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善与恶？
从外表看来，她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叶云哲刚才说的，不准备管自己，带自己离开。
“师尊！”水桃道。
“那么你现在，是否准备告诉我，关于你和太常寺的恩怨？我可不信太常寺劳师动众，仅仅因为你的姿色。”
“当然，你也可以不说。但是如果你不说，我便无法计算对手的实力，对手的实力可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武力，还有对手的注意力，愿意付出的损失等等。”叶云哲漫不经心道。
“你们几个先出去吧。”飘雪般若对她三位弟子说道。
“你可以说了。”叶云哲说道
“我本是上任西域王的女儿，而太常寺的太常佛僧是西域王国大将军。
当年西域被千灵佛僧一人灭国，而太常佛僧则是帮凶！他一直觊觎我的身体，因为我是极阴极寒体，而他修炼的是紫阳真气，与我身体阴气正好互补。
今天渡色虽然对我垂涎，但真正想得到我的是他师尊。
当年国破家亡，我欲自杀。他师尊出手救了我，帮我建立白云庵还每年给予我们一定接济，就是为了让我活下去，然后另觅他机。
他曾派遣蛊族高手对我下蛊以求控制我，可我体质极寒，蛊虫在我体内无法存活，所以侥幸逃脱。
之后我便放言，如果再有下次，我必自杀。所以这些年他才会放过我，但我清楚，他耐心快被耗尽。
所以这次才会答应水桃出战，我何尝不是在拖延时间等待变数。”飘雪般若平静道。
“这么说，如果我强行带走沛菡他们，让太常佛僧失去了要挟你的筹码，可能会引起他的反扑？如此的话，你就牺牲一下？不然，你的弟子们可就要和你一样悲惨咯。”叶云哲笑道。
叶云哲虽不能判断真假，但觉得她说的话不能尽信，她可能还瞒了自己关键性信息。
“好，如果你能带她们离开，我便以身饲虎又有何妨！此言既出，驷马难追。”飘雪般若道。
“好，一言为定！”叶云哲说完便退了出去。
现在的叶云哲再也不复之前的轻薄，此刻的他卸下了轻佻的伪装，最为本色，可以说对陌生人冷静而无情。
叶云哲其实不相信飘雪般若，总觉得这女人透露着神秘。她肯定有事情没和自己说，因为他觉得飘雪般若和萧奴音很像，在某些事情的看法上极度偏执、自私，这世间除了神，哪有人能如此出尘？她既然不是‘神’，那便是外因导致。希望这感觉是错误的吧。
当然如果飘雪般若能真心帮助她们离开，他不介意将来救她出来，如果救不出来至少给她自杀的机会，或者其他选择。
虽说三个月时间，叶云哲其实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修炼，因为部署计划至少需要一个月。
前一个月，叶云哲每天消耗的灵石越来越多，一开始消耗十颗而到最后一天至少需要十九颗。叶云哲明白，这是帝皇经第三重引气入体即将突破到中期的迹象，果然在第三十三天，帝皇经引气入体顺利突破到中期，而自身的修为也突破到地域境后期。
他觉得还不够，现在的他遇到渡色仍然没有胜算，他是想历练，但是没想过送死。历练需要的是生死之间的较量，而不是明知必死，还跑去送人头。
叶云哲在尝试突破到地域境大圆满，否则根本没有胜算。而时间肯定不够，现在就看剩下一个月，能修炼到什么程度，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如果第三个月铁可能突破道地域境大圆满，那他不妨尝试一下，否则，他会果然部署接下来的事情。
而且他还不知道萧倩倩如何应付太常寺的胁迫，必须早做打算。
这期间，沛菡丫头虽然如往常一样，每天给自己送吃的，但是明显不想搭理他这大师兄，叶云哲倒也不怪这‘三师妹’，反倒觉得可爱。
或许，叶云哲天生就有受虐倾向。
在两个月后，叶云哲觉得自身离地域境大圆满和帝皇经中期似乎近在咫尺，可又遥不可及，这令他很纠结。
自身灵气摄入越来越多，虽是突破迹象，但感觉已经伴随他十几天了。
这天叶云哲叫住了送完饭后，准备离开的灵沛菡。
