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香火与财源
“买房？”
暖色阳光铺在黄庭稍显错愕的脸上，倒真给他蒙上一层有别于他俊俏容颜的烟火气。赵青青脸色涨红，稍微有点害臊。
她本意自然是让黄庭在这里多留几天，但单纯的逛吃别说黄庭，她自己都不会觉得有意思，翻来覆去想了一夜，才想到这么一个主意。
以她朴素的想法来看，买房无疑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从选址到拍板，从设计到装修，都要花费不少功夫。哪怕他们都是神仙，但总不能当着凡人的面来个万丈高楼平地起吧？至少这不是黄庭的风格。
至于理由嘛……她双手抱胸，理直气壮：“是啊！你想啊，在塞外我们有寒江关和涅罗城，在长安我们有圣母的道场和长孙府。如今我们既然将蜀中选为织造厂的大本营，那自然也是要有一个落脚之地的，总不能就住在厂里吧？你还好说，我一名女子多不方便？”
“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黄庭陷入思索。尽管他们的选址其实是眉山，但益州作为蜀地经济，文化，政治中心，总归是绕不开的，以后织造厂要是真的落地，买一栋房子也方便些。只是……
“可是青青姐。”黄庭两手一摊，面露难色，“我可没那么多钱去买房子。”
“我有啊！”赵青青嘻嘻一笑，素手一挥便掏出小山一般的铜钱堆和布帛堆，屋子里便泛起了缤纷的光晕，直晃得黄庭目瞪口呆。
“这……没想到青青姐你也是个富婆啊。”黄庭咽了咽口水，“闯荡江湖也能这么有钱？这些该不会是你劫富攒下来的钱财吧？”
“怎么可能？”赵青青杏眼圆睁，“我怎么回去做打家劫舍这种没品的事？这些可都是我从庙里收集起来的！”
“庙里？”黄庭愣了愣，“哪个庙里？圣母庙？”
赵青青的人际关系他可是清楚得很。千年老社恐的她恐怕还没黄庭认识的人多。就她这种人际关系撇开骊山等于一片空白的家伙，能去哪个庙收贡品？或者说，骊山除了圣母，还有谁配被世人立庙？钟离春也不够格吧？毕竟她出名的时候，是作为一个女人……
赵青青果然露了怯，撇了眼一旁的佛门三人和娄获，肉眼可见的露出羞耻的表情：“是……是你的庙啦。”
“我的啊……什么？我的庙？”黄庭指了指自己，满脸不敢相信，“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人建立我的庙宇，还供奉了这么多香火？”
“什么嘛！你好像对你在民间的声望一无所知！”赵青青扁了扁嘴，“自从你大闹长安，为民请命，传法水泥，造福百姓之后，沿江两岸百姓，尤其是蜀地百姓纷纷感念你的恩德，自发地为你立庙设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更是有人拿你和大禹相提并论，称你为在世真神！我拿出来的只是蜀地附近的供奉，这中原大地到底有多少，我也无法估量。总之买个院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世真神？黄庭抽了抽嘴角，尽管自己确实是，但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感受的确是不一样的。但是……
“这钱我们不能要！”黄庭神情严肃，掷地有声。
“为什么？”赵青青急了眼。
“青青姐，我问你，我所提供的水泥制法相较于糯米粘合剂制法来说，有什么缺点？”
“缺点？没有缺点！”赵青青在气头上，想也不想道。
“还是有缺点的。”娄获忽然开了口，“最主要有两点。其一，制造工艺不成熟，时间火候等等全凭制作人自己把握，稍一疏忽就会失败；其二，为了确保水泥制作成功，每一次原材料的投入都不宜过大，以免出现外部完全反应，但内部丝毫没有反应的情况——当然，这是对于凡人而言。”
“你……”
“娄先生说得对。”赵青青刚想对娄获发飙，就被黄庭狠狠瞪了回去，“草木灰制水泥法有着这两种明显的弊端，但沿江百姓依然能靠它度过洪汛，这只能说明百姓们夜以继日一块块地组建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拦江大坝。这期间我没有帮过一点忙，更是谈不上有什么功劳。那我又有什么脸面去享受他们的供奉呢？”
“黄兄弟话也不能这么说。”娄获依然浅笑道，“在一项发明被创造出来前，没有人知道它该如何完成。若不是你将水泥制法公之于众，百姓们又哪里能看到生的希望，自发去为了性命铸造堤坝度过春汛呢？”
“就是就是！”赵青青有娄获撑腰，立马双手叉腰，狐假虎威，“就像梅山兄弟说的那样，知道怎么做不稀奇，稀奇的是知道为什么这么做。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我应得的功德已经到账了，百姓的供奉我不能收。”黄庭依然摇头，神情坚决。
