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又出波澜
米拉麦克斯影业，哈维-韦恩斯坦的办公室。
已经看过影片的哈维-韦恩斯坦正以一种震惊、奇异、好奇、炙热的目光，细细打量着坐在对面沙发上正悠闲喝着咖啡的李飞鸣。
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李飞鸣都有些心惊胆战了，要不是他十分肯定哈维-韦恩斯坦不是同性恋，他还真怀疑哈维-韦恩斯坦是不是对他有其他想法了。
短暂的沉默后，哈维-韦恩斯坦率先打破了沉默，尽管他表现的很平静但言语之间对这部影片的喜爱还是表露无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继续打量着李飞鸣像是看一种稀有动物。
“咳咳！哈维-韦恩斯坦先生，你觉得我这部影片怎么样！”李飞鸣问道。
哈维-韦恩斯坦并没有直接回答李飞鸣的问题，而是神秘兮兮的问道：“李飞鸣，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叫我哈维就行。我有一个问题？你真的只有18岁？会不会有可能其实是你失忆了，事实你已经是二三十岁的成年人了，只是你自己忘记而已！或者你是斯皮尔伯格、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这些大导演的私生子？”
“哈维！！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今年只有18岁，我的父母也只是普通人，并不是什么大导演的私生子。”李飞鸣无奈的说道。
“好吧，好吧！虽然我还是不相信，但是李飞鸣，你是个天才，这部《女巫布莱尔》真是太棒了，DV伪纪律片！这个绝妙的想法真是神来之笔，你天生就适合当导演，你就是为电影而生的。”哈维-韦恩斯坦由衷的赞叹道
李飞鸣兴奋的说道：“哈维，那这么说，你是同意发行《女巫布莱尔》”
哈维-韦恩斯坦点了点头，“当然，这是一部跨时代的影片，我们米拉麦克斯影业又不是傻瓜，当然会发行。”
“哈哈！太好了，太感谢你了，哈维！”
对于这种影片能够得到发行后兴奋的不能自已的情况，哈维-韦恩斯坦可是见多了，他耸了耸肩继续说道：“那我们就商量一下价格吧！这样吧，李飞鸣，我出100万！够意思了吧！你马上就会成为最年轻的百万富翁！不要太激动哦！我可不想我的天才导演因为过于激动而住进医院！哈哈……”
“等等……哈维，100万？你的意思的用100万买下这部影片？”哈维-韦恩斯坦爽朗的笑容并没有感染到李飞鸣，似乎事情向着一个不好的方面发展了。
李飞鸣居然没有如他意料之中的激动的跳起来，这让哈维-韦恩斯坦有些疑惑，十分诧异的看了李飞鸣一眼，你不就是来卖影片的吗？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当然啦，李飞鸣，我们米拉麦克斯影业要发行这部影片，肯定是要买下他的所以版权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还是说价格你不满意？”
李飞鸣翻了翻白眼，你当我是冤大头么。
用区区100万美元就想买断全球票房高达2.5亿的《女巫布莱尔》？
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难道我看起很像傻瓜吗？
当然他也知道，谈判嘛！不就是你来我往，讨价还价，然后各自退让最后商量出来结果的嘛。
看着李飞鸣那一脸奇怪的表情，哈维-韦恩斯坦也有些不满了，他语重心长的说道：“迈克尔，你是第一次拍电影，可能不太了解电影发行，不是很熟悉里面的规则。实际上100万的买断费已经非常高的一个价格了，去可以出去打听打听，看看近几年来有哪部独立电影得到过100万的买断价格的！”
“对于电影公司来说要发行一部独立电影，肯定是以购片的方式一次性买断啊！而这个购买费用一般来说不会超过预计票房的15%。实话实说，对于你这部《女巫布莱尔》我已经是给出封顶的价格，我真的十分看好你的发展潜力，为了交你这个朋友我才给出了票房的10%这种天价买断价。”
看着无动于衷的李飞鸣，哈维-韦恩斯坦继续诉苦道：“我们不说其他，光影片的发行，宣传就是一笔不小的花费，还有影片冲印拷贝这些都要花钱啊，并且我们还要分给院线一部分，还要缴纳高额的税费。迈克尔！电影行业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赚钱，利润本来就不高。”
“很有可能我们公司忙活半天得到的利润，还没有给你的10%多。而且影片失败的风险是我们公司全权承担了啊，以上还是电影卖座的情况，如果票房失利，我们公司将会承受巨额的损失。而迈克尔你不需要承担任何风险就可以白白得到100万，这种天大的好事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是啊，的确不用承担风险，但高额的回报也没有……”李飞鸣忍不住内心腹诽一句，也许一个新人导演，或者不了解好莱坞规则的小白可能就这样被哈维-韦恩斯坦忽悠住了，也许还会对哈维-韦恩斯坦感恩戴德，敬若神明。
可李飞鸣不一样啊！他可是知道这部影片真正的价值。
