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 莫老夫人
<p>这一觉，赵瑾君睡得相当好，以至于因为她引起莫府暗潮汹涌都不知道。这几年，坊间传闻莫擎苍莫大将军有龙阳之好，所以二十有三了不仅没有成亲连妾室和通房丫头都没有，据说他和四大家之首的谢府的三公子有一腿，有人曾经看到在三年前莫将军回京时两人眉目传情，甚是情深。这些传闻导致京都的姑娘们无比伤心，英俊，刚硬的将军居然喜欢谢小三那样的忧郁男子。而现在，赵瑾君的出现打破了龙阳之好的谣传，莫府的丫头们又蠢蠢欲动了。一大早就有丫头在勤勉阁转来转去，一是想看看赵瑾君到底是哪路长相能迷倒莫少将军，一是想偶遇莫擎苍，万一被瞧上了不就翻身了。</p>
<p>“砰”一声清脆的声音扰了赵瑾君的美梦。她柔柔眼睛，看着窗外的太阳，快到中午了。这一觉睡得可真沉，也睡得香。</p>
<p>“赖妈妈，我可不是故意的。这手不小心滑了一下。应该没扰到里面那位吧？”一个语气小心翼翼，声量却有点大的女音响起来。</p>
<p>“夫人，老身只是奉老夫人和少将军的命令前来看顾赵姑娘，夫人若是想知道什么还请你移步映辉堂，老夫人自会向你说明。”</p>
<p>“我是擎苍的亲娘，难道还要从旁人嘴里知道他的事？”</p>
<p>“老夫人不是旁人，是一手带大少将军的人，少将军的事她自会做主，你有异议可以去映辉堂。”</p>
<p>“你也别总拿老夫人带大擎苍的事来拿捏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走着瞧。走！”</p>
<p>“小荷，收拾了，动作轻点。”</p>
<p>“是。”</p>
<p>赵瑾君在床上听了一耳朵墙角，感觉怪怪的，这亲娘不带孩子，祖母带大了孩子不让亲娘管孩子？高门大户就是不一样，看来还是早点走比较好。赵瑾君柔柔额头，这才懒懒的起床，走到莫擎苍的衣橱前面，看着里面全是黑色，藏青，深蓝的衣服，一件浅色的都没有，直摇头“真没品味。怪不得一把年纪还是个童子。穿这些衣服小姑娘能喜欢才怪。”</p>
<p>赵瑾君挑了一套深蓝色的衣服换上吗，再梳一个男子发髻除了衣服有些大以外，倒是一个翩翩佳公子。</p>
<p>赵瑾君来到花厅，赖嬷嬷还站在门边，看那架势像是要把所有的人拦在寝房门外一样，赵瑾君心里生出一丝暖意，连忙对赖嬷嬷行礼：“多谢赖妈妈。”</p>
<p>“姑娘醒了，睡得可好？”再一看赵瑾君穿着莫擎苍的衣服，难不成是没看见自己准备的罗裙，又接着笑嘻嘻的问道“怎么穿着少将军的衣服，可是没瞧见老身准备的罗裙？”</p>
<p>“多谢妈妈准备的衣服，我自幼喜欢男装，方便。”</p>
<p>“饿了吧，我让人摆饭。”</p>
<p>“谢谢你了。”</p>
<p>不一会儿各色面点 粥品，小菜摆满了一桌子。赖嬷嬷站在桌子边上要为赵瑾君布菜，赵瑾君连忙拒绝，自己可不是富贵人家，吃饭还要人伺候。“赖妈妈，一起吃吧。”</p>
<p>“你哦吃着就好我已经用过了，合胃口吗？”赖嬷嬷以为这土匪出生的姑娘会一身匪气，蛮横无理，或者仗势欺人，没想到却是个好相处的，不由得对赵瑾君高看一眼。</p>
<p>一直等到赵瑾君吃好了放下碗筷，赖嬷嬷才开口“赵姑娘，老夫人请你去说说话。”</p>
<p>赵瑾君还是疑惑了一下，正常情况不是应该是莫擎苍的母亲派一个得力的嬷嬷来警告自己，不要高攀自己的儿子，你不配。这莫府的人怎么那么客气，还用‘请’，蒙了。</p>
<p>赵瑾君还是跟着赖嬷嬷去了映辉堂，白吃白住总得道谢吧。这一路上都在猜测这莫老夫人回事一个什么样的人，像莫擎苍的娘一样，才能以暴制暴，或者温柔得不行，以柔克刚？不管了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一走了之，谁也找不到我！</p>
<p>到了映辉堂，守在门口的小丫头弯腰打起门帘，赖嬷嬷带着赵瑾君进去了，看来人家是一直准备着呢。赵瑾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让一个老人家等自己还真有点羞愧。莫老夫人就坐在屋子的中间，她面带笑容，眉眼里都带着笑意，看起来很和蔼，端庄，雍容，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生活幸福的老太太。</p>
<p>赵瑾君跟在赖嬷嬷身后学着赖嬷嬷的样子向莫老夫人行完礼，莫老夫人连连招手让她坐在左边的椅子上。屋子里的丫头们慢慢的退出去了。赖嬷嬷亲自端了茶放在赵瑾君旁边，就站在莫老夫人身旁。</p>
<p>“瑾君，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p>
<p>“可以，名字本来就是用来叫的”</p>
<p>“你穿男装挺好看的。”</p>
<p>“我喜欢男装，因为方便习武。”</p>
<p>“我是擎苍的奶奶，今天就是想和你聊聊家常。别担心。你今年多大了，生辰八字这些知道吗？”</p>
<p>“今年18，八字不清楚。”</p>
<p>“今天擎苍上朝前特意过来求我和他祖父，希望我们同意你们成亲，他说因为他父母的原因，他想娶一个自己想娶的人，又因为他祖父他想一辈子娶一个人。”</p>
<p>娶自己喜欢的人，娶一个人，赵瑾君听到莫老夫人的话，心里又涌现出当时在牛莽山的份悸动，也许可以试试，反正莫擎苍长得也不错，自己不亏，还有就昨天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应该是个会心疼人的，不如试试。</p>
<p>“老夫人，你和莫老将军都是京都名望家族出生，就不怕别人笑话你孙子娶一个土匪？”</p>
<p>“不瞒你说，我最怕擎苍给我带一个男媳妇回来！”莫老夫人说完自己都大笑起来。</p>
<p>“难道我还能治龙阳之好？”</p>
<p>“你能治好擎苍就行。瑾君，我写信给谢大夫人请她收你做干女儿，以后也别再说自己是土匪的话，你记住你是去牛莽山做卧底的就行了。”</p>
<p>“好。”</p>
<p>“等下朝了就可以商议婚期了。到时候就从谢家出嫁，谁也不敢说闲话！对了明天和我一起去谢家拜见谢老夫人和谢大夫人，到时你就要留在谢家待嫁。”</p>
<p>“留在谢家？”</p>
<p>“放心时间不会长的，你和擎苍的婚期会很近，新人住一个屋檐不符合风俗，再者谢大夫人的规矩极好，跟着她多学学，以后对你有好处。”</p>
<p>“啊？行。”我这样的都还要学规矩，我娘可是从小叫我懂礼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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