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又让爹坑了
回到施沃壤家，叶朗上蹿下跳，比划着拳脚。
绘声绘色地描述青牛山上的见闻，添油加醋且眉飞色舞。
施大娘被逗得眉开眼笑，施沃壤却只是悠悠地伸了个懒腰，淡淡地说了一句：“早点歇息吧！明儿还得起早呢。”
眼看着施沃壤就要回房，叶朗追了过去：“干爹，难道您不觉得鲁开山一家很厉害吗？”
施沃壤没回应，叶朗不屑地甩了甩手：“得嘞，对牛弹琴。”
“呵呵~你干爹兴许是累了。”施大娘从厨房端了两碗面条出来：“赶紧吃，吃完你们俩也早点睡吧！”
“好嘞，娘。”
施大壮狼吞虎咽，叶朗一只脚放在在长凳上，架着脑袋喃喃自语：“我干爹怎么怪怪的？”
“我爹就那样，习惯就好了！”施大壮唆了一口汤：“赶紧吃吧，一会儿面该坨了。”
“大壮，如果我要拜鲁开山为师，他会收我吗？”
“那可说不准，鲁开山这人脾气怪得很，有人求了他几十年，他正眼都没瞧人一眼，有人死活不愿意，他愣是隔三差五跑人家里去游说。”
“还有不愿意的？”叶朗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二愣子呗，要不然你以为他的外号是怎么来的......”
“你说，鲁开山怎么会看上二愣子呢？”
“不知道，二愣子成天在青牛山上找食，兴许是因为这个原因结下了善缘吧......”
......
皎洁的月色洒在施家屋顶，歪脖子树上的虫儿都叫倦了，还能听到两个少年的低语。
直到半夜，叶朗听着施大壮的鼾声，沉沉睡去......
......
天色未亮，施沃壤家已经掌起了油灯。
叶朗迷迷糊糊地睁眼，只见施大壮端坐床头，静静打坐。
坚如磐石的黝黑色胸肌渐起渐伏，正吐纳着清晨最纯净的真气。
叶朗有样学样，刚摆好姿势，却听到院子里的施沃壤喊了一声：“大壮、小朗，该出发了。”
大壮拉着板车健步如飞，叶朗推着独轮车歪歪扭扭，走的全是曲线。
“推独轮车最考验握力，气息一定要平稳，不可以东张西望。”
施沃壤跟在叶朗身后，捡起地上的菜叶，重新丢回独轮车上的菜篓里。
青牛山脚下，三个人踩着朝露，借着几颗残星倾洒下来的微光赶路。
山路迢迢，途中无趣，叶朗开始扯起了话题。
“干爹，我有点不明白，鲁开山一家那么厉害，为什么百宗禄，只有粮俸五斗呢？”
“说起来就话长了！”施沃壤嘬着竹烟斗，吐出满嘴浓雾。
“张氏始祖来自天外，在燎原大陆创下了五斗米教，他们以教立国，经过三千年繁衍生息，才有了柴塔尔帝国如今这盛世。”
逆子叶朗不懂柴塔尔国的开国史，但正能量叶朗却听说过正一道始祖张道陵。
在正能量叶朗原先所在的世界。
五斗米教又称正一教，是道教最早的一个派别。
据史书记载，在东汉顺帝时期，张道陵在蜀郡鹤鸣山创立正一道，凡入道者须出五斗米，故而得名“五斗米教”。
个中巧合，不禁让人联想。
柴塔尔帝国的装束，有点像明朝后期。
难道张氏始祖是张道陵的后裔？
来自天外！这可是肉穿啊！
是何等修为，才能以肉体穿越到异世大陆？
“干爹，五斗米教，就是徒弟每个月，要给师父供奉五斗米，以此为孝敬，是这意思吗？”
“没错，百宗禄中，粮俸固然最次，但粮俸五斗，却只有农家锄宗，仅此一家而已......这就意味着，康乐爷见了鲁开山，也得叫他一声师父。”
“难道鲁开山一家，就是传说中撒豆成兵的仙人？”
叶朗忽觉茅塞顿开，但心底依然是疑雾重重。
“干爹，我听说，四十年前的柴桑护国战，有四十路军侯进京勤王，又有仙人坐镇才保下这柴桑城，击退两大敌国，这么大的功绩，为什么，在柴桑城内，却是人人谈之色变？”
“四十路军侯勤王却卸了将印，救黎民于水火的仙人，也隐姓归田......只因那一年是永寿三十年，也是康乐元年。”
“无情最是帝王家，往事如烟逝，只可惜这青牛山下埋没的无名忠骨。”
“干爹，您懂的有点多啊，您不会也参与了柴桑护国战吧？”
“没事别瞎打听，到了柴桑城内，可不敢随意提及此事......”
