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铁锹挖土弄甘蓝
<p>郭芊芊慢慢地向他靠拢，将头睡在了他的胸膛上。他胸腔里那颗炽热的心在怦怦的跳动，一阵又一阵。她试着用手摸了摸，还挺结实的，嘴角浮出一抹微笑。</p>
<p>他仍在假装睡觉，所以她的每一个小举动他都一清二楚。郭芊芊咬着下嘴唇，顺着他衣服的缝，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p>
<p>“你干嘛？”他闭着眼睛抓住了郭芊芊的手。</p>
<p>“我……”郭芊芊羞红了脸，手被他按下了，“我就想知道把手伸进别人的衣服里，是什么感觉？”</p>
<p>这时，他忽然松开了她的手。她偷瞄了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并无生气之状，就大胆的把手伸进去了。</p>
<p>天气热，他的衣服只有两层，所以她一下就摸到了。</p>
<p>“什么感觉？”他在闭目养神。</p>
<p>她仔细地摸了摸，咦，有小豆豆！过了一个会儿，唉，也没啥特别的。</p>
<p>“硬邦邦的，不好摸。”她嫌弃地把手从他衣服里抽了出来。</p>
<p>他笑了：“不好摸？那你刚才为什么一脸享受的样子？”</p>
<p>“谁一脸享受的样子？”她起身离开他，大叫道。</p>
<p>他却抓住她的手把她拽了回来：“你刚才摸了我的，那我也要摸摸你的。”</p>
<p>“流氓。”她生气道，一边挣扎着想要挣开他的怀抱。</p>
<p>“流什么氓。”他挑眉道，“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媳妇儿，我俩亲热亲热不是挺正常的吗？”</p>
<p>“跟你成亲之后我才发现，你就是个淫∕魔。”</p>
<p>“我是淫∕魔，那你是什么？”</p>
<p>“我……我是天上下凡的仙女，是来拯救你的。”</p>
<p>“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这个仙女有点……色呢？”</p>
<p>“你才色呢，韩天磊是天下第一淫∕魔。”</p>
<p>“你再说一遍。”</p>
<p>“淫∕魔，**。”</p>
<p>“再说。”</p>
<p>“我就说，淫∕魔淫∕魔，唔唔……”她被他堵住了唇。</p>
<p>他两手捧着她的脸，用力地吻她。</p>
<p>“唔……”她说不出话来，两只手在用力地推他。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p>
<p>“还说吗？”他眼神里带着逼迫。</p>
<p>她紧闭着嘴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眼眶里渐渐溢满了泪水，顺着她的脸流了下来。她一哭，他就手足无措了。</p>
<p>“哎呀，别哭嘛。”他连忙用手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p>
<p>可是她的眼睛像按了泉眼一般，一直在不停地流泪。他擦了又擦，脸上满是愧疚的表情，但是她根本不似平时那般大吵大闹，而是一言不发，怔怔地看着他。</p>
<p>“媳妇儿，我错了。”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我错了好不好，你别哭了。”</p>
<p>她低下头，眼泪就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衣襟上。</p>
<p>“这样，媳妇儿你打我。”他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甩，“来，你打我就能解气了。”</p>
<p>她的手既握不成拳头，也直不成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就像几团棉花，软弱无力。</p>
<p>“芊芊，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他伸出三根手指对天起誓，“我保证，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p>
<p>她吸了吸鼻子，半晌才道：“你的保证有用吗？”</p>
<p>“有用有用，当然有用。”</p>
<p>“那你要是做不到呢？”她抽泣道。</p>
<p>“那你就打我。”他说着拿起她的手打自己的脸。</p>
<p>她的手“啪啪”在他脸上甩了几下，她当然没有用力，但是他却下狠劲往自己脸上甩。</p>
<p>她扑哧一声笑了，他道：“不生气了？”</p>
<p>“嗯。”她点了点头，贴近他的怀里。</p>
<p>良辰好景，皓月当空，庭院深处，一对壁人相拥。</p>
<p>早晨的太阳还算温和，郭骁骁趁着这个时间去侍弄花草。东厢房外有一处空地，郭骁骁叫来小厮用砖头搭了个花圃，又去后院挖了几车泥土，才将空花圃填满。</p>
<p>小兰递上铁锹，说道：“小姐今日竟有这般闲情雅致。”</p>
<p>郭骁骁笑笑，用铁锹挖了一个坑，从锦囊里掏出种子，扔到坑里去。</p>
<p>“小姐种的是什么花？”</p>
<p>郭骁骁仔细用铁锹把种子埋起来，又用铁锹压平泥土，淡淡地说道：“羽衣甘蓝。”</p>
<p>“羽衣甘蓝，这名字甚好。”小兰笑道。</p>
