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入海
我想着明天去上班的夏秋冬不是个普通人，他是神，而且是战神，就有点开始膨胀，无限憧憬地跟天空说，“天空，明天我去上班，心态可能会跟以前不一样。”
“嗯，那是肯定的。这一天对你的冲击那么大。”
“我平凡了二十五年。”我吓他，“是不是该干点什么不一样的大事了？”
“你低调点，不要惹事。”他很认真地劝我，“你现在又没有神力，还是个普通人。”
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我没忍住噗哧一声就哈哈大笑出来。
他发现我在逗他，也不生气，只是一副拿我没办法的表情。
“你可真是个小憨憨。”我捏捏他的下巴。
“现在我们回去吗？”我留恋地转了一圈看着面前这美丽的大海，真想在这里住一晚，可惜还得回去……“天空？你在发什么呆？”
“……嗯，怎么能就这么回去。”他的脸微红，指指我的手表，“几点了？”
我看了一眼，回答他：“一点，可这里还是白天。”
他侧过头问我：“这里的海这么美，你就不想去海里玩玩？”
“你的意思……我们要进去。”
“不进去难道就游游泳？”
“……”我结巴起来，“这，太刺激了。我们不用氧气瓶？”
天空摇摇头。
“不会呛水？不会呼吸不了？”我忍不住提醒他，“这里看上去水很深啊。”
“我知道，都不会！”
“真厉害。”我惊叹道。
“因为你认识了一个神。”他耸耸肩。
我真的没办法不仰视他了。
他抓住我的手腕：“跟我来吧。”
我们往前走了一点，直到鞋子碰到打上来的浪。
我的手心开始出汗，心跳加速。
“紧张？”他停下来，问道。
“真的不会呛水？不需要背氧气？”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我又情不自禁地问第二遍。
“不用！放心，有我在呢，不要怕。就跟刚才从家里来是一样的。”他抓住我的那只手稍微用了点力。
也许是他这个动作传递了些力量给我，我就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作了几个深呼吸。
“好了？”他看着我。
“好了。”我也看着他。
“好。”
“等等等等……”我急切地问，“可以不闭眼睛吗？”
“无所谓。”他说。
“那我就睁着？我想看看。”
“什么都看不到的，睁着跟闭着一样，不信你就睁着吧。”他笑。
“好，走吧。”我深吸一口气说。
顿时，我的眼前漆黑一片，并伴随着若隐若现的一点点晃动，和之前从家里来时一样非常快，就几秒，我们已经突然置身于海底了！成群结队大大小小的鱼被我们惊吓到，东躲西藏地散开后绕开我们到前方又聚集在一起继续它们的行程。
我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可以正常呼吸，这才注意到我们在一个类似于透明气球一样的东西里面，水根本进不来。
“等你的神力恢复后就不需要这个保护罩了。”
“它不会破吧？会不会漏水？”没办法，地球人惯有的安全意识。
“就算鲨鱼撞都不会破。”
“这么厉害？”我用手去戳了一下它，这个保护罩薄薄的，软软的，但韧劲十足。我们往前走，它就一直在我们周围，但是它透明到几乎不存在。
所以毫不影响我看到各种奇形怪状的鱼群漫游在绚丽的珊瑚丛中，钻出钻进，还有五颜六色的各种贝类，海星，水母……我们刚刚下到海底的时候，海底的生物们被我们惊吓到四散逃开，现在我们要么慢慢走，要么驻足欣赏，身边的鱼群也好贝类也好也已慢慢习惯，不再逃窜。有的鱼撞到保护罩，还执着地用头使劲钻，想钻过去，奈何怎么钻都没用，可能怎么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我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过去，把我的一张脸放在它们的面前，吓得它们魂飞魄散，慌忙游走。我哈哈大笑，想跟天空炫耀我的新游戏，一回头，他就在我身后，离我很近，正看着我。
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突然转头，顿了一秒，说：“玩够了吗？太晚怕明天早上你起不来。”
“这哪玩得够！”我兴致正浓。
“先回去吧，今天出来太久了。”他按了按旁边的保护罩，“如果你自己有神力就更好，我们就不需要这个保护罩了。”
“天空同学！”我打了下他的头，“你又在诱惑我！”
“我一直都在诱惑你啊！”他做出很吃惊的样子，“所以你就安安心心好好把神力恢复了。”
我拿手去掐他的脖子，他推开我，我又去掐……保护罩扭来扭去，外面的鱼像见了妖怪一样惊恐地到处钻。
最后他拉着我的手把我们带回了家里卧室门口的走廊。
走廊的灯还亮着，就仿佛我们从没有离开过。
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太梦幻了。
我问天空：“刚才我们真的是去了海底吗？”
“海底？没有啊，我们不是一直站在这里聊天吗？”
我伸手出去，又想打他，
