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人道的真谛
连寔看着她澄清干净的眼睛，不觉摸了摸她的脸，叹了口气，
“落儿，你真的变了许多。”
落衍懵懂地看着他，而后一把拥住他，笑着说道，
“那我以后第一喜欢你，第二喜欢星君，第三喜欢凌琅。”
凌琅轻轻挑起眉毛，对她伸出个小手指，
“拉勾。”
落衍还不懂这拉勾是何意，但也有模有样地把小手指伸了过去。
“一言为定。”
连寔对她一笑，她也跟着笑。
一路上颠颠簸簸，整整骑了一天的马，累了就靠着树休息，吃点东西，过了边境，才找了一处客栈住。
吃了一顿抱饭，正要订两间上房，两人才发现身上并未带钱。
朱小落和楚御面面相觑，对着老板娘尴尬一笑，那老板娘一副不可谓不“友好”的表情看着他俩，朱小落忽然想起来自己腰上的腰带，那可是纯金玉腰带，这家铺子都能买下来了。
朱小落解开腰带，挑着眉，
“看看这个，这可是镶着纯金和玉的腰带？”
那老板娘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把腰带拿到手里，用牙齿咬了咬上面的金子，一下乐了。
“没想到还有这种好货。”
朱小落笑嘻嘻的，
“不是我说，我这个腰带连你这个店都能买下来了。”
老板娘点头，拿着腰带不肯放手，问道，
“您是要我这家小店吗？”
朱小落摆摆手，直言不讳，
“没兴趣，不过我们明天走的时候，你得给我们一两银子，我们要回到临安呢！”
“好说好说，现在就给您。”
这可是赚大发了！老板娘笑嘻嘻地掏出沉甸甸的银子，递给了她。
朱小落收下银子，拉着楚御上楼。
“我们要最好的一间房！”
那老板娘殷勤得很，领在前面，很快就带他们进一间房间，之后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一脸八卦。
朱小落盯着楚御，楚御盯着她，
“我们，只要一间房？”
朱小落看到这老板娘还盯着，轻轻咳嗽了一声，那老板娘立马笑着说道，
“不管几间房，我都能安排！”
朱小落对着她一阵挤眉弄眼，她心领神会，很快就跑开了。
朱小落一下就抱住了楚御，连门都没关，简直毫不知耻。
楚御无奈地摇了摇头，微微蹲下身，让她够住自己的脖子。
朱小落够着他的脖子，往上一跳，楚御便跟袋鼠妈妈一般抱着她。
他就以这样奇怪的姿势带着她关上了门，而后轻轻碰了碰她的鼻子。
“我的手碰你疼吗？”
朱小落觉得他问得莫名其妙的，懵懂摇头。
“你为什么这么问？”
“这几月我的日日夜夜拿着武器，带兵打仗，手掌如此粗糙，伤到落儿娇嫩的肌肤可不好了。”
朱小落摇头，趴在他肩头，
“才不会，保家卫国的男人才招人喜欢，”
她顿了顿，又道，
“而且我们有玉肤膏，效果那么好，怕什么。”
“说到店铺生意，我交给你的铺子如何了？”
朱小落撇撇嘴，叹了口气，
“我之前以为你不会再回去了，就放任着它没管了。”
说到这，她又赶紧解释道，
“不过我可没占你便宜，五百两就收走了。”
楚御没忍住一笑，谁知忽然叫了一声，竟直直喊疼，朱小落吓坏了，担心地问道，
“你怎么了？”
“抱着你…疼啊！”
“那我赶紧下来…”
朱小落正要跳下，楚御的手却抓得更紧了，竟转身将她放在了床上，自己则欺身压了过来。
“你不是说…抱着我疼吗？”
朱小落捂着自己的身子，眨巴着眼，问道。
楚御一笑，几分委屈几分撒娇一般，
“对啊，疼啊，所以，落儿，你最近是不是胖了些？”
胖？朱小落伸手就要推开他，可他却把自己擒得稳稳的，半分也动弹不得。
“你嫌弃我？”
朱小落嘟着小嘴，假意擦着眼泪，楚御摸着她的脸，凑在她耳边，悠悠来了一句，
“我养的媳妇，自然要胖些才健康。”
你…你还是说我胖，不过，算你会说话！
还在想着，脸上那抹热气却越来越滚烫了，朱小落屏住呼吸，直到快要窒息了，才猛地后咬住下唇，
“你干嘛？”
朱小落咽了咽口水，她明明什么都还没做，谁知楚御的气息竟这样粗重了起来。
他闭着眼，轻轻嗅着她的味道，似闻到一股子的茶香。
这抹茶香总让人忍不住靠近，近一些，再近一些。
朱小落闭着眼睛，享受着那抹热气倾洒在脸上，耳边，玉颈之处，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的了。
轻薄的衣裳好不矜持，一扯便被解开了，朱小落睁开眼，看着他英俊的脸，喃喃问道，
“你…你今天不累吗？”
他们可骑马骑了一整天，朱小落这个不用耗费体力的那个“坐享其成”之人都累坏了，更何况楚御这个那个体力耗费巨大之人…
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他还有心思想这个…
