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雨夜喝酒
“我今日以生命作为祭品，召万魔现世！”
熟睡中的卓燕青猛地睁开了眼来，一道惊雷从天际落下，屋外下着倾盆大雨。
卓燕青抹去额头上滴下的汗水，他今晚又梦见小时候的事情了，虽然经常会梦见可这次却感觉和以前不一样，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卓燕青站起身，此时此刻姜尧还在床上静静地睡着，卓燕青也不去打扰，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穿过漆黑的长廊，卓燕青听着外面不断传来的雨声，此时十分精神没有半点困意。
而这时，在漆黑的前方一声声脚步声传了过来，卓燕青下意识握了握手，却发现手上什么也没有，乾陵剑放在房间里没有带出来。
卓燕青剑眉微微皱起，警惕的看着前方。
“这么晚了，还不睡啊！”迎面走来的并不是卓燕青以为的地龙帮派来刺杀自己的人，而是这家玉德堂的主人杨庆山，此时他已经换了一件感觉的衣衫，因为自己本来就是医师身上的伤他早就用特质草药敷了一遍，不用多久就能痊愈，面色也好了些。
此时看见卓燕青这警惕的样子，杨庆山只是眯眼低声笑着，而在他手上此时拿着一个酒坛子。
“你不也没睡！”
杨庆山举了举酒坛子，轻笑道：“有没有兴趣喝一碗？”
“你伤这么重，喝酒可以吗？”卓燕青关心道。
“没事，这酒我自己酿的，属于药酒，不和其他酒一样！”杨庆山回答。
“那……那就喝一碗吧，不过我事先说好我酒并不是太好，即使是药酒我也不能保证会不会一喝就倒。”卓燕青道。
二人来到楼下，杨庆山在桌上点了一盏油灯，因为下雨刮风的缘故这油灯忽明忽暗。
杨庆山拿了两张碗坐下，先给卓燕青倒了一碗酒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碗，端起酒碗，笑道：“来，卓小哥！”
卓燕青看不出来这杨庆山看上去一个软弱书生样子的人在喝酒时居然会像那些壮汉一眼豪迈，弄得自己不喝不行了。
卓燕青也端起了酒碗，和杨庆山碰了一个，一口喝光了酒，只觉得嘴里一阵苦涩涩的感觉，隐隐间还有些酒的烈性，可能因为药草的缘故即使像卓燕青这种喝不了五大碗以上的人，一口喝完居然都不觉得头晕眼花，相反那苦涩感觉过去以后，卓燕青口中一阵清爽，浑身上下如同泡在温热的温泉中一般。
“好酒啊！”卓燕青一脸愉悦，这是他自从下山以来第二次喝和寻常酒截然不同的酒，第一次是归雀果酒，这次是药酒，以前在上山二师兄还酿过桃花酒，据说一些人还用蛇来酿酒，这酒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啊。
“我有个师兄，如果他在这里肯定可以说出很多关于这酒的感受来……”卓燕青放下酒碗，和杨庆山闲聊起来。
在这大雨倾盆的晚上估计只有这二人有说有笑了吧。
不知不觉间，酒坛子里面的酒已经被这二人喝去三分之一多，卓燕青因为喝的太多，纵使这酒以及没有了原来的样子，他也有些喝醉了，此时那两张脸颊泛起了微微红色。
杨庆山显然酒量要比卓燕青好上一点，可也只好上一点，脸颊虽然不比卓燕青红，可也半斤八两了。
“卓小哥今天谢谢你的出手帮忙了。”杨庆山有些眼神恍惚，用手撑着桌子才没有到下。
卓燕青摆了摆手，却已经趴在桌子，脸颊泛红说道：“区区小事……”
“今日能和小哥你交友，是杨某最高兴的事情……可惜啊……”杨庆山眼神顿时一变，有些心事重重的看着卓上的酒碗。
卓燕青趴在桌上，疑惑道：“可惜什么？”
在沉默片刻后，杨庆山回答：“明日我就会带着小山离开这西苑城。”
“为什么？那地龙帮都已经被我收拾了，你们大可在这西苑城住下，为什么还要走？”卓燕青不解。
杨庆山沉默，给自己又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看了看卓燕青疑惑的眼神，缓缓开口说道：“不是因为地龙帮，这么久我都已经习惯了，我从小父母就因为疾病而死，要不是师傅救了我可能我也活不到今天，我学医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在乎的人再在自己眼前死去，来到西苑城后我认为徐荃已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强者了，可你的出现让我这井底之蛙看见了西宛城外有比徐荃还要厉害的强者，我想带着小山出去看看，说不准能领悟到师傅所说的无上医道！”
