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对酒论武
“徐枫哥哥你怎么了？”感觉到徐枫的状态，李欣然小脸凑到徐枫跟前问道。
“哦，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往事。”徐枫微微有些失态，揉了揉眼睛，“这风凉了些，吹的眼睛不舒服，”
李欣然“哦”了一声，给徐枫碗里夹了一块肉，“徐枫哥哥肯定是累了，就像欣然天天给爷爷做饭一样，欣然也会累，”李欣然嘟噜着嘴说了一句，“嘻嘻”一笑，不敢看老头的眼睛，生怕老头责怪，便把头埋在了碗中。
“这丫头……”老头摇头一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这样，三人在餐桌上度过了一个黄昏。
入夜，天气格外的阴冷，更何况是入秋时节，丝丝凉风吹的竹林中竹叶沙沙作响。
徐枫独自一人坐在院落当中，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葫芦酒壶，往杯子里斟满了酒，徐枫一口吸干，顿时感觉喉咙处有些许发烫，脸颊之上有一丝丝潮红。
这酒是他自己带的，葫芦酒壶是徐长风平气里最爱的，有时候在林家徐长风也会和他对酒当歌，虽说徐长风是他的伯伯，但在徐长风眼里，徐枫既是兄弟，也是孩子。徐枫摇头苦笑，每每在这个时候，一些零碎的记忆就会无端端地涌上他的心头。
这时，月上梢头，圆月占据了整个天空，星星似乎是困倦了般，没敢打搅夜的寂静，悄悄退出了星空。大地被月亮铺上了一层银装素裹，而在徐枫面前，一道人影映在地面之上。
“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
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身后，老头捋着胡须淡淡的吟道，徐枫赶忙起身一转，对着身后之人拱手，道“前辈。”
“不必了，”老头淡淡的说了一句，接着便看向了桌上徐枫的葫芦酒壶，眼里冒出一丝丝精光。
“丫头平日里不让老头子我沾酒，正愁得没地儿去，没想到你竟然自备的有。这黑夜倒是个对酒当歌的好时候。”老头拿出了一个酒杯往里面斟满了酒，小泯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啊。”
徐枫淡淡一笑，“既然前辈也是爱酒之人，今夜冒昧晚辈和前辈斗斗酒了。”
“别一口一个前辈了，老头子这里又不是宫里，没那么多礼数，只不过是浪迹天涯的江湖人，叫老头子烟雨平生罢了。”老头挥了挥手，接着将徐枫的酒杯斟满，道“来，干！”
徐枫犹豫了下，拿起酒杯，和老头酒杯碰了碰，“近些日来多谢烟前辈照顾，小子干了！”接着便一饮而尽，毫不拖泥带水。
老头笑着点了点头，也一口将酒喝干，淡淡的吐了口气，仿佛多年的心事，就在这一刻解开了。
“好酒！”
老头赞赏了一句。
“记得多年前断酒时，还是跟一帮弟子喝的痛快，”
烟雨平生将酒杯放下，慢慢说道，接着又拿起酒壶，往酒杯里斟满了酒，“今日却不曾想与你，和有缘人一起对酒。”
“烟前辈谬赞了。”徐枫谦虚道。
“哈哈，今日老头子喝你酒，绝不会白喝，若是你有什么不懂的，尽可让老头子指点一二。”烟雨平生豪言壮语道。
“前辈醉了。”徐枫缓慢道。
“哈哈，这点酒，还真不够老头子解馋。”烟雨平生又一口将酒饮尽，又斟满了酒杯。
“老头子初见你时，便觉得奇怪，如此危险境地，你竟能够毫发无损的从千刃渊里活过来，”接着他捋了捋胡须，道，“你的灵魂力，远超常人，恐怕已经达到三品左右，而且你小小年纪，又身怀至宝，你的身世，怕是比那金銮殿里皇太子都复杂许多。”
