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十一章 看不出你还是个讲义气的
“愿以身相许！”
这句话让乔诺呆了一呆，浑然忘了去拦住姜沐跪下。待发现手中的柔软身躯下沉，他才反应过来，而姜沐已经跪在了地上，正要双手扶地磕头。
他急忙将姜沐拉起来，向后退了两步摆着手，有些慌乱地说道：“姜小姐，这可使不得！在下已经成亲了，怎可这样玷污姜小姐千金之躯！”
这话传进姜沐元宝似的双耳，看到乔诺带着惊慌不安的神情拒绝自己，姜沐的双眸黯淡下来，刚刚止住的两汪清泉又从双眸中涌出滴滴玉珠。
“姜小姐，你……你……”乔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路上他觉察到了姜沐对自己的情意，可他不能接受。除了他已经有了两个比日，他还有更重要的是要做，总是要离开洛安城的，况且他也不可能永远留在中州。
“公子莫不是嫌弃奴家？即便公子已经成亲，奴家不在乎名分，哪怕给公子做奴婢，奴家也是情愿的！”
抬起泪眼，姜沐看着被泪水模糊的那个挺拔健硕的男子，话语依然坚定决然。
乔诺叹了口气，温言说道：“姜小姐，你这是何苦呢！在下其实知道姜小姐的情意，只是在下已经成亲。不瞒姜小姐，在下有两个……两个妻子。而且在下也有事要做，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怎可让你跟着在下奔波受苦？”
“奴家不怕吃苦！只要公子给奴家一个容身之所即可。”
“不不，姜小姐，不要这样！那个，此事暂且不提了，当前当务之急是尽快地将令兄和令伯找到！”
乔诺有些怕了姜沐的执着，只得赶紧转移话题。
姜沐从袖中掏出手绢擦去泪水，却看见书房里的四个伙子正张大嘴巴看着自己。她急忙转过身去，用有些无奈的语气说道：“那便有劳公子了！”
见姜沐脸上泛起红晕转身，乔诺也觉得奇怪，转过头便看见了那四个伙计的表情。那四个伙计见乔诺在看他们，急忙低下头继续干着手中活。
乔诺摇了摇头，走出密室和书房，看到走廊的另一头是一扇窗，便走了过去。
推开窗子，街市上的嘈杂传了进来，还涌进一阵带着燥热暑气的风。
此时正是仲夏之时，暮色已显，西天上的云彩被夕阳映射的火红一片。乔诺吐了一口气，将窗子关好，转身走下楼去，姜沐的脸上带着一抹羞涩跟着走下去。
到了后院，乔诺看见一只大鸟扑棱着双翅落在马厩顶上，正是金翎铁鹰迅翎。
“有什么发现？”乔诺没有多余的话，直接传音给迅翎。
“我围着洛安城飞了好几圈，范围也扩大到了一百里，累死我了！”
“到底发现了什么没有？回头给你买一大块肉，好好犒劳你！”乔诺也感觉到了迅翎的疲乏，传音虽然仍很肃然，但后面的话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听到乔诺说的，迅翎高兴地叫了一声，缓缓说道：“除了前些日子跟你说的北面山里有些不对劲之外，在城东六十里处的一个庄子里，有点发现。”
在得到乔诺的命令后，迅翎便飞上天空，绕着洛安城一圈一圈地巡视。在飞到洛安城六十里地的时候，它闻到了淡淡的味道，与姜氏商号里的很相似。
为了更把握一些，它没有飞下去查看，而是继续绕圈子。远离洛安城一百多里地时，它再也没有闻到那个味道，便折返回来，去了闻到味道的那个地方。
迅翎也是很谨慎的，要不然它也不可能在凶险的弱肉强食的飞禽界中游刃自如。所以在靠近那个地方的时候，它并没有第一时间飞下去，而是在其上二十多丈的高空盘旋了两圈，确认没有被注意到。
此时天光已暗，正是家家户户开始燃起炊烟，准备晚饭的时候，迅翎发现的那个地方有着更加浓重的熟悉味道飘上来。
那是一个占地面积很大的庄园，庄园里守卫森严。在庄园四周有一圈翠绿的树林，这些树的年龄看上去至少有几十年了。
迅翎就降落在小树林中，它选了一棵不是第一高的树，正好可以越过高高的院墙，看到庄园中的景物。
庄园除了南面的正门外还有个小门，位于庄园的北面。除了正门里面有两个守卫外，北门并没有人守着。但迅翎在沉沉的暮色中，看到距离北门不远的一处房子外，有着五六个守卫。
那些守卫都手扶着挂在腰间的刀柄，警惕地看着四周，像是在守着什么。
看看日头已经被西面高高的洛安城挡住了，迅翎没再继续观察，便向东飞了一段距离后，折回洛安，找到了乔诺。
问清楚了那个庄园的样子，乔诺便沉思起来，这个庄园为何要抓姜霄呢？
