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镜中人（4）
虽然不是第一次，虽然都习惯了，警队队员们的失望每一次都真实，在门卫室的排查没什么线索，刚要离开的时候，来接班的仇大海晃晃悠悠的走进门卫室。
“老仇啊，你怎么才来？！”
“我天天值夜班，这老身子骨也是不行了。”
“得得得，我错了还不行吗？”乔大爷说到。正说着乔大爷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难得今天提早下班。
仇大海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柔柔已经发红的眼睛，虽然来调查的警察准备要离开姚经纬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大爷，您好我们是刑警队的。”边说边拿出证件放到仇大海的眼前：“我们有一些情况想要和您简单了解一下，您是夜班门卫对吗？”
“是啊。”
“今天为什么来的这么早？”
“老乔孙女过生日啊，让我来顶他一天。”
“那您前几天夜班有没有一些比较特别的事情发生？”
“啥叫特别啊？同志？”
“就是和正常夜班不太一样或者……”姚经纬正在组织语言，警队其他人也停下脚正看着回忆中的仇大海。
“没啥事儿啊，就是和正常一样啊，每天夜班也都是这样呀，有的时候有晚下班的人，也有的时候有晚上晚出门的人，我刚来也没多长时间，居民也都不熟悉，反正夜班左右也就这样吧！”仇大海抬头看着警察。
法医刘琪有些不耐烦了，毕竟自己还有很多工作，催促道：“大爷，您在好好想想？”
仇大海没办法又想了一会儿说：“你们要非得说有特别的事儿，就是有一天晚上，有个人大包小裹的拿着挺多东西，好想是出差，您也知道，我们这个小区，一般都是有钱人，要不就是当官的，我当时还奇怪都是有钱人，出门不搭车也就算了，也没有司机来接，好像是扛着挺重的东西自己走的。”
丛松也不想放弃任何可疑的也开口就问：“那您看清楚这个人的长相吗？”
“看不清。”仇大海摇摇头：“警察同事这可不是我眼神不好，这大晚上的，那人还带帽子戴墨镜，还带口罩，都是黑的，我眼神在好也不能透视。”
一直不说话的刘鸿轩终于开口了：“叫人调监控。要快！！”
“是。”
法医重新放下手中的东西，回到门卫的小屋子，法医壮硕的身躯，加上人又多，一时之间，门卫室变得狭小无比，刘鸿轩就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仇师傅，您还有其他能想起来的事情吗？”
“其他事情啊……”仇大海陷入深思：“其他事情？没有了。”
刘鸿轩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不温不火。
很快一行人走出门卫室重新坐上警车。
刘鸿轩的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都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电话：“喂？重案组。”
“哎呀亲爱的是我啊。”
刘鸿轩已经知道是谁了，直接回答道：“我在忙，回头在说。”
丛松坐在副驾驶上，隐约听见是一个比较尖锐的女人声音，看看刘鸿轩依然脸色铁青，也不好多问。
刘先锋坐在门卫室面无
血色、双手发抖，几乎已经全身无力，隐隐约约听见他口中不住地念叨些什么，仔细听又听不清楚。
刘芳迪风风火火推门而入，看见男闺蜜这个样子，便问道：“你怎么了？”
刘先锋很想站起身，右手支撑床板几次无果之后，乖乖坐在床边：“我做了个噩梦。”
“你吓死我了，我一接到你的电话，就给我那个死鬼老公打电话，结果人家刑警大队长忙的很，没有那个美国时间来接待我们，你看看我，多仗义，把闺女送到我婆婆那儿我就赶过来了。你倒好，做个梦就能把你吓成这样？？？？”
刘先锋等闺蜜说完话很久才又找到了自己声带的位置，在断断续续中叙述自己的梦境……
一人在很黑的地方漫无目的地走，走了一会儿之后，才感觉到这里似乎是树林，抬头看看天空，有些灰暗，不，不是灰暗，应该是阴天吧？！很快来到有些空旷的地方能感受到周围只有一栋或者几栋建筑，很近又很远，只有自己周围很黑，内心有些不安，抬起头前方依旧很黑，但是可以看见远处的树林，一阵阵短暂憋闷之后，看见远处走来一个人，应该是一个人吧，反正很黑看不清楚，不知道手中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手电筒，已经是在大楼的一楼，还是很宽敞，手电的光亮只是照亮眼前，终于向前走出一步，原来自己是可以移动啊，这里是哪里？！
