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你想要什么赏赐
在巴也乌提部落与清河聊天时，乔诺说出了芒勒斯部落准备出山，迁回草原的打算，询问清河是否也迁到草原去。
沉吟了片刻，清河那有些浑浊的双眸绽放精光：“我老了，不想动了，部落里的那些老家伙可能跟我一样不愿意动，那些年轻人愿意动，就让他们去吧。到时候你照应照应，别让他们受到欺负就好。”
因而，在前往牙帐的路上，乔诺想着，在向可汗请求封赏时，能否为巴也乌提部落争取一块栖息之地。
一路上无话，迅翎兄妹倒是一直在不远处紧跟着队伍。路上乔诺试了试通过精神力联结迅翎，然后他就“俯瞰”到了广阔大地上景象。
那景象让乔诺迷醉，恨不得自己也生长一双翅膀，在天空遨游，俯瞰四季不同颜色的大地。
通过迅翎那锋锐的鹰眼，乔诺看到白茫茫的雪原上，偶有牧人赶着羊群寻找枯草，还能看到野兔跑出来觅食。
只不过这种联结距离不能太远，乔诺试了试最大距离，大约可以维持在四十里地范围内，高度差不多也是如此。若迅翎在乔诺的正上方一丈方圆内，高度可达近五十里。
队伍行进了十天，他们抵达了涂山汗庭牙帐。
与铁昌国原都城铁城相比，牙帐的规模要大得多，只不过牙帐并没有城墙，在乔诺看来，与阿拉赤部落的那个集镇类似，只是牙帐更大，是个更大的集镇。
还有一点与阿拉赤部落不同，牙帐的四围都用木栅圈了起来，只留下东西南北四个门，每道门都有四个守卫。
乔诺他们一行从西面而来，自然是进入西门。守卫见到沙士那和突士那，齐齐施礼，随后便有一名守卫率先上马，前往行宫向可汗禀报。
牙帐里人来人往，却显得不那么繁华，乔诺左看右看，发现这道路两边虽然有不少毡房、帐围，却没有多少人。
即便有些人，看到并排走在队伍前面的沙士那和突士那，也会急忙退到一边低头，等着沙士那一行过去，才继续做自己的事或走动。
这让乔诺感到奇怪，没等他开口问，在他前面一点的阿斯兰勒了勒缰绳，等乔诺靠近，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有很多疑惑？”
乔诺点了点头：“颉利发，这里比你的部落还要大，怎么看上去却没有你那里热闹？”
“牙帐不比我那里。牙帐最繁华的地方在东边，北边是可汗的行宫，西边是可汗的属民居住的地方，南边是叶护、沙赫这些贵族王公居住的地方，不像我那里，牙帐只有这么四大片区域。
“尽管如此，牙帐也要比我那里热闹，人也比我那里多了很多。”
虽然西边看上去不那么热闹，不过在道路两旁也偶有摆摊卖各种日用物事的帐篷，一些百姓在这些帐篷前驻足，与摊主讨价还价，也有着别样的热闹。
很快，他们就抵达了可汗的行宫。说是行宫，其实是一片连绵起伏大大小小的毡房帐围组成的帐落群。
其中最大的就是可汗尼史那的沃耳朵。在其两旁是两个小一点的毡房，那是可汗护卫居住的地方；在沃耳朵后面，还有一座毡房，是可汗后妃子女的守卫，但被沃耳朵挡住了看不到。
与沃耳朵相距大约两丈远的地方，依次排列着尼史那可敦（皇后）、大妃的沃耳朵和沙士那、突士那、嘉士那三人的毡房。
整个行宫也被一圈木栅围着，只有南北两道门可以通行。每道门都有四个守卫看护。
到了行宫南门，沙士那和突士那下马，后面的阿斯兰和乔诺以及一众兵丁也紧跟着下马。沙士那和突士那的马，有从南门内跑出来的仆从牵走，去刷洗喂食。
从沃耳朵中走出几个人，笑容满面，领头之人边走边说道：“哈哈哈！两位阿奇辛苦了，快快进来，可汗已经等候多时了！”
“吉达阿爸嘎，你可好啊？”沙士那和突士那也快步走向来人，与其互相抱着双臂，显得很是亲密。
“好好！”被沙士那二人叫做吉达的中年汉子与突士那分开，搂着沙士那和突士那走向沃耳朵：“你们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你们的阿妈也都想你们了。”
突士那转头看向后面喊了声：“阿斯兰、乔诺，你们跟上来吧！”
吉达这才稍作停顿转头看向后面，不过他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过头继续向前走去。跟随他出来的那几个人也围在沙士那和突士那两边，嘘寒问暖。
走入沃耳朵，映入眼帘的是居中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身形并不壮硕，却也不肥胖。他坐在一张宽宽的木制御座上，双眸精光四射，带着上位者的威势。
