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入梦
“是古澈吗？”李煜芝站在卢玉卿的后面没有看清，只能通过听声音来判断，古澈那独特的略带慵懒和贱气的声音相当具有辨识度。
卢玉卿以手覆面：“是他。”
一行四人终于是凑齐了，其实离他们第一次分道扬镳也没有多久的时间。李煜芝倒是挺开心，因为古澈的到来不仅仅意味着团队里的最高战力，而且还带来了一个相当养眼的小美女，实力也是不俗，轻轻松松就能挡下她和卢玉卿二人的攻势。
不得不说人都是视觉动物，就算是待人淡漠的卢玉卿面对古妤时都会下意识地变得柔和起来，三个不同风格的美女凑在一起的画面美不胜收，古澈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甚至想拿出莫忘晶记录下这一画面。
“你怎么这么快就打算会合了？”一旁，卢玉卿向古澈问道，“你不怕我们拖你后腿了？”
古澈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掏出怀中的芥子囊：“你猜猜看这里面一共有多少串念珠？”
卢玉卿瘪了瘪嘴，一句话也没问。
古澈说道：“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你既然都这么问了，说明这段时间肯定收获颇丰，我一问不就正中你下怀吗？”
“所以我才觉得跟聪明人打交道有时候也挺无聊的。”古澈双手环胸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就应该先去跟李煜芝显摆显摆。”
卢玉卿脸色一黑，大有一种“你再说她笨我就撕烂你的嘴”的架势。
“算了不逗你了，我现在身上已经有一百九十六串念珠了。”古澈说道。
“什么？一百多少？”卢玉卿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这才多久啊，古澈怎么就有了将近两百串念珠了？他是怎么做到的？就算每天淘汰两三个完整的四人小队都做不到吧。她原本以为古澈能有三四十串就不错了，谁能想到竟然有将近两百串，难怪他不在乎会不会产生利益分配问题了，就凭他现在的念珠数量，或许直接以前一百的身份进阶下一轮都没有问题。
“我从不骗人。”古澈大义凛然地说道，“而且念珠的来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总之我现在是没问题了，剩下的问题就在你们身上了，反正我是不会把念珠分给你们的。”
卢玉卿白了古澈一眼，她原本就没有让古澈分出念珠的打算。她径直说道：“这段时间我和煜芝一共得到了二十四串念珠。”
“才二十四串？”古澈收起嬉笑的念头，皱了皱眉，“这可有点太少了，就算接下来的日子里疯狂掠夺念珠，都可能赶不上前一百名的诞生。”
“这一点我也知道，但就目前来说，这已经是我和煜芝能够到达的极限了。”卢玉卿同样眉头不展，别有一番风味。
古澈张了张嘴，有句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其实若是没有李煜芝，以卢玉卿的修为和智力，最后的结果肯定要远远超出现在。李煜芝无论是修为还是单纯的性格都容易成为卢玉卿被制约的软肋。
“你们在谈什么呢？”这时古妤走了过来，“饭已经准备好了。”
“不管怎么样先填饱肚子吧。”古澈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道，“之后的事之后再考虑。”
卢玉卿点点头，即便心有不甘，但只能无奈接受。
卢玉卿走后，古妤才对古澈问道：“你是不是又开始以打击别人为乐趣了？”
“原来在你眼中我是这么恶劣的一个人吗？”古澈耸了耸肩膀，“这次还真不是我的错，问题出在她自己身上。”
古妤回望了一眼卢玉卿离开的方向，说道：“我看得出来，这三个人都不是什么恶人，那个李煜芝更是单纯得可爱，所以别去算计这三人好吗？”
古澈默不作声，忽然问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变得多愁善感了许多？”
“有吗？”古妤眨了眨眼睛。
古澈轻声说道：“我们第一次来到风雪域的时候，你就劝我帮助彭棠。当时你跟我解释我们根基尚不稳定，需要彭家来作为依靠。那么现在呢？”
古澈直视着古妤的眼睛，似乎要从那双瑰丽的紫色眼眸中看透古妤的灵魂：“你为何要对他们三个动善心？你难道忘记了深渊中的一切吗？忘记了你第一次大发善心所带来的后果？”
古妤挣扎着抿了抿嘴唇：“但这里终究不是深渊，我们好不容易从深渊爬了出来，为什么还要保持着深渊里的习性呢？你精于算计，不肯吃亏，对自己毫无益处的事情总是无动于衷，这在深渊里我可以理解，甚至我也能变得像你一样彻底。但是，这里是九华世界，跟深渊截然不同的世界，你一直保持着这份孤僻的性子是不可能真正融入这个世界的。”
