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百骑司
在府城中当众杀人，杀的还是侯府的侍卫，而且是一名筑基九阶越阶灭杀了一名通神境高手，消息迅速传开，沈皓可谓是一战成名。
褚鸿闻讯赶来了，见此状况，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他终于得到了一大力助，他可没想到沈皓如此厉害，居然能秒杀许楚。忧的是死了许楚，三太子褚衡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的日子会更难过。
“别担心，有我在，必保你无事！”褚鸿宽慰沈皓道。
“你能保得住他？”三太子褚衡也来了，听了此话，褚衡冷哼一声，“你先顾好自己再说！”又冷冷地盯着沈皓，恶狠狠地说：“居然敢杀我褚衡的人，拂本太子的面子，我要将你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忿！”
皓月也得到消息赶来，这种事她可没遇到过，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办，反倒是沈皓宽慰她道：“不要紧，错不在我，事情说清楚了就没事，你在家等着我！”
皓月只是单纯并不傻，怎不知此事没沈皓说的那般简单，朝两边瞅了瞅，低声对沈皓说：“要不，你我干脆杀出城去，天大地大，何处我们去不得？大不了你随人家回通天山内域，再不出来了。”
沈皓苦笑了一下，这丫头还真的敢想。这府城中高人无数，更不消说那威震天下的五十万镇平军，就凭他们两只小蚱蜢，也想杀出城去？
不过，皓月这么说，沈皓还是很感动，急忙低声劝阻道：“千万别轻举妄动，若是要逃，刚才我就逃了，何须等到现在。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此事重大，城防军根本无权处理，也不敢处理。沈皓被交给了镇平军，押往了镇平军军营。
午夜时分，在一间幽暗的小室内，两名军法官正在盘问着五花大绑的沈皓。
“都问了七八个时辰了，嗓子都说哑了，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话，你们不嫌烦，我还嫌烦呢！
我都说过了，我是乌蒙山石家寨人氏，乌蒙镇城卫军的统领。
是许楚想要杀我在先，我迫不得已才还手的，谁知道他那么不禁打，一枪就没了，我和他并无仇怨，更不是存心要杀他。
究竟要我说多少遍？”
“住口！”主审官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你是不是存心谋害许楚，本官自会判断，容不得你砌词狡辩。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回答本官的问题就行了……”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汉走了进来，挥了挥手，示意两名军法官离开。
“沈皓，你可认得本将军？”小屋内只剩下两人时，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沈皓抬头仔细看那大汉，虎目阔口一字眉，太又特色了，身材像狗熊似的，如果见过此人，一定有印象。可是沈皓实在想不起哪里见过此人。
摇了摇头，沈皓试探着问：“大人是……”
那大汉哈哈大笑道：“本将军乃是镇平军军法都尉陈明，军中军法皆有我节制。你有没有罪，别人说了不算，本将军说了才算数。
算你还算老实，没有胡说八道。
据本官得到的消息，你是前日早晨才来府城的，当天傍晚时分结识镇平府六太子，与他去鼎丰楼吃酒。稍晚，你就应六太子之邀，加入了镇平军，成为了侯府侍卫。
你虽是我镇平军的人，但也只是在军中挂了个名，根本从未来过军中，不认得本将军不奇怪，认得本将军才有问题。”
“既然如此，你问我干嘛？说我老实，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我！”沈皓心中暗道。
“沈皓，你的面子可真不小。你可知，你才被带到军营半天工夫，已经有数拨人来找过本将军。有的是为你求情的，希望本将军能放了你。有的却是要本将军杀了你。就连镇平侯也惊动了，派人传话，要本将军将你交给侯府，由侯府处理。
嘿嘿嘿嘿，沈皓，你的生死现在全掌握在本将军手中，本将军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谁说话都没用！
沈皓，你说说，本将军是该杀了你，还是该放了你？”
这家伙突然进来对我说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镇平侯打招呼你也可以不听？
沈皓心中猛地一动，冷静地道：“将军执掌军法，沈皓的生死理当由将军决定，将军又何必问我？
若是沈皓当真犯了军法，罪大恶极，军法如山，理当斩首明正典刑，谁来求情也没用。
若是沈皓受奸人陷害，迫于无奈，将军慧眼如烛，自会分辨其中曲直，又怎么会让沈皓含冤受屈，死得不明不白，让众将士寒心？将军必会还我公道。纵使有奸人从中捣鬼也只是白费力气。
将军，不知沈皓说得对与不对？”
陈明眼中精光暴现，拍手大笑道：“沈皓，你果然是聪明人。不过，你的确杀了许楚，你和许楚也的确都属军中之同僚，虽然情有可原，但是这一点却无可抵赖。本将军就算是杀了你，也不过份。”
说着，陈明走到判案边，提起笔，拿起沈皓的供词，接着又说道：“这最终的判辞，本将军究竟该写‘其情可悯，其罪当诛’呢，还是该写‘其罪当诛，其情可悯’才好呢？”
‘其情可悯，其罪当诛’与‘其罪当诛，其情可悯’虽然只是文字顺序的调换，但意思大不相同，有生死之别。
沈皓怎会听不懂陈明的意思，急忙说道：“请将军给沈皓指条明路！”
陈明放下纸笔，赞许地点了点头：“百骑司，你听说过么？”
沈皓茫然地摇摇头。
陈明解释道：“百骑司乃是当今陛下下旨建立的一个衙门，专司各路情报，监视各路诸侯的动静。由天子亲率，旁人无权干涉。”
原来是锦衣卫、东厂、FBI、CIA啊！
沈皓恍然大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也有特务。
“本来，若是一般的浑人，本将军说杀也就杀了，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不过刚才本将军试探过你，你的应对很合本将军的心意。同时，你能以筑基境越阶杀死一名通神境高手，也算是一个人才。本将军起了爱才之心，所以才给了你这次机会。
现在你告诉本将军，你肯不肯加入百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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