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晴天有山顶
暴雨在9月7日歇了半天，至9月10日才彻底雨消云散，持续了整整十天。桥市四个城区出现不同程度的水涝，由于政府防范及时，损失与遗留问题较小。
而地理位置相对低的邻居乐州城，则遭遇了近三十年来最大的城市水涝。大半个城街道接近瘫痪，所有学校紧急停课。据新闻报道，江边方圆几公里的区域被水漫上将近两米。所幸片区的商铺与一楼住户安排了提前撤离，未造成市民伤亡。反观乐州市区附近的几个县镇，除损失些稻田外几乎安然无恙，由此引发民众对乐州市政府的些许质疑和不满。
隆兴饭店的包厢里，周小山与他堂弟周亮，以及周亮开车行的同学董小锦三人在聊天。
周小山抬手看了一眼腕表，道：“应该快到了，你两不用把他当学生，以事论事就行了...”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敲门声，杜元英与周彦林二人推门而入。
杜元英环顾了包厢，带着歉意说道：“几位叔叔下午好，实在不好意思，让几位长辈等候。一会让周叔叔替我罚三杯。”
虽然周亮董小锦都有心理准备，看见杜元英还略带一丝稚嫩的脸庞时，还是禁不住啧啧称奇。
众人嘘寒了一会，见杜元英年级轻轻，话语却不卑不亢从容稳重，随着酒菜上齐董小锦先忍不住问起：“元英小弟是从何得知，省城已经有专拆分原厂零件的厂子呢？”
“呵呵...董叔叔，现在网络已经四通八达，很多汽车论坛都有类似的消息。另外我有个家乡的长辈在燕京经营着类似的行当。”
周小山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杜元英，对堂弟和董小锦道：“事情的准确性与可行性，想必大家心里都有底，便不用多说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拿出效率可行的方案。毕竟不能确定是否有别人也有这个打算。”
董小锦沉吟片刻，道：“收购环节没什么难度，资金足够的话，用我的车行走流程，五天内我能将乐州的大部分水泡车收入囊中。重要的过程是售出，不知现在是否有明确的采购方？”
一直比较沉默的周亮问：“拢共有哪些可能采购的买家？”
“元英小弟说的配件倒卖商，二手车市场和大型维修厂是主要购买方，其他可忽略不计。”董小锦经营车行七八年自然清楚，只是过去没人意识到能这样操作，也没机会巧遇到数量如此庞大的泡水车。
杜元英摆了摆手，郑重道：“在出售方面，我们需要有个底线。不能卖给二手市场与车行。一是他们给的价格不见得高，二则如果他们将泡水车翻新后再摆到市场卖出，事后问题首当其中的肯定是他们。但这次水涝受到不少关注，我们作为源头很可能遭到某些不利影响。”
周小山赞同的点了点头：“没错，元英说的在理。如果那些配件厂消化不了，可以放到你车行慢慢拆分维修，将配件桥市附近的维修厂回受，总不会吃亏的。”
杜元英用纸笔写下一个名字：“除主动到省城寻找买家的办法，我还知道有个对浸水车非常感兴趣的老板，但只知其名没有联系方式，需到省城打听。”
“只要知道名字和经营行业，想打听出来不难。”
“另外，我建议收购时尽量挑贵的车，董叔叔应该有计较吧...”
董小锦清楚，高档车的零配件在市场少且贵，笑呵呵点头道：“呵呵...自然明白。”
整件事没有太多疑问和难题，商量了一个小时便定下了基调：由董小锦至乐州收购泡水车，周亮前往省城寻找买家以及裴海洲。周小山出资150万，董小锦与周亮二人合出资50万，并抽取事成后利润中的10%作为方案执行提成。
至于杜元英，他前几天曾请求将江桥人家15%股份抵押给周小山，套取30万作为投入金。周小山大手一挥，不单同意抵押，还承诺另借30万予杜元英。如此杜元英在这次投机倒把中便持有60万份额。
值得一提的是，周小山此次气魄过人。不仅掏出所有积蓄，并且将新市唯一剩下的饭馆抵押给沈军磊，从而在江桥人家的建设费中抽出110万现金。由不得他不决绝，计划的利润点与回款率高的离谱，风险也极低，最坏的结果也仅仅是资金回收慢点。
......
