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中秋（上）
今年冬季的冬笋在东祥城可是一大特色美味，不仅个头要比往年大了不只一点半点，而且鲜美酥脆可口，煮的东笋汤更是对避寒极为有效。
东祥城一家客栈中，端木父子二人正在享受着这等冬季美味，桌上一大碗的冬笋汤已经被二人喝去了大半。
“牧儿，你看老爹这阵子都瘦了，这最后的冬笋就给我了吧！”
“呵呵，老爹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还瞒着我吃了一碗红烧肉呢，这冬笋明明应该留给我！”
两父子拿筷子夹着碗里最后一个孤零零的冬笋的两边，谁都不愿意把这最后一个美味让给对方。
双方势如破竹，虽然端木牧武道境界不高，可是常年和父亲在餐桌上斗得有来有回，单单在饭桌上的境界就超出元武境的好大截远了。
最终这冬笋争夺战还是一如既往的在端木泽的“技高一筹”下取胜。
夹着胜利果实的端木泽大笑道：“和你爹比，你还太年轻了。”
说完，将冬笋直接丢进了嘴里嚼劲起来，看得端木牧牙根痒痒，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埋头吃白米饭。
一旁其他客人见到这一幕滑稽的场景都哭笑不得，这两父子与其说是父子倒不如说是一对兄弟，儿子不把老子当老子看，老子也不把儿子当儿子看，却仍然关系这么好，虽然很多人都觉得端木泽这是为老不尊，端木牧这是不孝敬长辈，可也有人挺羡慕他们的关系的，比起一些表面关系极好，私底下不知怎么勾心斗角的父子来说，他们这样子看起来比较真实点。
见儿子这般赌气，端木泽哭笑不得，说道：“明天就是中秋佳节了，据说这东祥城有灯会，要不要明晚爹陪你去啊？”
“你这么好？又想套路我？”端木牧抬头看向父亲。
“那你是去还是不去！”端木泽问。
“当然去，只不过我不会和你去，你给我些银子，自己逛自己的！”端木牧彻底要和父亲分头行动。
“好！”端木泽爽快答应。
那天离开楚家后，他们父子二人就在附近找了这家客栈住下，每天都去楚家门口放哨，就怕楚药带着妻女离开东祥城，这样端木牧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可楚家却莫名其妙的没有任何要出远门的样子，天天都能在远处看见楚柔带着妹妹出门买糖葫芦，一连好几天过去，转眼也要到一年只有一次的中秋佳节了。
楚家，楚柔正给妹妹梳着长发，她的面容这几天好转了许多，已经无需人搀扶就能自由走动，看样子已经非常适应那浅海血统了，可是适应归适应，到底不是自己的东西，早晚还是要还的，一月之后如若不能得到端木牧的及时输血，那她还是要死的。
楚柔身为长女，比较天真无邪的楚巧巧要懂事太多，她也没有因为畏惧死亡和爹娘说起过这些事，在她心里父母和妹妹是最重要的，如果人生的最后时刻能有亲人陪在身边那不做好。
“姐姐，你不开心吗？”楚巧巧通过镜子看见了身后姐姐那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情。
楚柔声音依然温和，轻轻用木梳梳理着妹妹的长发，一边笑着温柔道：“怎么会呢，巧巧这么可爱，能有你这样的妹妹，姐姐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开心呢。”
谁知人小鬼大的楚巧巧，笑了笑说道：“姐姐是想端木牧哥哥了吧！”
“你这丫头说什么啊。”谁料到这小丫头居然说出了这个名字，说实话从他打算不畏惧自己性命给自己换血时，自己就在心里记下了他，这时听见他的名字差点没拿稳梳子。
“看样子是被我猜对了，也对如果是我我也会喜欢端木牧哥哥这样为了救自己豁出性命的人呢。”
“你这丫头，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要动手打人了。”
“姐姐你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我的，怎么为了心上人要打我吗？”楚巧巧低头看上去很伤心。
“姐姐说笑的，说笑的。”楚柔连忙安慰。
“姐姐，你说明天的灯会，端木牧哥哥会不会出现啊？”楚巧巧问。
“应该会吧。”楚柔不自信的回答。
在东祥城乃至于香城楚家都有巨大的名声，财力更是不少，要想在东祥城找到两个人的线索更是不在话下。
“那姐姐你应该打扮漂亮一些才行了，免得被端木牧哥哥看不起。”
楚柔沉默着继续帮着妹妹梳理头发。
