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青牛山学艺3
叶朗站在一片废墟中，被自己撂翻的七座剑峰横七竖八地躺着，周围的巨石七零八落，有被叶朗掰下来的，也有剑峰互相撞击，崩塌碎裂开的。
叶朗抬头仰望自己的杰作，忽然感觉脚下踩着的巨石动了一下。
“结束了吗？”
低沉的颤音，在空谷中掀起一阵阵飓风，凄厉的风声，像是要将山谷撕裂。
叶朗被惊得身体一颤，差点没站稳，借着微弱月光四处瞭望，没发现这声音出处，却听到鲁诞的声音从山顶传来：“都起来吧！”
躺在地上的残缺剑峰轻轻抖动，引得大地震颤。
一座座剑峰，像是行动迟缓的巨人，从地上爬起，从它们身上抖搂下来的沙尘，落在叶朗身旁，却变成了一场巨石雨。
一块遮天蔽月的巨石横空飞来，悬在叶朗头上，像是一只粗壮的手臂挽起一只蚂蚁，将叶朗往空中抛去。
“小鬼头，赶紧上去吧！”
耳旁风声呼啸，叶朗抓着悬崖上垂荡下来的粗壮藤蔓，拼命往青牛山顶爬去。
崖底的轰隆声隆隆不绝。
叶朗悬在山腰上低头回望，却见那七个巨人在崖底互相推搡着，巨石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那是我的手，你给我还回来......”
“四十年前，你还欠我一条腿呢，你忘啦？”
......
“我的身体在哪儿？快把我的头捡起来，我要找我的身体......”
......
学艺第四天！
火红色的朝阳照在叶朗的屁股上，院子外面是施大壮和二愣子在互相吹嘘，互相炫耀自己从鲁开山那里学来的本领。
叶朗回忆这几天的经历，昨天那七个巨人在崖底打架的场景，就像是看了一场电影。
学艺三天，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但骨骼的酸痛感却是疼的真切，两只手上的老茧也太过真实。
想到这三天近乎变态的历练，叶朗留了个心眼。
第一天刨地九十万次。
第二天刨地九百万次，不能有一次磕到石头。
第三天拔山......拔山妖。
那么第四天，会是什么样的历练呢？
以鲁诞那诡谲莫测的古怪脾气，他会想出什么馊主意锤炼自己？
答案还没出来，叶朗就已经感觉到后背冰凉。
除了潜龙渊里那只巨眼怪，还有什么能折磨到自己？
天呐！
还没见到蜥虬的全貌，就已经被折磨的生无可恋，师父不会让我降服那头巨兽吧！
折腾了三天，还是唤雨境一重，武技没学到一招半式，却搞得浑身酸痛。
真要是面对面和潜龙渊那头巨兽耍，那还不得被它玩死啊？
叶朗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翻到床下。
从地窖里收割了仙茅，又在后院的池塘中拍死了几条鱼。
可是，施家没灵石可怎么搞？
去镇上买的话，身上又没银子，叶朗咬了咬牙，就这么办吧！
在鱼头里取了植髓，和着仙茅捣碎，捏出五颗叫不上名字的丹药。
放进袖珍炉中。
一颗颗丹药出炉，叶朗毫不犹豫的偿了一颗。
兴许是材料中缺了灵石，叶朗的实力没有半点提升。
过了一会儿，身体却还是出现了变化。
腰不酸腿不疼，身体轻盈，像是一口气能爬五楼......像是一口气能翻五座青牛山。
满身的伤口瘙痒难当，随手一抓，身上的血痂一碰就碎，飘落一地，定睛去瞧，却见那伤口上，细嫩的皮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不留半点疤痕。
手上的老茧也变得松弛，被叶朗轻轻一吹就随风飘落。
“小朗，你变俊了。”施大壮惊叹了一声。
“有吗？”
叶朗用手指梳起垂落额角的头发，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我一直都很俊啊！”
“不是，你的身体变白了，右边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也不见了。”
二愣子吸了一下鼻子，被鲁开山收入门下以后，就再也没吐鼻涕泡了。
“变白了，脸上的疤痕也不见了......也就是说，这颗丹药，有去角质的效果咯。嗯~”
叶朗仿佛发现了一个很大的商机。
“那我就给这味丹药取名为，养颜丹。”
想象着，柴桑城里的富家小姐、尊贵命妇，乃至后宫嫔妃，抱着自己的大腿，哭着喊着讨要养颜丹，叶朗的嘴角就不自觉地往上扬起。
“财运来啦！”
如意算盘在心底打出清脆的旋律，却见二愣子偷偷拿起一颗养颜丹，正要往嘴里送。
叶朗赶忙阻止道：“这四颗养颜丹，是我们翻身的本钱，谁也别动，我要卖出天价去......”
