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破败灵力
天人送来新的面具后再也没有打扰杨乐，杨乐将住所搬回海面，漓泪的事等之后再说。星灵创造陪练无法达到尊者实力，为了帮助杨乐，灵尊三阶的天瑶再次出现，充当杨乐的陪练。
这不是杨乐第一次直面尊者的力量，他挡住过无情的攻击两次，在实力大幅提升的情况下，面对天瑶一指，杨乐察觉到其中的灵力流动，想挥剑将其导向别处，但导引的瞬间指力炸开，杨乐从天上倒插向地面，被云瑶及时拦住。
“你没事吧？”
“我没事。”
“未到尊者之境，对灵力只是粗浅的借用，通过灵技之类的手段进行粗浅的架构。成为尊者后，轻易就能架构灵力，抬手即是灵技，你没注意到我的变化。”
“你的变化由你决定，我哪能那么容易适应，再来。”
相同境界下 ，天瑶一定比无情强得多，杨乐对这个陪练很满意。一个月过去，杨乐承受的强度从一指变为一手，天瑶说他能战胜玄尊一阶的天人，但小乐一丝蜕变的迹象都没有。
“我要去趟水晶宫，三天内不能当你的陪练。”
“没关系，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也稍微休息下。”
“那不如一起去水晶宫，海梦的歌声非常美，缓解疲惫的效果极好。”
杨乐想了一下，他也该去看看漓泪了，她一开始帮了自己很多，而且有天瑶带路，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
这是杨乐第一次来到水晶宫的门口，守卫的鲛人对天瑶彬彬有礼，对杨乐的不屑全写在脸上，但不得不让他通过。鲛人的数量极多，除了海姓之外，还有沧、漓、流、汐四姓，在水晶宫有各自的地盘。
漓泪被幽禁在自己的住所，一位女性鲛人带杨乐前往。杨乐见到她时，漓泪披散着蓝色的长发，时而痴傻，时而癫狂。
“漓泪，你没事吧？”
漓泪转身盯着杨乐，对他做出噤声的动作，然后痛苦狂笑。
“她为了获得复仇的力量，前往海底猎场深处，被堕落侵蚀。你若早些日子来看她，她还有几分神智。”
海渊不知何时出现在杨乐身后，让疯狂的漓泪沉沉睡去。
“天枢给我看了印记，我不会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未来，也不会为难于你，但是漓泪，你必须要救。”
“我不是知恩不报的人，该怎么做？”
“天地间有一种灵力专司毁灭，它叫破败灵力，存在于极深的海沟中，影响周围的生灵。漓泪为了获得这种灵力的力量，与海沟生物交易献祭自己的部分灵魂，她的疯狂就是那部分灵魂被侵蚀所致，我要你夺回她的灵魂。”
“对方的实力如何？”
“最强的千目鬼鱿也有半神的实力，但你能获得那一位的帮助。”
“我会试试。”
杨乐觉得自己非常膨胀，年轻人胆子就是大。海渊走后，杨乐寻找天瑶来到海梦住所，海梦一首歌刚刚开始，优美的歌声让杨乐心神激荡，不能自己，这也是位灵尊。天瑶听歌是享受，杨乐不想沉沦所以一直在对抗。天瑶走到杨乐身后，展开羽翼散发金色的光晕，杨乐也能享受其中。
“你就是杨乐，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是，你的歌声很动听。”
“漓泪的事我也要去，出发时我会去找你的。”
“有你帮忙一定可以成功。我还有个问题，为什么鲛人都不待见我？”
“因为你听过诱惑骨鲛的歌声，还是两次。”
“是那些聚落里的女鲛人？”
“她们本质上不是鲛人，只被当作最底层的娱乐生物。在等级森严的鲛人族群中，上位者视其为肮脏下贱，是堕落的源头。”
“之前还有鲛人监视我。”
“可能是漓泪的爱慕者吧。”
海梦送杨乐离开水晶宫，临别之际告诫杨乐，不要再去找诱惑骨鲛，杨乐呵呵苦笑，他是为了打好关系和麻痹监视者，再说什么都没梦到。海梦对杨乐的态度也是表面上的客套，她只认可能完整听完一首镇魂歌的人。
杨乐又去找星灵，询问海沟和破败灵力的事，星灵告诉杨乐他的推测。两万年前，玄灵大陆所在的星球上还有一片大陆，因为某种原因崩毁，大部分沉入海底，云中岛只是其部分，没有沉没部分演变为天弃岛，环境极其恶劣。原始灵力和破败灵力的出现并非偶然，但两万年前的事他也不知道。
“小友若前往海沟，只要不被千目鬼鱿的领域完全笼罩，随时可以通过钥匙返回这里。”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海沟之内灵力稀少，千目鬼鱿因此常年沉睡，只要别乱来就没什么事。”
杨乐道谢后返回住所，清点物资和装备，要是有在黑暗中视物的物品就好了。等了三天后，天瑶和海梦一同来到杨乐的住处。
“你送天瑶回到海面，我在这里等你。”
虽然完全没必要，但杨乐还是照做，天瑶在展翅飞天时对杨乐甜美一笑，难道她喜欢杨乐？杨乐收起没用的心思，返回住所时看到一个水晶金字塔覆盖原来的气泡，和水晶宫是同一材质。杨乐进入其中发现空间大了三倍，海梦将这里装扮的如梦似幻。
“这是水晶之钥，进门的钥匙。怎么样？我的品味不错吧。”
“非常漂亮，谢谢你。”
“还不是有求于你，走吧。”
二人穿过无光区，越过水母群，终于看到深不见底的海沟。
“我们与海沟下的文明也有交流，用食物交换稀有材料，我此行的目的是换取沉银。”
“你让我一个人去盗取灵魂？”
“你是人，可以伪装成盗宝，它们不至于怀疑我们。对鲛人族群而言，维持这种关系比一个漓泪重要的多，希望你理解。”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漓泪要这么做了，她谁也无法依靠。”
“看来你还是无法理解，无所谓了。我会尽可能吸引它们的注意，漓泪的灵魂在最中央的祭坛上，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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