“看您这气质，也不像是行伍之人。”叶朗斜着眼打量施沃壤，戏谑地说道：“干爹，我昨晚听大壮说，有个人要拜鲁开山为师，求了几十年......”
“往哪儿瞅呢？看着点路，这独轮车都快让你推到沟里去了。”
施沃壤板着脸囔了起来：“刚刚给你说的，又忘了，不要东张西望。”
“那个人不会是你吧，干爹！哈哈~”
“瞎说什么胡话......看着点路，嘿呀~撞上啦......”
......
进了柴桑城，叶朗可算是猛龙过江，如鱼得水。
施家父子卖菜，叶朗一个人来到长乐街上的至尊赌坊，就为逮他那便宜老爹。
因为老爷子管得紧，叶临风每天都是后半夜出来活动，一大早，就得赶回洱盛茶庄装孝子贤孙。
叶朗蹲在至尊赌坊门口，没一会儿，就看到叶临风哼着小曲儿，满面春风。
“爹，这是赢了呀！”叶朗靠在墙头，双手搓着肚皮。
“朗儿呀~”
叶临风干嚎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跑过来，吓得叶朗赶紧将两个手缩在胸前：“爹，您别这样，怪吓人的。”
“来，让爹看看，在刑部大堂没挨打吧？。”
叶临风在叶朗身上检查了一番，见没什么大碍，立马沉着脸，语气严厉。
“哼，也不知道回趟家，两天见不着人影，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不是，您还知道担心呐......”
“废话，我就你这么颗独苗，不担心你，我担心谁去？”
叶临风嘟囔着，从怀里掏出一沓暗黄色大银钞，两个手指伸到嘴边。
“呸~三万两够不够......”
“爹，您这......”叶朗皱了皱眉。
“五万！就这么多了。”
叶朗眼巴巴地看着那五张，盖着超大号朱砂印的超大号万两大银钞。
伸着脖子干咽了一口，刚将手伸出去，又缩回来了。
“爹，我不敢拿，要不您先告诉我，您是不是又遇到啥难处了。”
“没出息的玩意儿，让你拿你就拿着。”
叶临风将一叠超大号银票捅进叶朗怀里，叶朗掏出来数了一下，五张银钞里，还夹着一张当票。
“朗儿，别忘了去范记典当铺，把你爷爷那块玄田古玉赎回来。”
“又让我顶包？给您背黑锅，我都被赶出家门了，这回您是想让老爷子活剐了我呀。”
“你都已经被逐出家门了，再顶一次又何妨......”
叶临风的声音消失在人群中，叶朗欲哭无泪。
摊上您这么个爹，小太爷真是五岁就“会”偷钱，刚懂点事儿，就“敢”变卖家里的产业。
现在可好，被逐出家门了，还把老爷子最心爱的宝贝“偷”出来当了。
五万两银子干点什么不好？哈~非要帮您背这黑锅？哈~
不去赎那块玄田古玉不就好啦，哼~
叶朗满肚子花花肠子，转念一想，这老爹，真是把坑儿子这门手艺，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得嘞，不帮您背这黑锅，要是您也被赶出家门，咱爷俩和叶家可就再无关联。
还能怎么着啊？
这事儿还得抓点紧，趁老爹没暴露，赶紧把这锅背下来，要不然挨揍的时候，连个说情的人都没有。
叶朗紧赶慢赶，来到了范记典当铺。
还算这老爹有点良心，那块撰刻着铭文的黝黑色玄田古玉，只花了三万两就赎回来了。
还有两万两，该怎么花呢？
“范掌柜，你们当铺，有没有过了期限，主人没来赎的宝贝呀？”
“多着呢！”范掌柜将一挪账本扔在柜台上，掀起一溜灰尘。
“北陆临穹峰的蓝宝石，你老爹十年前当的，售价十万两。”
“南陆诡异之森的幻灵樽，你老爹五年前当的，售价十五万两。”
“西陆夸父族的青钢巨剑，你老爹三年前当的，售价五万两。”
......