朱小落咽了咽口水，悻悻然一笑，一脸单纯无辜的表情。
“可我等了好久了。”
他的话又黏又磁的，带着几分倦怠，可手上解开衣裳的动作却未停止。
朱小落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花街柳巷，歌舞升平，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伸出手，笑意盈盈地招揽顾客。
一白衣飘飘的男人执着一把折扇，慢慢走近，他步履微艰，看起来生疏了不少。
“李妈妈。”
凌琅笑着走去，那李妈妈转过身，仔细端详这一漂亮公子，实在想不起来是谁，问道，
“哎哟，这位公子之前可是来过，瞧我这都不记得了，那公子你有什么熟人，我现在就给你叫来。”
凌琅沉了沉脸色，
“不必了，我想知道玉儿怎么样了？”
李妈妈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她左看看右看看，认出了他，最终一把推开凌琅，气道，
“哦？就是你啊，你这个负心汉，害我们玉儿如今整日消沉，以泪洗面，她已经三个月未接客了。”
“我知道我伤了她的心，不过，你们不过是…勾栏女子，我没想到玉儿会因为我的几句话就如此。”
“你是想说我们青楼女子没有真心吗？我们虽然出身低贱，但我们也是寻常女子，那么多年来，玉儿只对你献过真心，可是，你却让她伤心至此！”
这些话如同一道道天雷，劈得凌琅的心一块一块的，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如今她在哪？让我见见她，我之前做错的事，就让我弥补吧。”
李妈妈挥了挥手帕，语气冰冷，
“不必了，你会让她更伤心。”
可她才说完，凌琅就往楼上跑去了，李妈妈反应不及，挥着袖子喊道，
“哎，回来！”
眼下客人还很多，她又找不到带班的，只好让一个姑娘到楼上跟着去。
凌琅对玉儿的住处自然熟悉，只是他太久没来这，只怕她换了间屋子。
不论如何，他都要和她道歉！
他只觉一阵澎湃，她的内心一直有一阵阵熊火支使他去找她，不管能不能找到，他都要试试。
他跑到一间房前，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后猛地推开门。
只是没有像意想之中看到那人在桌前坐着，他忽然想起之前的自己和这个姑娘坐在桌前聊天喝酒，她唱歌跳舞，他把酒言欢，好不兴致！
他进了门，环顾着四周熟悉的环境，最后慢慢走上前，掀开床帘，果然看到一人躺在床上。
他的眼眶忽然红了起来，心一阵一阵的痛，因为他看到如今的她憔悴消瘦，一点儿也没有之前的风采。
“玉儿姑娘。”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但是那是玉儿最熟悉的声音，她终于睁开眼睛，竟然看到了一袭白衣的他！
她觉得是自己做了个梦，或者是病出了幻觉，难不成，她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她要死了？
她苦涩一笑，闭上了眼睛，凌琅忽觉心里堵得慌，他还不知道，原来有一种感情叫做心疼。
他蹲下，握住玉儿的手，朝她苦涩一笑，
“是我，玉儿姑娘，你看看我。”
她眼角的泪凝在了睫毛上，黏糊糊的，差点让她睁不开眼。
但她斗争了许久，还是睁开了眼睛，眼前竟然还是他的模样，不过如今的他在自己的身侧，握住自己的手。
“你…你怎么来了？”
不是他说他们露水情缘，以后再也不会相会的吗？不是他说他对她不过是一场利用吗？为什么，他还会过来？难不成自己得病已经快要死了，李妈妈想完成她的最后一个心愿？
这样想着，她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又烫又大的泪水划过她的脸颊，让人格外心疼。
凌琅握住她的手更紧了，直道，
“对不起…玉儿姑娘，我错了。”
他错了？玉儿口干得说不出话，只能那么看着他。
“我之前那样说不过是因为我想知道这凡世间所说的爱恨情仇是什么，可如今，我发现原来做那些事并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他转身，倒了一杯茶水，沾取着茶水，用指腹在她唇上抹了抹茶水，而后将她抱起，给她喝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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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儿，你真的变了许多。”
