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静谧夜晚
“梁大哥！”
梁彪迷糊中听到有人喊自己，“怎么了，叛军又攻来了吗？”梁彪惊醒。翻身而起，几大步跨到城墙边，看向城外一片黑暗。
“梁大哥，没有叛军…”段慧语端着一个盒子递给梁彪，“梁大哥，你都睡着了，快吃些东西吧？”段慧语柔情的说道。
在嗤嗤攒动的火把苗火映照下，两个人互相看向了对方，一个是憔悴和担心，一个是疲累和焦虑。梁彪下意识的抚着腹部，才想起自己没有吃东西，喉结滚动，吞咽着口水。“谢公主！”梁彪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接过盒子，坐到墙边，打开盒子，抄起筷子大口的往嘴中送着饭食。
这是段慧语让将军府专门做的饭菜，本来已经早一些就来到了城楼上，只是梁彪正睡得沉，并没有叫醒他。看着梁彪狼吞虎咽的样子，段慧语又想到了上次送粮草来的时候，将士们吃的简餐，当时自己因为饭食粗简而负气而走，现在再次见到梁彪的吃相，心里更是五味杂陈。这样的吃法，那能知道饭食是否可口，也管不了，普通的军中饭食还是美味佳肴都是这样吃下去，来不及慢慢品味，因为叛军就在城外，时刻都有可能大举进攻。“咳…”梁彪吃得急，不小心呛到了，段慧语蹲下身子，“梁大哥，你吃慢些…”看着梁彪因为呛到涨红的脸，段慧语更加心疼了，“拿水来…”卫兵及时的递上水壶，“梁大哥，你先喝口水…”
“好…咳…”梁彪单手接过水壶，猛灌一口，“公主，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有，梁大哥，你慢些吃…”段慧语接过水壶说道。
“好，确实有些饿了…”梁彪报以歉笑，重新刨着盒子里的饭菜。这回段慧语盯着他，他吃得平稳了许多，“公主，这饭菜非常好吃，谢谢公主！”梁彪嚼着满嘴的饭，说着话，露出一脸的满足样。
段慧语能够清楚地看到梁彪头盔和脸庞上斑斑点点的血渍，还有身上一股子的酒气。这不是梁彪醉酒守城，她都听说了，那是火烧叛军的时候用上的坛子酒。前几日梁彪下令征集全城的酒的时候自己还问过他，当时他故作神秘，卖着关子，没有跟自己说具体的用处，现在自己明白了，能够以半数的兵力守普陀城，成功挡住了倍数于城防军的叛军第一次最猛烈的进攻，就是眼前这个天朝而来的男人带领的。
梁彪风卷残云的席卷了一大盒子的饭食，站起身来满足的拍着自己的肚子，“哇，吃的真舒服！”
“梁大哥…”段慧语轻声叫道。
“啊…”
“你别动…”段慧语抽出手绢，沾上水，就给梁彪擦拭着脸上的污渍。梁彪站着不动，双手垂在两边，不知道放哪里才好，段慧语有些够不着，踮起脚尖，为梁彪清理着眉心处的血渍，娇嫩的俏脸，因为细致动作开合之间的薄唇，淡雅的体香充斥在梁彪的鼻间，“公主，你真美！”，梁彪忍不住说道。
“啊…”段慧语本来很认真的垫着脚尖在帮梁彪清理脸部，因为梁彪一句话惊失了色，身体站立不稳，朝梁彪身上顷倒，左肩靠在了梁彪的右胸膛盔甲之上，左边头耳贴在了梁彪的心口，拿着手绢的右手扶在了梁彪的左肩上。段慧语感觉到梁彪在盯着自己，就这样伏在他的怀里，羞涩的不敢抬起头来。
“额，公主，梁彪失礼了。这梁彪自己来就好…”梁彪微后退身子，用右手掌在自己的脸上从右到左，又从左到右，成弧形搓揉着脸。“你看，这样就好了…”梁彪有些尴尬的对着公主说道。
“噗…”段慧语抬头看去，下一刻捂住嘴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啦？”梁彪不知为何。
“梁大哥，你变成花猫啦…”段慧语指着梁彪的脸说道。
“哦…”梁彪抬起双手掌看了看，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双手全是脏乎乎的尘土，摸到脸上那不就成了花脸了吗，“哈哈，就这样也好，叛军见到了，还不得叫声爷爷，哪还敢攻城呐…”梁彪自嘲的化解着尴尬。本来诡谲的氛围也就这样烟消云散。