闻言，卓燕青并没有所反应，用沾着酒水的手指在桌子上画着什么。
杨庆山看着这桌上卓燕青花的东西，眯了眯眼，对于他这种博览群书的医者，即使是用水写的字他也看得清，卓燕青在桌子上写得明显就是“有骨气”三字。
“今天晚上一醉方休”杨庆山给卓燕青和自己倒都倒了一碗酒，举起酒碗面带笑容道。
卓燕青轻笑一声，也拿起了酒碗，没有任何语言上的回答，一口喝尽碗里的酒，这是他第一次和杨庆山喝酒，可能也是醉了一次……
外边下着大雨，纵使大雨冲刷着屋檐，响着绵绵不断啪啦啪啦的响声也比不过这两个醉的不省人事的来的大声。
……
风雨过后是万里长空，街道上水洼倒影着空中翩翩白云，西宛城的各种店铺房屋屋檐上的脏物也因为昨日的大雨而被洗礼。
姜尧缓缓睁开了漂亮的双瞳，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这画面是何等的美丽而动人，只是并没有欣赏者在附近。
姜尧四处看了看，却没有发现卓燕青的身影，只有还铺在地上的地铺，这么早那家伙跑哪里去了？
姜尧下床穿好鞋，推开了这间房间的窗户顿时鸟语花香，而且因为昨日下雨空气格外的清爽。
姜尧闭上眼享受着早晨空气清香，而就在这时一个敲门声从门外传进了屋里，紧接着是一个稚嫩的男童声。
“姜姐姐起床了吗？”
因为经常被小月“请”去给姜尧看病，所以姜尧非常清楚这稚嫩声音的主人是谁，可不就是和杨庆山相依为命的赵越山，小山嘛。
姜尧走来给小山开了门，看着屋外的小山面带微笑道：“起来了，小山你也起的这么早啊，你师兄呢？”
小山指了指楼下，说道：“师兄和那位卓哥哥在下面睡觉呢，师兄还把珍藏的药酒的都给拿出来了……”
姜尧听完，摇了摇头，她可听小山说过他这师兄虽不嗜酒如命，可一喝酒没有哪一次不是大醉的，这次不仅把自己灌的嚎啕大醉还把卓燕青一并灌醉了。
来到楼下，这时杨庆山稍稍有了要醒来的征兆，眨了眨双眼，而卓燕青趴在桌子上纹丝不动。
“姜尧，你起来了……”杨庆山揉了揉双眼，模糊的看见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站在面前，在看清后摸了摸后脑勺，憨厚的笑着。
姜尧不去理会杨庆山，看着睡熟中卓燕青，说道：“你们喝了多少酒啊？现在还没醒。”
杨庆山摇摇晃晃拿起酒坛子往里一看，好家伙，这一坛子酒经过一晚上的时间，现在都已经见底了。
杨庆山看着桌上躺着的卓燕青，暗道：“说是说酒量不行，可也没少喝啊！”
偷偷眯了一眼酒坛子里头，姜尧又摇了摇头，不在说什么转身上了二楼。
没过多久，卓燕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嘴里有些苦涩的感觉，坐起身第一眼就看见了正用异样眼神看着自己的杨庆山，打着招呼道：“早啊！”
杨庆山没有给他好脸色看，拿起那已经连三分之一都都没有的人酒坛子说道：“怎么样，好喝不？”
卓燕青点点头，虽然那味道他基本已经忘了。
“好喝要不要交钱啊！”
“不是请我喝吗？怎么还要钱？”卓燕青醉意全醒。
“喝一点还行，现在都快没了，你说是不是要给点啊。”杨庆山伸出手道。
卓燕青无言以对，无奈从身上拿出了钱袋，看着杨庆山，问道：“要多少？”
“二两！”杨庆山伸手做出了个三的手势。
卓燕青忍痛从钱袋里拿出了二两，此时他已经泪流满面，钱再多也有花完的时候，虽然姜尧的治病费用，杨庆山帮卓燕青免了，可是昨天和徐荃打，打坏了玉德堂里好多东西，赔了打坏的东西，那本来满满的钱袋已经见底了。
“卓小哥，你这人哪都不错，就是有些吝啬，不就二两嘛，有必要做出这种死了亲人的表情嘛。”杨庆山从依依不舍卓燕青手上取过银子放进了口袋里。
瞧见银子已经进了杨庆山口袋，卓燕青也不再留恋，把宝贵的钱袋收好，这可是他最后的积蓄了，下山连一个月都没有，就要把钱花光了，以后他可怎么生活啊。
“昨天你说你要离开西苑城，你打算去哪里？”卓燕青还记得昨晚杨庆山说的话，问道。