正是涂山汗庭的掌权者尼史那可汗。
“沙士那、突士那，哈哈！你们这一趟战绩昭彰啊，孤甚是高兴，说吧，你们想要什么赏赐？”
沙士那和突士那向尼史那弯腰施礼，齐呼：“拜见父汗！”然后站到两边，闪出了后面的人。
两个特勒一闪开，阿斯兰拽了下乔诺，单膝跪地低头施礼，口中喊道：“参见可汗！愿可汗像雄鹰一样灵活，像猎豹一样矫健！”
乔诺也学着阿斯兰的样子单膝跪下施礼，只不过没有说话。
“哦！阿斯兰啊！你可是稀客呀！呵呵！诶，你身旁的小孩子是谁？”
尼史那打量着乔诺，在乔诺进来时，他就注意到了。
“启禀父汗，这便是捷报中提到的乔诺，那个会魔法的扎鲁（小伙子）。”沙士那向尼史那介绍道。
“哦？这就是那位会魔法的乔诺呀！抬起头来，让孤好好看看你！”
尼史那的声音中透着威严，又带着一丝好奇。
乔诺依言抬起头来，看向尼史那。
只见尼史那脸型阔圆，鼻子下是两撇浓密的胡须，颌下也有着浓密的长髯。一双杏核眼炯炯有神，头顶中间光光的，从两鬓有着一圈浓密的带着银白的头发。
虽然尼史那不肥胖，但他的肚子却因常年养尊处优，已经隆起，遮掩在华丽的绣着猛虎图形的衣袍下。
尼史那也打量着乔诺，见这个还未成年的孩子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稚气，脸型犹如刀削一般，透着坚毅。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闪烁着灵动的光彩。
“嗯！不错，果然是一表人才！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启禀可汗，末将今年十六岁。”虽然面对如此具有威势的可汗，但乔诺并没有怯懦，回答的声音依然稳健。
“哦？才只有十六岁啊！英雄出少年这句话可真不是白说的呢！在乔诺身上也应了这句话。你们说是不是？”
在沙士那和突士那下首还有几个人，他们也看向乔诺，说道：“是呀！是呀！果然如此呢！”
乔诺这才注意到这几个人，有胖有瘦，他们都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乔诺，有几人还点着头，眼中带着欣赏之色。
“沙士那和突士那传给孤的捷报，只说了大胜，和你的功劳不小，那么具体是如何取胜的，你来跟孤说说吧！”
乔诺看向沙士那和突士那，沙士那两人向乔诺点头，沙士那说道：“乔诺，你尽管讲就是。”
“是！”
于是，乔诺便从随着阿斯兰的先锋营抵达哈那山开始讲起，把整个征战经过叙述了一遍。
当然，他把找来白羊相助，击杀刹帝勒的经过，仍然说成是得到隐世高人相助。白羊受伤的事情，他也略过了。
听完讲述，尼史那抚掌大笑：“哈哈哈！铁力那个不自量力的家伙，这次是损兵折将，还割让了城池，哈哈！估计他的肠子都悔青了！”
有人立即说道：“可汗威仪四方，威慑整个汗庭属地，铁昌国那豆大的小国以卵击石，被我铁骑踏在脚下，全是托可汗之福啊！”
“是呀是呀！那铁昌国国王还想侵吞我牙帐，向南挥师攻占大安，简直是痴心妄想！他一定想不到会被可汗的璀璨光芒，粉碎了本就实现不了的妄想！”
“哈哈哈！没错没错！”底下两人的吹捧让尼史那很是受用，他看向沙士那道：“沙士那，你这次有这样的一位会魔法的小将，也是你的福气！嗯，说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父汗，赏赐的事，但凭父汗吩咐，孩儿想替乔诺求个赏。”
“那你说说，想替他求什么赏？”
沙士那看向乔诺道：“这个还是先由乔诺跟父汗说吧！”
看到沙士那鼓励的眼神，乔诺再次欠身说道：“启禀可汗，末将来自芒勒斯部落。当前末将的部落居于金阿岭深山中。
“他们本是在鄂尔古涅河西岸游牧的，现末将请求可汗能给他们指定一块草场，继续游牧。同时末将部落的部众个个都是弓马娴熟，到时可听从可汗召唤，为可汗守边戍土，抵挡外敌。”
“喔！芒勒斯部落？可是当年躲避恶魔通古斯迁走的那个芒勒斯？”
“正是！如今部落繁衍生息的不错，不适合再在那深山中居住，所以部落首领和部众都赞成迁回草原，继续游牧。只是因以前的草场已经易主，便想请可汗给他们赐一块地方，以便为可汗效命。”
