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家里没有米了，叶冥尝试到小镇里找一份工作，只要是能够填饱兄妹俩肚子的工作，不论多脏多累他都回去做的。
跑堂也好，长工也好，下人也好……
可是没有一个人要他，就因为他的名字里带“冥”字，就因为那些算卦的道士说他命相大凶，叶冥没有工作，连掏粪的都说不要他。
晦气！
如此这般，兄妹二人没有生活来源，只能在山中采摘野菜野果为生。夏秋两季还好，这山中野菜野果怎么也摘不完，雨天过后兴许还可以采些菌子做一顿美餐。
可是……现在是冬天
一场大雪过境，山里便是满眼的银装素裹，兄妹二人可并不感觉眼前的这般景色美丽，他们感觉冷，即便是缩着身子也难以抵挡的寒冷，感觉饿，人不似狗有着灵敏的嗅觉，叶冥和妹妹是不可能在铺天盖地的大雪中找到一簇野菜的踪迹的。
大雪年年有，今年可能就是他们的最后一场了。
叶冥的意志和身子骨都比妹妹坚定一些，可以顶着弥天大雪在山中摸索野菜的踪迹，可就在今早当他回到房间时，却看到妹妹实在是饿的不行了，迷糊的咀嚼着身上的麻布衣服，身子一软再没有了那个支撑的力气，摔倒在地。
那一刻，叶冥感觉自己心碎了，若不是妹妹还有着一丝微弱的呼吸，恐怕叶冥也就随她去了。
叶冥抱着一丝希望，到小镇上去求粮食。
“好心人给口粮食吧！”
“抱歉，我家也没有粮食。”
……
“好心人，给口粮食吧，我家小妹就要饿死了！”
“抱歉我家没有多余的粮食了。”
……
“好心人给口粮食吧，我家小妹就要被饿死了，求求你了！就一口！哪怕一把米也好。”
“滚！”
……
“好心人给口粮食吧，我家小妹就要饿死了，求求你了，只要你给我米，我便可以给您做任何事，任何事都可以！”
“好呀，你趴下了学三声狗叫我就答应你！”
叶冥欣喜若狂：“谢谢大爷！”随后便趴下身来学起了狗叫“汪！汪！汪！”
这时的叶冥为了小妹的生命早已经将尊严抛弃！趴下又如何？你就是踩着叶冥的脸叫他添你的肮脏的鞋子他也愿意去干！
“哈哈哈。”那人感受到这份羞辱人的快感，开怀大笑起来。
“那个？大爷不知道小的这样可不可以换到米！”叶冥谄媚的问道
那人却露出一副厌恶的嘴脸：“哪来的野狗也敢在我面前狂吠。滚！”随后一脚踢在叶冥的脸上，将叶冥踢飞。
叶冥只能默默忍受着份羞辱，爬起来不在意他人的耻笑，一家一户的叩门乞求。
那一天几乎城里的所有人都见到了这个身体肮脏，但眼神倔强的男孩，他们都无一例外的不知为何的拒绝了这个男孩的请求。
“这是小镇里最后一户人家了。”叶冥盯着眼前这户土砖房说到。已经是黄昏时分，若他再不能要到粮食，小妹很有可能挺不过今夜。
噔噔噔！叶冥叩响柴门，这个动作他今天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食指与中指的关节都已经变得血肉模糊，每次叩动都会传来异常强烈的疼痛。
一个老人打开房门
叶冥跪下声色俱厉的请求道：“老爷爷，如果可以的话请施舍我一些米吧！我妹妹就要饿死了，我真的很需要这份米来救命。只要你给我米我什么都愿……”
“滚！”
又是这句话，为什么又是这句话，几百遍了你们他妈的就不能说一些别的！说没有也好啊，说请回也好啊！你他妈为什么要说滚。我妹妹可就要死了！我他妈的还要这里卑躬屈膝的听你们说一些傻逼的话语！就一把米而已，一把米而已！
叶冥跪下的脸庞上满是不甘的怨恨，被无情话语激怒了，黑色的眼眸在眼白中剧烈的颤抖，从那眼瞳的幽暗深处一股再也没法压抑的怒火窜上心头！
“你要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叶冥咬牙切齿的说到。他抬起头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可恨的老人，双眼早已经被血丝和仇恨布满。
永远也不要惹怒一个老实人！
老人傲慢的撅起下巴，眼神中全是令人火大的轻蔑：“老子叫你滚！听到没有？！”
“滚你妈！！”叶冥老虎般拔地跳起，五指如爪一把抓住老人丑恶的嘴脸，瘦弱的身体在无穷无尽的怒火下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呵！叶冥大吼一声，便将老头整个人给一把摔在地上。老头的头部遭受重击，一下子失去了反应的力量。
叶冥扼住老头的的喉咙，令老头呼吸困难，顿时老头脸色涨红，松弛的皮肤下青筋暴起。总算是让老头有了几分清醒，伸出干枯的手臂去抓住叶冥干瘦的手臂。
嘴上还不依不饶的骂着：“狗东西，吃不到饭就想到来乞讨，嗬～呸！什么垃圾玩意儿。”