来到后院的姜沐看到那只大鸟，面带笑容地走上前，将手中的一根鸡腿递了过去。迅翎偏头看着面容清丽的女子，却没有动地方。
“迅翎，吃吧，这是鸡腿，很好吃的！”姜沐跟着乔诺下楼，在后堂门口便看见了这只大鸟。见乔诺正盯着大鸟还以为他在想事儿，便返身去了中堂的厨房，拿了一根生鸡腿来到后院。
听到姜沐温柔的声音，乔诺中断了沉思，看了一眼迅翎，笑了笑说道：“既然想吃就吃吧，姜小姐总不会骗你的。”
有了主人发话，迅翎从马厩顶上飞下来，探出一只利爪，准确地抓住那只白嫩玉手中鸡腿，“嘎”地叫了一声，回到马厩顶上，啄食起来。
吃了几口后，它又满足地“嘎”了一声，冲着正看着自己的姜沐点了点头。
“这大鸟，真有意思！”看到满足地啄食着鸡腿的迅翎，姜沐似乎暂时忘却了之前的悲伤，两个小酒窝在小嘴两侧显现出来。
迅翎又叫了一声，心里说道：“哼！要不是主人不让我说话，你会觉得我更有意思！”
看着笑容短瞬即逝的姜沐，乔诺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姑娘也够可怜的，自己的亲父还不知生死，这又摊上胞兄不知死活的闹心事，恐怕她的心里更加难受。
“姜小姐，在下有了点头绪，便先回去做些准备。你放心，令兄和令伯一定不会有事的。”乔诺向姜沐告别，便要离开小院。
“公子等等！”姜沐叫住乔诺，比划了个手势，便快步回到前面，再次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油纸包：“公子，将这只鸡带着，回去给迅翎吃！”
没等乔诺说话，她再次说道：“奴家知道迅翎刚才是去探听消息了，这只鸡算是犒劳它的。本想再留你吃饭的，只是现在前堂还没有收拾完，也没工夫做吃食，便等改日再设宴酬谢公子了。”
见姜沐这么说，乔诺便接过油纸包，微微躬身说道：“姜小姐不必客气，这只鸡在下收下了。待在下找到令兄二人，再说其它。告辞！”
说完，他向迅翎一招手，离开了姜氏商号。
回到同文阁，他先找到了当值的主簿，再次向他请假。
那个主簿盯着乔诺俊朗的面庞，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油纸包，皱着眉头问道：“乔诺，你一个来自涂山的人，在洛安待了才月余，怎有这么多的事？”
“学生也感到抱歉。只因同行而来的一位朋友家中有些事情，需要学生帮忙，因而告假。”因手中有个油纸包，乔诺只得躬身恭谨地回道。
“呵呵，看不出你还是个讲义气的人。好吧，办完事情便尽快回来，不可耽误学业。”
主簿知道乔诺是林尚林大人送来的，又与自己的顶头上司李儒大人有旧，倒也没为难乔诺，允了他的假。
次日一早，乔诺与嘉士那说了一声要去姜氏商号，被嘉士那取笑了几句。
乔诺瞪了他一眼，没怎么搭理，便将小红马牵出来，在同文阁外上马，带着迅翎向城东六十里的庄园驰去。
出了城先是一片平地，再接一片平缓的坡，而城东四十多里外便是一片山脉，很是奇特。
远处的山并没有多高，但从四十多里地的位置开始，就好像三级台阶，而每一级台阶都很平很宽。
当地人称这片山脉为簸箕山，其最高的一处山峰是原孟山，当地的农夫便在那宽阔的台阶平面上耕种。只是要想到达迅翎找到的庄园，却需要先绕到东北再折向东南。
这是乔诺通过与迅翎的精神力连接，从高空看到的。那层层的台阶看上去不高，可人站在面前，却只有爬上去，马是根本上不去的。
从西面的远处看簸箕山，就好像有一直巨大的手，挠出来一道道的山沟，然后手掌的后缘压出来三级台阶。就在这些山沟里，隐着一座座大大小小的庄园。
绕了一番道路，乔诺接近了那个庄园。簸箕山上除了一些农田，更多的是高低不一的树木。而那座庄园便在其中一条有着一圈树木的山沟，与台阶平面相接处。
距离庄园还有十来里地，乔诺便下了马，让小红马自己找一个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藏着，他借着树木的隐蔽向庄园悄悄靠过去。
虽然这座庄园所处的位置距离山沟沟的入口不远，但仍然需要走很长一段路。乔诺走了差不多十五里地，绕过一个小村子，来到庄园的外围。
庄园外没什么人，不知道庄园里的人用不用去侍弄农田。他找了棵树爬上去，透过已经翠绿密集的新叶，向庄园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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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乔诺呆了一呆，浑然忘了去拦住姜沐跪下。待发现手中的柔软身躯下沉，他才反应过来，而姜沐已经跪在了地上，正要双手扶地磕头。