乔诺的话音一落，沙士那上前一步欠身说道：“父汗，孩儿有个提议，不知父汗可否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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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片刻，清河那有些浑浊的双眸绽放精光：“我老了，不想动了，部落里的那些老家伙可能跟我一样不愿意动，那些年轻人愿意动，就让他们去吧。到时候你照应照应，别让他们受到欺负就好。”
因而，在前往牙帐的路上，乔诺想着，在向可汗请求封赏时，能否为巴也乌提部落争取一块栖息之地。
一路上无话，迅翎兄妹倒是一直在不远处紧跟着队伍。路上乔诺试了试通过精神力联结迅翎，然后他就“俯瞰”到了广阔大地上景象。
那景象让乔诺迷醉，恨不得自己也生长一双翅膀，在天空遨游，俯瞰四季不同颜色的大地。
通过迅翎那锋锐的鹰眼，乔诺看到白茫茫的雪原上，偶有牧人赶着羊群寻找枯草，还能看到野兔跑出来觅食。
只不过这种联结距离不能太远，乔诺试了试最大距离，大约可以维持在四十里地范围内，高度差不多也是如此。若迅翎在乔诺的正上方一丈方圆内，高度可达近五十里。
队伍行进了十天，他们抵达了涂山汗庭牙帐。
与铁昌国原都城铁城相比，牙帐的规模要大得多，只不过牙帐并没有城墙，在乔诺看来，与阿拉赤部落的那个集镇类似，只是牙帐更大，是个更大的集镇。
还有一点与阿拉赤部落不同，牙帐的四围都用木栅圈了起来，只留下东西南北四个门，每道门都有四个守卫。
乔诺他们一行从西面而来，自然是进入西门。守卫见到沙士那和突士那，齐齐施礼，随后便有一名守卫率先上马，前往行宫向可汗禀报。
牙帐里人来人往，却显得不那么繁华，乔诺左看右看，发现这道路两边虽然有不少毡房、帐围，却没有多少人。
即便有些人，看到并排走在队伍前面的沙士那和突士那，也会急忙退到一边低头，等着沙士那一行过去，才继续做自己的事或走动。
这让乔诺感到奇怪，没等他开口问，在他前面一点的阿斯兰勒了勒缰绳，等乔诺靠近，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有很多疑惑？”
乔诺点了点头：“颉利发，这里比你的部落还要大，怎么看上去却没有你那里热闹？”
“牙帐不比我那里。牙帐最繁华的地方在东边，北边是可汗的行宫，西边是可汗的属民居住的地方，南边是叶护、沙赫这些贵族王公居住的地方，不像我那里，牙帐只有这么四大片区域。
“尽管如此，牙帐也要比我那里热闹，人也比我那里多了很多。”
虽然西边看上去不那么热闹，不过在道路两旁也偶有摆摊卖各种日用物事的帐篷，一些百姓在这些帐篷前驻足，与摊主讨价还价，也有着别样的热闹。
很快，他们就抵达了可汗的行宫。说是行宫，其实是一片连绵起伏大大小小的毡房帐围组成的帐落群。
其中最大的就是可汗尼史那的沃耳朵。在其两旁是两个小一点的毡房，那是可汗护卫居住的地方；在沃耳朵后面，还有一座毡房，是可汗后妃子女的守卫，但被沃耳朵挡住了看不到。
与沃耳朵相距大约两丈远的地方，依次排列着尼史那可敦（皇后）、大妃的沃耳朵和沙士那、突士那、嘉士那三人的毡房。
整个行宫也被一圈木栅围着，只有南北两道门可以通行。每道门都有四个守卫看护。
到了行宫南门，沙士那和突士那下马，后面的阿斯兰和乔诺以及一众兵丁也紧跟着下马。沙士那和突士那的马，有从南门内跑出来的仆从牵走，去刷洗喂食。
从沃耳朵中走出几个人，笑容满面，领头之人边走边说道：“哈哈哈！两位阿奇辛苦了，快快进来，可汗已经等候多时了！”
“吉达阿爸嘎，你可好啊？”沙士那和突士那也快步走向来人，与其互相抱着双臂，显得很是亲密。
“好好！”被沙士那二人叫做吉达的中年汉子与突士那分开，搂着沙士那和突士那走向沃耳朵：“你们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你们的阿妈也都想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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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沃耳朵，映入眼帘的是居中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身形并不壮硕，却也不肥胖。他坐在一张宽宽的木制御座上，双眸精光四射，带着上位者的威势。
