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05 首飞
飞机，为了实现人类飞翔的梦想而诞生的机器。
当莱特兄弟第一次带着梦想飞向蓝天时，引起无数民众的围观。在那个时候，它的的确确是个大一些的玩具而已。
而现在，陈征带着眼镜男等人所制造的，同样是个巨大的玩具。
它的外观很像一战时期的飞机：单发、双层机翼、固定起落架、无座舱。
尤其是两层机翼，其间连着无数支撑棍和钢丝绳，整架飞机没有上漆，放眼看去到处都是没有经过处理的原木色，给人一种很不结实的感觉。
制造这架样机花了陈征他们整整一天的时间。由于没有合适的粘合剂，很多地方都是用铆钉链接的。
由于整架飞机的主要结构使用的是木材，就连电动机和零-电转化设备都算在一起，其总重量也不到1吨，即便搭载上电磁炮、质量单以及风-液联合冷却系统后，起重量也不过是两吨多不到三吨。
从整架飞机来说，最难的部分不是动力、结构、飞控等等之前以为会出问题的地方，令人意外的是问题出在了起落架系统上。
由于没有锰，造不出可靠的弹簧钢，而替代材料又完全没有头绪，所以居然在这个小小的环节被卡主了，导致研制进度暂停。
经过眼镜男的再三计算，起落架的缓冲问题依然无法解决，最终还是由陈征提供了应急思路：用厚厚的一叠异形薄片进行缓冲，通过金属的变形量来吸收着陆时的巨大冲击。
没错，按照这样的思路造出来的缓冲装置是一次性的。
就这样，身上带着各种各样“临时性措施”，在工程上妥协到极点的这么一架样机终于还是制造出来了。
在这开阔的冰面上，大片的积雪已经被清理出来，甚至还铺上了一层松软的木屑和泥土。
岸边，陈征和少女站在一起，眼镜男等人则在一边紧张的测试着遥控系统。
“你是认真的？”少女忽然道。
“当然。”陈征看着飞机，忽然转过身来认真的说。
“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啊……你觉得能成功？”少女笑问。
“必须成功！”
“嗡嗡嗡……”
陈征的话音刚落，飞机的引擎就开始转动起来，螺旋桨将地面上的草屑吹得飞舞起来……
“大人，开始吗——”巨大的噪音中，眼镜男凑到陈征这边来大声的喊道。
“开始！”陈征点点头。
随着眼镜男对他的小弟一摆手，木质飞机猛的蹿了出去！滑向了不到一百米就突然拉出了个近乎于笔直向上的弧线扶摇直上！
这都快赶上直升飞机了……陈征眉头一皱。
夸张的推重比赋予了它非常优秀的机动性，但是这架飞机的机体结构虽然经过了眼镜男的计算，可那台仪器毕竟不是专业的超级计算机。
这台计算机中并没有专业的气动、力学等等专业的算法，其计算数学模型完全都是眼镜男等几个人现研究现输入的，其可靠性不禁令人怀疑。
“告诉他给我好好飞！”陈征对眼镜男说。
“抱歉……他可能是有点兴奋过度……我马上去。”眼镜男看到陈征神色不善，赶紧溜回自己人那边，冲着操作者就是一巴掌。
之后飞机的轨迹果然规整起来，四平八稳的完成了一系列测试后，越过陈征等人的头顶，冲着跑到直冲下来……
随着飞机越来越低，陈征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当它安全降落后，还没等它停稳陈征就一个闪烁跳了过去，顶着螺旋桨的狂风去查看起落架的缓冲装置。
那厚厚一叠异形铜、铁交叠的缓冲装置的变形没有想象中巨大，甚至还不足预计的十分之一。
“怎么样？”眼镜男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还不错，你自己看。”
“……没想到这办法真的可以！”眼镜男一脸的不可思议，“大人……您的思路可真是……厉害。”
眼镜男搜肠刮肚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厉害”的形容词。
“……”
陈征没有搭理拍马屁都不会的眼镜男，自己端着个小型仪器围绕着无人机上下探查了起来。
这件小型仪器还是眼镜男的私藏品，最近被陈征搜刮了出来。它的作用是探查物体的内部结构，并形成实时的影像数据。
在无人机升空之前，陈征就已经做过一次完整的测绘了，其数据模型保存在服务器中。在飞行过一次之后重新探测一次，经过数据对比即可得知这一次的变形量以及什么地方发生了损坏。
将飞机上上下下全部探测完毕后，陈征就拎着小仪器回到数据中心，将两次飞行的结果对比。
结果并不乐观。
飞机内部出现了大量的结构性损坏，甚至有些地方的铆钉都崩脱了。经过紧张的分析，排除了许多其他原因后发现，造成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因为结构设计问题，而是出现在了动力系统。
450马力的电动机对于这架飞机来说太过富裕了——就像将一台V8发动机装到自行车上，小车大心脏自然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不要客气。”少女忽然说道。
“当然。”陈征头也不回的看着屏幕上的对比数据，自言自语般的喃喃说道：“也许很快就需要你的帮助了……”
……
在更换了一些配件、加强了结构之后，无人机再次升空了。
这一次，陈征没有在现场继续观察。
这架二战时期飞机设计，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测试遥控系统、自制的伺服电机、动力系统、结构强度等等一系列的数据。
连续不但的试飞会将暴露各种各样的问题，而所获得的数据则会成为陈征开发下一代的无人机的坚实基础。
回到自己的小屋后，陈征从一叠设计图中拿出一张，放在桌面上摊开。
这张布满了碳线的树皮纸上画的是一架单发、双体、菱形联翼、水平尾翼相连的怪异飞机。
如果熟悉二战的人来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个设计图中的飞行器，其造型有些类似P38“闪电”，却又有很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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