他及时躲开，笑着摇摇头：“傻孩子。”
“可惜没有碰到水，也抓不到鱼。”我有点遗憾，“还是有神力好啊！”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他笑。
我赶紧去洗澡，都凌晨两点了。洗完一打开门，天空站在门口。
“干嘛！”我摸了摸胸口，小声说，“吓我一跳，你不是洗过了吗？”
他看着我，眼框红红的，眼睛里有很多繁星在闪耀，像浩瀚的星空。
“怎么了？”我担心地问，“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没什么。”他揉揉我还有点湿润的头发，“好不容易找到你，就想和你待在一起……睡吧，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晚安。”
“今天不是一直待在一起吗。”嘴上虽这么说，但我内心多少还是有点触动，我一直是独子，也没有兄弟姐妹，突然之间多了个关心我的哥哥，跨越不知道多远的距离来找我。
他嗯了一声，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像怕一走开我就不见了。
我心底一软，说，“好了，你也快睡吧，再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晚安。”
他深深地看我一眼，没说什么，只轻轻叹了口气，又拍了拍我的头，转身回了他的房间。
我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回到我自己的房间。
我没有开灯，屋子里有月光，不算太黑，可以看到家具的轮廓。我走到写字台前的椅子上坐下，发了会儿呆后我才站起来走到床边，躺下去，没有拉被子盖，也没有动，就这么双手垫在后脑勺下望着天花板。
和昨晚的忐忑不一样，现在，我对天空已经完完全全放下心来。
我的人生就这么因为他的到来而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巨大的秘密让我兴奋不已，激动不已！我完全睡不着，我想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在度过了这么震撼的一天后还能平静地睡得着觉。我现在安静地躺在床上而没有冲到父母的卧室，冲到大马路上，冲到窗户边去大声狂喊这个秘密，已经实属不易了！
我太想对着父母，对着陈鑫月或者阿英，把这一切分享给他们听了，可我不能！
克制得很辛苦，但同时这种全世界就我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的秘密又让我觉得很喜悦，所以心情非常的百转千回。
就这么兴奋着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最后几点才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我睡意惺忪地起来，天空已经在吃早餐。
“秋冬，没睡好？瞧你这黑眼圈。”母亲皱着眉问。
我嗯了一声，瞄了一眼天空，他看起来倒很精神。
也许这就是人和神的区别吧。
我出门时天空送我到门口，小声说：“有了神力你就不会这么疲惫了。”
我故意作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拜拜！”
在小区里、在地铁站、在地铁车厢里、在我们单位里，看到匆匆忙忙赶着去上班的各种各样的人，我内心实在是按捺不住地升腾起一种自豪感和优越感。
虽然天空叫我低调，但我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去看其他人，没办法控制自己不生出这种和别人与众不同的优越感，我的自信心从来没有这么爆棚过！
开玩笑，我可是丢过一大片森林到太平洋的神！我可是拯救过一个神族的神！
如果在得知了这么大的秘密后我还能平静如初，完全不激动的话，那就是我不正常了。
我的心里不停地在重复：我是神！
我是神！
我还是战神！
天呐！天呐！
我不知道我内心的狂喜要维持到什么时候才能稍微平静点。
虽然我还是要继续上班，但这种感觉就像中了一个亿的大奖，还坚持去上班的心情。不，不准确，应该说是这个心情的十倍百倍，都还不止！
同事来找我，我心里就会想：你知道你在和谁讲话吗？你在和一个神讲话啊！可惜你不知道。客户找我查账，我也会想：我一个神居然在帮你查账，你知道吗？可惜你不知道。我们主任给我交代工作时我也有点心不在焉：主任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心里膨胀得像一条正在生气的圆滚滚的河豚，表面上还只能风平浪静纹丝不动，真把我压抑得够呛。所以整个上午工作起来，时间很快就过了，我自己就像在唱着独角戏一样，工作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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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是肯定的。这一天对你的冲击那么大。”