正是涂山汗庭的掌权者尼史那可汗。
“沙士那、突士那，哈哈！你们这一趟战绩昭彰啊，孤甚是高兴，说吧，你们想要什么赏赐？”
沙士那和突士那向尼史那弯腰施礼，齐呼：“拜见父汗！”然后站到两边，闪出了后面的人。
两个特勒一闪开，阿斯兰拽了下乔诺，单膝跪地低头施礼，口中喊道：“参见可汗！愿可汗像雄鹰一样灵活，像猎豹一样矫健！”
乔诺也学着阿斯兰的样子单膝跪下施礼，只不过没有说话。
“哦！阿斯兰啊！你可是稀客呀！呵呵！诶，你身旁的小孩子是谁？”
尼史那打量着乔诺，在乔诺进来时，他就注意到了。
“启禀父汗，这便是捷报中提到的乔诺，那个会魔法的扎鲁（小伙子）。”沙士那向尼史那介绍道。
“哦？这就是那位会魔法的乔诺呀！抬起头来，让孤好好看看你！”
尼史那的声音中透着威严，又带着一丝好奇。
乔诺依言抬起头来，看向尼史那。
只见尼史那脸型阔圆，鼻子下是两撇浓密的胡须，颌下也有着浓密的长髯。一双杏核眼炯炯有神，头顶中间光光的，从两鬓有着一圈浓密的带着银白的头发。
虽然尼史那不肥胖，但他的肚子却因常年养尊处优，已经隆起，遮掩在华丽的绣着猛虎图形的衣袍下。
尼史那也打量着乔诺，见这个还未成年的孩子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稚气，脸型犹如刀削一般，透着坚毅。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闪烁着灵动的光彩。
“嗯！不错，果然是一表人才！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启禀可汗，末将今年十六岁。”虽然面对如此具有威势的可汗，但乔诺并没有怯懦，回答的声音依然稳健。
“哦？才只有十六岁啊！英雄出少年这句话可真不是白说的呢！在乔诺身上也应了这句话。你们说是不是？”
在沙士那和突士那下首还有几个人，他们也看向乔诺，说道：“是呀！是呀！果然如此呢！”
乔诺这才注意到这几个人，有胖有瘦，他们都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乔诺，有几人还点着头，眼中带着欣赏之色。
“沙士那和突士那传给孤的捷报，只说了大胜，和你的功劳不小，那么具体是如何取胜的，你来跟孤说说吧！”
乔诺看向沙士那和突士那，沙士那两人向乔诺点头，沙士那说道：“乔诺，你尽管讲就是。”
“是！”
于是，乔诺便从随着阿斯兰的先锋营抵达哈那山开始讲起，把整个征战经过叙述了一遍。
当然，他把找来白羊相助，击杀刹帝勒的经过，仍然说成是得到隐世高人相助。白羊受伤的事情，他也略过了。
听完讲述，尼史那抚掌大笑：“哈哈哈！铁力那个不自量力的家伙，这次是损兵折将，还割让了城池，哈哈！估计他的肠子都悔青了！”
有人立即说道：“可汗威仪四方，威慑整个汗庭属地，铁昌国那豆大的小国以卵击石，被我铁骑踏在脚下，全是托可汗之福啊！”
“是呀是呀！那铁昌国国王还想侵吞我牙帐，向南挥师攻占大安，简直是痴心妄想！他一定想不到会被可汗的璀璨光芒，粉碎了本就实现不了的妄想！”
“哈哈哈！没错没错！”底下两人的吹捧让尼史那很是受用，他看向沙士那道：“沙士那，你这次有这样的一位会魔法的小将，也是你的福气！嗯，说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父汗，赏赐的事，但凭父汗吩咐，孩儿想替乔诺求个赏。”
“那你说说，想替他求什么赏？”
沙士那看向乔诺道：“这个还是先由乔诺跟父汗说吧！”
看到沙士那鼓励的眼神，乔诺再次欠身说道：“启禀可汗，末将来自芒勒斯部落。当前末将的部落居于金阿岭深山中。
“他们本是在鄂尔古涅河西岸游牧的，现末将请求可汗能给他们指定一块草场，继续游牧。同时末将部落的部众个个都是弓马娴熟，到时可听从可汗召唤，为可汗守边戍土，抵挡外敌。”
“喔！芒勒斯部落？可是当年躲避恶魔通古斯迁走的那个芒勒斯？”
“正是！如今部落繁衍生息的不错，不适合再在那深山中居住，所以部落首领和部众都赞成迁回草原，继续游牧。只是因以前的草场已经易主，便想请可汗给他们赐一块地方，以便为可汗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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