“沛菡，我想带你走，将你送出西域后，海阔天空任你飞，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叶云哲尝试问道。
“如果师尊不愿意走，我是不会走的，谢谢你的好意。”灵沛菡道。
他们一个不再称呼师妹，一个不再称呼师兄，这层关系似乎已经破灭。
“如果你不走，你清楚自己的结局吗？”叶云哲问道，他必须确定灵沛菡认识到后果，方能决定是否放手。
“没什么，最多死而已，我不怕死。”灵沛菡决然道。
“呵呵，死？只怕到时候，你求死不能！相信我，他们肯定不会让你死了的。”叶云哲说道。
因为叶云哲觉得，如果飘雪般若真如自己想的那般，她肯定和太常寺甚至千灵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么，肯定不会让灵沛菡死的，那完全没意义。而如果飘雪般若非自己想的那般，那太常佛僧和他的弟子们为了控制住飘雪般若也不会让她们死的。
其实，就现在来看，飘雪般若并非最惨的，但要说谁最惨，肯定是灵沛菡她们几个。
叶云哲看着灵沛菡露出的无助和凄然，显然已经相信了叶云哲说的话。
“求求你，能不能带师尊一起走？如果是你的话，这完全是可能的。”灵沛菡央求道。
“对不起，我也要对我的人负责。如果强行带走你师尊，先不说她愿不愿走，就算愿意，可能无数生命要填进去，你有想过他们可能也是别人的师尊，亦或是别人的徒弟？他们死了，也会有人难过。”叶云哲无奈道。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起。”灵沛菡情绪有些失控，掉着眼泪。
“沛菡，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你觉得做人应懂感恩，比如你对你师尊，你师尊带着你修炼，给你们提供安身立命的地方，你便要去回报，这没错。如果我和你一样爱着你师尊，尊敬你师尊，我想，就算要我拼尽一切，也定会带她离开。可她仅仅是和我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你能明白吗？”叶云哲难得解释道。
“师兄，师妹无意听到你们的谈话，您说的我不认同，世间除了亲疏难道就没有善良、正义吗？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不都是世间倡导的吗？如果换成师妹，师妹定然做不到见死不救。”灵水桃走近房门，平静道。
“世间的善和恶如何区分？每个人的区分标准是不同的。我问你，如果有一百人，让你杀一人而救九十九人，你会杀吗？”叶云哲问道
“会，杀了我再自杀赔罪。”水桃道
“那如果让你杀四十九人而救五十一人呢，如果这四十九人中恰恰还有你师尊，你还会杀吗？”叶云哲接着问道。
水桃不语了，因为，无论她如何回答，都会显得虚伪。
如同她说不杀，那么她之前要杀那一人为救九十九人，真的仅仅出于所谓正义或者善良？而如果她说杀，那么她真的能杀了她师尊，还有其他的四十八人，仅仅为了救那五十一人？
“换成我就不会，如果那四十九人中有我的亲人。”
“师兄我只想告诉你，不要用自己的理论去裹挟别人，因为每个人的立场是不同的。”叶云哲想到自己是姬宫涅期间往事，心头怅然接着道：“以前有一个人，他很坏，坏事做绝。但是，有侠义之士即将斩杀他的时候，我救了他。我其实和那侠义之士一样，非常痛恨此人。你知道我为何要救他吗？”
水桃仍然不语。
“因为，他当时是大将军，他的生死决定了一个城池的得失，而城池一旦失守，无数百姓就会被敌人无情屠杀，故而我救他。”
“通过这件事情，我只想告诉你，这世间的善与恶和对与错往往是矛盾的，对于大众来说，对与错更加重要，而善与恶往往夹杂着私人感情。
所以，不是你所认为的善良或者正义，我就必须要去做。现在，你可还有想说的？”