......
叶朗带着两个徒孙上了青牛山，来到山神庙前。
鲁开山站在一颗巨石上，见两个徒弟来了，耸了耸驼背，从巨石上终身跃下。
“今天，教你们一套‘鬼影迷踪步’......瞧好啦！”
鲁开山双腿交错而行，身形如鬼似魅，在三个人身旁留下一簇簇叠影。
一套步法演示完，鲁开山跑回那颗巨石上，身体向前一倾，刹住了脚步。
“这套步法的精髓在于，落脚之前，就算是你们自己，也不清楚是进是退，是左是右，只有这样，才能迷惑敌人。”
“进有前左、前右两种变化，退有后左、后右两种变化，进或是退；同步与异步，又各有两种变化，一共是16种步法，三步以上就是千千万万种变化。”
“十六种步法依序完成算一组，你们两个，今天先做十万组。”
鲁开山的话音刚落，施大壮和二愣子扭扭捏捏地踏起方步。
叶朗往山神庙方向瞅了一眼。
“我师父呢？”
叶朗问了一句，山神庙里传来沧桑的声音：“小朗，我今天有要事要谈，你也跟着做......一百万组。”
“不用去和蜥虬耍？”叶朗试探道。
山神庙里的鲁诞沉声回应了一句：“开什么玩笑？你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它耍......今天跟着开山学，学成后就算你出师了。”
苦尽甘来呀！
悬着心落地，叶朗长出了一口气，那就跟着师侄学吧。
根据鲁开山的描述，“鬼影迷踪步”步法本身并不难，难的地方在于，依序完成却要忘记步法的顺序，这本身就很矛盾。
......
施大壮和二愣子始终不得要领。
叶朗有了先前刨地的经验，学起来就简单多了。
只要步数到了一定程度，脚下由心而走，自然神功天成。
一个时辰以后，施大壮和二愣子渐窥门径，身旁鬼影重重，却是叶朗双腿错立而行，在他们周围留下一簇簇叠影，如鬼似魅的身影，掀起的旋风，吹得二人思绪缭乱。
“又错了，烦死了，小朗，你能不能换个地方去练......”
二愣子抱怨了一声，被叶朗甩了一个螺旋耳光，一张脸歪成奇怪的形状。
“叫师叔祖！”那声音被强劲的风声扯得老长，呼出哨声，像是有人在用风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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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朗抬头仰望自己的杰作，忽然感觉脚下踩着的巨石动了一下。
“结束了吗？”
低沉的颤音，在空谷中掀起一阵阵飓风，凄厉的风声，像是要将山谷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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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的残缺剑峰轻轻抖动，引得大地震颤。
一座座剑峰，像是行动迟缓的巨人，从地上爬起，从它们身上抖搂下来的沙尘，落在叶朗身旁，却变成了一场巨石雨。
一块遮天蔽月的巨石横空飞来，悬在叶朗头上，像是一只粗壮的手臂挽起一只蚂蚁，将叶朗往空中抛去。
“小鬼头，赶紧上去吧！”
耳旁风声呼啸，叶朗抓着悬崖上垂荡下来的粗壮藤蔓，拼命往青牛山顶爬去。
崖底的轰隆声隆隆不绝。
叶朗悬在山腰上低头回望，却见那七个巨人在崖底互相推搡着，巨石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那是我的手，你给我还回来......”
“四十年前，你还欠我一条腿呢，你忘啦？”
......
“我的身体在哪儿？快把我的头捡起来，我要找我的身体......”
......