边上的卫兵一二个憋着嘴，忍住笑，这回梁将军也算是在公主面前出糗了。
“笑什么笑，再笑本将也让你们抹上一脸！”两边感觉身边大家都憋坏了，又不敢笑出声，只能严肃的说道。
“将军，属下不敢！”几个兵士单膝跪地，请罪道。
梁彪看着他们，这那里还需要抹一把，全部都是花脸，梁彪想起了白天时候的大战，全没了一丝取笑的心思。“原地休息！”梁彪命令道。
梁彪再次伫立在黑夜的城头，段慧语在他侧边，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甲胄声响，梁彪身后，是泉州来的领兵副将，难过的说道，“梁将军，经过清点，我军伤亡惨重…”
梁彪听闻，心里咯噔一下，变得更加沉重了，“报来…”
“九万人马损失了近三万，另外活着的兵士们多少都带着伤，重伤着也近万…”
梁彪知道伤亡一定不少，但没想到这么严重，“梁将军，叛军全是木渊的精兵，并且应该是死命令，只能向前，不能后退，将军，恕末将直言，普陀城并不坚固，虽将士们英勇固守，但木龙只需要再大举攻击一次，恐怕就能破城了呀…”副将说到最后，故意压低了声音，只有梁彪和段慧语能够听到。
副将说的梁彪无法反驳，这是事实，但梁彪不能违背林羽的命令，“不管怎么样，大将军命令把木龙拖在普陀城一带，让他进来就不让他出去，只要拖住木龙就是完成大将军的任务…”
“梁将军，大将军的任务，难道要让这普陀城的将士们为了一座普陀城而战死在这里吗？”
“你说什么？”梁彪一把抽出佩刀，指着副将，“这话也是你能说的？林大将军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用意，不需要你妄加揣度，更不能诋毁。要在吐出半个不敬的字，别怪本将不客气！”
“梁将军…”
“梁大哥，将军说得没错，都这个时候了，林羽在哪里，父王封的宣国统军大帅，为什么还不出现，只让你带着寡军在这里拼死固守，为什么…”
“公主，你…”
“梁将军，末将没有对大将军不敬，末将觉得，可以撤到青石关，木龙不可能不攻打青石关，同样可以达到拖住叛军的目的，也会让我军的牺牲更有意义。请梁将军考虑…”副将竭力劝道。
梁彪把佩刀送回刀鞘，背靠城墙，一时拿不定主意，“要是咱们撤了，平水城怎么办？那里还有四万兵，与普陀城成犄角之势，如果我们走了，那就是葬送平水城四万兵士的性命，因为他们根本无路可撤，从平水城到青石关可不像我们这么近。所以比起撤走，死守才是首要的选择，起码我们没有畏惧也没有退缩，起码上不违抗军令，近对得起宣国，不管是大王，还是平水城的罗将军，我们不亏欠哪怕一丝一毫，浴火军保家卫国，忠魂传扬…将军，你不要忘了，泉州精锐也受大将军统领，他现在是南丰兵马大元帅。”梁彪顿了顿，继续说道，“何况我们一直有希望，因为大将军是…神将！”
“是，末将明白！末将遵命！”听梁彪一番分析，副将不再坚持。
段慧语大受感动，此刻的梁彪，恍若林羽当时守卫回疆时的影子，也是那么坚毅和高大，林羽不在，梁彪保卫宣国的决心并没有半分削减，梁彪考虑问题也十分成熟，与梁彪在普陀城守城的日子，段慧语愈发发现林羽所言不虚，梁彪是一位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
“公主！”
“嗯？…”段慧语想得出神，梁彪叫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次没有回旋的余地，臣这就送公主回青石关！”梁彪说道。
梁彪多次要送段慧语离开，段慧语都不同意，这次梁彪狠下心，不能让公主在这里，出什么事这个罪过可大着呢。