他急忙将姜沐拉起来，向后退了两步摆着手，有些慌乱地说道：“姜小姐，这可使不得！在下已经成亲了，怎可这样玷污姜小姐千金之躯！”
这话传进姜沐元宝似的双耳，看到乔诺带着惊慌不安的神情拒绝自己，姜沐的双眸黯淡下来，刚刚止住的两汪清泉又从双眸中涌出滴滴玉珠。
“姜小姐，你……你……”乔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路上他觉察到了姜沐对自己的情意，可他不能接受。除了他已经有了两个比日，他还有更重要的是要做，总是要离开洛安城的，况且他也不可能永远留在中州。
“公子莫不是嫌弃奴家？即便公子已经成亲，奴家不在乎名分，哪怕给公子做奴婢，奴家也是情愿的！”
抬起泪眼，姜沐看着被泪水模糊的那个挺拔健硕的男子，话语依然坚定决然。
乔诺叹了口气，温言说道：“姜小姐，你这是何苦呢！在下其实知道姜小姐的情意，只是在下已经成亲。不瞒姜小姐，在下有两个……两个妻子。而且在下也有事要做，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怎可让你跟着在下奔波受苦？”
“奴家不怕吃苦！只要公子给奴家一个容身之所即可。”
“不不，姜小姐，不要这样！那个，此事暂且不提了，当前当务之急是尽快地将令兄和令伯找到！”
乔诺有些怕了姜沐的执着，只得赶紧转移话题。
姜沐从袖中掏出手绢擦去泪水，却看见书房里的四个伙子正张大嘴巴看着自己。她急忙转过身去，用有些无奈的语气说道：“那便有劳公子了！”
见姜沐脸上泛起红晕转身，乔诺也觉得奇怪，转过头便看见了那四个伙计的表情。那四个伙计见乔诺在看他们，急忙低下头继续干着手中活。
乔诺摇了摇头，走出密室和书房，看到走廊的另一头是一扇窗，便走了过去。
推开窗子，街市上的嘈杂传了进来，还涌进一阵带着燥热暑气的风。
此时正是仲夏之时，暮色已显，西天上的云彩被夕阳映射的火红一片。乔诺吐了一口气，将窗子关好，转身走下楼去，姜沐的脸上带着一抹羞涩跟着走下去。
到了后院，乔诺看见一只大鸟扑棱着双翅落在马厩顶上，正是金翎铁鹰迅翎。
“有什么发现？”乔诺没有多余的话，直接传音给迅翎。
“我围着洛安城飞了好几圈，范围也扩大到了一百里，累死我了！”
“到底发现了什么没有？回头给你买一大块肉，好好犒劳你！”乔诺也感觉到了迅翎的疲乏，传音虽然仍很肃然，但后面的话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听到乔诺说的，迅翎高兴地叫了一声，缓缓说道：“除了前些日子跟你说的北面山里有些不对劲之外，在城东六十里处的一个庄子里，有点发现。”
在得到乔诺的命令后，迅翎便飞上天空，绕着洛安城一圈一圈地巡视。在飞到洛安城六十里地的时候，它闻到了淡淡的味道，与姜氏商号里的很相似。
为了更把握一些，它没有飞下去查看，而是继续绕圈子。远离洛安城一百多里地时，它再也没有闻到那个味道，便折返回来，去了闻到味道的那个地方。
迅翎也是很谨慎的，要不然它也不可能在凶险的弱肉强食的飞禽界中游刃自如。所以在靠近那个地方的时候，它并没有第一时间飞下去，而是在其上二十多丈的高空盘旋了两圈，确认没有被注意到。
此时天光已暗，正是家家户户开始燃起炊烟，准备晚饭的时候，迅翎发现的那个地方有着更加浓重的熟悉味道飘上来。
那是一个占地面积很大的庄园，庄园里守卫森严。在庄园四周有一圈翠绿的树林，这些树的年龄看上去至少有几十年了。
迅翎就降落在小树林中，它选了一棵不是第一高的树，正好可以越过高高的院墙，看到庄园中的景物。
庄园除了南面的正门外还有个小门，位于庄园的北面。除了正门里面有两个守卫外，北门并没有人守着。但迅翎在沉沉的暮色中，看到距离北门不远的一处房子外，有着五六个守卫。
那些守卫都手扶着挂在腰间的刀柄，警惕地看着四周，像是在守着什么。
看看日头已经被西面高高的洛安城挡住了，迅翎没再继续观察，便向东飞了一段距离后，折回洛安，找到了乔诺。
问清楚了那个庄园的样子，乔诺便沉思起来，这个庄园为何要抓姜霄呢？