这些侮辱的话语显然是触动叶冥的神经，他的脸庞如同恶鬼般凶恶，掐着老头脖子的手劲加大，令老头没有反抗的力气，然后一次次的将老头摔在结实的土地上，直到老头后脑勺的皮肤血肉被砸烂在土地上溅出一朵血花。
“你他妈再骂！”叶冥歇斯底里的吼道
啪！！！房间里传出瓷碗碎裂的声音，“是谁！”叶冥立即转过头看向房间。原来是一位老妇人被惊吓打碎了碗筷，老妇人看到叶冥那沾染血液的凶恶脸庞顿时被吓愣，语无伦次无法动弹：“你你你……不不要过来！”
“快把米拿来！”叶冥发疯似的吼道，他已经没时间在这里磨蹭了，小妹已经危在旦夕叶冥急迫的需要米！
老妇人见到叶冥这般模样连忙答应：“好好好……你先放开我家老头子。”
叶冥将老头甩开：“快点！”
老妇人赶忙小跑着去柴房，拿出一麻袋米来。
见到米叶冥欣喜若狂，连忙冲上前去夺过老妇人手中的米。大笑道：“太好了，小妹有救了！”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一道可怕的气力打在叶冥的后背，叶冥来不及反应顿时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前倒下，可还没等他摔倒在地，又是那道力气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颈。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席卷叶冥的脑海，空气到了喉管却无论如何也流不下去，血管暴起带来可怕的胀痛感，叶冥甚至感觉自己的双眼就要爆眶而出了！
“狗东西敢打老子，看老子不掐死你！”原来是刚才的那位可恨老头，他竟然还有力气反抗。
叶冥眼前一阵模糊，眼眸失去聚焦，眼看就要失去意识了，抓住老头的手臂也松软了下来。
“难道就这样了吗？”叶冥心中有着无尽的悲伤和遗憾，轻声的呼唤他最后的亲人：“小妹～”
“呵哈哈，臭小子你他妈的一粒米都别想得到，老子就是喜欢看你们这些穷鬼无助的饿死在街头。你也好，你妹妹也好，都他妈给我饿死在街头，去喂野狗吧！”
“你！”叶冥即将涣散的意识在老头的谩骂下强行凝聚。他的心中发出不甘呐喊：“我怎么能就此结束！”
松弛的手臂再次充满的愤怒与决心的力气，拾起地面上的碎瓷块，“呵！”一把扎进老头的脖颈尖锐的瓷片扎进人肉撕裂肌肤血管气管，令叶冥感受到恶心的同事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撕拉！老头的脖颈被彻底割开，血涌如泉四洒在土地，墙壁，以及叶冥的身上。
老头松开掐住叶冥脖子的手，按在自己脖颈上阻止生命的流逝。
叶冥趴在地上，大口咳嗽，贪婪的呼吸新鲜的空气。
几息后，老头瘫倒在地，再没有了呼吸，已经是死了。老妇人看到此情此景顿时瘫软在地，眼泪止不住的流出。
这时叶冥站起来了，面目呆滞，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盘旋：“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杀人不似杀死其他生物，那种难以言喻的罪恶感弥漫全身的时候总是会令人止不住的发颤，因为我们也是人啊！杀人便是杀人了自己理解的生物，我们知道他的悲欢理念，所以我们心中的罪恶也会背负着被杀着的不甘。
突然！
“呃啊啊啊啊啊！”叶冥朝天大吼，双眼血红，他的大脑承受不了这份罪恶，血液逆流令叶冥失去了理智。
叶冥看向一旁的老妇人，表情凶恶，一眼便可以看出他的心怀不轨。老妇人也知道，于是扒拉着墙壁便要逃跑。
可惜已经晚了，当她跑到院子中时，失去理智的叶冥已经拿起柴刀，一道划过老妇人的脖颈，将她的脖子割断。然后拖着老妇人的身体走进房内，像是拖着待宰的肉猪。
……
最后当叶冥清醒的时候，他只能看到自己手中血迹斑斑的柴刀以及房间内四散的老人的肢体，内脏，骨头。
两个被砍的面目全非的脑袋对着自己，两双残破不堪的眼睛用死不瞑目的幽恨眼神盯着自己的眼睛，像是在述说他们的痛苦，以及他们对叶冥的诅咒！
“呃啊啊啊啊！”叶冥大叫着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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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堂也好，长工也好，下人也好……
可是没有一个人要他，就因为他的名字里带“冥”字，就因为那些算卦的道士说他命相大凶，叶冥没有工作，连掏粪的都说不要他。
晦气！
