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不辞而别
<p>雨墨想掩饰自己的心事，支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p>
<p>萧洋有点儿尖酸刻薄道：“你，一个热恋中的女孩，独自来这种地方，令人费解；难道说，你们闹矛盾了？不应该啊，正是干柴烈火的时候。”</p>
<p>“你这是什么意思？”雨墨听出了他话中带刺，反唇相讥道，“是羡慕嫉妒恨，还是寂寞空虚冷？”</p>
<p>雨墨无意中一句话，竟说中了萧洋的全部心思，他自嘲地笑笑，说道：“你说对了，都有。”</p>
<p>雨墨并未相信，只当他纯粹是为了跟自己抬杠。</p>
<p>“你们……上床了？”萧洋呷了口酒，乜了眼雨墨道。</p>
<p>雨墨听了，心里一惊，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遂端起自己的酒杯，起身欲走。</p>
<p>萧洋一把扯住她道：“坐下！这种地方，你还是有个男伴比较好。做都做了，还怕说吗？”</p>
<p>雨墨听他上句话说得在理，遂坐下来，冷嘲热讽道：“你就是因为这个不开心，所以来这里喝闷酒吗？”</p>
<p>萧洋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几乎笑出了眼泪——多么神奇，她每句赌气的话，都能戳中他的痛处，真是扎心。</p>
<p>笑声歇了，他收起心中的种种不平，温和道：“怎么？他没时间陪你，你想多了？”</p>
<p>雨墨见他恢复了正常，遂道：“他以前从来不这样。你们男的，是不是得到了就不在意了？”</p>
<p>“也不全是这样。”萧洋道，“他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缠住了。”</p>
<p>“我想也是。”雨墨略感安慰道。</p>
<p>接下来二人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各怀心事，良久，雨墨道：“我忽然想到个问题，你喝这么多酒，怎么开车？”</p>
<p>萧洋笑了，说道：“我来的时候就没开车，打车回去。”</p>
<p>约有六七分醉意的时候，萧洋不肯再喝了——放纵这件事情，也需要把握好度，否则，过犹不及。</p>
<p>二人相携走出酒吧，萧洋望着满街的霓虹灯道：“今晚夜色不错，我们一起走走吧。”</p>
<p>雨墨道：“好啊。”</p>
<p>于是，二人拐上人行道，脚步略有些不稳，萧洋道：“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你能回答我吗？”</p>
<p>雨墨脸色酡红，带着醉意道：“你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
<p>“你为什么在我和秦放之间选择了秦放？”萧洋道，“你觉得我哪里不好？”</p>
<p>雨墨听了，愣了一下，旋即嘻嘻笑道：“不是你不好，是因为你太好了。”</p>
<p>“这我就不明白了。”萧洋不解道。</p>
<p>雨墨又想起了那个算命先生的话，不想多解释，只道：“你不懂。”</p>
<p>“我确实不懂。”萧洋道，“你的话，像是在敷衍我。”</p>
<p>雨墨不想跟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遂道：“你是不是在跟宛凝交往？”</p>
<p>萧洋笑了，说道：“你觉得可能吗？”</p>
<p>“但我觉得，你们来往挺密切的。”雨墨道。</p>
<p>“普通朋友而已。”萧洋不以为然道。</p>
<p>“但她对你有意，我看得出来。”雨墨道。</p>
<p>“她还是个孩子……”萧洋道。</p>
<p>话题就此打住，二人默默往前走，雨墨忽然哼起了那首《情花之恋》：“柔柔花瓣纤纤茎，任漫天风沙，愈舞愈动魂；无奈却相逢，随你三生，深情如鸩，自叹自饮自伤神。”</p>
<p>“歌词和旋律美，唱得也好。”萧洋道。</p>
<p>雨墨笑了一下道：“我对这首歌，有一种莫名的喜欢，是深到骨子里的喜欢。”</p>
<p>“我也是，莫名地喜欢。”萧洋道。</p>
<p>雨墨听了，看了他一眼，感到有几丝不解，又道：“歌词是秦放写的。”</p>
<p>“唔，里面仿佛有故事，一个……令人唏嘘的故事。”萧洋道。</p>
<p>雨墨停住脚，站在他面前，追问道：“什么故事？”</p>
<p>萧洋略一思忖道：“一个动人而伤感的故事。”</p>
<p>“我常常觉得，自己就是一株曼陀罗。”雨墨没头没脑道。</p>
<p>“对。”萧洋道，“一年到头只穿黑色衣服，脖子上的红纱巾，像极了一抹鲜血；据说，用鲜血浇灌黑色曼陀罗，它就能实现人一个愿望。”</p>
<p>雨墨听了，笑嘻嘻地站在萧洋面前，说道：“你给我买了这么多红纱巾，我可以实现你三个愿望。”</p>
<p>萧洋听了一怔——没想到雨墨会这样讲，他确实有愿望，一愿她平安喜乐；二愿她爱情甜蜜；三愿自己，能护她一生。</p>
<p>但是他无法说出口，只浅浅一笑，说道：“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p>
<p>雨墨不以为意道：“好吧。”</p>
<p>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不知不觉，已到了雨墨家楼下。</p>
<p>萧洋道：“回去早点休息。”</p>
<p>雨墨顺从地应了声“嗯”，又道：“你打车回去吧。”</p>
<p>萧洋满眼柔情看着她，也轻声应了声“嗯”，又目送她进了单元门，方转身出小区，上出租车回家。</p>
<p>雨墨周一来到学校，上午上完课，顾不上去食堂吃饭，便来秦放的宿舍找他。</p>
<p>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告诉她，秦放已经转学了。</p>
<p>雨墨惊问道：“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突然转学？”</p>
<p>男生道：“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上周六他家里来人找他，然后他就收拾好自己的所有东西走了。”</p>
<p>雨墨进屋一看，秦放的书橱、衣柜，果然全都空了。</p>
<p>她刹那间感觉天地变色，失魂落魄下了楼，心中默默算计——上周六，正是他们共度良宵之后。</p>
<p>这只是一个巧合，还是他早有预谋？</p>
<p>她拿出手机又拨了他的电话，依旧关机。</p>
<p>她拐入一条小径，在一个木凳上坐下，失去爱情的痛苦、被欺骗的愤怒，一起涌上心头。</p>
<p>她不想回宿舍，害怕面对那三人关切的眼神，便在微信上向辅导员请了假，谎称自己生病，决定回家去。</p>
<p>还未出校门，便觉得饥肠辘辘，遂进小店买了一个面包，边走边吃。</p>
<p>直至回家，她感觉自己耗尽了所有力气，倒在床上，无声地流起泪来，到最后，竟痛哭失声。</p>
<p>“转学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以不跟我说一声。”她悲哀地想道。</p>
<p>……</p>
<p>上次因为雨墨而爽约宛凝，萧洋心里很过意不去，决定请她吃饭，算作弥补。</p>
<p>下午下班后，他早早来到约好的餐馆——就在宛凝学校附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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