第二天晚上在客栈里头吃过父亲在集市上买的不算入流的中秋团圆饼，以前听过父亲说过，自己母亲没有死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只有自己以前变成了强大的武者才能去找她回来，每当中秋时端木牧都会一边吃着父亲亲生做的不算好吃还很咸的团圆饼吃的津津有味，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块，站在院子里看着月亮，说着：“今年爹的团圆饼又放多盐了。”
“这是五两银子，今晚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只要不去妓院之类的地方，随便你！”端木泽难得大方的拿出了五两这天价数的银子。
端木牧意外的没有和父亲拌嘴，和父亲道别后就走出来客栈直奔灯会而去。
夜里的东祥城灯火通明，集市之上更是人山人海，边上店铺大开，街道一旁布满了很多卖着小玩意的摊子。
虽然从吝啬的老爹那里得到了五两，可端木牧又不像“某人”那般贪吃，一时间都不晓得该怎么花这笔钱了。
突然他发现一个卖面具的摊子，连忙跑了上去，看着这些挂在上面的各种动物的面具，让他想去小时候，以前为了省吃俭用，父亲从来不给自己买面具，一次因为这件事端木牧直接就坐在了地上，说如果端木泽不给自己买，那他就不起来，惹得周围笑声连连，最后端木泽终于妥协给他买了一个小猪的面具。
“这位客官，你是要买一张面具吗？我这可是手工亲自做的，质量保准好，一放一年明年再带都不能有什么损坏。”买面具的小贩和端木牧介绍着这些面具，说的要多神有多神，就差说能挡下金刚境武者一拳而不碎了。
端木牧也不是因为小贩说的太神，仅仅是对以前生活的怀念，花了两文钱买了一张面具，同样的白色小肥猪。
带着面具逛街的感觉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的，端木牧也在这灯会上逛的不亦乐乎，把这些天遇见的烦心事都抛之脑后去了。
不知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他看见了不远处有位熟悉的身影，正在一堆人中猜着灯谜。
这是灯会一大特色，上场猜灯谜，谁猜的最多，谁就能拿到中间放着的那最大也是最好看的夜明灯。
现在场上还剩下两个女子，一位穿着淡黄色的衣裙，长相清秀可人，另一位白色羽衣锦绣裙，模样比起那位黄色衣裙的女子还要清秀甜美几分。
“这两小姐都这么文采出众的嘛，敢情我们东祥城男子学士都不如两女子吗？”
“你也不看看她俩是谁，周府千金周燕文东祥有名的女先生林先生的徒弟，和楚家千金楚柔那可是饱读诗书啊，二人肚里除了墨水我看也不剩什么了。”
“那她们二人谁会赢啊？”端木牧好不容易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了进来，听见一旁二人对台上二女的评价，上去问道。
一人打量了端木牧一番，给出了两个字的评价“俗气”这也那怪，端木牧身上这件衣服再怎么样也穿了好几天不曾换了。
另一人倒是没有对端木牧这样子而疏远他，耐心回答道：“这楚家小姐虽然文采过人，可周府小姐的老师何许人也啊，我想这局周府小姐的胜算大些。”
端木牧点了点头，重新看向台上。
只见管事之人拿来了一盏灯走了过来，说道：“这是最后一局，胜利者就能得到今年全东祥城最大的夜明灯！”
“姐姐加油！”楚巧巧在台下对姐姐打气加油。
只见管事将灯挂起点燃。
“这怎么没字啊，管事是不是点错了，这让我们怎么猜？”周燕文问道。
管事笑了笑回答：“这就是最后的灯谜，希望二位小姐能好好思考思考，我再次提醒这是一个字。”
“一个字。”
不仅是台上二女，连台下看热闹的众人都想了起来。
“我知道了是红字，因为这灯的表面是用红色的纸做的，所以是红字。”周燕文道。
“不是，如果这么容易我就不用把它放在最后了。”管事摇头笑笑。
“灯，没有……”楚柔思考着，这已经不是读书多少就能猜出的答案。
“我知道了，是没，因为没有东西，所以是没！”周燕文回答。
管事又摇头回答：“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啊？”
“答案是空！”楚柔回答。
“正确！”
“怎么会是空，你胡说的吧！”周燕文不敢置信。
楚柔解释道：“灯上没有东西，那就是空白，而空白和空中读音不同，另外联想第一名的奖励，夜明灯，最后不一样是要飘到空中去的，所以我猜答应是空。”