周末到装修公司将江桥人家的装修方案敲定，杜元英生活暂归平静。整体装修要比主体改造周期长。
九九年十月一日是建国五十周年华诞。首都如火如荼举行着大阅兵庆典。桥市也透着一片喜庆轻松的气息。
高三年级主任组织了一次全年级活动，霞山一日游。说是共贺国庆，并增加同学之间的友谊，自愿报名参加。最终由十几名老师举着小国旗带队。二百多名学生参加。杜元英双手插着裤兜，无奈的跟在队伍后面。杜飞在旁边眯着桃花眼左顾右盼。
林琼瑜陪家人去了省外旅游，反而周彦林这家伙在家闲不住，死活拉着杜元英参加了学校半日游。
霞山位于桥市市区往北二十公里处，早十年前就被列入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在十年后更是收录在世界遗产名单上，为桥市旅游业贡献极大。现在还只是几座风景甚好，但未开发完善的山峰群。
各班负责人统计过人数，由团体通道进入风景区。三个拿着扩声其的地理老师讲解霞山的由来与特色，其他老师在长蛇似的队伍周围看护。虽然正值国庆假期，游客很多，但霞山风景区域大，并不显拥挤。
杜元英周彦林慢悠悠跟在队伍尾巴。二百多人由锦石岩为起点游赏，从登山大道攀顶到仙琼阁，顺石阶而上有一处巨大的平台。向前眺望，姐妹峰、五指峰、茶壶峰等景色尽收眼底。
虽然大家都有些欣喜满足，但爬了两个小时，还是禁不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带队的老师们吩咐大家注意安全，允许在附近分散活动自行解决午餐，两点半在原地集合。学生们很多自带了饮料吃食，三五成行在四周找石凳子或者干净的石头休息。
杜元英二人什么都没带，跟着同样双手空空的同学，找到仙琼阁的小百货店买饮料。小店在一颗大树下盖的木屋，屋外还支个摊子卖山水豆腐花。
“这还真好吃嘿，嫩得冒泡...”周彦林捧着一碗豆腐花忍不住称赞。二人半蹲在大树盘踞出的跟上吃豆腐花。
杜元英正拿着第二碗，笑了笑没说话，再过些年就变味了。
“咦，你两还真惬意，介意给我们来一碗吗？”
抬头王望，班长梁菲笑吟吟看着二人，后面还跟着两个女同学。杜元英站起来道：“不介意，上次欠你的奶茶还没还，这就以豆腐花代奶茶吧。”说着踢了一下还在两眼放光的周彦林：“还不快去买....”这种机会还是给他吧。
周彦林屁颠着去买了四碗分次端过来，杜元英无语的又踢了他小腿一脚：“没看我的碗也空了吗....”
几个青春可人的女孩眯眼吃吃的笑。
杜元英自己又去买了一碗，对捻着勺小口吃着的梁菲道：“你这样吃豆腐花是没有灵魂的，应该五口吃掉一碗，才有滋味。”
梁菲白了他一眼没说话，轻启红唇继续小口品尝着....
杜元英考虑要不要吃第五碗的时候，三个女孩终于吃完了。梁菲介绍了另外两个女孩子，身材高挑的鹅蛋脸姑娘叫李苒，娇小可爱的是邓小彤，都在高三8班。
又买了些薯片干果，一行五人准备到双沼荷游玩，时间才十二点半。
“你怎么想到参加这样的团队活动？”不怪梁菲会问，开学过去一个月，杜元英在学校显得冷清平淡。似乎没交几个朋友。
其实杜元英生性并不冷漠，只是暂时懒得主动去经营些什么，更多时候是即来则安。况且前段时间要做的事情也多。小石道旁有几颗苦杆竹，杜元英折下一小截竹枝，说：“人嘛，都是群居动物....”