来到后院的姜沐看到那只大鸟，面带笑容地走上前，将手中的一根鸡腿递了过去。迅翎偏头看着面容清丽的女子，却没有动地方。
“迅翎，吃吧，这是鸡腿，很好吃的！”姜沐跟着乔诺下楼，在后堂门口便看见了这只大鸟。见乔诺正盯着大鸟还以为他在想事儿，便返身去了中堂的厨房，拿了一根生鸡腿来到后院。
听到姜沐温柔的声音，乔诺中断了沉思，看了一眼迅翎，笑了笑说道：“既然想吃就吃吧，姜小姐总不会骗你的。”
有了主人发话，迅翎从马厩顶上飞下来，探出一只利爪，准确地抓住那只白嫩玉手中鸡腿，“嘎”地叫了一声，回到马厩顶上，啄食起来。
吃了几口后，它又满足地“嘎”了一声，冲着正看着自己的姜沐点了点头。
“这大鸟，真有意思！”看到满足地啄食着鸡腿的迅翎，姜沐似乎暂时忘却了之前的悲伤，两个小酒窝在小嘴两侧显现出来。
迅翎又叫了一声，心里说道：“哼！要不是主人不让我说话，你会觉得我更有意思！”
看着笑容短瞬即逝的姜沐，乔诺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姑娘也够可怜的，自己的亲父还不知生死，这又摊上胞兄不知死活的闹心事，恐怕她的心里更加难受。
“姜小姐，在下有了点头绪，便先回去做些准备。你放心，令兄和令伯一定不会有事的。”乔诺向姜沐告别，便要离开小院。
“公子等等！”姜沐叫住乔诺，比划了个手势，便快步回到前面，再次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油纸包：“公子，将这只鸡带着，回去给迅翎吃！”
没等乔诺说话，她再次说道：“奴家知道迅翎刚才是去探听消息了，这只鸡算是犒劳它的。本想再留你吃饭的，只是现在前堂还没有收拾完，也没工夫做吃食，便等改日再设宴酬谢公子了。”
见姜沐这么说，乔诺便接过油纸包，微微躬身说道：“姜小姐不必客气，这只鸡在下收下了。待在下找到令兄二人，再说其它。告辞！”
说完，他向迅翎一招手，离开了姜氏商号。
回到同文阁，他先找到了当值的主簿，再次向他请假。
那个主簿盯着乔诺俊朗的面庞，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油纸包，皱着眉头问道：“乔诺，你一个来自涂山的人，在洛安待了才月余，怎有这么多的事？”
“学生也感到抱歉。只因同行而来的一位朋友家中有些事情，需要学生帮忙，因而告假。”因手中有个油纸包，乔诺只得躬身恭谨地回道。
“呵呵，看不出你还是个讲义气的人。好吧，办完事情便尽快回来，不可耽误学业。”
主簿知道乔诺是林尚林大人送来的，又与自己的顶头上司李儒大人有旧，倒也没为难乔诺，允了他的假。
次日一早，乔诺与嘉士那说了一声要去姜氏商号，被嘉士那取笑了几句。
乔诺瞪了他一眼，没怎么搭理，便将小红马牵出来，在同文阁外上马，带着迅翎向城东六十里的庄园驰去。
出了城先是一片平地，再接一片平缓的坡，而城东四十多里外便是一片山脉，很是奇特。
远处的山并没有多高，但从四十多里地的位置开始，就好像三级台阶，而每一级台阶都很平很宽。
当地人称这片山脉为簸箕山，其最高的一处山峰是原孟山，当地的农夫便在那宽阔的台阶平面上耕种。只是要想到达迅翎找到的庄园，却需要先绕到东北再折向东南。
这是乔诺通过与迅翎的精神力连接，从高空看到的。那层层的台阶看上去不高，可人站在面前，却只有爬上去，马是根本上不去的。
从西面的远处看簸箕山，就好像有一直巨大的手，挠出来一道道的山沟，然后手掌的后缘压出来三级台阶。就在这些山沟里，隐着一座座大大小小的庄园。
绕了一番道路，乔诺接近了那个庄园。簸箕山上除了一些农田，更多的是高低不一的树木。而那座庄园便在其中一条有着一圈树木的山沟，与台阶平面相接处。
距离庄园还有十来里地，乔诺便下了马，让小红马自己找一个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藏着，他借着树木的隐蔽向庄园悄悄靠过去。
虽然这座庄园所处的位置距离山沟沟的入口不远，但仍然需要走很长一段路。乔诺走了差不多十五里地，绕过一个小村子，来到庄园的外围。
庄园外没什么人，不知道庄园里的人用不用去侍弄农田。他找了棵树爬上去，透过已经翠绿密集的新叶，向庄园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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