如此这般，兄妹二人没有生活来源，只能在山中采摘野菜野果为生。夏秋两季还好，这山中野菜野果怎么也摘不完，雨天过后兴许还可以采些菌子做一顿美餐。
可是……现在是冬天
一场大雪过境，山里便是满眼的银装素裹，兄妹二人可并不感觉眼前的这般景色美丽，他们感觉冷，即便是缩着身子也难以抵挡的寒冷，感觉饿，人不似狗有着灵敏的嗅觉，叶冥和妹妹是不可能在铺天盖地的大雪中找到一簇野菜的踪迹的。
大雪年年有，今年可能就是他们的最后一场了。
叶冥的意志和身子骨都比妹妹坚定一些，可以顶着弥天大雪在山中摸索野菜的踪迹，可就在今早当他回到房间时，却看到妹妹实在是饿的不行了，迷糊的咀嚼着身上的麻布衣服，身子一软再没有了那个支撑的力气，摔倒在地。
那一刻，叶冥感觉自己心碎了，若不是妹妹还有着一丝微弱的呼吸，恐怕叶冥也就随她去了。
叶冥抱着一丝希望，到小镇上去求粮食。
“好心人给口粮食吧！”
“抱歉，我家也没有粮食。”
……
“好心人，给口粮食吧，我家小妹就要饿死了！”
“抱歉我家没有多余的粮食了。”
……
“好心人给口粮食吧，我家小妹就要被饿死了，求求你了！就一口！哪怕一把米也好。”
“滚！”
……
“好心人给口粮食吧，我家小妹就要饿死了，求求你了，只要你给我米，我便可以给您做任何事，任何事都可以！”
“好呀，你趴下了学三声狗叫我就答应你！”
叶冥欣喜若狂：“谢谢大爷！”随后便趴下身来学起了狗叫“汪！汪！汪！”
这时的叶冥为了小妹的生命早已经将尊严抛弃！趴下又如何？你就是踩着叶冥的脸叫他添你的肮脏的鞋子他也愿意去干！
“哈哈哈。”那人感受到这份羞辱人的快感，开怀大笑起来。
“那个？大爷不知道小的这样可不可以换到米！”叶冥谄媚的问道
那人却露出一副厌恶的嘴脸：“哪来的野狗也敢在我面前狂吠。滚！”随后一脚踢在叶冥的脸上，将叶冥踢飞。
叶冥只能默默忍受着份羞辱，爬起来不在意他人的耻笑，一家一户的叩门乞求。
那一天几乎城里的所有人都见到了这个身体肮脏，但眼神倔强的男孩，他们都无一例外的不知为何的拒绝了这个男孩的请求。
“这是小镇里最后一户人家了。”叶冥盯着眼前这户土砖房说到。已经是黄昏时分，若他再不能要到粮食，小妹很有可能挺不过今夜。
噔噔噔！叶冥叩响柴门，这个动作他今天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食指与中指的关节都已经变得血肉模糊，每次叩动都会传来异常强烈的疼痛。
一个老人打开房门
叶冥跪下声色俱厉的请求道：“老爷爷，如果可以的话请施舍我一些米吧！我妹妹就要饿死了，我真的很需要这份米来救命。只要你给我米我什么都愿……”
“滚！”
又是这句话，为什么又是这句话，几百遍了你们他妈的就不能说一些别的！说没有也好啊，说请回也好啊！你他妈为什么要说滚。我妹妹可就要死了！我他妈的还要这里卑躬屈膝的听你们说一些傻逼的话语！就一把米而已，一把米而已！
叶冥跪下的脸庞上满是不甘的怨恨，被无情话语激怒了，黑色的眼眸在眼白中剧烈的颤抖，从那眼瞳的幽暗深处一股再也没法压抑的怒火窜上心头！
“你要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叶冥咬牙切齿的说到。他抬起头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可恨的老人，双眼早已经被血丝和仇恨布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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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傲慢的撅起下巴，眼神中全是令人火大的轻蔑：“老子叫你滚！听到没有？！”
“滚你妈！！”叶冥老虎般拔地跳起，五指如爪一把抓住老人丑恶的嘴脸，瘦弱的身体在无穷无尽的怒火下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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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冥扼住老头的的喉咙，令老头呼吸困难，顿时老头脸色涨红，松弛的皮肤下青筋暴起。总算是让老头有了几分清醒，伸出干枯的手臂去抓住叶冥干瘦的手臂。