全场掌声响起。
“果然不亏是我周燕文的对手，能联想到夜明灯，我输得心服口服！”周燕文也不是什么输不起的人，而且这出题的人也是有够变态的居然能把答案和奖励挂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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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祥城一家客栈中，端木父子二人正在享受着这等冬季美味，桌上一大碗的冬笋汤已经被二人喝去了大半。
“牧儿，你看老爹这阵子都瘦了，这最后的冬笋就给我了吧！”
“呵呵，老爹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还瞒着我吃了一碗红烧肉呢，这冬笋明明应该留给我！”
两父子拿筷子夹着碗里最后一个孤零零的冬笋的两边，谁都不愿意把这最后一个美味让给对方。
双方势如破竹，虽然端木牧武道境界不高，可是常年和父亲在餐桌上斗得有来有回，单单在饭桌上的境界就超出元武境的好大截远了。
最终这冬笋争夺战还是一如既往的在端木泽的“技高一筹”下取胜。
夹着胜利果实的端木泽大笑道：“和你爹比，你还太年轻了。”
说完，将冬笋直接丢进了嘴里嚼劲起来，看得端木牧牙根痒痒，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埋头吃白米饭。
一旁其他客人见到这一幕滑稽的场景都哭笑不得，这两父子与其说是父子倒不如说是一对兄弟，儿子不把老子当老子看，老子也不把儿子当儿子看，却仍然关系这么好，虽然很多人都觉得端木泽这是为老不尊，端木牧这是不孝敬长辈，可也有人挺羡慕他们的关系的，比起一些表面关系极好，私底下不知怎么勾心斗角的父子来说，他们这样子看起来比较真实点。
见儿子这般赌气，端木泽哭笑不得，说道：“明天就是中秋佳节了，据说这东祥城有灯会，要不要明晚爹陪你去啊？”
“你这么好？又想套路我？”端木牧抬头看向父亲。
“那你是去还是不去！”端木泽问。
“当然去，只不过我不会和你去，你给我些银子，自己逛自己的！”端木牧彻底要和父亲分头行动。
“好！”端木泽爽快答应。
那天离开楚家后，他们父子二人就在附近找了这家客栈住下，每天都去楚家门口放哨，就怕楚药带着妻女离开东祥城，这样端木牧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可楚家却莫名其妙的没有任何要出远门的样子，天天都能在远处看见楚柔带着妹妹出门买糖葫芦，一连好几天过去，转眼也要到一年只有一次的中秋佳节了。
楚家，楚柔正给妹妹梳着长发，她的面容这几天好转了许多，已经无需人搀扶就能自由走动，看样子已经非常适应那浅海血统了，可是适应归适应，到底不是自己的东西，早晚还是要还的，一月之后如若不能得到端木牧的及时输血，那她还是要死的。
楚柔身为长女，比较天真无邪的楚巧巧要懂事太多，她也没有因为畏惧死亡和爹娘说起过这些事，在她心里父母和妹妹是最重要的，如果人生的最后时刻能有亲人陪在身边那不做好。
“姐姐，你不开心吗？”楚巧巧通过镜子看见了身后姐姐那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情。
楚柔声音依然温和，轻轻用木梳梳理着妹妹的长发，一边笑着温柔道：“怎么会呢，巧巧这么可爱，能有你这样的妹妹，姐姐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开心呢。”
谁知人小鬼大的楚巧巧，笑了笑说道：“姐姐是想端木牧哥哥了吧！”
“你这丫头说什么啊。”谁料到这小丫头居然说出了这个名字，说实话从他打算不畏惧自己性命给自己换血时，自己就在心里记下了他，这时听见他的名字差点没拿稳梳子。
“看样子是被我猜对了，也对如果是我我也会喜欢端木牧哥哥这样为了救自己豁出性命的人呢。”
“你这丫头，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要动手打人了。”
“姐姐你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我的，怎么为了心上人要打我吗？”楚巧巧低头看上去很伤心。
“姐姐说笑的，说笑的。”楚柔连忙安慰。