这等于没说，梁菲观察了会杜元英不太符合这个年龄的深邃眼眸，没继续追问，扭头与李苒周彦林三人聊天。
双沼荷顾名思义便是一大一小，形似明镜的两汪池塘。水面浮着少许黄绿的残荷与藕实。观荷季节已经过了，四周只有稀疏几个游客在歇息。五人坐到池塘边的凉亭，剥着干果当午餐，打趣让杜元英去摘莲子回来吃。
杜元英咬着小截竹叶，只帮着他们剥。吃豆腐花饱了。递给梁菲一粒去掉皮的板栗：“给你们剥果子已违背我衣来伸手的原则，别太欺负人了啊...”说着，又将一颗栗子扔到地上：“你们知道这颗板栗变成什么了吗...”
杜元英将口中的竹叶拿出来，佯装凶狠的语气：“它就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栗子（例子）。”
李苒乐不可支的弯下腰，将地上的板栗捡起来，道：“栗子还真是惨，被吃不算，还整天被举。今天竟还被残忍的凶手摔在地上。”众人天南地北说着话，石阶上来四男三女，有说有笑的往凉亭方向走过来。七人见到凉亭有人似乎没打算离开，其中一个英俊青年皱眉审视着凉亭围石桌而坐的杜元英几人，视线落到梁菲脸上，又露出笑容道：“小菲你怎么也在这儿？”
梁菲神情很平淡：“来了就在了。”
“既然这么巧，介意我也坐这吗？”俊青年口中问着，已经坐在剩下的一张空凳子上，
随他同行的其他六人坐在外围的长凳上，叽叽喳喳聊着天，其中一个瘦小青年的眼神似乎要让周彦林几人让出位置。
杜元英看着梁菲带少许苦恼的神情，有些好笑，出来散心也能碰到这种事....
“那给你们坐吧。”梁菲起身要招呼众人离开。杜元英伸手按住了她。
周彦林似乎没察觉到气氛不对，从口袋拿出一副扑克道：“小彤会不会锄大地，存牌最多的下场换人怎么样。”
杜元英咬起竹叶：“好，被换下的要剥五颗栗子。”
那个青年笑呵呵的说：“那给我也发一份牌，我和小菲一组。”
周彦林洗牌开始发，发在了梁菲、杜元英、小彤和李苒面前。他自己与那青年没牌。后面站着的一个青年就要来抓周彦林的肩膀，被另外一个挡住了。冲他摇了摇头。
英俊青年脸色有些恼火，起身盯着周彦林。他后面的人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青年英俊的脸色又变得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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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兴饭店的包厢里，周小山与他堂弟周亮，以及周亮开车行的同学董小锦三人在聊天。
周小山抬手看了一眼腕表，道：“应该快到了，你两不用把他当学生，以事论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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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周亮董小锦都有心理准备，看见杜元英还略带一丝稚嫩的脸庞时，还是禁不住啧啧称奇。
众人嘘寒了一会，见杜元英年级轻轻，话语却不卑不亢从容稳重，随着酒菜上齐董小锦先忍不住问起：“元英小弟是从何得知，省城已经有专拆分原厂零件的厂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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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山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杜元英，对堂弟和董小锦道：“事情的准确性与可行性，想必大家心里都有底，便不用多说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拿出效率可行的方案。毕竟不能确定是否有别人也有这个打算。”
董小锦沉吟片刻，道：“收购环节没什么难度，资金足够的话，用我的车行走流程，五天内我能将乐州的大部分水泡车收入囊中。重要的过程是售出，不知现在是否有明确的采购方？”
一直比较沉默的周亮问：“拢共有哪些可能采购的买家？”
“元英小弟说的配件倒卖商，二手车市场和大型维修厂是主要购买方，其他可忽略不计。”董小锦经营车行七八年自然清楚，只是过去没人意识到能这样操作，也没机会巧遇到数量如此庞大的泡水车。
杜元英摆了摆手，郑重道：“在出售方面，我们需要有个底线。不能卖给二手市场与车行。一是他们给的价格不见得高，二则如果他们将泡水车翻新后再摆到市场卖出，事后问题首当其中的肯定是他们。但这次水涝受到不少关注，我们作为源头很可能遭到某些不利影响。”
周小山赞同的点了点头：“没错，元英说的在理。如果那些配件厂消化不了，可以放到你车行慢慢拆分维修，将配件桥市附近的维修厂回受，总不会吃亏的。”
杜元英用纸笔写下一个名字：“除主动到省城寻找买家的办法，我还知道有个对浸水车非常感兴趣的老板，但只知其名没有联系方式，需到省城打听。”
“只要知道名字和经营行业，想打听出来不难。”
“另外，我建议收购时尽量挑贵的车，董叔叔应该有计较吧...”