“范掌柜，打我脸是吧？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哪壶不开提哪壶。”
“朗少爷，您多怪了不是，在我们范记典当铺典押的物件，能称得上‘宝贝’二字的，除了令尊大人的，还能有谁？”
“那倒也是！不过，您这儿就没有低于两万两的宝贝？”
“有，怎么会没有呢，东陆风凝谷的袖珍炉，售价一万两。”
“又是我老爹当的？”
“那倒不是，去年有位红眉炼金术士流落到此，说是要凑够去南陆的车船费，才将此物永久典押了......怎么样，朗少爷有没有兴趣？”
“要了。”
交付了银票，范掌柜将单手可握的炼丹炉交给叶朗。
“这确实是个宝贝，就是有个缺点，炉盖打不开。”
“你这不是坑人嘛，退钱！”
“一锤子买卖，恕不退换！朗少爷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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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大娘被逗得眉开眼笑，施沃壤却只是悠悠地伸了个懒腰，淡淡地说了一句：“早点歇息吧！明儿还得起早呢。”
眼看着施沃壤就要回房，叶朗追了过去：“干爹，难道您不觉得鲁开山一家很厉害吗？”
施沃壤没回应，叶朗不屑地甩了甩手：“得嘞，对牛弹琴。”
“呵呵~你干爹兴许是累了。”施大娘从厨房端了两碗面条出来：“赶紧吃，吃完你们俩也早点睡吧！”
“好嘞，娘。”
施大壮狼吞虎咽，叶朗一只脚放在在长凳上，架着脑袋喃喃自语：“我干爹怎么怪怪的？”
“我爹就那样，习惯就好了！”施大壮唆了一口汤：“赶紧吃吧，一会儿面该坨了。”
“大壮，如果我要拜鲁开山为师，他会收我吗？”
“那可说不准，鲁开山这人脾气怪得很，有人求了他几十年，他正眼都没瞧人一眼，有人死活不愿意，他愣是隔三差五跑人家里去游说。”
“还有不愿意的？”叶朗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二愣子呗，要不然你以为他的外号是怎么来的......”
“你说，鲁开山怎么会看上二愣子呢？”
“不知道，二愣子成天在青牛山上找食，兴许是因为这个原因结下了善缘吧......”
......
皎洁的月色洒在施家屋顶，歪脖子树上的虫儿都叫倦了，还能听到两个少年的低语。
直到半夜，叶朗听着施大壮的鼾声，沉沉睡去......
......
天色未亮，施沃壤家已经掌起了油灯。
叶朗迷迷糊糊地睁眼，只见施大壮端坐床头，静静打坐。
坚如磐石的黝黑色胸肌渐起渐伏，正吐纳着清晨最纯净的真气。
叶朗有样学样，刚摆好姿势，却听到院子里的施沃壤喊了一声：“大壮、小朗，该出发了。”
大壮拉着板车健步如飞，叶朗推着独轮车歪歪扭扭，走的全是曲线。
“推独轮车最考验握力，气息一定要平稳，不可以东张西望。”
施沃壤跟在叶朗身后，捡起地上的菜叶，重新丢回独轮车上的菜篓里。
青牛山脚下，三个人踩着朝露，借着几颗残星倾洒下来的微光赶路。
山路迢迢，途中无趣，叶朗开始扯起了话题。
“干爹，我有点不明白，鲁开山一家那么厉害，为什么百宗禄，只有粮俸五斗呢？”
“说起来就话长了！”施沃壤嘬着竹烟斗，吐出满嘴浓雾。
“张氏始祖来自天外，在燎原大陆创下了五斗米教，他们以教立国，经过三千年繁衍生息，才有了柴塔尔帝国如今这盛世。”
逆子叶朗不懂柴塔尔国的开国史，但正能量叶朗却听说过正一道始祖张道陵。
在正能量叶朗原先所在的世界。
五斗米教又称正一教，是道教最早的一个派别。
据史书记载，在东汉顺帝时期，张道陵在蜀郡鹤鸣山创立正一道，凡入道者须出五斗米，故而得名“五斗米教”。
个中巧合，不禁让人联想。
柴塔尔帝国的装束，有点像明朝后期。
难道张氏始祖是张道陵的后裔？
来自天外！这可是肉穿啊！
是何等修为，才能以肉体穿越到异世大陆？
“干爹，五斗米教，就是徒弟每个月，要给师父供奉五斗米，以此为孝敬，是这意思吗？”
“没错，百宗禄中，粮俸固然最次，但粮俸五斗，却只有农家锄宗，仅此一家而已......这就意味着，康乐爷见了鲁开山，也得叫他一声师父。”
“难道鲁开山一家，就是传说中撒豆成兵的仙人？”
叶朗忽觉茅塞顿开，但心底依然是疑雾重重。
“干爹，我听说，四十年前的柴桑护国战，有四十路军侯进京勤王，又有仙人坐镇才保下这柴桑城，击退两大敌国，这么大的功绩，为什么，在柴桑城内，却是人人谈之色变？”
“四十路军侯勤王却卸了将印，救黎民于水火的仙人，也隐姓归田......只因那一年是永寿三十年，也是康乐元年。”
“无情最是帝王家，往事如烟逝，只可惜这青牛山下埋没的无名忠骨。”
“干爹，您懂的有点多啊，您不会也参与了柴桑护国战吧？”
“没事别瞎打听，到了柴桑城内，可不敢随意提及此事......”