正在迷惑的时候，人已在楼梯上，一转眼之间已经是镜子前，刘先锋分明看到自己脸上带着笑，或者说是感觉到脸上带着笑，对着镜子，一直张口在说些什么，可是无论嘴巴张得有多大，就是听不见任何声音，不一会儿，刘先锋来到自己住的地方，在狭小的屋子中转了一会儿，又停了一会儿，闹钟鸡叫的声音叫醒睡梦中的刘先锋。
他终于挣扎着从床上醒来，柔柔眼睛，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梦境，虽没有鬼，没有怪物，也没有鬼片中的惊悚画面，心中也是莫名害怕，走在床边刘先锋还是努力回想命中一直想要听清楚的话，10分钟之后毫无结果，只能穿好衣服准备上班，口中还骂道：“死老板，上辈子是抠死的吧，再请一个保安都不肯，赚那么多钱有个屁用，死了也带不走，难不成死了以后烧给自己？！！！！他妈的铁公鸡。”
刚坐起身穿好保安制服，拿起桌子上的夜班巡夜记录本，打算让人事部的同事签字，虽然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就要月底，赶紧将这些东西交上去，省得过几天手忙脚乱，在忙中出错，以后可能连保安都没得做。
就在一瞬间，刘先锋很明显的愣住，全身有些不会动弹，也可能是那时候根本就找不到自己肢体的运动功能，甚至是语言开关。
桌子上的夜班巡夜记录上分明多了一行红色的字体，清清楚楚的写着两个字：很疼。
刘先锋颤抖着给自己闺蜜打电话，才有了刘鸿轩拒接妻子电话的一幕。
刘芳迪见丈夫不肯接电话，只能坚持不懈继续拨打电话，知道半个小时之后，刘鸿轩被吵得不耐烦，才接起电话：“喂？有事？我在上班。”
“老公，你是警察唉，怎么一点警惕性都没有，你赶紧来我闺蜜的门卫室，我有重大发现。”
刘鸿轩翻了一万个白眼说：“我很忙快说什么事儿。”
“好了我知道了。”
刘鸿轩没办法只能开车前往刘先锋工作的地方，这样有名无实的婚姻真心不想在继续了，离婚不是没想过，孩子还小，两个人都没什么大错，离婚？自己还是很保守的，父母也未必会接受，带孩子更没时间……
门卫室中，血字已经没有最初的鲜红，只剩下暗红色，刘鸿轩从衣服口袋中拿出白手套，这就是多年工作养成的习惯，用带上白手套的手拿起记录本，在鼻子下方闻了闻，已经没有任何气味了，直接将记录本拿走什么话都没说。
刘先锋急了，刚想开口说什么，被刘鸿轩的一个眼神直接吓得咽进肚子里。
回到警局，法医刘琪接到新的工作之后，无奈又回到化验室，检查的一切都很顺利除了结果之外。
所有人看到检查报告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是迷糊了。
“我的天呐，不是吧！！！”姚经纬惊呼道。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丛松拿着茶杯，倒上热水。
刘鸿轩在心中已经骂娘了，虽然他知道骂出来很舒服，也许真的就像是妻子说的一样，自己就是个假正经，心中隐藏的东西太多，不是所有事都可以修之于口吧！！！
“队长这……”
“走”刘鸿轩一声令下。
在30分钟之后抵达刘先锋工作的地方，公司老板是个油腻的中年大叔，满脸堆笑走到刘鸿轩面前：“几位老板，选择我们公司就说明您几位有多英明。我们公司绝对是一条龙服务，只要您有要求，我们义不容辞。”
“这位先生贵姓啊。”刘鸿轩最初并没有亮明警察身份。
“您真客气，贵姓就算了，就叫老王吧。”胖男人回应。
此话一出口，有人已经掩嘴偷笑，那句老王吧真的和老王八很接近，胖男人老王也没有察觉出自己话语中的笑话。
“公司经营范围都有什么啊。”丛松忍住笑问道。
“我们公司主要就是民生企业，水表，煤气表，水泥，楼房之内你能想到的，我们都有。”
刘鸿轩才知道，兴许这位王老板将他们当成是开发商一类的人了，刘鸿轩此时亮出自己的证件：“重案组！”
“啊！！”老王愣住，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们找个人，刘先锋是你们单位的员工吧？！”
“是……是是……”胖男人赶紧回答，生怕怠慢。
“我们见见他。”
“他是我门单位的……”
胖男人话没说完，刘鸿轩自言自语地说：“在门卫室，我们这就过去。”
胖男人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直到财务人员通知胖男人签字，胖男人才悻悻回道办公室处理公务。
刘先锋哆哆嗦嗦的诉说前一晚上很凌乱的梦境，还有第二天一早被血字吓得差点心脏病复发，几乎是涕泪横流的叫刘鸿轩保护，刘芳迪当然是在一旁安慰，没有人知道刘芳迪和刘鸿轩是夫妻，对于刘芳迪和刘先锋较为亲密的举动也并不议论。
一直到晚上刘鸿轩决定在门卫室住下， 看看到底有没有鬼，就全当是让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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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仇啊，你怎么才来？！”
