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其实也不算是坏消息
采集玉石的路启那一行人，在凯里的引路下，确实花了不短的时间，才来到矿脉那里。让凯里感到惊讶的是，他们从山下开始向上攀爬，到来到矿脉这里时，比他自己来时的速度快了很多。
以前他要花费近一个时辰才能到达矿脉，这一次，他们仅用了半个时辰多一点。不由得心里感叹：到底是当兵的，体质就是好！
其实，他忽略了一点，即，不光是这些兵丁们体质好，还有这些兵丁们人多、配合也比较默契，因而比他自己带一个人来爬山少花了一些时间。
但在采集玉石的时候，他们费了一番周折。
玉石矿脉是在山中一个较深的沟谷里，虽然他们爬上了山，但要采集玉石，还需要下到这个沟谷。
沟谷并不是很长，大约有一里地，宽约三十多丈，但却很深，大约有百丈。两侧的山壁也比较光滑，没有多少适合抓握的岩石。
路启那看了一眼凯里，眼中都是疑惑：“这里如此难以攀爬，你是怎么采集到那些玉石的？”
“将军，小的当时是两个人来的，一个在沟谷上腰间系上绳子，一个在腰上系上绳子的另一头，然后慢慢下到半腰，那里就有玉石了。小的就是这么采集的。”
火把的光亮下，凯里看到路启那那双不大的眼睛显露着冷光，因此说话小心翼翼的。
望着幽深黑暗的沟底，路启那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差事可真不容易做呀！
他下令多弄些火把，然后将两千人分成二十组。每一组有三分之二的人在沟谷上面，依次在腰间系好绳子，连起来；三分之一的人拿好大锤、铁钎，在腰间系上绳子的另一端下到谷底，去砸山壁采集玉石。
沟谷上面的人，就负责拉着绳子，每次下去五组，毕竟大锤和铁钎也只有这么多。半个时辰轮换一次。
同时下去的人每人都要在身上绑一个袋子，将采集到的玉石装进去，上来后，由路启那和凯里根据乔诺给的样品比对，挑选合适的玉石。
只是，他们带的绳子不够长。将几条绳子接到一起延长倒是可以，那样一来，就只剩下两条长绳了。
如若是白天，两个人下去还可以一个扶铁钎，一个抡大锤。可现在是晚上，必须有光亮才能看清抡锤的地方和铁钎。不然，别说找到有玉石的地方了，这一锤子下去，是很可能砸到扶钎之人手上的。
这个难题使得路启那很恼火，瞪着眼睛向凯里吼道：“乜个老森！你为何不早说这里如此深？说！你是不是铁昌国的奸细？”
看着路启那瞪大的眼睛快赶上火把的火焰了，凯里吓得“扑通”跪倒在地，摇着双手说道：“小的不是呀！将军息怒！小的也不知道绳子会这么短。小的真的不是铁昌国的奸细呀！将军明察呀！”
他是真的吓坏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同时他心里腹诽着：早跟你说了要多带些绳子，谁让你没听我话呢！
看着凯里惊慌的模样，路启那收起了怒火，厉声喝问：“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这个，小的想想，想想……”
被路启那这一吓，凯里出了一身的冷汗，被山上的冷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冷颤。他紧了紧脖领，站起来，走到沟谷边上向下看，一边脑袋飞快地转着。
“将军，小的有个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快说！”
“两位军爷下去后，先找到个缝隙，一个人举着火把，可以单手扶钎。另一人抡锤，砸一个凹洞出来，就可以把火把放进去了。这样，两位军爷就能腾出手找玉石了。”
“如此的话，扶钎之人也可以单手举着火把，单手扶钎啊！又何必多此一举去凿洞？”
“单手扶钎的话，对于扶钎之人的臂力要求很高，不能在铁锤落下时，手臂有一点倾斜。否则，铁钎也会跟着歪了，这一锤砸得就不会深，铁钎还可能会滑脱。这要是掉下去，可就少一件家伙什，更耽误进度。”
“喔！这倒是个问题！”
两人的对话，旁边众兵丁都听到了。其中一位体型壮硕的兵丁上前一步说道：“启禀将军，属下有话要说。”
路启那看向说话之人，皱了皱眉：“泽内，你要说什么？”
叫泽内的兵丁施礼说道：“将军，属下认为，可以将铁钎绑在扶钎之人的手上，这样铁锤落下去，铁钎就不会掉落，且也不容易歪斜了。”
“对呀！”泽内之言，让路启那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凯里，你觉得呢？”
“嗯，这个，也行，只不过……”