董小锦清楚，高档车的零配件在市场少且贵，笑呵呵点头道：“呵呵...自然明白。”
整件事没有太多疑问和难题，商量了一个小时便定下了基调：由董小锦至乐州收购泡水车，周亮前往省城寻找买家以及裴海洲。周小山出资150万，董小锦与周亮二人合出资50万，并抽取事成后利润中的10%作为方案执行提成。
至于杜元英，他前几天曾请求将江桥人家15%股份抵押给周小山，套取30万作为投入金。周小山大手一挥，不单同意抵押，还承诺另借30万予杜元英。如此杜元英在这次投机倒把中便持有60万份额。
值得一提的是，周小山此次气魄过人。不仅掏出所有积蓄，并且将新市唯一剩下的饭馆抵押给沈军磊，从而在江桥人家的建设费中抽出110万现金。由不得他不决绝，计划的利润点与回款率高的离谱，风险也极低，最坏的结果也仅仅是资金回收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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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琼瑜陪家人去了省外旅游，反而周彦林这家伙在家闲不住，死活拉着杜元英参加了学校半日游。
霞山位于桥市市区往北二十公里处，早十年前就被列入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在十年后更是收录在世界遗产名单上，为桥市旅游业贡献极大。现在还只是几座风景甚好，但未开发完善的山峰群。
各班负责人统计过人数，由团体通道进入风景区。三个拿着扩声其的地理老师讲解霞山的由来与特色，其他老师在长蛇似的队伍周围看护。虽然正值国庆假期，游客很多，但霞山风景区域大，并不显拥挤。
杜元英周彦林慢悠悠跟在队伍尾巴。二百多人由锦石岩为起点游赏，从登山大道攀顶到仙琼阁，顺石阶而上有一处巨大的平台。向前眺望，姐妹峰、五指峰、茶壶峰等景色尽收眼底。
虽然大家都有些欣喜满足，但爬了两个小时，还是禁不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带队的老师们吩咐大家注意安全，允许在附近分散活动自行解决午餐，两点半在原地集合。学生们很多自带了饮料吃食，三五成行在四周找石凳子或者干净的石头休息。
杜元英二人什么都没带，跟着同样双手空空的同学，找到仙琼阁的小百货店买饮料。小店在一颗大树下盖的木屋，屋外还支个摊子卖山水豆腐花。
“这还真好吃嘿，嫩得冒泡...”周彦林捧着一碗豆腐花忍不住称赞。二人半蹲在大树盘踞出的跟上吃豆腐花。
杜元英正拿着第二碗，笑了笑没说话，再过些年就变味了。
“咦，你两还真惬意，介意给我们来一碗吗？”
抬头王望，班长梁菲笑吟吟看着二人，后面还跟着两个女同学。杜元英站起来道：“不介意，上次欠你的奶茶还没还，这就以豆腐花代奶茶吧。”说着踢了一下还在两眼放光的周彦林：“还不快去买....”这种机会还是给他吧。
周彦林屁颠着去买了四碗分次端过来，杜元英无语的又踢了他小腿一脚：“没看我的碗也空了吗....”
