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详的预感
“裴顾问，你别生气，局长他不是有意的。”白家洛无奈的劝着，这个宋局长，求人办事还用这一种态度，真的是让人头疼。
“那个，你跟他说，这是你的号码，然后再打。”宋局长觉得，应该是之前裴听雨没有给秦无涯机会，秦无涯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死缠烂打的。
“他不接我电话，你不是没有看见吗？”
“你笨啊，你发短信啊！”宋局长瞪了裴听雨一眼，觉得她这个借口好假。
裴听雨黑着一张脸，快速的给秦无涯发了一个短信，不过秦无涯没有看。现在不像是以前，发信息基本上都是用聊天APP，手机接收的，往往都是广告信息这些，所以秦无涯直接无视了。
裴听雨不知道这些，她在宋局长的注视下，拨打了电话，然后再一次被拒接。
“宋局长，我没有骗你吧，你想找他帮忙，还是你自己去吧！”裴听雨说完也不管宋局长是什么反应，直接退后，然后关门。
“你——”宋局长指着房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他是看着裴听雨发信息的，信息没错，秦无涯不接，那就是他不想搭理裴听雨。
“秦顾问，怎么别人打你电话你不接啊！是不是你老婆啊！可别耽误事啊！”罗彩凤很是紧张，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给秦无涯带来麻烦，不然他会撂挑子走人的。
“不是，是推销电话！”秦无涯随意的说着，他不接白家洛的电话，那这个电话就应该是他借同事的手机打的。
王芳是全程目睹了，她知道那是白家洛的电话，不过她并没有揭穿，反倒是很意外，秦无涯居然连局长的面子都不给，是够横的啊！
县局这边的态度，跟市局那边完全是两个样子。当然了，这个倒不是他们给秦无涯面子，纯粹是罗彩凤的案子秦无涯接手了，他们就轻松了，省的罗彩凤天天来警察局催。
秦无涯拿到卷宗，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县局的会议室查看了起来，旁边有警员陪同着。
卷宗很详细，上边不仅有记载案发工地的地址，还有图片，以及周围环境的图片。警方也很是用心，调查了很多人，询问很多工友，可曾见过刘伟，谁跟他有仇。
不止是工地上，他们村子里也去查了，车站，火车站也都查了，也就是说，刘伟若是离开云海，估计也是坐私家车。
秦无涯放下档案，揉了揉太阳穴，为毛他接手的都是这一种难缠的案子。
“秦顾问，你喝茶！”陈力立刻递过茶水。
“谢谢！”秦无涯道谢之后，接过茶水，喝了一口，随即看着他。
“现在的情况是，手机关机，附近城市也没有跨境消费记录是吗？”
“是的，我们也调查过了，刘伟通讯里的那些人，他们在刘伟失踪之后，也没有接到陌生的电话，也就是说，刘伟失踪之后，没有跟任何人联系。”陈力很是坦诚，他希望秦无涯能够给出答案，指明方向。
“人间蒸发是吗？”秦无涯感觉有些不对，他歪着头，看着罗彩凤。“阿姨，冒昧的问一句，刘伟在外边是不是有女人了？”
“你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他在外边有女人了？谁啊！”罗彩凤很是紧张，难怪这两年刘伟往家里交的钱少了，原来都是花在别的女人身上了。
“阿姨，我不是说有，只是按照程序，我们要分析所有的可能。比如叔叔他在外边有女人了，你们不愿意离婚，他就想着跟那个女人私奔。”
“这个我不知道，我平时忙得很，根本都没有时间管这些。”罗彩凤平时要忙着做家务，种菜锄草的，累都累死了，哪里还有心思去胡思乱想啊！
“那刘伟的通讯里里边，有没有联系比较密切的女性？”秦无涯看着陈力。
“这个我们也查过了，没有，毕竟现在很多人都不发信息了。”陈力也很是无奈。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你了，你能给我一个电话吗？后续——”秦无涯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警员一定懂他的意思。
“好的！”陈力立刻拿出手机。
离开县局，罗彩凤直接问了。“秦顾问，你查到什么了，我老公什么时候回来啊！”
“阿姨，暂时我还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这个是警方给你开具的证明，你拿着这个，再拿上叔叔的身份证去营业厅，补办手机号。”