“有话就直说，少吞吞吐吐的！”
路启那的呵斥让凯里又哆嗦了一下，声音颤抖着说道：“将军，小的是觉得，这对扶钎之人的臂力要求很高，并且不能有一丝溜号，不然的话，手腕甚至胳膊会扭伤……”
“这个倒不必担心，我的这些手下，臂力好的人有很多！”路启那的话语里透着自豪。
随后，众人就按照泽内说的办法，先将凯里和泽内放了下去。路启那让凯里下去，是为了让他找到有玉石的地方，然后再放下一人负责抡锤。泽内则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绑着铁钎。铁钎指向哪里，哪里就是有玉石的矿脉了。
虽然绳子的稀缺，导致进度不快，但好在他们人多。每人在下面待一炷香的工夫，轮换着砸掉山壁外面那层石头。而且，这一带的山壁并不是十分坚硬的岩石，一锤下去，也能砸下来大约手掌大小的岩石。
就这样，在两个时辰的时间里，他们收集到了五六百块玉石。路启那和凯里借着火把的光亮，仔细挑选，却只挑出来不到百块符合要求的翠玉。
看着这一堆玉石，路启那烦躁起来：“乜个老森！费了这么长时间的劲，才挑出来这么点！累死老子了！”
他抬头看了看夜空，不知什么时候，繁星藏到了片片云朵后面，只有那弯朔月，在一片薄云后面努力地放射着光芒。
“还有差不多一个时辰就是日出之时了，这样也不行啊！”
路启那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看向凯里：“这矿脉就没有品色更好的玉石了吗？”
“这个……小的也就是在这一块地方采集过，其它的地方还真没去过。”
听着沟谷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凯里强压下要打哈欠的冲动，语气中也透着无奈。
“乜个老森！早知道多带些绳子了！”
正在抱怨着，下面叮叮当当的声音停了，又到了轮换的时候。看到那些兵丁们无精打采的样子，路启那喊道：“休息一炷香的时间，你们趁这工夫能眯一会儿就眯一会儿！”
一阵嘈杂的声音响了后，其他暂时不需要轮换的兵丁们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
刚刚爬上来的兵丁走向路启那，把口袋里的玉石倒在地上，向路启那施礼道：“将军，属下刚才凿开的地方，已经看不到玉石了。在这个位置的东面，属下看到有些光亮，不知道是不是那里有更好的玉石。”
“哦？凯里，你待会儿下去看看。”路启那看了一眼凯里，随后看向那名兵丁：“你先去休息会儿，待会儿跟他一起下去看看！”
兵丁领命暂时去休息了。路启那看着凯里问道：“你觉得那是什么样的玉石？”
凯里托着腮帮子想了想：“小的猜测，那可能是萤石。”
“萤石？跟白玉一样？”
“不一样。萤石在白天受到日照后，到了夜里就会发光，所以也被叫做夜光石。这里因为是沟谷，受到日照的时间并不多，但有了火把的光亮，萤石一样可以发光。”
“那这种东西就没啥用了？”
“小的也只是猜测，待会儿看看就知道是不是了。”
路启那心想也只有这样了，他自己也赶忙趁这工夫躺在冰冷的积雪上养了养神。
一炷香很快就过去了。路启那被凯里叫醒，路启那嘀咕道：“哎呀！我怎么就睡过去了！”
随即，他命令之前那位兵丁，与凯里下去，看看到底是玉石还是萤石。
又是一炷香的工夫，凯里和那名兵丁爬上来。在此之前，路启那听到了几声叮叮的声音，似乎是他俩其中之一在砸石头。
“怎么样？是什么玉石？”看到两人上来，路启那迫不及待地迎上去，满怀希冀地看着凯里：“是萤石还是白玉？”
“恐怕要让将军失望了！”
听到凯里这句话，路启那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乜个老森！真是耽误工夫！快去，继续找有玉石的地方接着采集！”
“将军，其实也不算是坏消息。”凯里笑了笑，却引起一个长长的哈欠。
“行了！别跟我卖关子！快说，到底咋回事儿！”
感觉到路启那不高兴，凯里赶忙止住哈欠说道：“将军，刚才那位军爷发现的确实是萤石，不过量并不大。但是在这片萤石的下面却是白玉，而且是品色也很好的白玉！”
“什么？白玉？真的吗？”路启那觉得自己的困意都没了，瞪大了眼睛，飞扬着兴奋的神采。
这也是为什么，乔诺等到日出之时了，路启那等人还没回来的原因。