“我天天值夜班，这老身子骨也是不行了。”
“得得得，我错了还不行吗？”乔大爷说到。正说着乔大爷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难得今天提早下班。
仇大海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柔柔已经发红的眼睛，虽然来调查的警察准备要离开姚经纬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大爷，您好我们是刑警队的。”边说边拿出证件放到仇大海的眼前：“我们有一些情况想要和您简单了解一下，您是夜班门卫对吗？”
“是啊。”
“今天为什么来的这么早？”
“老乔孙女过生日啊，让我来顶他一天。”
“那您前几天夜班有没有一些比较特别的事情发生？”
“啥叫特别啊？同志？”
“就是和正常夜班不太一样或者……”姚经纬正在组织语言，警队其他人也停下脚正看着回忆中的仇大海。
“没啥事儿啊，就是和正常一样啊，每天夜班也都是这样呀，有的时候有晚下班的人，也有的时候有晚上晚出门的人，我刚来也没多长时间，居民也都不熟悉，反正夜班左右也就这样吧！”仇大海抬头看着警察。
法医刘琪有些不耐烦了，毕竟自己还有很多工作，催促道：“大爷，您在好好想想？”
仇大海没办法又想了一会儿说：“你们要非得说有特别的事儿，就是有一天晚上，有个人大包小裹的拿着挺多东西，好想是出差，您也知道，我们这个小区，一般都是有钱人，要不就是当官的，我当时还奇怪都是有钱人，出门不搭车也就算了，也没有司机来接，好像是扛着挺重的东西自己走的。”
丛松也不想放弃任何可疑的也开口就问：“那您看清楚这个人的长相吗？”
“看不清。”仇大海摇摇头：“警察同事这可不是我眼神不好，这大晚上的，那人还带帽子戴墨镜，还带口罩，都是黑的，我眼神在好也不能透视。”
一直不说话的刘鸿轩终于开口了：“叫人调监控。要快！！”
“是。”
法医重新放下手中的东西，回到门卫的小屋子，法医壮硕的身躯，加上人又多，一时之间，门卫室变得狭小无比，刘鸿轩就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仇师傅，您还有其他能想起来的事情吗？”
“其他事情啊……”仇大海陷入深思：“其他事情？没有了。”
刘鸿轩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不温不火。
很快一行人走出门卫室重新坐上警车。
刘鸿轩的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都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电话：“喂？重案组。”
“哎呀亲爱的是我啊。”
刘鸿轩已经知道是谁了，直接回答道：“我在忙，回头在说。”
丛松坐在副驾驶上，隐约听见是一个比较尖锐的女人声音，看看刘鸿轩依然脸色铁青，也不好多问。
刘先锋坐在门卫室面无
血色、双手发抖，几乎已经全身无力，隐隐约约听见他口中不住地念叨些什么，仔细听又听不清楚。
刘芳迪风风火火推门而入，看见男闺蜜这个样子，便问道：“你怎么了？”
刘先锋很想站起身，右手支撑床板几次无果之后，乖乖坐在床边：“我做了个噩梦。”
“你吓死我了，我一接到你的电话，就给我那个死鬼老公打电话，结果人家刑警大队长忙的很，没有那个美国时间来接待我们，你看看我，多仗义，把闺女送到我婆婆那儿我就赶过来了。你倒好，做个梦就能把你吓成这样？？？？”
刘先锋等闺蜜说完话很久才又找到了自己声带的位置，在断断续续中叙述自己的梦境……
一人在很黑的地方漫无目的地走，走了一会儿之后，才感觉到这里似乎是树林，抬头看看天空，有些灰暗，不，不是灰暗，应该是阴天吧？！很快来到有些空旷的地方能感受到周围只有一栋或者几栋建筑，很近又很远，只有自己周围很黑，内心有些不安，抬起头前方依旧很黑，但是可以看见远处的树林，一阵阵短暂憋闷之后，看见远处走来一个人，应该是一个人吧，反正很黑看不清楚，不知道手中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手电筒，已经是在大楼的一楼，还是很宽敞，手电的光亮只是照亮眼前，终于向前走出一步，原来自己是可以移动啊，这里是哪里？！
正在迷惑的时候，人已在楼梯上，一转眼之间已经是镜子前，刘先锋分明看到自己脸上带着笑，或者说是感觉到脸上带着笑，对着镜子，一直张口在说些什么，可是无论嘴巴张得有多大，就是听不见任何声音，不一会儿，刘先锋来到自己住的地方，在狭小的屋子中转了一会儿，又停了一会儿，闹钟鸡叫的声音叫醒睡梦中的刘先锋。