对于哈维-韦恩斯坦的话他也不反驳，而是举出实例，“哈维，你可别蒙我，如果你不看好这部影片，你还会花100万买下？100万，10%的预期票房，也就是说你的预计票房是在1000万左右对吧！现在我们就以1000万票房为例，扣除杂七杂八税费后差不多还有800多万的纯利润，然后扣除分给院线的部分大约200万左右，当然了很多院线都是你们自己的这也就是左手倒右手而在，这些我们先不说，在除去给我100万，你们最后纯利润500万，你可别说你会花四五百万在宣传上！”
被揭穿了的哈维-韦恩斯坦也不尴尬，他哈哈一笑，对李飞鸣称赞道：“想不到啊，迈克尔你对电影发行也这么有研究，除了当导演外，还很有做商人的潜质。”
接着他话风一转，继续说道：“但是迈克尔，这电影发行可不能这么简单的，这费用更不能这样计算啊！你是在收回票房的情况下反向推测的。可我们是在还没有任何收益的情况下就支付给你100万，至少还要花费100万进行宣传，这样我们公司就已经在没有任何收益的情况下，承担了200万的风险了！”
“再加上审核定级等一系列的流程，我在前期的投入就已经快250多万了。虽然我个人很认可这部恐怖片，但我的认可并不能代表市场啊，谁也没法保证这种大胆的创新一定会得到观众的喜爱啊！十分模糊画面，不停晃动的镜头，这些都有可能成为影片失败的因素啊，1000万票房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好预估了。”
说到这哈维-韦恩斯坦停顿片刻，十分认真的对李飞鸣说道：“迈克尔，我是真的十分欣赏看好你，想跟你继续继续合作下去，所以才我并没有以其他电影公司都拒绝和你合作为由要挟、打压你。迈克尔，你要明白，100万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极限了！”
沉默了半秒钟，李飞鸣轻轻点了下头，哈维-韦恩斯坦对他这个新人的确已经可以算得上掏心掏肺了，而且他的这些顾虑也不是空穴来风，毕竟哈维-韦恩斯坦不可能如自己一样，就算自己知道这部影片的超级票房都还是感到十分不可思议，更何况一无所知只能全凭自己判断推断的哈维-韦恩斯坦，从另一方面来说，哈维-韦恩斯坦已经是非常有魄力了。
他思考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好让接下来的话语能够更容易打动哈维-韦恩斯坦。
就这样办公室陷入了短暂的平静中，过了一会，已经组织完毕的李飞鸣，目光坚定，语气沉着的说道：“哈维，你已经对我十分照顾了，无论接下来的谈判成功与否，我都已经把你当做我的好朋友了。哈维，你看我们能不能可以换一种合作方式，比如像好莱坞的主流商业片那样，我不要一分钱费用，直接进行票房分成怎么样？”
哈维-韦恩斯坦看着李飞鸣有些发愣，他原本以为李飞鸣是不满意自己给出的价格，原来拒绝的根源这样啊！
他皱着眉头思考着，事实上他并不反对这种合作方式。因为按分成的话，在影片上映之前他只需要承担发行宣传的费用，给李飞鸣的100万就省了下来，相当于他和李飞鸣共同承担了这些风险。唯一让他有些担心犹豫是，他害怕李飞鸣不知天高地厚，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要20%甚至超过20%的分成比例，这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迈克尔！你是认真的？”
李飞鸣看着哈维-韦恩斯坦的阴晴不定的脸色，更加小心的斟酌自己的用词，“哈维！我当然认真的，你对这部影片有信心，我当然对自己影片也充满信心，我也不想让你难做，你看这样行不行，就以3000万为底限，在保证宣传力度和院线场次的前提下，如果《女巫布莱尔》的票房低于3000万美金，我分文不取，并且将《女巫布莱尔》的所有版权都免费赠送给你。如果票房超过3000万，我获得20%的税前票房分成，并且在3000万票房的基础上，票房每超过1000万美金，我的分成比例就增加百分之一，上不封顶！”
听完李飞鸣的这番话，就连已经经历过很多大风大浪，见识过了无数天才的哈维-韦恩斯坦都有些动容，这得有多大的勇气，对自己得有多自信才能提出这样的分成比例。他甚至认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事实上他对李飞鸣所说的预计票房也是有些水分的，就算他很欣赏李飞鸣本人，可他也还是个商人，商人逐利是天性，虽然他故意降低了票房估计，但在他的心目中《女巫布莱尔》的票房预计怎么也不可能超过3000万。
而且李飞鸣还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新人导演，影片也是由他们公司单独进行发行，在票房上他是有很多操作空间的，很简单就可以把票房控制在3000万之内。当然不是票房造假这种犯法的低端手段，票房这个东西可是有很多机构实时检测的，不仅不好操作而且还违法。
他只需要在票房快要接近3000万的时候，让影片强行下映就可以了，这些操作不仅简单而且都是合法的，然后获得所有版权的他还可以靠海外发行和dvd收回损失的票房。
不仅纯赚3000万还不用支付给李飞鸣一分钱，而且李飞鸣还没有任何理由起诉他。
哈维-韦恩斯坦在对李飞鸣的魄力佩服不已时，又不禁感叹他的天真！毕竟还是一个新人啊！
他看着说完合作方式后就镇定自若的坐在沙发上喝起咖啡的李飞鸣，内心充满了犹豫。站在商人的角度，他当然应该马上签下这个一本万利绝无损失的合同，可这无疑会对李飞鸣造成巨大的损失。