段慧语没有明显的表示拒绝，因为时间长了自己气消了，挺想念父王的，她也不想让梁彪因为顾忌自己而不能放开手脚，更糟糕的是，如果真被木龙抓了去，后果不堪设想，都怪自己任性了。
“梁大哥，冉文光就在东门外，现在也出不去。”
“公主放心，臣有办法…”梁彪说道。
“梁大哥，或者慧语留下来陪你吧，不要去冒险了，就算是城破人亡，也与梁大哥在一起…”段慧语毫不掩盖自己的感情，认真的对梁彪说道。
梁彪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公主，快走！”
东门，城门大开，浴火军兵士从城门后的通道涌出，呼喊着杀向冉文光大营。
城门北边，三条绳索垂下，城墙处，是一路挽着梁彪不松开手的段慧语，旁边是四五个无影队黑衣兵士。
“公主，臣就送到这里，有大军出城攻打冉文光大营作为掩护，这边有无影队护送，臣会放心许多…”梁彪说道。
“梁大哥…”段慧语就要与梁彪分开，她绕到梁彪正面，双手轻轻地环在梁彪腰间，贴着冰冷的军甲，段慧语能感受到梁彪加速的心跳，“梁大哥，慧语走了，你多保重，慧语在青石关等你！”
无影队两人护着中间的公主顺着绳索滑下城墙，梁彪看着消失在城墙下的几人，心里的大石算是落下了，拍拍自己的心口，那是刚才公主倚靠过的地方，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公主独有的丝丝体香。梁彪轻吸一口，又重重的呼出，响起东门外的战事，转身跑了去。虚张声势的袭营，雷声大雨点小，冉文光早有准备就等梁彪到来，才要下令攻击，呼啸而来的城防军突然调转，重新回去了。
梁彪搞什么鬼？浪费精神，冉文光下令不用追击，兵士们需要休息，天明以后还有苦战。这是木大将军的军令，自己没必要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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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彪迷糊中听到有人喊自己，“怎么了，叛军又攻来了吗？”梁彪惊醒。翻身而起，几大步跨到城墙边，看向城外一片黑暗。
“梁大哥，没有叛军…”段慧语端着一个盒子递给梁彪，“梁大哥，你都睡着了，快吃些东西吧？”段慧语柔情的说道。
在嗤嗤攒动的火把苗火映照下，两个人互相看向了对方，一个是憔悴和担心，一个是疲累和焦虑。梁彪下意识的抚着腹部，才想起自己没有吃东西，喉结滚动，吞咽着口水。“谢公主！”梁彪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接过盒子，坐到墙边，打开盒子，抄起筷子大口的往嘴中送着饭食。
这是段慧语让将军府专门做的饭菜，本来已经早一些就来到了城楼上，只是梁彪正睡得沉，并没有叫醒他。看着梁彪狼吞虎咽的样子，段慧语又想到了上次送粮草来的时候，将士们吃的简餐，当时自己因为饭食粗简而负气而走，现在再次见到梁彪的吃相，心里更是五味杂陈。这样的吃法，那能知道饭食是否可口，也管不了，普通的军中饭食还是美味佳肴都是这样吃下去，来不及慢慢品味，因为叛军就在城外，时刻都有可能大举进攻。“咳…”梁彪吃得急，不小心呛到了，段慧语蹲下身子，“梁大哥，你吃慢些…”看着梁彪因为呛到涨红的脸，段慧语更加心疼了，“拿水来…”卫兵及时的递上水壶，“梁大哥，你先喝口水…”
“好…咳…”梁彪单手接过水壶，猛灌一口，“公主，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有，梁大哥，你慢些吃…”段慧语接过水壶说道。