他终于挣扎着从床上醒来，柔柔眼睛，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梦境，虽没有鬼，没有怪物，也没有鬼片中的惊悚画面，心中也是莫名害怕，走在床边刘先锋还是努力回想命中一直想要听清楚的话，10分钟之后毫无结果，只能穿好衣服准备上班，口中还骂道：“死老板，上辈子是抠死的吧，再请一个保安都不肯，赚那么多钱有个屁用，死了也带不走，难不成死了以后烧给自己？！！！！他妈的铁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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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瞬间，刘先锋很明显的愣住，全身有些不会动弹，也可能是那时候根本就找不到自己肢体的运动功能，甚至是语言开关。
桌子上的夜班巡夜记录上分明多了一行红色的字体，清清楚楚的写着两个字：很疼。
刘先锋颤抖着给自己闺蜜打电话，才有了刘鸿轩拒接妻子电话的一幕。
刘芳迪见丈夫不肯接电话，只能坚持不懈继续拨打电话，知道半个小时之后，刘鸿轩被吵得不耐烦，才接起电话：“喂？有事？我在上班。”
“老公，你是警察唉，怎么一点警惕性都没有，你赶紧来我闺蜜的门卫室，我有重大发现。”
刘鸿轩翻了一万个白眼说：“我很忙快说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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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鸿轩没办法只能开车前往刘先锋工作的地方，这样有名无实的婚姻真心不想在继续了，离婚不是没想过，孩子还小，两个人都没什么大错，离婚？自己还是很保守的，父母也未必会接受，带孩子更没时间……
门卫室中，血字已经没有最初的鲜红，只剩下暗红色，刘鸿轩从衣服口袋中拿出白手套，这就是多年工作养成的习惯，用带上白手套的手拿起记录本，在鼻子下方闻了闻，已经没有任何气味了，直接将记录本拿走什么话都没说。
刘先锋急了，刚想开口说什么，被刘鸿轩的一个眼神直接吓得咽进肚子里。
回到警局，法医刘琪接到新的工作之后，无奈又回到化验室，检查的一切都很顺利除了结果之外。
所有人看到检查报告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是迷糊了。
“我的天呐，不是吧！！！”姚经纬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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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贵姓啊。”刘鸿轩最初并没有亮明警察身份。
“您真客气，贵姓就算了，就叫老王吧。”胖男人回应。
此话一出口，有人已经掩嘴偷笑，那句老王吧真的和老王八很接近，胖男人老王也没有察觉出自己话语中的笑话。
“公司经营范围都有什么啊。”丛松忍住笑问道。
“我们公司主要就是民生企业，水表，煤气表，水泥，楼房之内你能想到的，我们都有。”
刘鸿轩才知道，兴许这位王老板将他们当成是开发商一类的人了，刘鸿轩此时亮出自己的证件：“重案组！”
“啊！！”老王愣住，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们找个人，刘先锋是你们单位的员工吧？！”
“是……是是……”胖男人赶紧回答，生怕怠慢。
“我们见见他。”
“他是我门单位的……”
胖男人话没说完，刘鸿轩自言自语地说：“在门卫室，我们这就过去。”
胖男人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直到财务人员通知胖男人签字，胖男人才悻悻回道办公室处理公务。
刘先锋哆哆嗦嗦的诉说前一晚上很凌乱的梦境，还有第二天一早被血字吓得差点心脏病复发，几乎是涕泪横流的叫刘鸿轩保护，刘芳迪当然是在一旁安慰，没有人知道刘芳迪和刘鸿轩是夫妻，对于刘芳迪和刘先锋较为亲密的举动也并不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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