因为路启那他们采集到的玉石，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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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要花费近一个时辰才能到达矿脉，这一次，他们仅用了半个时辰多一点。不由得心里感叹：到底是当兵的，体质就是好！
其实，他忽略了一点，即，不光是这些兵丁们体质好，还有这些兵丁们人多、配合也比较默契，因而比他自己带一个人来爬山少花了一些时间。
但在采集玉石的时候，他们费了一番周折。
玉石矿脉是在山中一个较深的沟谷里，虽然他们爬上了山，但要采集玉石，还需要下到这个沟谷。
沟谷并不是很长，大约有一里地，宽约三十多丈，但却很深，大约有百丈。两侧的山壁也比较光滑，没有多少适合抓握的岩石。
路启那看了一眼凯里，眼中都是疑惑：“这里如此难以攀爬，你是怎么采集到那些玉石的？”
“将军，小的当时是两个人来的，一个在沟谷上腰间系上绳子，一个在腰上系上绳子的另一头，然后慢慢下到半腰，那里就有玉石了。小的就是这么采集的。”
火把的光亮下，凯里看到路启那那双不大的眼睛显露着冷光，因此说话小心翼翼的。
望着幽深黑暗的沟底，路启那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差事可真不容易做呀！
他下令多弄些火把，然后将两千人分成二十组。每一组有三分之二的人在沟谷上面，依次在腰间系好绳子，连起来；三分之一的人拿好大锤、铁钎，在腰间系上绳子的另一端下到谷底，去砸山壁采集玉石。
沟谷上面的人，就负责拉着绳子，每次下去五组，毕竟大锤和铁钎也只有这么多。半个时辰轮换一次。
同时下去的人每人都要在身上绑一个袋子，将采集到的玉石装进去，上来后，由路启那和凯里根据乔诺给的样品比对，挑选合适的玉石。
只是，他们带的绳子不够长。将几条绳子接到一起延长倒是可以，那样一来，就只剩下两条长绳了。
如若是白天，两个人下去还可以一个扶铁钎，一个抡大锤。可现在是晚上，必须有光亮才能看清抡锤的地方和铁钎。不然，别说找到有玉石的地方了，这一锤子下去，是很可能砸到扶钎之人手上的。
这个难题使得路启那很恼火，瞪着眼睛向凯里吼道：“乜个老森！你为何不早说这里如此深？说！你是不是铁昌国的奸细？”
看着路启那瞪大的眼睛快赶上火把的火焰了，凯里吓得“扑通”跪倒在地，摇着双手说道：“小的不是呀！将军息怒！小的也不知道绳子会这么短。小的真的不是铁昌国的奸细呀！将军明察呀！”
他是真的吓坏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同时他心里腹诽着：早跟你说了要多带些绳子，谁让你没听我话呢！
看着凯里惊慌的模样，路启那收起了怒火，厉声喝问：“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这个，小的想想，想想……”
被路启那这一吓，凯里出了一身的冷汗，被山上的冷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冷颤。他紧了紧脖领，站起来，走到沟谷边上向下看，一边脑袋飞快地转着。
“将军，小的有个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快说！”
“两位军爷下去后，先找到个缝隙，一个人举着火把，可以单手扶钎。另一人抡锤，砸一个凹洞出来，就可以把火把放进去了。这样，两位军爷就能腾出手找玉石了。”
“如此的话，扶钎之人也可以单手举着火把，单手扶钎啊！又何必多此一举去凿洞？”
“单手扶钎的话，对于扶钎之人的臂力要求很高，不能在铁锤落下时，手臂有一点倾斜。否则，铁钎也会跟着歪了，这一锤砸得就不会深，铁钎还可能会滑脱。这要是掉下去，可就少一件家伙什，更耽误进度。”
“喔！这倒是个问题！”
两人的对话，旁边众兵丁都听到了。其中一位体型壮硕的兵丁上前一步说道：“启禀将军，属下有话要说。”
路启那看向说话之人，皱了皱眉：“泽内，你要说什么？”
叫泽内的兵丁施礼说道：“将军，属下认为，可以将铁钎绑在扶钎之人的手上，这样铁锤落下去，铁钎就不会掉落，且也不容易歪斜了。”
“对呀！”泽内之言，让路启那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凯里，你觉得呢？”
“嗯，这个，也行，只不过……”
“有话就直说，少吞吞吐吐的！”
路启那的呵斥让凯里又哆嗦了一下，声音颤抖着说道：“将军，小的是觉得，这对扶钎之人的臂力要求很高，并且不能有一丝溜号，不然的话，手腕甚至胳膊会扭伤……”