灵水桃不再言语，没有表情，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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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水桃道。
“那么你现在，是否准备告诉我，关于你和太常寺的恩怨？我可不信太常寺劳师动众，仅仅因为你的姿色。”
“当然，你也可以不说。但是如果你不说，我便无法计算对手的实力，对手的实力可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武力，还有对手的注意力，愿意付出的损失等等。”叶云哲漫不经心道。
“你们几个先出去吧。”飘雪般若对她三位弟子说道。
“你可以说了。”叶云哲说道
“我本是上任西域王的女儿，而太常寺的太常佛僧是西域王国大将军。
当年西域被千灵佛僧一人灭国，而太常佛僧则是帮凶！他一直觊觎我的身体，因为我是极阴极寒体，而他修炼的是紫阳真气，与我身体阴气正好互补。
今天渡色虽然对我垂涎，但真正想得到我的是他师尊。
当年国破家亡，我欲自杀。他师尊出手救了我，帮我建立白云庵还每年给予我们一定接济，就是为了让我活下去，然后另觅他机。
他曾派遣蛊族高手对我下蛊以求控制我，可我体质极寒，蛊虫在我体内无法存活，所以侥幸逃脱。
之后我便放言，如果再有下次，我必自杀。所以这些年他才会放过我，但我清楚，他耐心快被耗尽。
所以这次才会答应水桃出战，我何尝不是在拖延时间等待变数。”飘雪般若平静道。
“这么说，如果我强行带走沛菡他们，让太常佛僧失去了要挟你的筹码，可能会引起他的反扑？如此的话，你就牺牲一下？不然，你的弟子们可就要和你一样悲惨咯。”叶云哲笑道。
叶云哲虽不能判断真假，但觉得她说的话不能尽信，她可能还瞒了自己关键性信息。
“好，如果你能带她们离开，我便以身饲虎又有何妨！此言既出，驷马难追。”飘雪般若道。
“好，一言为定！”叶云哲说完便退了出去。
现在的叶云哲再也不复之前的轻薄，此刻的他卸下了轻佻的伪装，最为本色，可以说对陌生人冷静而无情。
叶云哲其实不相信飘雪般若，总觉得这女人透露着神秘。她肯定有事情没和自己说，因为他觉得飘雪般若和萧奴音很像，在某些事情的看法上极度偏执、自私，这世间除了神，哪有人能如此出尘？她既然不是‘神’，那便是外因导致。希望这感觉是错误的吧。
当然如果飘雪般若能真心帮助她们离开，他不介意将来救她出来，如果救不出来至少给她自杀的机会，或者其他选择。
虽说三个月时间，叶云哲其实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修炼，因为部署计划至少需要一个月。
前一个月，叶云哲每天消耗的灵石越来越多，一开始消耗十颗而到最后一天至少需要十九颗。叶云哲明白，这是帝皇经第三重引气入体即将突破到中期的迹象，果然在第三十三天，帝皇经引气入体顺利突破到中期，而自身的修为也突破到地域境后期。
他觉得还不够，现在的他遇到渡色仍然没有胜算，他是想历练，但是没想过送死。历练需要的是生死之间的较量，而不是明知必死，还跑去送人头。
叶云哲在尝试突破到地域境大圆满，否则根本没有胜算。而时间肯定不够，现在就看剩下一个月，能修炼到什么程度，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如果第三个月铁可能突破道地域境大圆满，那他不妨尝试一下，否则，他会果然部署接下来的事情。
而且他还不知道萧倩倩如何应付太常寺的胁迫，必须早做打算。
这期间，沛菡丫头虽然如往常一样，每天给自己送吃的，但是明显不想搭理他这大师兄，叶云哲倒也不怪这‘三师妹’，反倒觉得可爱。
或许，叶云哲天生就有受虐倾向。
在两个月后，叶云哲觉得自身离地域境大圆满和帝皇经中期似乎近在咫尺，可又遥不可及，这令他很纠结。
自身灵气摄入越来越多，虽是突破迹象，但感觉已经伴随他十几天了。
这天叶云哲叫住了送完饭后，准备离开的灵沛菡。