落衍懵懂地看着他，而后一把拥住他，笑着说道，
“那我以后第一喜欢你，第二喜欢星君，第三喜欢凌琅。”
凌琅轻轻挑起眉毛，对她伸出个小手指，
“拉勾。”
落衍还不懂这拉勾是何意，但也有模有样地把小手指伸了过去。
“一言为定。”
连寔对她一笑，她也跟着笑。
一路上颠颠簸簸，整整骑了一天的马，累了就靠着树休息，吃点东西，过了边境，才找了一处客栈住。
吃了一顿抱饭，正要订两间上房，两人才发现身上并未带钱。
朱小落和楚御面面相觑，对着老板娘尴尬一笑，那老板娘一副不可谓不“友好”的表情看着他俩，朱小落忽然想起来自己腰上的腰带，那可是纯金玉腰带，这家铺子都能买下来了。
朱小落解开腰带，挑着眉，
“看看这个，这可是镶着纯金和玉的腰带？”
那老板娘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把腰带拿到手里，用牙齿咬了咬上面的金子，一下乐了。
“没想到还有这种好货。”
朱小落笑嘻嘻的，
“不是我说，我这个腰带连你这个店都能买下来了。”
老板娘点头，拿着腰带不肯放手，问道，
“您是要我这家小店吗？”
朱小落摆摆手，直言不讳，
“没兴趣，不过我们明天走的时候，你得给我们一两银子，我们要回到临安呢！”
“好说好说，现在就给您。”
这可是赚大发了！老板娘笑嘻嘻地掏出沉甸甸的银子，递给了她。
朱小落收下银子，拉着楚御上楼。
“我们要最好的一间房！”
那老板娘殷勤得很，领在前面，很快就带他们进一间房间，之后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一脸八卦。
朱小落盯着楚御，楚御盯着她，
“我们，只要一间房？”
朱小落看到这老板娘还盯着，轻轻咳嗽了一声，那老板娘立马笑着说道，
“不管几间房，我都能安排！”
朱小落对着她一阵挤眉弄眼，她心领神会，很快就跑开了。
朱小落一下就抱住了楚御，连门都没关，简直毫不知耻。
楚御无奈地摇了摇头，微微蹲下身，让她够住自己的脖子。
朱小落够着他的脖子，往上一跳，楚御便跟袋鼠妈妈一般抱着她。
他就以这样奇怪的姿势带着她关上了门，而后轻轻碰了碰她的鼻子。
“我的手碰你疼吗？”
朱小落觉得他问得莫名其妙的，懵懂摇头。
“你为什么这么问？”
“这几月我的日日夜夜拿着武器，带兵打仗，手掌如此粗糙，伤到落儿娇嫩的肌肤可不好了。”
朱小落摇头，趴在他肩头，
“才不会，保家卫国的男人才招人喜欢，”
她顿了顿，又道，
“而且我们有玉肤膏，效果那么好，怕什么。”
“说到店铺生意，我交给你的铺子如何了？”
朱小落撇撇嘴，叹了口气，
“我之前以为你不会再回去了，就放任着它没管了。”
说到这，她又赶紧解释道，
“不过我可没占你便宜，五百两就收走了。”
楚御没忍住一笑，谁知忽然叫了一声，竟直直喊疼，朱小落吓坏了，担心地问道，
“你怎么了？”
“抱着你…疼啊！”
“那我赶紧下来…”
朱小落正要跳下，楚御的手却抓得更紧了，竟转身将她放在了床上，自己则欺身压了过来。
“你不是说…抱着我疼吗？”
朱小落捂着自己的身子，眨巴着眼，问道。
楚御一笑，几分委屈几分撒娇一般，
“对啊，疼啊，所以，落儿，你最近是不是胖了些？”
胖？朱小落伸手就要推开他，可他却把自己擒得稳稳的，半分也动弹不得。
“你嫌弃我？”
朱小落嘟着小嘴，假意擦着眼泪，楚御摸着她的脸，凑在她耳边，悠悠来了一句，
“我养的媳妇，自然要胖些才健康。”
你…你还是说我胖，不过，算你会说话！
还在想着，脸上那抹热气却越来越滚烫了，朱小落屏住呼吸，直到快要窒息了，才猛地后咬住下唇，
“你干嘛？”
朱小落咽了咽口水，她明明什么都还没做，谁知楚御的气息竟这样粗重了起来。
他闭着眼，轻轻嗅着她的味道，似闻到一股子的茶香。
这抹茶香总让人忍不住靠近，近一些，再近一些。
朱小落闭着眼睛，享受着那抹热气倾洒在脸上，耳边，玉颈之处，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的了。
轻薄的衣裳好不矜持，一扯便被解开了，朱小落睁开眼，看着他英俊的脸，喃喃问道，
“你…你今天不累吗？”
他们可骑马骑了一整天，朱小落这个不用耗费体力的那个“坐享其成”之人都累坏了，更何况楚御这个那个体力耗费巨大之人…
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他还有心思想这个…
