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猎巡队的问题

　　
翌日的训练，李彪一直都没有出现。晚上的训练一结束，高瑞便请假去营地的医院去看望李彪。
今天晚上的医院格外忙碌，高瑞看见有十几个伤员被机器人助手抬进了大厅，地上还有几滩残留的鲜血。他去三楼找何医生。问楼下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第七猎巡队的执行任务时发生了意外，他们碰到头冠怪兽的袭击，几台机甲没跑掉，被撞了个稀巴烂。今天晚上有的忙了。”
“李彪的伤怎么样？”高瑞问。
“两个胳膊被折断了，伤好至少还要两天。他在309病房。你过去吧，我要准备一下手术。”
胳膊被折断了？高瑞告别了忙碌的何医生，赶到李彪的病房。
“你来干什么？”李彪对他的到来似乎并不欢迎。
“我来干什么？”高瑞听他这话有些生气，“你不准备跟你的班长解释一下，你的胳膊是怎么被折断的吗？”
“这是私事，跟你没有关系。”李彪冷淡地说。
高瑞直接问他：“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人？”
“没有，是以前的事情。跟现在没有关系。”
“你当皮条客的时候？”
“什么？”李彪有些难以相信，他有点羞恼地问，“谁告诉你的？”
“作为你的战友，你可真不够坦诚。”高瑞说。
“我说了这跟你没关系。”李彪提高了调门。
李彪的态度强硬，高瑞什么都问不出来。他只好憋着股气回去了。
高瑞一直感觉自己的班长干的还不错，班里的几个人不能说多团结，但一直没有大的矛盾，训练纪律遵守的也可以。但今天的事情让他明白了，大家不违背他只是因为军队本身的规矩，或许还有他很能打的原因。他们服从他，但没人信任他。他们班的情况也就只是面上过得去而已。
班里的排名也给他自己提了个醒。排名第八确实很难说得上好，另外排名还牵涉到以后的部队分配情况。那就更不能止步于此了。
回到寝室，卓不凡过来找他了。
“我打听了一下所谓训练结束以后部队分配，正想跟你汇报呢。”卓不凡说。
“昨天的事情你跟刘黑大道歉了吗？”高瑞打断他，首先问道。
“我道歉了。”卓不凡沉着脸说。
高瑞转向刘黑大：“黑大，他真的道歉了？”
刘黑大从他床上跳下来，他望着卓不凡，缓缓说道：“他是道歉了，不过很随便。”
“黑唇，你不要得寸进尺。”卓不凡有些恼火。
“重新道歉，现在。要躬身。”高瑞瞪着卓不凡说。
“什么？”卓不凡说，“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你这边的。”
“我说了道歉！”高瑞吼道。他自己也憋了一肚子火，不想再慢慢跟卓不凡讲道理了。
“我已经道过歉了。我讨厌别人强迫我重复做这种事情！”卓不凡说。
高瑞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胖子这么多毛病？他虽然要感谢卓不凡一直对他的支持，但现在不是惯着他的时候。这时候他不能搞偏向，这样会造成班级的分裂。
“要么你自己道歉。要么我按着你头道歉！”高瑞吼道。
看着高瑞有些上火，刘黑大说道：“班长，你不必强迫他。我们俩可以自己解决这件事情。”
“你们俩自己解决？”高瑞问他，“再打一架吗？两个人永远僵持下去？”
高瑞用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他说道：“以前我可能说的不够清楚。但你们今天要记清楚了，从今天开始，我订规矩！班里的每一件事情，我说了算！”
班里一室寂静。这是高瑞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用不容置疑的口吻来宣告他的权威。足以引起所有人的重视。
宙小来起来跟卓不凡作手势，示意他赶紧服软。
“卓不凡，我不想再重复一遍。”高瑞说。
卓不凡长喘了一口气，他对刘黑大说：“我为我的所作所为道歉，保证以后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说完他慢慢鞠躬。
刘黑大审视着他的表情，也说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看两人态度端正，高瑞没有再抓着卓不凡不放。
“现在可以说说你探听的情况了。”高瑞说道。
卓不凡不满地撇嘴，却也不敢发泄不满，他沉声介绍到：“根据班级排名选择部队，有些重要信息。我们的军队关系现在属于泰岳军区。它分为中央直属部队和地方部队。地方部队就是指九个猎巡队，它们分别驻扎在丛林深处的不同区域。是猎捕怪兽的前线部队。这九个猎巡队就是我们的主要去处。”
“九个猎巡队中，第一，第三猎巡队离泰岳城近些，任务轻，危险性小。第二、第五、第六、第七猎巡队任务多，伤亡也多。第四，第八和第九猎巡队，任务少，但他们的任务难度不小，伤亡率不高，可一旦伤亡就容易出现全军覆没的情况。”
“这些消息你从哪里了解到的？”高瑞问。
“后勤处的军官，我给了点贿赂。”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应该争取高的排名，然后选择伤亡率低的猎巡队。”高瑞思考说。
“也不一定。”卓不凡说，“任务做的多，功绩点就高，功绩点是跟减刑时间相挂钩的。如果选择任务少，比较安全的地方，功绩点就比较难挣了。不过根据军官的说法，有很多任务都十分危险，还是保住性命最重要，建议选择安全点的地方。”
“想减刑也要有命活到那个时候。”王大金点点头表示同意。
“这些消息并不是什么保密信息，很快我们的手机上都能查到关于功绩点获取和猎巡队任务的介绍。”卓不凡补充道。
高瑞感觉如何选择去向确实是值得权衡的问题。危险小的地方意味着无法通过任务换取缩短刑期的机会。但相应的，任务执行的多了就会增加死亡的概率。说白了，就是让人冒着死亡的风险去换取缩短刑期的机会。
高瑞被判的是终身监禁，他要做多少次任务才能换取假释机会？更别提他在五十年内还不能假释。所以这么一想，做任务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吸引力，危险小的地方才是他的首选。因为他大概会在这里待一辈子了。
想想确实很令人沮丧，如果这辈子再也回不了家的话，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学习本领，保证自己能在这个蛮荒的星球上活到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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