“沛菡，我想带你走，将你送出西域后，海阔天空任你飞，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叶云哲尝试问道。
“如果师尊不愿意走，我是不会走的，谢谢你的好意。”灵沛菡道。
他们一个不再称呼师妹，一个不再称呼师兄，这层关系似乎已经破灭。
“如果你不走，你清楚自己的结局吗？”叶云哲问道，他必须确定灵沛菡认识到后果，方能决定是否放手。
“没什么，最多死而已，我不怕死。”灵沛菡决然道。
“呵呵，死？只怕到时候，你求死不能！相信我，他们肯定不会让你死了的。”叶云哲说道。
因为叶云哲觉得，如果飘雪般若真如自己想的那般，她肯定和太常寺甚至千灵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么，肯定不会让灵沛菡死的，那完全没意义。而如果飘雪般若非自己想的那般，那太常佛僧和他的弟子们为了控制住飘雪般若也不会让她们死的。
其实，就现在来看，飘雪般若并非最惨的，但要说谁最惨，肯定是灵沛菡她们几个。
叶云哲看着灵沛菡露出的无助和凄然，显然已经相信了叶云哲说的话。
“求求你，能不能带师尊一起走？如果是你的话，这完全是可能的。”灵沛菡央求道。
“对不起，我也要对我的人负责。如果强行带走你师尊，先不说她愿不愿走，就算愿意，可能无数生命要填进去，你有想过他们可能也是别人的师尊，亦或是别人的徒弟？他们死了，也会有人难过。”叶云哲无奈道。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起。”灵沛菡情绪有些失控，掉着眼泪。
“沛菡，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你觉得做人应懂感恩，比如你对你师尊，你师尊带着你修炼，给你们提供安身立命的地方，你便要去回报，这没错。如果我和你一样爱着你师尊，尊敬你师尊，我想，就算要我拼尽一切，也定会带她离开。可她仅仅是和我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你能明白吗？”叶云哲难得解释道。
“师兄，师妹无意听到你们的谈话，您说的我不认同，世间除了亲疏难道就没有善良、正义吗？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不都是世间倡导的吗？如果换成师妹，师妹定然做不到见死不救。”灵水桃走近房门，平静道。
“世间的善和恶如何区分？每个人的区分标准是不同的。我问你，如果有一百人，让你杀一人而救九十九人，你会杀吗？”叶云哲问道
“会，杀了我再自杀赔罪。”水桃道
“那如果让你杀四十九人而救五十一人呢，如果这四十九人中恰恰还有你师尊，你还会杀吗？”叶云哲接着问道。
水桃不语了，因为，无论她如何回答，都会显得虚伪。
如同她说不杀，那么她之前要杀那一人为救九十九人，真的仅仅出于所谓正义或者善良？而如果她说杀，那么她真的能杀了她师尊，还有其他的四十八人，仅仅为了救那五十一人？
“换成我就不会，如果那四十九人中有我的亲人。”
“师兄我只想告诉你，不要用自己的理论去裹挟别人，因为每个人的立场是不同的。”叶云哲想到自己是姬宫涅期间往事，心头怅然接着道：“以前有一个人，他很坏，坏事做绝。但是，有侠义之士即将斩杀他的时候，我救了他。我其实和那侠义之士一样，非常痛恨此人。你知道我为何要救他吗？”
水桃仍然不语。
“因为，他当时是大将军，他的生死决定了一个城池的得失，而城池一旦失守，无数百姓就会被敌人无情屠杀，故而我救他。”
“通过这件事情，我只想告诉你，这世间的善与恶和对与错往往是矛盾的，对于大众来说，对与错更加重要，而善与恶往往夹杂着私人感情。
所以，不是你所认为的善良或者正义，我就必须要去做。现在，你可还有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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