“我平凡了二十五年。”我吓他，“是不是该干点什么不一样的大事了？”
“你低调点，不要惹事。”他很认真地劝我，“你现在又没有神力，还是个普通人。”
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我没忍住噗哧一声就哈哈大笑出来。
他发现我在逗他，也不生气，只是一副拿我没办法的表情。
“你可真是个小憨憨。”我捏捏他的下巴。
“现在我们回去吗？”我留恋地转了一圈看着面前这美丽的大海，真想在这里住一晚，可惜还得回去……“天空？你在发什么呆？”
“……嗯，怎么能就这么回去。”他的脸微红，指指我的手表，“几点了？”
我看了一眼，回答他：“一点，可这里还是白天。”
他侧过头问我：“这里的海这么美，你就不想去海里玩玩？”
“你的意思……我们要进去。”
“不进去难道就游游泳？”
“……”我结巴起来，“这，太刺激了。我们不用氧气瓶？”
天空摇摇头。
“不会呛水？不会呼吸不了？”我忍不住提醒他，“这里看上去水很深啊。”
“我知道，都不会！”
“真厉害。”我惊叹道。
“因为你认识了一个神。”他耸耸肩。
我真的没办法不仰视他了。
他抓住我的手腕：“跟我来吧。”
我们往前走了一点，直到鞋子碰到打上来的浪。
我的手心开始出汗，心跳加速。
“紧张？”他停下来，问道。
“真的不会呛水？不需要背氧气？”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我又情不自禁地问第二遍。
“不用！放心，有我在呢，不要怕。就跟刚才从家里来是一样的。”他抓住我的那只手稍微用了点力。
也许是他这个动作传递了些力量给我，我就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作了几个深呼吸。
“好了？”他看着我。
“好了。”我也看着他。
“好。”
“等等等等……”我急切地问，“可以不闭眼睛吗？”
“无所谓。”他说。
“那我就睁着？我想看看。”
“什么都看不到的，睁着跟闭着一样，不信你就睁着吧。”他笑。
“好，走吧。”我深吸一口气说。
顿时，我的眼前漆黑一片，并伴随着若隐若现的一点点晃动，和之前从家里来时一样非常快，就几秒，我们已经突然置身于海底了！成群结队大大小小的鱼被我们惊吓到，东躲西藏地散开后绕开我们到前方又聚集在一起继续它们的行程。
我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可以正常呼吸，这才注意到我们在一个类似于透明气球一样的东西里面，水根本进不来。
“等你的神力恢复后就不需要这个保护罩了。”
“它不会破吧？会不会漏水？”没办法，地球人惯有的安全意识。
“就算鲨鱼撞都不会破。”
“这么厉害？”我用手去戳了一下它，这个保护罩薄薄的，软软的，但韧劲十足。我们往前走，它就一直在我们周围，但是它透明到几乎不存在。
所以毫不影响我看到各种奇形怪状的鱼群漫游在绚丽的珊瑚丛中，钻出钻进，还有五颜六色的各种贝类，海星，水母……我们刚刚下到海底的时候，海底的生物们被我们惊吓到四散逃开，现在我们要么慢慢走，要么驻足欣赏，身边的鱼群也好贝类也好也已慢慢习惯，不再逃窜。有的鱼撞到保护罩，还执着地用头使劲钻，想钻过去，奈何怎么钻都没用，可能怎么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我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过去，把我的一张脸放在它们的面前，吓得它们魂飞魄散，慌忙游走。我哈哈大笑，想跟天空炫耀我的新游戏，一回头，他就在我身后，离我很近，正看着我。
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突然转头，顿了一秒，说：“玩够了吗？太晚怕明天早上你起不来。”
“这哪玩得够！”我兴致正浓。
“先回去吧，今天出来太久了。”他按了按旁边的保护罩，“如果你自己有神力就更好，我们就不需要这个保护罩了。”
“天空同学！”我打了下他的头，“你又在诱惑我！”
“我一直都在诱惑你啊！”他做出很吃惊的样子，“所以你就安安心心好好把神力恢复了。”
我拿手去掐他的脖子，他推开我，我又去掐……保护罩扭来扭去，外面的鱼像见了妖怪一样惊恐地到处钻。
最后他拉着我的手把我们带回了家里卧室门口的走廊。
走廊的灯还亮着，就仿佛我们从没有离开过。
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太梦幻了。
我问天空：“刚才我们真的是去了海底吗？”
“海底？没有啊，我们不是一直站在这里聊天吗？”
我伸手出去，又想打他，
他及时躲开，笑着摇摇头：“傻孩子。”