几个青春可人的女孩眯眼吃吃的笑。
杜元英自己又去买了一碗，对捻着勺小口吃着的梁菲道：“你这样吃豆腐花是没有灵魂的，应该五口吃掉一碗，才有滋味。”
梁菲白了他一眼没说话，轻启红唇继续小口品尝着....
杜元英考虑要不要吃第五碗的时候，三个女孩终于吃完了。梁菲介绍了另外两个女孩子，身材高挑的鹅蛋脸姑娘叫李苒，娇小可爱的是邓小彤，都在高三8班。
又买了些薯片干果，一行五人准备到双沼荷游玩，时间才十二点半。
“你怎么想到参加这样的团队活动？”不怪梁菲会问，开学过去一个月，杜元英在学校显得冷清平淡。似乎没交几个朋友。
其实杜元英生性并不冷漠，只是暂时懒得主动去经营些什么，更多时候是即来则安。况且前段时间要做的事情也多。小石道旁有几颗苦杆竹，杜元英折下一小截竹枝，说：“人嘛，都是群居动物....”
这等于没说，梁菲观察了会杜元英不太符合这个年龄的深邃眼眸，没继续追问，扭头与李苒周彦林三人聊天。
双沼荷顾名思义便是一大一小，形似明镜的两汪池塘。水面浮着少许黄绿的残荷与藕实。观荷季节已经过了，四周只有稀疏几个游客在歇息。五人坐到池塘边的凉亭，剥着干果当午餐，打趣让杜元英去摘莲子回来吃。
杜元英咬着小截竹叶，只帮着他们剥。吃豆腐花饱了。递给梁菲一粒去掉皮的板栗：“给你们剥果子已违背我衣来伸手的原则，别太欺负人了啊...”说着，又将一颗栗子扔到地上：“你们知道这颗板栗变成什么了吗...”
杜元英将口中的竹叶拿出来，佯装凶狠的语气：“它就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栗子（例子）。”
李苒乐不可支的弯下腰，将地上的板栗捡起来，道：“栗子还真是惨，被吃不算，还整天被举。今天竟还被残忍的凶手摔在地上。”众人天南地北说着话，石阶上来四男三女，有说有笑的往凉亭方向走过来。七人见到凉亭有人似乎没打算离开，其中一个英俊青年皱眉审视着凉亭围石桌而坐的杜元英几人，视线落到梁菲脸上，又露出笑容道：“小菲你怎么也在这儿？”
梁菲神情很平淡：“来了就在了。”
“既然这么巧，介意我也坐这吗？”俊青年口中问着，已经坐在剩下的一张空凳子上，
随他同行的其他六人坐在外围的长凳上，叽叽喳喳聊着天，其中一个瘦小青年的眼神似乎要让周彦林几人让出位置。
杜元英看着梁菲带少许苦恼的神情，有些好笑，出来散心也能碰到这种事....
“那给你们坐吧。”梁菲起身要招呼众人离开。杜元英伸手按住了她。
周彦林似乎没察觉到气氛不对，从口袋拿出一副扑克道：“小彤会不会锄大地，存牌最多的下场换人怎么样。”
杜元英咬起竹叶：“好，被换下的要剥五颗栗子。”
那个青年笑呵呵的说：“那给我也发一份牌，我和小菲一组。”
周彦林洗牌开始发，发在了梁菲、杜元英、小彤和李苒面前。他自己与那青年没牌。后面站着的一个青年就要来抓周彦林的肩膀，被另外一个挡住了。冲他摇了摇头。
英俊青年脸色有些恼火，起身盯着周彦林。他后面的人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青年英俊的脸色又变得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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