杨庆山闻言，坐了下来说道：“天下之大，随便走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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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中的卓燕青猛地睁开了眼来，一道惊雷从天际落下，屋外下着倾盆大雨。
卓燕青抹去额头上滴下的汗水，他今晚又梦见小时候的事情了，虽然经常会梦见可这次却感觉和以前不一样，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卓燕青站起身，此时此刻姜尧还在床上静静地睡着，卓燕青也不去打扰，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穿过漆黑的长廊，卓燕青听着外面不断传来的雨声，此时十分精神没有半点困意。
而这时，在漆黑的前方一声声脚步声传了过来，卓燕青下意识握了握手，却发现手上什么也没有，乾陵剑放在房间里没有带出来。
卓燕青剑眉微微皱起，警惕的看着前方。
“这么晚了，还不睡啊！”迎面走来的并不是卓燕青以为的地龙帮派来刺杀自己的人，而是这家玉德堂的主人杨庆山，此时他已经换了一件感觉的衣衫，因为自己本来就是医师身上的伤他早就用特质草药敷了一遍，不用多久就能痊愈，面色也好了些。
此时看见卓燕青这警惕的样子，杨庆山只是眯眼低声笑着，而在他手上此时拿着一个酒坛子。
“你不也没睡！”
杨庆山举了举酒坛子，轻笑道：“有没有兴趣喝一碗？”
“你伤这么重，喝酒可以吗？”卓燕青关心道。
“没事，这酒我自己酿的，属于药酒，不和其他酒一样！”杨庆山回答。
“那……那就喝一碗吧，不过我事先说好我酒并不是太好，即使是药酒我也不能保证会不会一喝就倒。”卓燕青道。
二人来到楼下，杨庆山在桌上点了一盏油灯，因为下雨刮风的缘故这油灯忽明忽暗。
杨庆山拿了两张碗坐下，先给卓燕青倒了一碗酒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碗，端起酒碗，笑道：“来，卓小哥！”
卓燕青看不出来这杨庆山看上去一个软弱书生样子的人在喝酒时居然会像那些壮汉一眼豪迈，弄得自己不喝不行了。
卓燕青也端起了酒碗，和杨庆山碰了一个，一口喝光了酒，只觉得嘴里一阵苦涩涩的感觉，隐隐间还有些酒的烈性，可能因为药草的缘故即使像卓燕青这种喝不了五大碗以上的人，一口喝完居然都不觉得头晕眼花，相反那苦涩感觉过去以后，卓燕青口中一阵清爽，浑身上下如同泡在温热的温泉中一般。
“好酒啊！”卓燕青一脸愉悦，这是他自从下山以来第二次喝和寻常酒截然不同的酒，第一次是归雀果酒，这次是药酒，以前在上山二师兄还酿过桃花酒，据说一些人还用蛇来酿酒，这酒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啊。
“我有个师兄，如果他在这里肯定可以说出很多关于这酒的感受来……”卓燕青放下酒碗，和杨庆山闲聊起来。
在这大雨倾盆的晚上估计只有这二人有说有笑了吧。
不知不觉间，酒坛子里面的酒已经被这二人喝去三分之一多，卓燕青因为喝的太多，纵使这酒以及没有了原来的样子，他也有些喝醉了，此时那两张脸颊泛起了微微红色。
杨庆山显然酒量要比卓燕青好上一点，可也只好上一点，脸颊虽然不比卓燕青红，可也半斤八两了。
“卓小哥今天谢谢你的出手帮忙了。”杨庆山有些眼神恍惚，用手撑着桌子才没有到下。
卓燕青摆了摆手，却已经趴在桌子，脸颊泛红说道：“区区小事……”
“今日能和小哥你交友，是杨某最高兴的事情……可惜啊……”杨庆山眼神顿时一变，有些心事重重的看着卓上的酒碗。
卓燕青趴在桌上，疑惑道：“可惜什么？”
在沉默片刻后，杨庆山回答：“明日我就会带着小山离开这西苑城。”
“为什么？那地龙帮都已经被我收拾了，你们大可在这西苑城住下，为什么还要走？”卓燕青不解。
杨庆山沉默，给自己又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看了看卓燕青疑惑的眼神，缓缓开口说道：“不是因为地龙帮，这么久我都已经习惯了，我从小父母就因为疾病而死，要不是师傅救了我可能我也活不到今天，我学医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在乎的人再在自己眼前死去，来到西苑城后我认为徐荃已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强者了，可你的出现让我这井底之蛙看见了西宛城外有比徐荃还要厉害的强者，我想带着小山出去看看，说不准能领悟到师傅所说的无上医道！”