“为什么？”赵青青气苦，眼睛都红了一圈，黄庭这家伙也太犟了！他就这么不愿意承接凡间的香火吗？
“他们为我立庙，是感恩我传播水泥制法，我欣然接受；但他们将我当做真神，顶礼膜拜，供奉香火，那大多是除了安然度过洪汛之外别有所求。我无法回应他们的祈求，又如何受得起他们的香火呢？”
赵青青哑然。她很想说一句强者收受弱者的供奉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凡间百姓还要交税上供呢——可她知道黄庭一定不喜欢这种话，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应答。
“黄兄弟心如赤子，我不如也。”娄获喟叹一声。哪怕他同样打着天下大同的口号，但依然将生灵分为三六九等，不然也不会诱导陈祎于山东称王。而黄庭，是真真切切秉持着众生平等，却偏又怀揣着民族与种族自豪感的——真是一个矛盾结合体。
“那，那些只是感念你的恩德，在你的庙里供奉还愿的香火钱呢？它们也不能用吗？”赵青青依旧不死心。
“若是诚心还愿的那可以接受，但借还愿之名另有所求的不行——青青姐你能分辨出哪些是诚心还愿的吗？不能的话最好是分文不取。”黄庭摇摇头。
赵青青垂下头，嘴巴撅起。她一身本领全在剑上，哪里懂得这玩意？
“呵呵，这种事怕是只有受供奉的黄庭你本人才能分辨清楚。你既然已入仙阶，自可将神魂分到各地庙宇之中以作监察。如此一来，香客们有欲无欲，你都可以通过神魂感知了。”普贤微微一笑。
“我才不做这么麻烦的事。众生所求无穷无尽，欲念亦是无穷已。我只是一个负责惩戒负心汉的喽啰，哪里有能力满足他们的欲望？”
“那如果，她们的欲恰好是惩戒负心汉呢？”
“那让罗刹姐姐们入驻便好了，也不需我件件亲力亲为。”黄庭耸肩摊手。
“……”娄获忽然产生一种强烈的错觉，“黄兄弟，你不愿管这些，该不会不是因为你不想辜负百姓的期待，而是懒得管这些吧？”
“当然不是！”黄庭暗暗心惊，但面上仍旧保持着风轻云淡的样子，“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自然是不好越俎代庖的。再者说，光是监管九州的负心之人，或者观察罗刹姐姐们处置是否妥当就已经有得我忙的了，我又何必自找麻烦？”
真的吗？我不信！娄获并不相信黄庭的话，但也并未点破。他总觉得这样的黄庭——很有意思。
他就喜欢这样的有意思。
“总……总之！买房子可以，但至少，这些香火钱不能动。”黄庭依旧咬死底线，赵青青也无可奈何。
“那，我们该去哪里赚钱呢？”赵青青选择了妥协。可马上又抛出另一个问题，“就算不为买房，之后的建厂和酬劳可都要我们出，在成功造出第一批布帛之前，这些可都是窟窿，你不会什么都没准备好，就带着我们来了吧？”
“大不了我去涅罗城搬点过来嘛！”黄庭打了个哈哈——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些。原想着都是当神仙的人了，哪里还用得着为买房的钱发愁？可没想到嘴硬拒绝了香火钱之后，自己竟然重新感受到了买房的压力……
赵青青表示不想和他说话，并给了他一记白眼。
“对了！”黄庭忽然眼前一亮，目光盯着赵青青的剑匣不放，“我们这不是还有你吗！青青姐！”
“？？？”
赵青青顺着黄庭的目光，瞄了眼剑匣，立马把它藏在身后，一脸抗拒：“你想干嘛？我跟你说，这里面的剑可都是我千辛万苦收集来的！我是不会把它们贩卖或者典当的！”
“青青姐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黄庭摆摆手解释，“我的意思是，在场所有人，只有青青姐能够毫无顾忌地以侠女的名气，去惩恶扬善，劫富济贫，行侠仗义……这钱不就来了吗？”
“可……”
“好主意！”娄获也开始拱火，“二位菩萨自封修为掩人耳目，黄兄弟初登仙班需得谨慎，我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不适合对凡人出手。唯有赵女侠，剑术至臻，天下无双不说，又没有仙职在身，自由无拘。最适合闯出一个侠女之名！”
“可……”
“娄先生说得对啊！”黄庭开始和娄获一唱一和，“青青姐，你想想钟师姐当初是怎么嘲讽你的？什么世上有几人知你赵青青。也就是你脾气好，换做是我真的忍不住啊！不闯出一个名扬天下的侠女名头打她的脸，我都看不过去！这不，恰好有个一举两得的机会，你不得把握住？”
一旁的普贤还算能绷，但文殊已经开始微微抽搐了。尽管赵青青怎么看都是被这两个家伙忽悠到架在火上烤的可怜虫——可他为什么这么想笑呢？
赵青青终于被黄庭的激将法破了防，狠狠剜了他一眼。