“看您这气质，也不像是行伍之人。”叶朗斜着眼打量施沃壤，戏谑地说道：“干爹，我昨晚听大壮说，有个人要拜鲁开山为师，求了几十年......”
“往哪儿瞅呢？看着点路，这独轮车都快让你推到沟里去了。”
施沃壤板着脸囔了起来：“刚刚给你说的，又忘了，不要东张西望。”
“那个人不会是你吧，干爹！哈哈~”
“瞎说什么胡话......看着点路，嘿呀~撞上啦......”
......
进了柴桑城，叶朗可算是猛龙过江，如鱼得水。
施家父子卖菜，叶朗一个人来到长乐街上的至尊赌坊，就为逮他那便宜老爹。
因为老爷子管得紧，叶临风每天都是后半夜出来活动，一大早，就得赶回洱盛茶庄装孝子贤孙。
叶朗蹲在至尊赌坊门口，没一会儿，就看到叶临风哼着小曲儿，满面春风。
“爹，这是赢了呀！”叶朗靠在墙头，双手搓着肚皮。
“朗儿呀~”
叶临风干嚎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跑过来，吓得叶朗赶紧将两个手缩在胸前：“爹，您别这样，怪吓人的。”
“来，让爹看看，在刑部大堂没挨打吧？。”
叶临风在叶朗身上检查了一番，见没什么大碍，立马沉着脸，语气严厉。
“哼，也不知道回趟家，两天见不着人影，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不是，您还知道担心呐......”
“废话，我就你这么颗独苗，不担心你，我担心谁去？”
叶临风嘟囔着，从怀里掏出一沓暗黄色大银钞，两个手指伸到嘴边。
“呸~三万两够不够......”
“爹，您这......”叶朗皱了皱眉。
“五万！就这么多了。”
叶朗眼巴巴地看着那五张，盖着超大号朱砂印的超大号万两大银钞。
伸着脖子干咽了一口，刚将手伸出去，又缩回来了。
“爹，我不敢拿，要不您先告诉我，您是不是又遇到啥难处了。”
“没出息的玩意儿，让你拿你就拿着。”
叶临风将一叠超大号银票捅进叶朗怀里，叶朗掏出来数了一下，五张银钞里，还夹着一张当票。
“朗儿，别忘了去范记典当铺，把你爷爷那块玄田古玉赎回来。”
“又让我顶包？给您背黑锅，我都被赶出家门了，这回您是想让老爷子活剐了我呀。”
“你都已经被逐出家门了，再顶一次又何妨......”
叶临风的声音消失在人群中，叶朗欲哭无泪。
摊上您这么个爹，小太爷真是五岁就“会”偷钱，刚懂点事儿，就“敢”变卖家里的产业。
现在可好，被逐出家门了，还把老爷子最心爱的宝贝“偷”出来当了。
五万两银子干点什么不好？哈~非要帮您背这黑锅？哈~
不去赎那块玄田古玉不就好啦，哼~
叶朗满肚子花花肠子，转念一想，这老爹，真是把坑儿子这门手艺，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得嘞，不帮您背这黑锅，要是您也被赶出家门，咱爷俩和叶家可就再无关联。
还能怎么着啊？
这事儿还得抓点紧，趁老爹没暴露，赶紧把这锅背下来，要不然挨揍的时候，连个说情的人都没有。
叶朗紧赶慢赶，来到了范记典当铺。
还算这老爹有点良心，那块撰刻着铭文的黝黑色玄田古玉，只花了三万两就赎回来了。
还有两万两，该怎么花呢？
“范掌柜，你们当铺，有没有过了期限，主人没来赎的宝贝呀？”
“多着呢！”范掌柜将一挪账本扔在柜台上，掀起一溜灰尘。
“北陆临穹峰的蓝宝石，你老爹十年前当的，售价十万两。”
“南陆诡异之森的幻灵樽，你老爹五年前当的，售价十五万两。”
“西陆夸父族的青钢巨剑，你老爹三年前当的，售价五万两。”
......
“范掌柜，打我脸是吧？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哪壶不开提哪壶。”
“朗少爷，您多怪了不是，在我们范记典当铺典押的物件，能称得上‘宝贝’二字的，除了令尊大人的，还能有谁？”
“那倒也是！不过，您这儿就没有低于两万两的宝贝？”
“有，怎么会没有呢，东陆风凝谷的袖珍炉，售价一万两。”
“又是我老爹当的？”
“那倒不是，去年有位红眉炼金术士流落到此，说是要凑够去南陆的车船费，才将此物永久典押了......怎么样，朗少爷有没有兴趣？”
“要了。”
交付了银票，范掌柜将单手可握的炼丹炉交给叶朗。
“这确实是个宝贝，就是有个缺点，炉盖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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