闻言，卓燕青并没有所反应，用沾着酒水的手指在桌子上画着什么。
杨庆山看着这桌上卓燕青花的东西，眯了眯眼，对于他这种博览群书的医者，即使是用水写的字他也看得清，卓燕青在桌子上写得明显就是“有骨气”三字。
“今天晚上一醉方休”杨庆山给卓燕青和自己倒都倒了一碗酒，举起酒碗面带笑容道。
卓燕青轻笑一声，也拿起了酒碗，没有任何语言上的回答，一口喝尽碗里的酒，这是他第一次和杨庆山喝酒，可能也是醉了一次……
外边下着大雨，纵使大雨冲刷着屋檐，响着绵绵不断啪啦啪啦的响声也比不过这两个醉的不省人事的来的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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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尧闭上眼享受着早晨空气清香，而就在这时一个敲门声从门外传进了屋里，紧接着是一个稚嫩的男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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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尧走来给小山开了门，看着屋外的小山面带微笑道：“起来了，小山你也起的这么早啊，你师兄呢？”
小山指了指楼下，说道：“师兄和那位卓哥哥在下面睡觉呢，师兄还把珍藏的药酒的都给拿出来了……”
姜尧听完，摇了摇头，她可听小山说过他这师兄虽不嗜酒如命，可一喝酒没有哪一次不是大醉的，这次不仅把自己灌的嚎啕大醉还把卓燕青一并灌醉了。
来到楼下，这时杨庆山稍稍有了要醒来的征兆，眨了眨双眼，而卓燕青趴在桌子上纹丝不动。
“姜尧，你起来了……”杨庆山揉了揉双眼，模糊的看见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站在面前，在看清后摸了摸后脑勺，憨厚的笑着。
姜尧不去理会杨庆山，看着睡熟中卓燕青，说道：“你们喝了多少酒啊？现在还没醒。”
杨庆山摇摇晃晃拿起酒坛子往里一看，好家伙，这一坛子酒经过一晚上的时间，现在都已经见底了。
杨庆山看着桌上躺着的卓燕青，暗道：“说是说酒量不行，可也没少喝啊！”
偷偷眯了一眼酒坛子里头，姜尧又摇了摇头，不在说什么转身上了二楼。
没过多久，卓燕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嘴里有些苦涩的感觉，坐起身第一眼就看见了正用异样眼神看着自己的杨庆山，打着招呼道：“早啊！”
杨庆山没有给他好脸色看，拿起那已经连三分之一都都没有的人酒坛子说道：“怎么样，好喝不？”
卓燕青点点头，虽然那味道他基本已经忘了。
“好喝要不要交钱啊！”
“不是请我喝吗？怎么还要钱？”卓燕青醉意全醒。
“喝一点还行，现在都快没了，你说是不是要给点啊。”杨庆山伸出手道。
卓燕青无言以对，无奈从身上拿出了钱袋，看着杨庆山，问道：“要多少？”
“二两！”杨庆山伸手做出了个三的手势。
卓燕青忍痛从钱袋里拿出了二两，此时他已经泪流满面，钱再多也有花完的时候，虽然姜尧的治病费用，杨庆山帮卓燕青免了，可是昨天和徐荃打，打坏了玉德堂里好多东西，赔了打坏的东西，那本来满满的钱袋已经见底了。
“卓小哥，你这人哪都不错，就是有些吝啬，不就二两嘛，有必要做出这种死了亲人的表情嘛。”杨庆山从依依不舍卓燕青手上取过银子放进了口袋里。
瞧见银子已经进了杨庆山口袋，卓燕青也不再留恋，把宝贵的钱袋收好，这可是他最后的积蓄了，下山连一个月都没有，就要把钱花光了，以后他可怎么生活啊。
“昨天你说你要离开西苑城，你打算去哪里？”卓燕青还记得昨晚杨庆山说的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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