<p>“当然好，花更美。”</p>
<p>郭骁骁重复动作，又挖了一个坑，将种子扔进去，埋土，压平。后院的那颗梨树也是她来了之后才种的，郭老爷忙于绣坊的生意，郭夫人也忙着打理郭府上下，无暇顾及这些。就连一进大门就能看到的那缸荷花还是这宅子的上一个主人种的。郭老爷觉得那荷花还算顺眼，也就留着了。</p>
<p>小兰笑道：“有梨树，有花草，这样看着就更像咱们蜀地的郭府了。”</p>
<p>“是啊。”她叹道。</p>
<p>她的确是在照着从前郭府的样子，来布置今日的郭府。后院的梨花树，她房里的珠帘，厢房外的羽衣甘蓝，似乎都在重复着她以前的习惯。</p>
<p>闺中寂寞，无处派遣，平日里只能靠种种花草和刺绣来打发时间。还记得那时与江执远在院子里嬉戏的模样，同玩蹴鞠，欢乐无穷，院前打闹，院尾相和，哪有什么隔夜仇！</p>
<p>她用手扶额，劝慰自己，还去想那些干什么。可是，才种了几粒种子，她就把铁锹和锦囊交给小兰。</p>
<p>“小姐……”小兰看她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p>
<p>“我想回房歇歇。”她朝小兰挥了挥手，径自向房间走去。</p>
<p>小兰去偏房放置好铁锹和锦囊，就去正房里看郭骁骁。</p>
<p>只见郭骁骁坐在窗前，一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面容祥和，并无异样，小兰这才舒了一口气，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给郭骁骁透透气。</p>
<p>小兰本来想跟郭骁骁提子衿坊的事，但是想到她闭目凝神时不喜欢别人打扰，便悄悄退下了。</p>
<p>就这几刻时间，郭骁骁打了个盹儿，睡得却不安稳，半睡半醒的状态。</p>
<p>她慢慢地睁开眼睛，透过窗户望去，屋檐的影子变短了，转头看到桌上的竹篮子，眼神中流露出落寞与盼望。那是她做绣品用的竹篮子，篮子里有针线、剪刀、碎布，还有一条初成形状的宝蓝色发带。</p>
<p>上次郭夫人为江执远做了一身蓝色箭袖，她从苏州回来就和小兰上街，买了一条宝蓝色的缎子，她想着宝蓝色应该和他很相衬吧……</p>
<p>如今这发带恐怕送不出去了。她起身走到桌子旁，将发带连同竹篮子一并收到了衣柜里，随后走出房门呼唤小兰。</p>
<p>“小姐有何吩咐？”小兰从偏房出来。</p>
<p>“子衿坊有人来问话吗？”</p>
<p>小兰迟疑了一下：“方才子佩来府上传话，说袁夫人很喜欢咱们绣坊的手艺，但是花样还没有定下来，邀您详谈。”</p>
<p>“去子衿坊吧。”</p>
<p>“您身体无恙了？”小兰担心地问。</p>
<p>“方才只是有些累，现在没事了，放心吧。”</p>
<p>小兰便跟着郭骁骁前往子衿坊。正午时分，太阳毒辣，小兰细心为郭骁骁撑着那把菊花油纸伞。两人到子衿坊时，都是额头都冒了许多的汗。</p>
<p>雅蓉上前拿着帕子为郭骁骁拭汗，说道：“太阳这样大，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p>
<p>郭骁骁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笑道：“这会儿不过来，下午太阳也是一样毒辣，还不如早些过来。”</p>
<p>小兰把伞放到一处：“幸好有这把油纸伞，不然我和小姐要被太阳烤焦了。”</p>
<p>子佩笑着为二人奉上梅花茶：“来，喝杯茶解解暑，大小姐的梅花茶可比老爷的铁观音好喝多了。”</p>
<p>郭骁骁接下，饮了几口，说道：“这些日子可有客人用了这茶？”</p>
<p>子佩道：“城南钱庄的慕容老爷来取衣服时顺道饮了几杯，夸这茶很是爽口，夏日解暑，味苦却又甘甜。”</p>
<p>“那便好。”</p>
<p>雅蓉道：“袁夫人约大小姐下午在醉仙楼见面，主要是谈谈绣品的花样，不知大小姐作何打算？”</p>
<p>“那就差人回话，若是袁夫人今日申时有空，我便在醉仙楼的雅间等她。”</p>
<p>“是。”雅蓉想了想说道，“大小姐和小兰还未用午饭吧？”</p>
<p>“正赶着过来。”郭骁骁闻见饭香味，又问“后院的厨房在做饭吗？”</p>
<p>“已经用过饭了。”雅蓉回话，“大小姐若是不嫌弃，就在子衿坊用些我烧的菜吧。”</p>
<p>“姑姑说的哪里话？姑姑的手艺定是绝佳。”郭骁骁莞尔一笑，“况且肚子饿时能吃上饭，便是一件幸事。”</p>
<p>既然郭骁骁都这么说了，雅蓉自是放宽心去做。她走去后院的厨房，不一会儿便炊烟袅袅。</p>
<p>郭骁骁和小兰用过午饭之后，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郭骁骁便去五楼的观景台打盹儿。</p>
<p>炎炎夏日，果然是哪儿也去不了，她想着，还是在观景台歇着吧，随后抿了抿嘴，方才的菜香还在嘴边缭绕。雅蓉果然是蕙质兰心，不仅蜀绣一流，饭菜做得也是不错的。</p>
<p>才一会儿的时间，观景台外突然乌云密布，天立刻暗了下来。小兰上楼看了一眼郭骁骁，见她在贵妃塌上躺着，便又下楼去了。见雅蓉在柜台绣着绢子，小兰道：“这会儿黑云压得这么低，怕是要下雨。”</p>
<p>雅蓉看了一眼门外：“说不准，也许太阳一会儿又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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