古澈低垂下眼睑，神色复杂，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说道：“先去吃饭吧，我怕到时候已经没东西吃了。”说完就转身离开。
古妤在他背后轻声说道：“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讨论这个问题了，你有着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情感，我不想强迫你跟我一样迅速转换过来思想，但至少能不能对这个世界多一些善意？”
古澈的脚步一顿，没有说话。
“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傅了！”
似曾相识的话语在古澈耳畔回响，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非常熟悉的地方。阴暗、潮湿、混沌、血腥，这是这个世界的主基调，无论在哪里，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那高悬于天空的血月。人们都叫这方世界为，深渊。
然而在这充斥着混沌暴动的深渊中，却有一处地方意外的平和。在那里，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和一个漂亮到似乎随时都可能飘渺飞升成仙的女子。女子正把手伸出去，等待着小男孩牵住她的手。然而小男孩根本无动于衷，他神色冷漠地看着女子，喉咙里发出野兽似的低吼。
女子尴尬地站在原地，一旁的古澈笑了，原来当时师傅是这副表情啊，真令人怀念。
那女子正是古澈心心念念的师傅，名叫素凡衣。
小男孩正是年幼时期的古澈。
这是二人的第一次见面。
古澈不知道为什么深渊这种只存在杀戮的血腥之地会出现素凡衣这般纯洁无垢的仙子，也不知道素凡衣为何会突然成为自己的师傅，总之这一切都水到渠成的发生了，一切都像是上天注定。
“记得以后要勤洗澡，不然脏了就不可爱了。”
古澈无法接触到当时的二人，他们自然也看不到古澈，所以他就看到了年幼的自己被素凡衣轻而易举地扒掉了一身皮衣，然后按在了水里，直到水面泛起象征着不妙的泡泡。
“以后你就叫澈吧，清澈的澈。”素凡衣一边用元气按住躁动不安的古澈，一边给他擦干净身子，“以后记得多洗澡，一直脏兮兮的可不行。”
古澈眼眶有些湿润了。他知道这只是一场梦，但依旧不愿意醒过来，就连能破除梦境幻法的玄黄之气都被他压制得死死的，就为了能够多看素凡衣一眼。
周围的景色变得扭曲，场面一变，当初那个小男孩已经成长为了翩翩少年，而素凡衣依旧是当年的模样，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半点痕迹。
“师傅！我今天又杀了六个小蟊贼！”小古澈兴奋地扑到素凡衣怀里，享受着常人根本想都不敢想的温软。
素凡衣摸了摸小古澈的脑袋：“厉害了我的小古澈，不过你也要知道斩草要除根。”
“我明白的。”小古澈点了点头，说道，“我明天就去灭了他们的寨子，不让他们再有机会打扰到我们。”
“嗯，很好。”素凡衣轻笑道，“那你先去修炼吧，今晚我要看看你的成果，至少要凝聚出一点洪荒气来。”
“那师傅我先告辞了。”小古澈意外地很听话，屁颠屁颠地就走了。
只剩下素凡衣一人时，古澈颤颤巍巍地想要伸出手抚摸素凡衣的脸颊，但刹那间，从她眼眶滑落的两行清泪狠狠扎透了古澈的心。
“原谅我，古澈……”
古澈早就明白了，素凡衣是故意的。她故意把自己培养成一个古妤口中的极度利己主义者，并且压制住他的善心，让古澈能在深渊中如鱼得水。她这么做并没有坏的念头，只有这样古澈才有可能一个人面对整座深渊。
从见面的第一刻起，素凡衣便做好了离别的准备。这也是她为何教导出一个如此偏执的古澈的缘故。在深渊里，不疯魔不成活。
在这之后不久，古澈遇到了灵魂转世的古妤，素凡衣给她点化成人形，并取名“妤”，象征着美好聪慧高洁。
“古澈，你知道吗？其实我给你取名为‘澈’，也是希望你能在深渊中保持一颗清澈的心。”那一夜，素凡衣跟小古澈同坐在一起，轻声说道。
“什么意思啊师傅？”小古澈歪了歪脑袋。
“没什么，你只要在深渊里好好活下去就行了。”素凡衣轻笑着。
然而在那之后素凡衣便消失不见了。
小古澈偏执的个性越发强烈，除了古妤之外，其他一切都不被他放在眼中，最终从深渊底部一步步爬到最顶端，打破桎梏来到九华世界。
“师傅让你留在深渊，你干嘛要出来呢？你这样的性格真的很难在这里生存啊。”古澈自嘲似的自言自语。
天亮了，梦也该醒了。
“现在想想，无论是‘妤’还是‘澈’，你总归是想让我好好的吧。”现实中的古澈睁开眼睛，露出迷茫的神情，“可是我还是好想你，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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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玉卿以手覆面：“是他。”