“不是，那你去哪啊！”罗彩凤一听这话，就知道秦无涯要跟她分开，很是着急。
“阿姨，是这样的，我要去工地那边看看，我们分头行动，节省时间。”秦无涯很清楚，罗彩凤肯定是不会随身携带刘伟的身份证的，弄不好，刘伟要是真的是离家出走，身份证也带走了。
“哦！”罗彩凤的心里还是有一些不踏实。
“那个大姨，你现在回去，我陪秦顾问一起去。”王芳察觉出来秦无涯的脸色有些不对，就决定留下来。
“那行，我先回去，你们等我啊！”罗彩凤说着伸出手，去拿王芳的手提箱。
等到罗彩凤坐车离开，王芳收回手，转身看着秦无涯。
“是不是我大姨父出事了？”
“嗯，目前来说，大概率是这样的，因为即便是离家出走，也是要吃喝的，消费记录是最基本的。现在就是要找出可疑人员，若是排查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么才能确定，你大姨父是离家出走的概率大一些。”秦无涯也没有隐瞒，他现在是觉得刘伟凶多吉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王芳有些急了，她虽然跟刘伟不熟，但毕竟是亲戚，也不希望他出事。
“我刚才不是说了，去工地嘛！”
“去工地查什么？他们不是查了之后，发现什么都没有的吗？”王芳很是诧异，她以为秦无涯刚才跟罗彩凤那么说，只是一个托词而已。
“他们没有查到，不代表没有线索，再说了，我只有去过了，才能确定。”
“哦！”王芳淡淡的应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两个人来了工地，秦无涯拿出警员证，看门的大爷不敢不放行，却又担心惹事，让他们等一下，他打个电话问问。
不一会，上边就有回复了，包工头钱大富来了，他看着秦无涯觉得有些面生，还带着一个女的，心中的疑虑更加的大了。
“怎么换人了？之前查那个案子的警察呢！”钱大富没有直接说怀疑秦无涯是假的，而是委婉的问一下。
“是这样的，我是从云海来的，我受罗彩凤的委托，调查许伟失踪一案。这是她的委托书，这是县局那边的委任证明，你看一下。”秦无涯现在名义上的挂在云霞县县局这边，这样他查案省事一些，为此还专门给他办了一个警员证。
“哦，那你来是想问什么，你们之前不是都问过了吗？你问他们就是了。”钱大富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反正他又看不出真伪，而是直接问问题。
“是这样的，我想到许伟生前工作的地方看一下，当时他是跟谁一起工作的，麻烦你把他找来，带我过去看一下就行了。”秦无涯现在的目的就是看一下，其他的等看完再说。
“行，这个好弄，你等一下！”钱大富说着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一个五十多岁，穿着有些破旧的男子，小跑着过来了。
“老陈，这位警官是来老许失踪的，我记得他当时是跟你一起干活的，他消失的时候，你们在什么地方干活，你带他过去看一下。你知道什么，你就说什么，不知道的，就别乱说，知道了吗？”钱大富威胁性的瞪了老陈一眼。
“是是！”老陈立刻点头。
“秦警官，这位是？”钱大富并没有立刻放行，而是看着王芳。
“她是许伟的亲戚，监督我的，麻烦钱老板放行。”秦无涯说话很是客气。
“行，老陈，你去给他们找两个安全帽！”钱大富虽然怀疑，也不好反驳，只能是先看着再说。
安全帽是别人用过的，好重的头油味，秦无涯皱了皱眉，戴上了。轮到王芳，她自然是一脸的嫌疑。“你们有没有新的，没有人用过的。”
“美女，我们没有多余的，进入工地必须佩戴安全帽，你要是不戴，那么我是不敢让你进去的，出了事，我可担不起那个责任。”钱大富半真半假的说着，反正他是不会去找新的给王芳，戴不戴随便她。
“要不你就这里等着吧！反正我很快就回来了。”秦无涯觉得他只是简单的看一下，了解一下情况，不会需要很长时间的。
“行！”王芳说着直接把帽子还给老陈。
“头，那我们？”老陈有些紧张地看着钱大富，等待他是命令。
“你们去吧！”钱大富挥了挥手。
秦无涯跟着老陈，沿着凹凸不平的土路，缓缓向前走着，不时的跳过一些深浅不一的土坑。
他们正在建设的厂房，秦无涯也看不出来是在做什么的，很多层。
“陈叔叔，许伟失踪之前，有没有跟你说，他要去哪啊！”
“没有！”老陈直接摇头。
“那他离开之前，有没有接到什么电话，或者是有人来找他啊！”
“不知道！”老陈继续摇头。
“那你有没有觉得，他那天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啊！”
“不知道！”老陈不假思索的回答着。