“不就是当女侠嘛！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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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色阳光铺在黄庭稍显错愕的脸上，倒真给他蒙上一层有别于他俊俏容颜的烟火气。赵青青脸色涨红，稍微有点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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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朴素的想法来看，买房无疑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从选址到拍板，从设计到装修，都要花费不少功夫。哪怕他们都是神仙，但总不能当着凡人的面来个万丈高楼平地起吧？至少这不是黄庭的风格。
至于理由嘛……她双手抱胸，理直气壮：“是啊！你想啊，在塞外我们有寒江关和涅罗城，在长安我们有圣母的道场和长孙府。如今我们既然将蜀中选为织造厂的大本营，那自然也是要有一个落脚之地的，总不能就住在厂里吧？你还好说，我一名女子多不方便？”
“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黄庭陷入思索。尽管他们的选址其实是眉山，但益州作为蜀地经济，文化，政治中心，总归是绕不开的，以后织造厂要是真的落地，买一栋房子也方便些。只是……
“可是青青姐。”黄庭两手一摊，面露难色，“我可没那么多钱去买房子。”
“我有啊！”赵青青嘻嘻一笑，素手一挥便掏出小山一般的铜钱堆和布帛堆，屋子里便泛起了缤纷的光晕，直晃得黄庭目瞪口呆。
“这……没想到青青姐你也是个富婆啊。”黄庭咽了咽口水，“闯荡江湖也能这么有钱？这些该不会是你劫富攒下来的钱财吧？”
“怎么可能？”赵青青杏眼圆睁，“我怎么回去做打家劫舍这种没品的事？这些可都是我从庙里收集起来的！”
“庙里？”黄庭愣了愣，“哪个庙里？圣母庙？”
赵青青的人际关系他可是清楚得很。千年老社恐的她恐怕还没黄庭认识的人多。就她这种人际关系撇开骊山等于一片空白的家伙，能去哪个庙收贡品？或者说，骊山除了圣母，还有谁配被世人立庙？钟离春也不够格吧？毕竟她出名的时候，是作为一个女人……
赵青青果然露了怯，撇了眼一旁的佛门三人和娄获，肉眼可见的露出羞耻的表情：“是……是你的庙啦。”
“我的啊……什么？我的庙？”黄庭指了指自己，满脸不敢相信，“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人建立我的庙宇，还供奉了这么多香火？”
“什么嘛！你好像对你在民间的声望一无所知！”赵青青扁了扁嘴，“自从你大闹长安，为民请命，传法水泥，造福百姓之后，沿江两岸百姓，尤其是蜀地百姓纷纷感念你的恩德，自发地为你立庙设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更是有人拿你和大禹相提并论，称你为在世真神！我拿出来的只是蜀地附近的供奉，这中原大地到底有多少，我也无法估量。总之买个院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世真神？黄庭抽了抽嘴角，尽管自己确实是，但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感受的确是不一样的。但是……
“这钱我们不能要！”黄庭神情严肃，掷地有声。
“为什么？”赵青青急了眼。
“青青姐，我问你，我所提供的水泥制法相较于糯米粘合剂制法来说，有什么缺点？”
“缺点？没有缺点！”赵青青在气头上，想也不想道。
“还是有缺点的。”娄获忽然开了口，“最主要有两点。其一，制造工艺不成熟，时间火候等等全凭制作人自己把握，稍一疏忽就会失败；其二，为了确保水泥制作成功，每一次原材料的投入都不宜过大，以免出现外部完全反应，但内部丝毫没有反应的情况——当然，这是对于凡人而言。”
“你……”
“娄先生说得对。”赵青青刚想对娄获发飙，就被黄庭狠狠瞪了回去，“草木灰制水泥法有着这两种明显的弊端，但沿江百姓依然能靠它度过洪汛，这只能说明百姓们夜以继日一块块地组建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拦江大坝。这期间我没有帮过一点忙，更是谈不上有什么功劳。那我又有什么脸面去享受他们的供奉呢？”
“黄兄弟话也不能这么说。”娄获依然浅笑道，“在一项发明被创造出来前，没有人知道它该如何完成。若不是你将水泥制法公之于众，百姓们又哪里能看到生的希望，自发去为了性命铸造堤坝度过春汛呢？”
“就是就是！”赵青青有娄获撑腰，立马双手叉腰，狐假虎威，“就像梅山兄弟说的那样，知道怎么做不稀奇，稀奇的是知道为什么这么做。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我应得的功德已经到账了，百姓的供奉我不能收。”黄庭依然摇头，神情坚决。