嘴上还不依不饶的骂着：“狗东西，吃不到饭就想到来乞讨，嗬～呸！什么垃圾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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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再骂！”叶冥歇斯底里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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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见到叶冥这般模样连忙答应：“好好好……你先放开我家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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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赶忙小跑着去柴房，拿出一麻袋米来。
见到米叶冥欣喜若狂，连忙冲上前去夺过老妇人手中的米。大笑道：“太好了，小妹有救了！”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一道可怕的气力打在叶冥的后背，叶冥来不及反应顿时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前倒下，可还没等他摔倒在地，又是那道力气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颈。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席卷叶冥的脑海，空气到了喉管却无论如何也流不下去，血管暴起带来可怕的胀痛感，叶冥甚至感觉自己的双眼就要爆眶而出了！
“狗东西敢打老子，看老子不掐死你！”原来是刚才的那位可恨老头，他竟然还有力气反抗。
叶冥眼前一阵模糊，眼眸失去聚焦，眼看就要失去意识了，抓住老头的手臂也松软了下来。
“难道就这样了吗？”叶冥心中有着无尽的悲伤和遗憾，轻声的呼唤他最后的亲人：“小妹～”
“呵哈哈，臭小子你他妈的一粒米都别想得到，老子就是喜欢看你们这些穷鬼无助的饿死在街头。你也好，你妹妹也好，都他妈给我饿死在街头，去喂野狗吧！”
“你！”叶冥即将涣散的意识在老头的谩骂下强行凝聚。他的心中发出不甘呐喊：“我怎么能就此结束！”
松弛的手臂再次充满的愤怒与决心的力气，拾起地面上的碎瓷块，“呵！”一把扎进老头的脖颈尖锐的瓷片扎进人肉撕裂肌肤血管气管，令叶冥感受到恶心的同事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撕拉！老头的脖颈被彻底割开，血涌如泉四洒在土地，墙壁，以及叶冥的身上。
老头松开掐住叶冥脖子的手，按在自己脖颈上阻止生命的流逝。
叶冥趴在地上，大口咳嗽，贪婪的呼吸新鲜的空气。
几息后，老头瘫倒在地，再没有了呼吸，已经是死了。老妇人看到此情此景顿时瘫软在地，眼泪止不住的流出。
这时叶冥站起来了，面目呆滞，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盘旋：“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杀人不似杀死其他生物，那种难以言喻的罪恶感弥漫全身的时候总是会令人止不住的发颤，因为我们也是人啊！杀人便是杀人了自己理解的生物，我们知道他的悲欢理念，所以我们心中的罪恶也会背负着被杀着的不甘。
突然！
“呃啊啊啊啊啊！”叶冥朝天大吼，双眼血红，他的大脑承受不了这份罪恶，血液逆流令叶冥失去了理智。
叶冥看向一旁的老妇人，表情凶恶，一眼便可以看出他的心怀不轨。老妇人也知道，于是扒拉着墙壁便要逃跑。
可惜已经晚了，当她跑到院子中时，失去理智的叶冥已经拿起柴刀，一道划过老妇人的脖颈，将她的脖子割断。然后拖着老妇人的身体走进房内，像是拖着待宰的肉猪。
……
最后当叶冥清醒的时候，他只能看到自己手中血迹斑斑的柴刀以及房间内四散的老人的肢体，内脏，骨头。
两个被砍的面目全非的脑袋对着自己，两双残破不堪的眼睛用死不瞑目的幽恨眼神盯着自己的眼睛，像是在述说他们的痛苦，以及他们对叶冥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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