“若老夫没猜错，你的师尊，定然是一位强大的灵魂力武者，恐怕连老头子都望尘莫及，你能从千刃渊里活过来，怕是少不了他的功劳。”烟雨平生淡淡的说道。
闻言，徐枫一怔，显然有些震惊眼前的老头竟然才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如此多的秘密，这种实力，也是他平生所见。
“烟前辈所言，的确如此，”徐枫回答道，“那就请前辈为小子详细的解说一下这通灵境界以下境界间的区别。”
其实关于境界，像火尊者这样强大的人自然没法跟徐枫细说，毕竟差距太大，又怎能体会到徐枫所迷茫的地方呢？
烟雨平生没有回话，而是慢慢的放下酒杯，右手一番，一丝丝乳白色气体就浮现在他的右手之中。
“先天境，乃是武者习武第一个所接触到的境界，其作用在于筑基人体筋脉，打开丹田接受灵气，在实力达到先天七重的时候便可以吸收天地灵气，为做冲破后天境准备。”
接着他又将右手稍微一用力，手中乳白色的气体又凝实了许多，然后他右手指轻轻一弹，那乳白色气体如破空箭矢般化做一道小白光飞向竹林深处，打落了些许竹叶。
“后天境，可以做到灵气凝实，用灵力攻人。而你之前，应该是后天境三重巅峰，但是老头子感觉你体内力量之磅礴，应该是在某种强大到功法加持下形成的，所以，后天境武者也可以通过功法武技提升自己的力量。”
徐枫点头，他的确是靠《八极拳》才能做到越级挑战的。
“而通灵境，完全可以做到灵气实质化，体力丹田灵气充量很足，你想变换成什么形状都可以。”接着烟雨平生右手中有多出来一丝丝灵气，奇怪的是，那丝灵气竟然慢慢的变换成了一柄小小的短剑，盘旋在他手中。
徐枫望着烟雨平生手中灵气实质化的短剑，陷入了沉思。
“多谢烟前辈指教。”徐枫站了起来，对着烟雨平生拱了拱手，“烟前辈一席话，让小子茅塞顿开。”
烟雨平生站了起来，“哈哈”一笑，手中灵气化作了一柄白色的长剑。
“修剑者，傲苍穹，诸天万古笑称雄！”
接着他手指缓缓一劈，顿时竹林中被劈开了一道巨大的鸿沟，无数竹叶随枫飘落。
“凝！”
烟雨平生大喊了一声，霎时间那些飘落的竹叶以最快的速度凝聚成了一柄竹叶剑，漂浮在徐枫面前。
徐枫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惊世的绝技，不由得大惊失色，能凭空捏造一柄剑，这要得多大的伟力才能够做到，不由得，他对眼前这个老头越来越敬佩。
“试一下。”烟雨平生笑着对徐枫说道。
徐枫略微有些诧异，但他的手刚触碰到那一柄由竹叶凝成的剑后，那柄剑瞬既便失去了灵性，冷风一吹，瞬间亚杰，四散开来。
徐枫呆呆的看着，眼里有一抹震惊之色。
“少年，你可想跟老头子我学剑？”烟雨平生缓缓的站在徐枫眼前，用他那一双如剑般坚韧的眼睛盯着徐枫。
徐枫沉默。
烟雨平生看了一眼徐枫，略微有些诧异。
淡淡一叹了口气，“这天下本该就是你们少年的天下，我们都老了，再也挣不动了。”接着他缓缓转身，背负着双手，“剑者，以剑为眼，不忘初心；以剑为心，蔑视天下！”
闻言，徐枫的心狠狠地震颤了下！
剑！
以剑为心，蔑视天下！
那不正是他曾经的梦想吗？他多想仗剑行天涯，御剑天下！
在他修炼武道的那一刻，何不想手握一柄长剑，蔑视天下群雄！
顿时他的眼睛里，一丝丝精光爆发了出来！
“愿意！”缓慢地，激动地，徐枫吐出来这两个字。
烟雨平生点了点头，接着从怀中掏出来一本手抄本递给了他。
“这些是多年来老头子琢磨剑道悟出来的基础，你要学剑，便从此处开始。”
徐枫双手接过，右手抚摸着手抄本上的温度，一道道凌厉的剑气钻入他的眉心！徐枫一怔！缓缓的打开手抄本，将全部身心投入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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