“为什么？”赵青青气苦，眼睛都红了一圈，黄庭这家伙也太犟了！他就这么不愿意承接凡间的香火吗？
“他们为我立庙，是感恩我传播水泥制法，我欣然接受；但他们将我当做真神，顶礼膜拜，供奉香火，那大多是除了安然度过洪汛之外别有所求。我无法回应他们的祈求，又如何受得起他们的香火呢？”
赵青青哑然。她很想说一句强者收受弱者的供奉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凡间百姓还要交税上供呢——可她知道黄庭一定不喜欢这种话，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应答。
“黄兄弟心如赤子，我不如也。”娄获喟叹一声。哪怕他同样打着天下大同的口号，但依然将生灵分为三六九等，不然也不会诱导陈祎于山东称王。而黄庭，是真真切切秉持着众生平等，却偏又怀揣着民族与种族自豪感的——真是一个矛盾结合体。
“那，那些只是感念你的恩德，在你的庙里供奉还愿的香火钱呢？它们也不能用吗？”赵青青依旧不死心。
“若是诚心还愿的那可以接受，但借还愿之名另有所求的不行——青青姐你能分辨出哪些是诚心还愿的吗？不能的话最好是分文不取。”黄庭摇摇头。
赵青青垂下头，嘴巴撅起。她一身本领全在剑上，哪里懂得这玩意？
“呵呵，这种事怕是只有受供奉的黄庭你本人才能分辨清楚。你既然已入仙阶，自可将神魂分到各地庙宇之中以作监察。如此一来，香客们有欲无欲，你都可以通过神魂感知了。”普贤微微一笑。
“我才不做这么麻烦的事。众生所求无穷无尽，欲念亦是无穷已。我只是一个负责惩戒负心汉的喽啰，哪里有能力满足他们的欲望？”
“那如果，她们的欲恰好是惩戒负心汉呢？”
“那让罗刹姐姐们入驻便好了，也不需我件件亲力亲为。”黄庭耸肩摊手。
“……”娄获忽然产生一种强烈的错觉，“黄兄弟，你不愿管这些，该不会不是因为你不想辜负百姓的期待，而是懒得管这些吧？”
“当然不是！”黄庭暗暗心惊，但面上仍旧保持着风轻云淡的样子，“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自然是不好越俎代庖的。再者说，光是监管九州的负心之人，或者观察罗刹姐姐们处置是否妥当就已经有得我忙的了，我又何必自找麻烦？”
真的吗？我不信！娄获并不相信黄庭的话，但也并未点破。他总觉得这样的黄庭——很有意思。
他就喜欢这样的有意思。
“总……总之！买房子可以，但至少，这些香火钱不能动。”黄庭依旧咬死底线，赵青青也无可奈何。
“那，我们该去哪里赚钱呢？”赵青青选择了妥协。可马上又抛出另一个问题，“就算不为买房，之后的建厂和酬劳可都要我们出，在成功造出第一批布帛之前，这些可都是窟窿，你不会什么都没准备好，就带着我们来了吧？”
“大不了我去涅罗城搬点过来嘛！”黄庭打了个哈哈——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些。原想着都是当神仙的人了，哪里还用得着为买房的钱发愁？可没想到嘴硬拒绝了香火钱之后，自己竟然重新感受到了买房的压力……
赵青青表示不想和他说话，并给了他一记白眼。
“对了！”黄庭忽然眼前一亮，目光盯着赵青青的剑匣不放，“我们这不是还有你吗！青青姐！”
“？？？”
赵青青顺着黄庭的目光，瞄了眼剑匣，立马把它藏在身后，一脸抗拒：“你想干嘛？我跟你说，这里面的剑可都是我千辛万苦收集来的！我是不会把它们贩卖或者典当的！”
“青青姐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黄庭摆摆手解释，“我的意思是，在场所有人，只有青青姐能够毫无顾忌地以侠女的名气，去惩恶扬善，劫富济贫，行侠仗义……这钱不就来了吗？”
“可……”
“好主意！”娄获也开始拱火，“二位菩萨自封修为掩人耳目，黄兄弟初登仙班需得谨慎，我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不适合对凡人出手。唯有赵女侠，剑术至臻，天下无双不说，又没有仙职在身，自由无拘。最适合闯出一个侠女之名！”
“可……”
“娄先生说得对啊！”黄庭开始和娄获一唱一和，“青青姐，你想想钟师姐当初是怎么嘲讽你的？什么世上有几人知你赵青青。也就是你脾气好，换做是我真的忍不住啊！不闯出一个名扬天下的侠女名头打她的脸，我都看不过去！这不，恰好有个一举两得的机会，你不得把握住？”
一旁的普贤还算能绷，但文殊已经开始微微抽搐了。尽管赵青青怎么看都是被这两个家伙忽悠到架在火上烤的可怜虫——可他为什么这么想笑呢？
赵青青终于被黄庭的激将法破了防，狠狠剜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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