“好，确实有些饿了…”梁彪报以歉笑，重新刨着盒子里的饭菜。这回段慧语盯着他，他吃得平稳了许多，“公主，这饭菜非常好吃，谢谢公主！”梁彪嚼着满嘴的饭，说着话，露出一脸的满足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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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彪风卷残云的席卷了一大盒子的饭食，站起身来满足的拍着自己的肚子，“哇，吃的真舒服！”
“梁大哥…”段慧语轻声叫道。
“啊…”
“你别动…”段慧语抽出手绢，沾上水，就给梁彪擦拭着脸上的污渍。梁彪站着不动，双手垂在两边，不知道放哪里才好，段慧语有些够不着，踮起脚尖，为梁彪清理着眉心处的血渍，娇嫩的俏脸，因为细致动作开合之间的薄唇，淡雅的体香充斥在梁彪的鼻间，“公主，你真美！”，梁彪忍不住说道。
“啊…”段慧语本来很认真的垫着脚尖在帮梁彪清理脸部，因为梁彪一句话惊失了色，身体站立不稳，朝梁彪身上顷倒，左肩靠在了梁彪的右胸膛盔甲之上，左边头耳贴在了梁彪的心口，拿着手绢的右手扶在了梁彪的左肩上。段慧语感觉到梁彪在盯着自己，就这样伏在他的怀里，羞涩的不敢抬起头来。
“额，公主，梁彪失礼了。这梁彪自己来就好…”梁彪微后退身子，用右手掌在自己的脸上从右到左，又从左到右，成弧形搓揉着脸。“你看，这样就好了…”梁彪有些尴尬的对着公主说道。
“噗…”段慧语抬头看去，下一刻捂住嘴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啦？”梁彪不知为何。
“梁大哥，你变成花猫啦…”段慧语指着梁彪的脸说道。
“哦…”梁彪抬起双手掌看了看，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双手全是脏乎乎的尘土，摸到脸上那不就成了花脸了吗，“哈哈，就这样也好，叛军见到了，还不得叫声爷爷，哪还敢攻城呐…”梁彪自嘲的化解着尴尬。本来诡谲的氛围也就这样烟消云散。
边上的卫兵一二个憋着嘴，忍住笑，这回梁将军也算是在公主面前出糗了。
“笑什么笑，再笑本将也让你们抹上一脸！”两边感觉身边大家都憋坏了，又不敢笑出声，只能严肃的说道。
“将军，属下不敢！”几个兵士单膝跪地，请罪道。
梁彪看着他们，这那里还需要抹一把，全部都是花脸，梁彪想起了白天时候的大战，全没了一丝取笑的心思。“原地休息！”梁彪命令道。
梁彪再次伫立在黑夜的城头，段慧语在他侧边，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甲胄声响，梁彪身后，是泉州来的领兵副将，难过的说道，“梁将军，经过清点，我军伤亡惨重…”
梁彪听闻，心里咯噔一下，变得更加沉重了，“报来…”
“九万人马损失了近三万，另外活着的兵士们多少都带着伤，重伤着也近万…”
梁彪知道伤亡一定不少，但没想到这么严重，“梁将军，叛军全是木渊的精兵，并且应该是死命令，只能向前，不能后退，将军，恕末将直言，普陀城并不坚固，虽将士们英勇固守，但木龙只需要再大举攻击一次，恐怕就能破城了呀…”副将说到最后，故意压低了声音，只有梁彪和段慧语能够听到。
副将说的梁彪无法反驳，这是事实，但梁彪不能违背林羽的命令，“不管怎么样，大将军命令把木龙拖在普陀城一带，让他进来就不让他出去，只要拖住木龙就是完成大将军的任务…”
“梁将军，大将军的任务，难道要让这普陀城的将士们为了一座普陀城而战死在这里吗？”
“你说什么？”梁彪一把抽出佩刀，指着副将，“这话也是你能说的？林大将军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用意，不需要你妄加揣度，更不能诋毁。要在吐出半个不敬的字，别怪本将不客气！”
“梁将军…”