朱小落咽了咽口水，悻悻然一笑，一脸单纯无辜的表情。
“可我等了好久了。”
他的话又黏又磁的，带着几分倦怠，可手上解开衣裳的动作却未停止。
朱小落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花街柳巷，歌舞升平，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伸出手，笑意盈盈地招揽顾客。
一白衣飘飘的男人执着一把折扇，慢慢走近，他步履微艰，看起来生疏了不少。
“李妈妈。”
凌琅笑着走去，那李妈妈转过身，仔细端详这一漂亮公子，实在想不起来是谁，问道，
“哎哟，这位公子之前可是来过，瞧我这都不记得了，那公子你有什么熟人，我现在就给你叫来。”
凌琅沉了沉脸色，
“不必了，我想知道玉儿怎么样了？”
李妈妈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她左看看右看看，认出了他，最终一把推开凌琅，气道，
“哦？就是你啊，你这个负心汉，害我们玉儿如今整日消沉，以泪洗面，她已经三个月未接客了。”
“我知道我伤了她的心，不过，你们不过是…勾栏女子，我没想到玉儿会因为我的几句话就如此。”
“你是想说我们青楼女子没有真心吗？我们虽然出身低贱，但我们也是寻常女子，那么多年来，玉儿只对你献过真心，可是，你却让她伤心至此！”
这些话如同一道道天雷，劈得凌琅的心一块一块的，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如今她在哪？让我见见她，我之前做错的事，就让我弥补吧。”
李妈妈挥了挥手帕，语气冰冷，
“不必了，你会让她更伤心。”
可她才说完，凌琅就往楼上跑去了，李妈妈反应不及，挥着袖子喊道，
“哎，回来！”
眼下客人还很多，她又找不到带班的，只好让一个姑娘到楼上跟着去。
凌琅对玉儿的住处自然熟悉，只是他太久没来这，只怕她换了间屋子。
不论如何，他都要和她道歉！
他只觉一阵澎湃，她的内心一直有一阵阵熊火支使他去找她，不管能不能找到，他都要试试。
他跑到一间房前，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后猛地推开门。
只是没有像意想之中看到那人在桌前坐着，他忽然想起之前的自己和这个姑娘坐在桌前聊天喝酒，她唱歌跳舞，他把酒言欢，好不兴致！
他进了门，环顾着四周熟悉的环境，最后慢慢走上前，掀开床帘，果然看到一人躺在床上。
他的眼眶忽然红了起来，心一阵一阵的痛，因为他看到如今的她憔悴消瘦，一点儿也没有之前的风采。
“玉儿姑娘。”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但是那是玉儿最熟悉的声音，她终于睁开眼睛，竟然看到了一袭白衣的他！
她觉得是自己做了个梦，或者是病出了幻觉，难不成，她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她要死了？
她苦涩一笑，闭上了眼睛，凌琅忽觉心里堵得慌，他还不知道，原来有一种感情叫做心疼。
他蹲下，握住玉儿的手，朝她苦涩一笑，
“是我，玉儿姑娘，你看看我。”
她眼角的泪凝在了睫毛上，黏糊糊的，差点让她睁不开眼。
但她斗争了许久，还是睁开了眼睛，眼前竟然还是他的模样，不过如今的他在自己的身侧，握住自己的手。
“你…你怎么来了？”
不是他说他们露水情缘，以后再也不会相会的吗？不是他说他对她不过是一场利用吗？为什么，他还会过来？难不成自己得病已经快要死了，李妈妈想完成她的最后一个心愿？
这样想着，她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又烫又大的泪水划过她的脸颊，让人格外心疼。
凌琅握住她的手更紧了，直道，
“对不起…玉儿姑娘，我错了。”
他错了？玉儿口干得说不出话，只能那么看着他。
“我之前那样说不过是因为我想知道这凡世间所说的爱恨情仇是什么，可如今，我发现原来做那些事并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他转身，倒了一杯茶水，沾取着茶水，用指腹在她唇上抹了抹茶水，而后将她抱起，给她喝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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