学艺第四天！
火红色的朝阳照在叶朗的屁股上，院子外面是施大壮和二愣子在互相吹嘘，互相炫耀自己从鲁开山那里学来的本领。
叶朗回忆这几天的经历，昨天那七个巨人在崖底打架的场景，就像是看了一场电影。
学艺三天，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但骨骼的酸痛感却是疼的真切，两只手上的老茧也太过真实。
想到这三天近乎变态的历练，叶朗留了个心眼。
第一天刨地九十万次。
第二天刨地九百万次，不能有一次磕到石头。
第三天拔山......拔山妖。
那么第四天，会是什么样的历练呢？
以鲁诞那诡谲莫测的古怪脾气，他会想出什么馊主意锤炼自己？
答案还没出来，叶朗就已经感觉到后背冰凉。
除了潜龙渊里那只巨眼怪，还有什么能折磨到自己？
天呐！
还没见到蜥虬的全貌，就已经被折磨的生无可恋，师父不会让我降服那头巨兽吧！
折腾了三天，还是唤雨境一重，武技没学到一招半式，却搞得浑身酸痛。
真要是面对面和潜龙渊那头巨兽耍，那还不得被它玩死啊？
叶朗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翻到床下。
从地窖里收割了仙茅，又在后院的池塘中拍死了几条鱼。
可是，施家没灵石可怎么搞？
去镇上买的话，身上又没银子，叶朗咬了咬牙，就这么办吧！
在鱼头里取了植髓，和着仙茅捣碎，捏出五颗叫不上名字的丹药。
放进袖珍炉中。
一颗颗丹药出炉，叶朗毫不犹豫的偿了一颗。
兴许是材料中缺了灵石，叶朗的实力没有半点提升。
过了一会儿，身体却还是出现了变化。
腰不酸腿不疼，身体轻盈，像是一口气能爬五楼......像是一口气能翻五座青牛山。
满身的伤口瘙痒难当，随手一抓，身上的血痂一碰就碎，飘落一地，定睛去瞧，却见那伤口上，细嫩的皮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不留半点疤痕。
手上的老茧也变得松弛，被叶朗轻轻一吹就随风飘落。
“小朗，你变俊了。”施大壮惊叹了一声。
“有吗？”
叶朗用手指梳起垂落额角的头发，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我一直都很俊啊！”
“不是，你的身体变白了，右边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也不见了。”
二愣子吸了一下鼻子，被鲁开山收入门下以后，就再也没吐鼻涕泡了。
“变白了，脸上的疤痕也不见了......也就是说，这颗丹药，有去角质的效果咯。嗯~”
叶朗仿佛发现了一个很大的商机。
“那我就给这味丹药取名为，养颜丹。”
想象着，柴桑城里的富家小姐、尊贵命妇，乃至后宫嫔妃，抱着自己的大腿，哭着喊着讨要养颜丹，叶朗的嘴角就不自觉地往上扬起。
“财运来啦！”
如意算盘在心底打出清脆的旋律，却见二愣子偷偷拿起一颗养颜丹，正要往嘴里送。
叶朗赶忙阻止道：“这四颗养颜丹，是我们翻身的本钱，谁也别动，我要卖出天价去......”
......
叶朗带着两个徒孙上了青牛山，来到山神庙前。
鲁开山站在一颗巨石上，见两个徒弟来了，耸了耸驼背，从巨石上终身跃下。
“今天，教你们一套‘鬼影迷踪步’......瞧好啦！”
鲁开山双腿交错而行，身形如鬼似魅，在三个人身旁留下一簇簇叠影。
一套步法演示完，鲁开山跑回那颗巨石上，身体向前一倾，刹住了脚步。
“这套步法的精髓在于，落脚之前，就算是你们自己，也不清楚是进是退，是左是右，只有这样，才能迷惑敌人。”
“进有前左、前右两种变化，退有后左、后右两种变化，进或是退；同步与异步，又各有两种变化，一共是16种步法，三步以上就是千千万万种变化。”
“十六种步法依序完成算一组，你们两个，今天先做十万组。”
鲁开山的话音刚落，施大壮和二愣子扭扭捏捏地踏起方步。
叶朗往山神庙方向瞅了一眼。
“我师父呢？”
叶朗问了一句，山神庙里传来沧桑的声音：“小朗，我今天有要事要谈，你也跟着做......一百万组。”
“不用去和蜥虬耍？”叶朗试探道。
山神庙里的鲁诞沉声回应了一句：“开什么玩笑？你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它耍......今天跟着开山学，学成后就算你出师了。”
苦尽甘来呀！
悬着心落地，叶朗长出了一口气，那就跟着师侄学吧。
根据鲁开山的描述，“鬼影迷踪步”步法本身并不难，难的地方在于，依序完成却要忘记步法的顺序，这本身就很矛盾。
......
施大壮和二愣子始终不得要领。
叶朗有了先前刨地的经验，学起来就简单多了。
只要步数到了一定程度，脚下由心而走，自然神功天成。
一个时辰以后，施大壮和二愣子渐窥门径，身旁鬼影重重，却是叶朗双腿错立而行，在他们周围留下一簇簇叠影，如鬼似魅的身影，掀起的旋风，吹得二人思绪缭乱。
“又错了，烦死了，小朗，你能不能换个地方去练......”
二愣子抱怨了一声，被叶朗甩了一个螺旋耳光，一张脸歪成奇怪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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