“姐姐，你说明天的灯会，端木牧哥哥会不会出现啊？”楚巧巧问。
“应该会吧。”楚柔不自信的回答。
在东祥城乃至于香城楚家都有巨大的名声，财力更是不少，要想在东祥城找到两个人的线索更是不在话下。
“那姐姐你应该打扮漂亮一些才行了，免得被端木牧哥哥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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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五两银子，今晚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只要不去妓院之类的地方，随便你！”端木泽难得大方的拿出了五两这天价数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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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牧也不是因为小贩说的太神，仅仅是对以前生活的怀念，花了两文钱买了一张面具，同样的白色小肥猪。
带着面具逛街的感觉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的，端木牧也在这灯会上逛的不亦乐乎，把这些天遇见的烦心事都抛之脑后去了。
不知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他看见了不远处有位熟悉的身影，正在一堆人中猜着灯谜。
这是灯会一大特色，上场猜灯谜，谁猜的最多，谁就能拿到中间放着的那最大也是最好看的夜明灯。
现在场上还剩下两个女子，一位穿着淡黄色的衣裙，长相清秀可人，另一位白色羽衣锦绣裙，模样比起那位黄色衣裙的女子还要清秀甜美几分。
“这两小姐都这么文采出众的嘛，敢情我们东祥城男子学士都不如两女子吗？”
“你也不看看她俩是谁，周府千金周燕文东祥有名的女先生林先生的徒弟，和楚家千金楚柔那可是饱读诗书啊，二人肚里除了墨水我看也不剩什么了。”
“那她们二人谁会赢啊？”端木牧好不容易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了进来，听见一旁二人对台上二女的评价，上去问道。
一人打量了端木牧一番，给出了两个字的评价“俗气”这也那怪，端木牧身上这件衣服再怎么样也穿了好几天不曾换了。
另一人倒是没有对端木牧这样子而疏远他，耐心回答道：“这楚家小姐虽然文采过人，可周府小姐的老师何许人也啊，我想这局周府小姐的胜算大些。”
端木牧点了点头，重新看向台上。
只见管事之人拿来了一盏灯走了过来，说道：“这是最后一局，胜利者就能得到今年全东祥城最大的夜明灯！”
“姐姐加油！”楚巧巧在台下对姐姐打气加油。
只见管事将灯挂起点燃。
“这怎么没字啊，管事是不是点错了，这让我们怎么猜？”周燕文问道。
管事笑了笑回答：“这就是最后的灯谜，希望二位小姐能好好思考思考，我再次提醒这是一个字。”
“一个字。”
不仅是台上二女，连台下看热闹的众人都想了起来。
“我知道了是红字，因为这灯的表面是用红色的纸做的，所以是红字。”周燕文道。
“不是，如果这么容易我就不用把它放在最后了。”管事摇头笑笑。
“灯，没有……”楚柔思考着，这已经不是读书多少就能猜出的答案。
“我知道了，是没，因为没有东西，所以是没！”周燕文回答。
管事又摇头回答：“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啊？”
“答案是空！”楚柔回答。
“正确！”
“怎么会是空，你胡说的吧！”周燕文不敢置信。
楚柔解释道：“灯上没有东西，那就是空白，而空白和空中读音不同，另外联想第一名的奖励，夜明灯，最后不一样是要飘到空中去的，所以我猜答应是空。”
全场掌声响起。
“果然不亏是我周燕文的对手，能联想到夜明灯，我输得心服口服！”周燕文也不是什么输不起的人，而且这出题的人也是有够变态的居然能把答案和奖励挂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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