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变数
<p>大蛇那悲鸣声在山谷里一阵一阵的回荡着，就如临死前哀求一样，将山儿那如鼓的心敲的是一震一震的，慢慢地震碎了山儿心里的恐惧，让其善良的本性随着破碎的缝隙逐渐地显露了出来。</p>
<p>最终本性战胜了恐惧，在善心的鼓动下，山儿朝老者喊去。</p>
<p>“不要啊，师傅”</p>
<p>徒语入耳，情系师心，这句话，不仅让老者的心软了下来，还牵动着老者的身子，让其不自觉地身子一扭，转移了手刀下落的轨迹。</p>
<p>然而～没收住。</p>
<p>手刀带着气刃呼呼地划过一定的曲线后再次斩向大蛇，撕开的气流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林里的惊鸟乱叫一气，这让山儿的心随着手刀的下落越来越紧，跳动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随着喉咙一紧，千言万语被挤成了一个字。</p>
<p>“不～”</p>
<p>老者神经一绷，一股紧缩感从大脑传到手臂，就在手刀已经将大蛇的鳞片斩碎快要透入肉层的时候，老者重重地吼了一声，猛的将手往上一抬，手刀上的气刃带着被撕开的气流从老者的手上剥离上冲云霄，一股狂风随之而上，将地面的砂石一起卷了上去，漫天砂石刮的山儿两眼流油，让山儿不得不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望向老者。</p>
<p>风中的老者就如一杆长枪一样，直直地挺立在中心，直指苍天的手刀凌气上冲，宛如一把破天刃。</p>
<p>然而，手刀处如刮骨般地疼痛就如这阵狂风一样，在老者的右手中肆意走窜，令手臂上连同颈部的血脉暴跳如雷，鲜红的血液从蛛网般的血管里渗出，连带着嘴角都泛出了鲜血。</p>
<p>“咳，咳”</p>
<p>咳声一出，老者的身体开始不稳，就如一片秋风中的落叶一样在风中左右摇晃，随着摆动幅度越来越大，老者的意识也逐渐被晃了出去。</p>
<p>看到老者的异样，山儿连滚带爬地从篮子里摔出，眼见老者就要倒下，心脏猛的一缩，发出了撕破喉咙般地叫吼。</p>
<p>“师傅～”</p>
<p>这叫吼虽然用力，但是还是太稚嫩了，在这狂风的怒吼中，就如同石投大海，瞬间就被淹没了，甚至泛不起一点涟漪。</p>
<p>然而就算如此，山儿仍然连哭带喊地爬向老者，喉咙在嘶喊中逐渐哑掉，哑掉了的喉咙越是发不出声，山儿的心就越往上提，喉头就越紧，内心蓄积的恐惧与担忧就越多，这股情绪连同山儿的哭声一起涌向了老者的内心。</p>
<p>“怎么回事，这股感觉，这哭声，好熟悉，好像在哪听过～”</p>
<p>“山儿！”</p>
<p>这两个字如一盏明灯，将老者意识中的黑暗全部照亮，随着耳边的风声越来越明显，眼皮外的光点越来越大，老者眼睛一睁，发现此时自己的重心偏移一侧，倾斜着身体，就如木之将倒，而周围的狂风则是不停地往自己的身上砸，让衣着七扭八歪。</p>
<p>见状，老者立即顺着风势抬起右脚，左脚为轴，右脚为帆，借助风力让原本侧倾的身体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顺势盘坐，接着稳住气息，隔着风障，发出了一句如洪钟般沉厚的声音。</p>
<p>“山儿，为师没事，你别过来”</p>
<p>这股声音在这怒吼的狂风中，却如风雨中的泰山一般，稳稳地穿出风障，传到山儿的耳中，将山儿那不安的魂魄瞬间安抚了下来。</p>
<p>“师傅～”</p>
<p>山儿定在原地，泪如雨洒，双珠直直的定在风障中老者那模糊的身影上，全然不顾砸来的沙石。</p>
<p>风中盘坐的老者，因为刚才的一语，真气内耗，嘴角又流出了鲜血，鲜血在狂风的拍打下，从老者的嘴角剥离，在风中被撕碎成无数血珠，最后化成了空气中的一抹血腥味，刺激着老者的嗅觉令体内与之气味相应的液体继续上涌，当血液再次到喉头的时候，老者口津一咽，用那带有肾水之气的津液将上逆的气血往下压，随后调理气息。</p>
<p>慢慢的，老者的呼吸越来越均匀，脉搏的跳动渐趋平稳，体内的气血运行也慢慢稳定了下来。此时老者精神内守，神气凝聚，与身外的狂风对比俨然如太极之阴与阳之别，在这一动一静之间，阴阳转化，老者体内的真气逐渐充盛，身外的狂风逐渐平息。</p>
<p>在风沙平静之后，老者睁开双眼看了看大蛇，接着擦去嘴角与手臂上的血迹，站起身子面向山儿走了过去，并轻声地叫了一声。</p>
<p>“山儿。”</p>
<p>听到老者的声音，抽着泣的山儿立马揉着眼睛跑去，一下子就钻进了老者的怀里，用那嘶哑的喉咙不断地喊。</p>
<p>“师傅～师傅～”</p>
<p>本应稚**气的声音此时确是充满了沧桑感，让老者心如针刺，双眼泛红，看着怀里的山儿，老者轻声安抚到。</p>
<p>“为师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哭鼻子了？不哭，来，把头抬起来，为师帮你把眼泪擦干”</p>
<p>山儿慢慢抬起了埋在老者怀里的脑袋，泪眼汪汪的看着老者，一道道泪水从眼眶溢出，顺着脸颊流到了老者的手上。</p>
<p>“呵呵，你这小鬼。”</p>
<p>说着，老者抬起手轻轻地将山儿的泪水拭去，又摸了摸山儿的脑袋问。</p>
<p>“为什么不让为师杀了大蛇啊”</p>
<p>山儿抽着泣用那沙哑的声音回到。</p>
<p>“因为大蛇很伤心，就像现在的我一样”</p>
<p>“唉～”</p>
<p>老者望向瘫在地上的大蛇，眼神复杂，若有所思，犹豫了一会后，眼神又坚定了下来，开口对山儿说。</p>
<p>“可是不杀大蛇的话，那么它会伤害村民的，就像现在它想要伤害我们一样，所以大蛇不能留。”</p>
<p>“那如果大蛇不伤害人，那就不会杀了它吗？”</p>
<p>呵呵！老者捋着胡子笑了笑。</p>
<p>“是这个理，不过这是不大可能的”</p>
<p>“啊～”</p>
<p>山儿垂下头，把脸歪向了一边，正当难过的时候，突然身边一阵沙沙的声音传到了耳里，山儿抬起头，顺着声源，看到了于风中屈伸着蛇灵草，此时的蛇灵草在山儿的眼中已是凶气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救世主的模样，于是脑袋一转，拉了拉老者的衣服，将手指向蛇灵草说。</p>
<p>”师傅，大蛇之所以伤害人，是不是因为这个？如果我们把这这株草给大蛇，是不是大蛇就不会这样了。”</p>
<p>“这～”</p>
<p>山儿的这么一说，勾出了老者深处的记忆，使老者再次陷入沉思。</p>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iquge99.cc。顶点小说网手机版更新最快网址：m.biquge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