什么玩笑，这样他们名次绝对倒退，这么多功夫不全白费了吗？
“公平？哈？从你们耍小聪明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想到会面临的处罚！这就是公平！”于老头骂道，“你们这帮渣滓、蛆虫！你以为我很乐意训练你们？你们比正经的联邦士兵差远了。我巴不得你们全都死在丛林里，这样世界还能更美好！不要挑衅我！我不会对你们留任何情面！”
高瑞强忍住和于老头争辩的冲动，经验告诉他，如果再顶嘴只会死的更惨。他瞥眼看到宙小来和卓不凡都面无表情，仿佛骂的不是他们。怎么做到的？高瑞都禁不住要佩服他们了。
“听清楚我说的话了？”于老头最后说道。
“是，教官。”三个人同时回答。
“滚蛋!”
三个人如蒙大赦，全都跑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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