一行四人终于是凑齐了，其实离他们第一次分道扬镳也没有多久的时间。李煜芝倒是挺开心，因为古澈的到来不仅仅意味着团队里的最高战力，而且还带来了一个相当养眼的小美女，实力也是不俗，轻轻松松就能挡下她和卢玉卿二人的攻势。
不得不说人都是视觉动物，就算是待人淡漠的卢玉卿面对古妤时都会下意识地变得柔和起来，三个不同风格的美女凑在一起的画面美不胜收，古澈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甚至想拿出莫忘晶记录下这一画面。
“你怎么这么快就打算会合了？”一旁，卢玉卿向古澈问道，“你不怕我们拖你后腿了？”
古澈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掏出怀中的芥子囊：“你猜猜看这里面一共有多少串念珠？”
卢玉卿瘪了瘪嘴，一句话也没问。
古澈说道：“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你既然都这么问了，说明这段时间肯定收获颇丰，我一问不就正中你下怀吗？”
“所以我才觉得跟聪明人打交道有时候也挺无聊的。”古澈双手环胸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就应该先去跟李煜芝显摆显摆。”
卢玉卿脸色一黑，大有一种“你再说她笨我就撕烂你的嘴”的架势。
“算了不逗你了，我现在身上已经有一百九十六串念珠了。”古澈说道。
“什么？一百多少？”卢玉卿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这才多久啊，古澈怎么就有了将近两百串念珠了？他是怎么做到的？就算每天淘汰两三个完整的四人小队都做不到吧。她原本以为古澈能有三四十串就不错了，谁能想到竟然有将近两百串，难怪他不在乎会不会产生利益分配问题了，就凭他现在的念珠数量，或许直接以前一百的身份进阶下一轮都没有问题。
“我从不骗人。”古澈大义凛然地说道，“而且念珠的来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总之我现在是没问题了，剩下的问题就在你们身上了，反正我是不会把念珠分给你们的。”
卢玉卿白了古澈一眼，她原本就没有让古澈分出念珠的打算。她径直说道：“这段时间我和煜芝一共得到了二十四串念珠。”
“才二十四串？”古澈收起嬉笑的念头，皱了皱眉，“这可有点太少了，就算接下来的日子里疯狂掠夺念珠，都可能赶不上前一百名的诞生。”
“这一点我也知道，但就目前来说，这已经是我和煜芝能够到达的极限了。”卢玉卿同样眉头不展，别有一番风味。
古澈张了张嘴，有句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其实若是没有李煜芝，以卢玉卿的修为和智力，最后的结果肯定要远远超出现在。李煜芝无论是修为还是单纯的性格都容易成为卢玉卿被制约的软肋。
“你们在谈什么呢？”这时古妤走了过来，“饭已经准备好了。”
“不管怎么样先填饱肚子吧。”古澈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道，“之后的事之后再考虑。”
卢玉卿点点头，即便心有不甘，但只能无奈接受。
卢玉卿走后，古妤才对古澈问道：“你是不是又开始以打击别人为乐趣了？”
“原来在你眼中我是这么恶劣的一个人吗？”古澈耸了耸肩膀，“这次还真不是我的错，问题出在她自己身上。”
古妤回望了一眼卢玉卿离开的方向，说道：“我看得出来，这三个人都不是什么恶人，那个李煜芝更是单纯得可爱，所以别去算计这三人好吗？”
古澈默不作声，忽然问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变得多愁善感了许多？”
“有吗？”古妤眨了眨眼睛。
古澈轻声说道：“我们第一次来到风雪域的时候，你就劝我帮助彭棠。当时你跟我解释我们根基尚不稳定，需要彭家来作为依靠。那么现在呢？”
古澈直视着古妤的眼睛，似乎要从那双瑰丽的紫色眼眸中看透古妤的灵魂：“你为何要对他们三个动善心？你难道忘记了深渊中的一切吗？忘记了你第一次大发善心所带来的后果？”
古妤挣扎着抿了抿嘴唇：“但这里终究不是深渊，我们好不容易从深渊爬了出来，为什么还要保持着深渊里的习性呢？你精于算计，不肯吃亏，对自己毫无益处的事情总是无动于衷，这在深渊里我可以理解，甚至我也能变得像你一样彻底。但是，这里是九华世界，跟深渊截然不同的世界，你一直保持着这份孤僻的性子是不可能真正融入这个世界的。”