“可惜没有碰到水，也抓不到鱼。”我有点遗憾，“还是有神力好啊！”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他笑。
我赶紧去洗澡，都凌晨两点了。洗完一打开门，天空站在门口。
“干嘛！”我摸了摸胸口，小声说，“吓我一跳，你不是洗过了吗？”
他看着我，眼框红红的，眼睛里有很多繁星在闪耀，像浩瀚的星空。
“怎么了？”我担心地问，“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没什么。”他揉揉我还有点湿润的头发，“好不容易找到你，就想和你待在一起……睡吧，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晚安。”
“今天不是一直待在一起吗。”嘴上虽这么说，但我内心多少还是有点触动，我一直是独子，也没有兄弟姐妹，突然之间多了个关心我的哥哥，跨越不知道多远的距离来找我。
他嗯了一声，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像怕一走开我就不见了。
我心底一软，说，“好了，你也快睡吧，再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晚安。”
他深深地看我一眼，没说什么，只轻轻叹了口气，又拍了拍我的头，转身回了他的房间。
我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回到我自己的房间。
我没有开灯，屋子里有月光，不算太黑，可以看到家具的轮廓。我走到写字台前的椅子上坐下，发了会儿呆后我才站起来走到床边，躺下去，没有拉被子盖，也没有动，就这么双手垫在后脑勺下望着天花板。
和昨晚的忐忑不一样，现在，我对天空已经完完全全放下心来。
我的人生就这么因为他的到来而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巨大的秘密让我兴奋不已，激动不已！我完全睡不着，我想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在度过了这么震撼的一天后还能平静地睡得着觉。我现在安静地躺在床上而没有冲到父母的卧室，冲到大马路上，冲到窗户边去大声狂喊这个秘密，已经实属不易了！
我太想对着父母，对着陈鑫月或者阿英，把这一切分享给他们听了，可我不能！
克制得很辛苦，但同时这种全世界就我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的秘密又让我觉得很喜悦，所以心情非常的百转千回。
就这么兴奋着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最后几点才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我睡意惺忪地起来，天空已经在吃早餐。
“秋冬，没睡好？瞧你这黑眼圈。”母亲皱着眉问。
我嗯了一声，瞄了一眼天空，他看起来倒很精神。
也许这就是人和神的区别吧。
我出门时天空送我到门口，小声说：“有了神力你就不会这么疲惫了。”
我故意作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拜拜！”
在小区里、在地铁站、在地铁车厢里、在我们单位里，看到匆匆忙忙赶着去上班的各种各样的人，我内心实在是按捺不住地升腾起一种自豪感和优越感。
虽然天空叫我低调，但我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去看其他人，没办法控制自己不生出这种和别人与众不同的优越感，我的自信心从来没有这么爆棚过！
开玩笑，我可是丢过一大片森林到太平洋的神！我可是拯救过一个神族的神！
如果在得知了这么大的秘密后我还能平静如初，完全不激动的话，那就是我不正常了。
我的心里不停地在重复：我是神！
我是神！
我还是战神！
天呐！天呐！
我不知道我内心的狂喜要维持到什么时候才能稍微平静点。
虽然我还是要继续上班，但这种感觉就像中了一个亿的大奖，还坚持去上班的心情。不，不准确，应该说是这个心情的十倍百倍，都还不止！
同事来找我，我心里就会想：你知道你在和谁讲话吗？你在和一个神讲话啊！可惜你不知道。客户找我查账，我也会想：我一个神居然在帮你查账，你知道吗？可惜你不知道。我们主任给我交代工作时我也有点心不在焉：主任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心里膨胀得像一条正在生气的圆滚滚的河豚，表面上还只能风平浪静纹丝不动，真把我压抑得够呛。所以整个上午工作起来，时间很快就过了，我自己就像在唱着独角戏一样，工作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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