“这个倒不必担心，我的这些手下，臂力好的人有很多！”路启那的话语里透着自豪。
随后，众人就按照泽内说的办法，先将凯里和泽内放了下去。路启那让凯里下去，是为了让他找到有玉石的地方，然后再放下一人负责抡锤。泽内则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绑着铁钎。铁钎指向哪里，哪里就是有玉石的矿脉了。
虽然绳子的稀缺，导致进度不快，但好在他们人多。每人在下面待一炷香的工夫，轮换着砸掉山壁外面那层石头。而且，这一带的山壁并不是十分坚硬的岩石，一锤下去，也能砸下来大约手掌大小的岩石。
就这样，在两个时辰的时间里，他们收集到了五六百块玉石。路启那和凯里借着火把的光亮，仔细挑选，却只挑出来不到百块符合要求的翠玉。
看着这一堆玉石，路启那烦躁起来：“乜个老森！费了这么长时间的劲，才挑出来这么点！累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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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差不多一个时辰就是日出之时了，这样也不行啊！”
路启那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看向凯里：“这矿脉就没有品色更好的玉石了吗？”
“这个……小的也就是在这一块地方采集过，其它的地方还真没去过。”
听着沟谷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凯里强压下要打哈欠的冲动，语气中也透着无奈。
“乜个老森！早知道多带些绳子了！”
正在抱怨着，下面叮叮当当的声音停了，又到了轮换的时候。看到那些兵丁们无精打采的样子，路启那喊道：“休息一炷香的时间，你们趁这工夫能眯一会儿就眯一会儿！”
一阵嘈杂的声音响了后，其他暂时不需要轮换的兵丁们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
刚刚爬上来的兵丁走向路启那，把口袋里的玉石倒在地上，向路启那施礼道：“将军，属下刚才凿开的地方，已经看不到玉石了。在这个位置的东面，属下看到有些光亮，不知道是不是那里有更好的玉石。”
“哦？凯里，你待会儿下去看看。”路启那看了一眼凯里，随后看向那名兵丁：“你先去休息会儿，待会儿跟他一起下去看看！”
兵丁领命暂时去休息了。路启那看着凯里问道：“你觉得那是什么样的玉石？”
凯里托着腮帮子想了想：“小的猜测，那可能是萤石。”
“萤石？跟白玉一样？”
“不一样。萤石在白天受到日照后，到了夜里就会发光，所以也被叫做夜光石。这里因为是沟谷，受到日照的时间并不多，但有了火把的光亮，萤石一样可以发光。”
“那这种东西就没啥用了？”
“小的也只是猜测，待会儿看看就知道是不是了。”
路启那心想也只有这样了，他自己也赶忙趁这工夫躺在冰冷的积雪上养了养神。
一炷香很快就过去了。路启那被凯里叫醒，路启那嘀咕道：“哎呀！我怎么就睡过去了！”
随即，他命令之前那位兵丁，与凯里下去，看看到底是玉石还是萤石。
又是一炷香的工夫，凯里和那名兵丁爬上来。在此之前，路启那听到了几声叮叮的声音，似乎是他俩其中之一在砸石头。
“怎么样？是什么玉石？”看到两人上来，路启那迫不及待地迎上去，满怀希冀地看着凯里：“是萤石还是白玉？”
“恐怕要让将军失望了！”
听到凯里这句话，路启那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乜个老森！真是耽误工夫！快去，继续找有玉石的地方接着采集！”
“将军，其实也不算是坏消息。”凯里笑了笑，却引起一个长长的哈欠。
“行了！别跟我卖关子！快说，到底咋回事儿！”
感觉到路启那不高兴，凯里赶忙止住哈欠说道：“将军，刚才那位军爷发现的确实是萤石，不过量并不大。但是在这片萤石的下面却是白玉，而且是品色也很好的白玉！”
“什么？白玉？真的吗？”路启那觉得自己的困意都没了，瞪大了眼睛，飞扬着兴奋的神采。
这也是为什么，乔诺等到日出之时了，路启那等人还没回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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