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吃醋

　　
“渠伯”陆海嘴里，鼻子里都流出了血。他的眼睛里闪出一丝惊喜的光。他以前似乎听大哥说过程渠的来历。大哥还猜测他的实力不低。现在看来是真的。虽然他但是不以为然。
“阿海，你怎么样了？”程渠蹲着看着地上的陆海。
“渠伯我没事，你快看看大嫂怎样了。”陆海的胸骨几乎全断了。
“大人，饶命啊！我也是受到了范囚的胁迫。我是无辜的啊。”吴鸦跪在地上完全没了那嚣张的神色。他是个聪明人大概能猜到对面的这个老头不是一般人。他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程渠没有说话。“大人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啊。求大人绕我一命，从此以后甘愿为奴为婢。”吴鸦知道自己很可能难逃一死。他放弃了他所有的尊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程渠。
程渠一言不发的走到吴鸦的面前。“你起来，今天我不杀你，这里有孩子有妇女，你的狗血我怕脏了他们的眼睛。”
“渠伯，杀了他，他该死。”陆海强忍疼痛大喊。
“您，不杀我？”吴鸦喜出望外。他是个残忍之徒，近些年来死在他手里的人及其至多。期中不乏老幼。他可以说是罪大恶极。
“起来”程渠干枯的手将他扶起来，一丝丝黑色的魂力从他干枯的指尖渗入吴鸦的身体里。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小人从今往后一定会做个好人。”吴鸦赶紧向这尊凶神保证。
干枯的手指在空中张开，示意他停下不要在说了。“我今天不杀，不代表我永远不杀你，我要你还活着慢慢的痛苦死去。让你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用你的痛苦来告慰那些死者的灵魂吧！”程渠为吴鸦种下了“裂魂咒”。此咒一种生不如死。所谓裂魂，就是把你的灵魂五马分尸。此咒之毒，屈指可数。
“啊”一丝黑色的丝线在吴鸦的眼睛里快速放大。裂魂咒已经侵入了他的视网膜。他滚倒在地上，用仅有的意识向山坡后方逃窜。
“不用追，他必死无疑”看着要去追杀吴鸦的两名泗水村的汉子。程渠示意他们不用追击。
“阿伊，你没事吧？”
“没事，多亏渠伯来的早，萱儿和桓儿呢？”刘伊十分担心他们的安全，尤其是陆桓。他正值年少血气方刚，一定会和这群悍匪火拼的。
“他们在保长衙门里，和羽儿轻衣在一块。没事的别担心。”
“你们，抬着海弟回保长府衙。”刘伊指挥两个人用简陋的担架抬着奄奄一息的陆海会保长衙门。
“是”两个衙役领命。
刘伊指挥人把乡亲们有序带回，把死去的人安葬。一时间哭声震天。到处都是纸钱。
保长府衙内。
“爹爹，爹爹”陆萱，陆桓跪在地上围着一具尸体。这尸体便是已经死去的陆峰。陆萱已经哭了一个小时了，嗓子也哑了。程轻衣十分着急，把她抱在怀里，一直安抚她。
“没事了，没事了”程轻衣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她。程羽快速把她从百花谷接了出来。
“轻衣姐姐，我好难过。”陆萱躺在程轻衣的怀里眯眯糊糊的睡了过去。
“桓哥，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程羽也在陆桓的身边劝他。
陆桓，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两行泪水滑过他清秀的脸庞。滴落在他手上。
“都怪我的实力不够强大，连自己的父亲妹妹都保护不了。”陆桓的手扣着地板，青石地板开始有了微微的裂缝。
“我要努力修炼，我不愿意成为一个废物。我要保护自己的亲人。”陆桓很难过，但是他不可以哭出声。
“峰哥”刘伊一进门便发现了躺着的陆峰。她昏死了过去，陆峰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了。从今往后他们孤儿寡母的要靠谁来养活？
“娘”陆桓一把把她保住。陆桓把刘伊抱到府内去休息了。他守在床前不敢离开。
半个月，一晃而过。
雨水洗尽了满山的鲜血。泗水江淌尽了满河的血水。陆峰被下葬了。
在一处青山拐弯处，六道身影站在一处坟墓前头。陆桓和陆萱跪在地上。刘伊坐在坟墓前看着远山。这是他和陆峰相爱的地方，那时的他们年少，青梅竹马。在这青山绿水将流连，相爱。如今陆峰死了，她真的感觉自己失去了一切。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这也是爱的深沉的大雁的选择吧。
但是刘伊不能死，她还有两个孩子。她必须要活着，为活着的人好好活着。
“你们先走吧？我想和峰哥，单独说一会话。桓儿你留下。”
“娘”陆萱看着刘伊。
“萱儿，你先和轻衣他们回吧”
“走吧，萱儿妹妹”程轻衣拉着她的手向回去的路走。
程羽刚要跟着去，却被程渠叫住了。
“羽儿，你随我来，我有事要跟你说。”程渠带着程羽沿着一条山路走远。陆海则回了泗水村，天元府来人了。
“桓儿，你爹走了，我希望你可以振作起来，从此以后我们这个家就靠你了。你是这个家的主梁。”刘伊握着陆桓的手。
“娘，我长大了，在也不需要别人的庇护了，我要强大起来保护娘和萱儿。”母子抱头痛哭。
“三天后，我就要去青阳城了，我要去找舅舅，我要参军，成为一名强大武士。好保护娘。”
“嗯，萱儿不小了，你爹临终前说把她嫁给羽儿，过几天就把婚事办了吧。”
“这…不知道羽弟答应吗？当时羽弟还不知情。”
“他也该到了娶妻的年龄了，渠伯已经同意了。”刘伊看着陆桓淡淡的微笑。
“嗯”陆桓重重的点头。他相信程羽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陆萱跟了他会好的。
“爹，有什么话，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说？”程羽跟着程渠已经走了几里路了。
“臭小子，一点耐心都没有！”程渠有点生气，吹胡子瞪眼睛的。
泗水江边，青色的草已经破土而出。魂武界的冬天很短，几乎没有。所以植物的生死轮回很快。
两道倩影映在江里，修长而动人。在程轻衣的安慰下，陆萱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她们顺着江走散心。
“轻衣姐姐”陆萱停了下来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的美人。
“怎么了？”看着陆萱可爱精致的粉嫩脸颊，程轻衣浅笑着问道
“是关于羽哥哥的，我……”陆萱欲言又止。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好个程羽长进了，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他！”程轻衣握了握拳头，在空中挥了挥。她要给程羽一顿胖揍。
“我要嫁给羽哥哥，你同意吗？”陆萱红着脸，她鼓起勇气才敢说出这句话。
“你说什么？”程轻衣的心里像炸开了一样。
“姐姐你不同意嘛？是我不够好，配不上羽哥哥嘛？”泪珠在陆萱黑色的眸子了聚集。
“不是，不是。我替他感到高兴。”程轻衣连忙摆手，陆萱已经够痛苦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不应该感到高兴吗？”程轻衣一遍遍的反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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