秦无涯闻言眉头紧皱，他不相信老陈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一定是受到了什么人的威胁，让他什么都不说，比如钱大富。难道这个工地的背后有什么猫腻不成？不然只是正常的查案，为何钱大富一脸的戒备，那许伟的死亡，跟这个事情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呢？
疑惑归疑惑，秦无涯还是识趣没问，他来只是负责找人，至于其他的事情，与他无关，他不该管，也管不了。
“到了，我们当时就是在这里干活的，我们都是垒墙的，我出去屙屎的功夫，回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他了。”老陈说着率先进屋。
“他是负责这面墙，我是这面的。”老陈指着一面墙。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三楼，一个星期过去了，其他的人都已经到了五楼了。墙壁已经被封死，也用水泥平好了，很是平整。
地面上的碎石头，建筑垃圾，也都清理好了，接下来就应该做的是消防跟水电了。
秦无涯走到墙壁面前，缓缓伸出手，贴在墙壁上。
墙壁有些微微的凉意，让他烦躁的心平复了不少，他走到窗口，看着楼下。
厂房每层的间距很高，五米左右，这里距离地面十几米，正常的人跳下去不死也残废。不过墙壁的外侧有钢架，爬下去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许伟若是正常的离开，没有必要爬下去，直接从楼下走下去就是了。
秦无涯再一次回到墙壁前，他打量着墙壁。
“这面墙，你们是当时就垒完了，还是别人帮忙垒的？”
若是中途离开，不是有急事，就是出了意外。
“我当时回来的时候，墙就已经垒好了，工头后来有让我把这个墙面都给泥上。”老陈似乎是有些怨气，愤愤的说着。
两个人的活，他一个人干，是挺辛苦的。
“哦！”秦无涯淡淡的点头，打量着其他三面墙，发现水泥涂抹的方法差不多，都很平，应该是出自老陈一个人之手。
秦无涯琢磨着，许伟应该是中途离开了，毕竟要是仇杀的话，在工地上太危险了，人来人往的。
秦无涯准备离开，只是他忽然发现有些不对，这面墙上边的水泥的厚度不均匀，墙面不平整。秦无涯仔细的看了一眼其他三面墙，没有这个问题，他立刻回到墙面，心中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会不会就像是那些小说中写的一样，许伟的尸体被凶手封在了这面墙的中间？
秦无涯是越想越觉得靠谱，因为这墙壁上的凸起，隐隐呈现一个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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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我不是说有，只是按照程序，我们要分析所有的可能。比如叔叔他在外边有女人了，你们不愿意离婚，他就想着跟那个女人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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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罗彩凤坐车离开，王芳收回手，转身看着秦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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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工地查什么？他们不是查了之后，发现什么都没有的吗？”王芳很是诧异，她以为秦无涯刚才跟罗彩凤那么说，只是一个托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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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来了工地，秦无涯拿出警员证，看门的大爷不敢不放行，却又担心惹事，让他们等一下，他打个电话问问。