“梁大哥，将军说得没错，都这个时候了，林羽在哪里，父王封的宣国统军大帅，为什么还不出现，只让你带着寡军在这里拼死固守，为什么…”
“公主，你…”
“梁将军，末将没有对大将军不敬，末将觉得，可以撤到青石关，木龙不可能不攻打青石关，同样可以达到拖住叛军的目的，也会让我军的牺牲更有意义。请梁将军考虑…”副将竭力劝道。
梁彪把佩刀送回刀鞘，背靠城墙，一时拿不定主意，“要是咱们撤了，平水城怎么办？那里还有四万兵，与普陀城成犄角之势，如果我们走了，那就是葬送平水城四万兵士的性命，因为他们根本无路可撤，从平水城到青石关可不像我们这么近。所以比起撤走，死守才是首要的选择，起码我们没有畏惧也没有退缩，起码上不违抗军令，近对得起宣国，不管是大王，还是平水城的罗将军，我们不亏欠哪怕一丝一毫，浴火军保家卫国，忠魂传扬…将军，你不要忘了，泉州精锐也受大将军统领，他现在是南丰兵马大元帅。”梁彪顿了顿，继续说道，“何况我们一直有希望，因为大将军是…神将！”
“是，末将明白！末将遵命！”听梁彪一番分析，副将不再坚持。
段慧语大受感动，此刻的梁彪，恍若林羽当时守卫回疆时的影子，也是那么坚毅和高大，林羽不在，梁彪保卫宣国的决心并没有半分削减，梁彪考虑问题也十分成熟，与梁彪在普陀城守城的日子，段慧语愈发发现林羽所言不虚，梁彪是一位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
“公主！”
“嗯？…”段慧语想得出神，梁彪叫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次没有回旋的余地，臣这就送公主回青石关！”梁彪说道。
梁彪多次要送段慧语离开，段慧语都不同意，这次梁彪狠下心，不能让公主在这里，出什么事这个罪过可大着呢。
段慧语没有明显的表示拒绝，因为时间长了自己气消了，挺想念父王的，她也不想让梁彪因为顾忌自己而不能放开手脚，更糟糕的是，如果真被木龙抓了去，后果不堪设想，都怪自己任性了。
“梁大哥，冉文光就在东门外，现在也出不去。”
“公主放心，臣有办法…”梁彪说道。
“梁大哥，或者慧语留下来陪你吧，不要去冒险了，就算是城破人亡，也与梁大哥在一起…”段慧语毫不掩盖自己的感情，认真的对梁彪说道。
梁彪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公主，快走！”
东门，城门大开，浴火军兵士从城门后的通道涌出，呼喊着杀向冉文光大营。
城门北边，三条绳索垂下，城墙处，是一路挽着梁彪不松开手的段慧语，旁边是四五个无影队黑衣兵士。
“公主，臣就送到这里，有大军出城攻打冉文光大营作为掩护，这边有无影队护送，臣会放心许多…”梁彪说道。
“梁大哥…”段慧语就要与梁彪分开，她绕到梁彪正面，双手轻轻地环在梁彪腰间，贴着冰冷的军甲，段慧语能感受到梁彪加速的心跳，“梁大哥，慧语走了，你多保重，慧语在青石关等你！”
无影队两人护着中间的公主顺着绳索滑下城墙，梁彪看着消失在城墙下的几人，心里的大石算是落下了，拍拍自己的心口，那是刚才公主倚靠过的地方，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公主独有的丝丝体香。梁彪轻吸一口，又重重的呼出，响起东门外的战事，转身跑了去。虚张声势的袭营，雷声大雨点小，冉文光早有准备就等梁彪到来，才要下令攻击，呼啸而来的城防军突然调转，重新回去了。
梁彪搞什么鬼？浪费精神，冉文光下令不用追击，兵士们需要休息，天明以后还有苦战。这是木大将军的军令，自己没必要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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