古澈低垂下眼睑，神色复杂，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说道：“先去吃饭吧，我怕到时候已经没东西吃了。”说完就转身离开。
古妤在他背后轻声说道：“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讨论这个问题了，你有着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情感，我不想强迫你跟我一样迅速转换过来思想，但至少能不能对这个世界多一些善意？”
古澈的脚步一顿，没有说话。
“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傅了！”
似曾相识的话语在古澈耳畔回响，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非常熟悉的地方。阴暗、潮湿、混沌、血腥，这是这个世界的主基调，无论在哪里，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那高悬于天空的血月。人们都叫这方世界为，深渊。
然而在这充斥着混沌暴动的深渊中，却有一处地方意外的平和。在那里，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和一个漂亮到似乎随时都可能飘渺飞升成仙的女子。女子正把手伸出去，等待着小男孩牵住她的手。然而小男孩根本无动于衷，他神色冷漠地看着女子，喉咙里发出野兽似的低吼。
女子尴尬地站在原地，一旁的古澈笑了，原来当时师傅是这副表情啊，真令人怀念。
那女子正是古澈心心念念的师傅，名叫素凡衣。
小男孩正是年幼时期的古澈。
这是二人的第一次见面。
古澈不知道为什么深渊这种只存在杀戮的血腥之地会出现素凡衣这般纯洁无垢的仙子，也不知道素凡衣为何会突然成为自己的师傅，总之这一切都水到渠成的发生了，一切都像是上天注定。
“记得以后要勤洗澡，不然脏了就不可爱了。”
古澈无法接触到当时的二人，他们自然也看不到古澈，所以他就看到了年幼的自己被素凡衣轻而易举地扒掉了一身皮衣，然后按在了水里，直到水面泛起象征着不妙的泡泡。
“以后你就叫澈吧，清澈的澈。”素凡衣一边用元气按住躁动不安的古澈，一边给他擦干净身子，“以后记得多洗澡，一直脏兮兮的可不行。”
古澈眼眶有些湿润了。他知道这只是一场梦，但依旧不愿意醒过来，就连能破除梦境幻法的玄黄之气都被他压制得死死的，就为了能够多看素凡衣一眼。
周围的景色变得扭曲，场面一变，当初那个小男孩已经成长为了翩翩少年，而素凡衣依旧是当年的模样，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半点痕迹。
“师傅！我今天又杀了六个小蟊贼！”小古澈兴奋地扑到素凡衣怀里，享受着常人根本想都不敢想的温软。
素凡衣摸了摸小古澈的脑袋：“厉害了我的小古澈，不过你也要知道斩草要除根。”
“我明白的。”小古澈点了点头，说道，“我明天就去灭了他们的寨子，不让他们再有机会打扰到我们。”
“嗯，很好。”素凡衣轻笑道，“那你先去修炼吧，今晚我要看看你的成果，至少要凝聚出一点洪荒气来。”
“那师傅我先告辞了。”小古澈意外地很听话，屁颠屁颠地就走了。
只剩下素凡衣一人时，古澈颤颤巍巍地想要伸出手抚摸素凡衣的脸颊，但刹那间，从她眼眶滑落的两行清泪狠狠扎透了古澈的心。
“原谅我，古澈……”
古澈早就明白了，素凡衣是故意的。她故意把自己培养成一个古妤口中的极度利己主义者，并且压制住他的善心，让古澈能在深渊中如鱼得水。她这么做并没有坏的念头，只有这样古澈才有可能一个人面对整座深渊。
从见面的第一刻起，素凡衣便做好了离别的准备。这也是她为何教导出一个如此偏执的古澈的缘故。在深渊里，不疯魔不成活。
在这之后不久，古澈遇到了灵魂转世的古妤，素凡衣给她点化成人形，并取名“妤”，象征着美好聪慧高洁。
“古澈，你知道吗？其实我给你取名为‘澈’，也是希望你能在深渊中保持一颗清澈的心。”那一夜，素凡衣跟小古澈同坐在一起，轻声说道。
“什么意思啊师傅？”小古澈歪了歪脑袋。
“没什么，你只要在深渊里好好活下去就行了。”素凡衣轻笑着。
然而在那之后素凡衣便消失不见了。
小古澈偏执的个性越发强烈，除了古妤之外，其他一切都不被他放在眼中，最终从深渊底部一步步爬到最顶端，打破桎梏来到九华世界。
“师傅让你留在深渊，你干嘛要出来呢？你这样的性格真的很难在这里生存啊。”古澈自嘲似的自言自语。
天亮了，梦也该醒了。
“现在想想，无论是‘妤’还是‘澈’，你总归是想让我好好的吧。”现实中的古澈睁开眼睛，露出迷茫的神情，“可是我还是好想你，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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