不一会，上边就有回复了，包工头钱大富来了，他看着秦无涯觉得有些面生，还带着一个女的，心中的疑虑更加的大了。
“怎么换人了？之前查那个案子的警察呢！”钱大富没有直接说怀疑秦无涯是假的，而是委婉的问一下。
“是这样的，我是从云海来的，我受罗彩凤的委托，调查许伟失踪一案。这是她的委托书，这是县局那边的委任证明，你看一下。”秦无涯现在名义上的挂在云霞县县局这边，这样他查案省事一些，为此还专门给他办了一个警员证。
“哦，那你来是想问什么，你们之前不是都问过了吗？你问他们就是了。”钱大富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反正他又看不出真伪，而是直接问问题。
“是这样的，我想到许伟生前工作的地方看一下，当时他是跟谁一起工作的，麻烦你把他找来，带我过去看一下就行了。”秦无涯现在的目的就是看一下，其他的等看完再说。
“行，这个好弄，你等一下！”钱大富说着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一个五十多岁，穿着有些破旧的男子，小跑着过来了。
“老陈，这位警官是来老许失踪的，我记得他当时是跟你一起干活的，他消失的时候，你们在什么地方干活，你带他过去看一下。你知道什么，你就说什么，不知道的，就别乱说，知道了吗？”钱大富威胁性的瞪了老陈一眼。
“是是！”老陈立刻点头。
“秦警官，这位是？”钱大富并没有立刻放行，而是看着王芳。
“她是许伟的亲戚，监督我的，麻烦钱老板放行。”秦无涯说话很是客气。
“行，老陈，你去给他们找两个安全帽！”钱大富虽然怀疑，也不好反驳，只能是先看着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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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涯跟着老陈，沿着凹凸不平的土路，缓缓向前走着，不时的跳过一些深浅不一的土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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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我们当时就是在这里干活的，我们都是垒墙的，我出去屙屎的功夫，回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他了。”老陈说着率先进屋。
“他是负责这面墙，我是这面的。”老陈指着一面墙。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三楼，一个星期过去了，其他的人都已经到了五楼了。墙壁已经被封死，也用水泥平好了，很是平整。
地面上的碎石头，建筑垃圾，也都清理好了，接下来就应该做的是消防跟水电了。
秦无涯走到墙壁面前，缓缓伸出手，贴在墙壁上。
墙壁有些微微的凉意，让他烦躁的心平复了不少，他走到窗口，看着楼下。
厂房每层的间距很高，五米左右，这里距离地面十几米，正常的人跳下去不死也残废。不过墙壁的外侧有钢架，爬下去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许伟若是正常的离开，没有必要爬下去，直接从楼下走下去就是了。
秦无涯再一次回到墙壁前，他打量着墙壁。
“这面墙，你们是当时就垒完了，还是别人帮忙垒的？”
若是中途离开，不是有急事，就是出了意外。
“我当时回来的时候，墙就已经垒好了，工头后来有让我把这个墙面都给泥上。”老陈似乎是有些怨气，愤愤的说着。
两个人的活，他一个人干，是挺辛苦的。
“哦！”秦无涯淡淡的点头，打量着其他三面墙，发现水泥涂抹的方法差不多，都很平，应该是出自老陈一个人之手。
秦无涯琢磨着，许伟应该是中途离开了，毕竟要是仇杀的话，在工地上太危险了，人来人往的。
秦无涯准备离开，只是他忽然发现有些不对，这面墙上边的水泥的厚度不均匀，墙面不平整。秦无涯仔细的看了一眼其他三面墙，没有这个问题，他立刻回到墙面，心中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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