而且原本稳稳当当净赚100万却因为自己一时冲动变成颗粒无收，这样的打击他怕李飞鸣承受不了，如果李飞鸣能够振作起来还好，如果从此一蹶不振，不仅好莱坞将会损失一位杰出的导演，他也会失去一个有超强潜力的合作伙伴。
这让从来都行事果决，作风果断的哈维-韦恩斯坦也感到了左右为难，难以抉择。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煎熬后，对于后辈的欣赏和公司长久的利益占据了上风，他开口提醒道：“迈克尔，你的这种分成方式，怕是有些不妥。”
正悠闲的喝着咖啡的李飞鸣，那里想得到在哈维-韦恩斯坦这平静的表情下隐藏着这么丰富多彩的内心活动。
事实是上这个分成协议就是他给哈维-韦恩斯坦埋下的一个陷阱，正等着哈维-韦恩斯坦往下跳呢！按系统资料的记载，上一世《女巫布莱尔》这部影片，总共获得2.5亿的全球票房，其中有1.4亿的北美票房，以此计算的话，他最终能拿到31%的分成，这可是远远超过哈维-韦恩斯坦给出最多的10%，而且还是1.4亿美元的31%，比那100万多了不知道到多少倍！
只要哈维-韦恩斯坦同意了这个分成协议，他不敢想象在得知了这个最终票房后，哈维-韦恩斯坦会多么的后悔，多么的捶胸顿足，估计连自杀的心都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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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看过影片的哈维-韦恩斯坦正以一种震惊、奇异、好奇、炙热的目光，细细打量着坐在对面沙发上正悠闲喝着咖啡的李飞鸣。
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李飞鸣都有些心惊胆战了，要不是他十分肯定哈维-韦恩斯坦不是同性恋，他还真怀疑哈维-韦恩斯坦是不是对他有其他想法了。
短暂的沉默后，哈维-韦恩斯坦率先打破了沉默，尽管他表现的很平静但言语之间对这部影片的喜爱还是表露无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继续打量着李飞鸣像是看一种稀有动物。
“咳咳！哈维-韦恩斯坦先生，你觉得我这部影片怎么样！”李飞鸣问道。
哈维-韦恩斯坦并没有直接回答李飞鸣的问题，而是神秘兮兮的问道：“李飞鸣，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叫我哈维就行。我有一个问题？你真的只有18岁？会不会有可能其实是你失忆了，事实你已经是二三十岁的成年人了，只是你自己忘记而已！或者你是斯皮尔伯格、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这些大导演的私生子？”
“哈维！！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今年只有18岁，我的父母也只是普通人，并不是什么大导演的私生子。”李飞鸣无奈的说道。
“好吧，好吧！虽然我还是不相信，但是李飞鸣，你是个天才，这部《女巫布莱尔》真是太棒了，DV伪纪律片！这个绝妙的想法真是神来之笔，你天生就适合当导演，你就是为电影而生的。”哈维-韦恩斯坦由衷的赞叹道
李飞鸣兴奋的说道：“哈维，那这么说，你是同意发行《女巫布莱尔》”
哈维-韦恩斯坦点了点头，“当然，这是一部跨时代的影片，我们米拉麦克斯影业又不是傻瓜，当然会发行。”
“哈哈！太好了，太感谢你了，哈维！”
对于这种影片能够得到发行后兴奋的不能自已的情况，哈维-韦恩斯坦可是见多了，他耸了耸肩继续说道：“那我们就商量一下价格吧！这样吧，李飞鸣，我出100万！够意思了吧！你马上就会成为最年轻的百万富翁！不要太激动哦！我可不想我的天才导演因为过于激动而住进医院！哈哈……”
“等等……哈维，100万？你的意思的用100万买下这部影片？”哈维-韦恩斯坦爽朗的笑容并没有感染到李飞鸣，似乎事情向着一个不好的方面发展了。
李飞鸣居然没有如他意料之中的激动的跳起来，这让哈维-韦恩斯坦有些疑惑，十分诧异的看了李飞鸣一眼，你不就是来卖影片的吗？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当然啦，李飞鸣，我们米拉麦克斯影业要发行这部影片，肯定是要买下他的所以版权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还是说价格你不满意？”
李飞鸣翻了翻白眼，你当我是冤大头么。
用区区100万美元就想买断全球票房高达2.5亿的《女巫布莱尔》？
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难道我看起很像傻瓜吗？
当然他也知道，谈判嘛！不就是你来我往，讨价还价，然后各自退让最后商量出来结果的嘛。
看着李飞鸣那一脸奇怪的表情，哈维-韦恩斯坦也有些不满了，他语重心长的说道：“迈克尔，你是第一次拍电影，可能不太了解电影发行，不是很熟悉里面的规则。实际上100万的买断费已经非常高的一个价格了，去可以出去打听打听，看看近几年来有哪部独立电影得到过100万的买断价格的！”
“对于电影公司来说要发行一部独立电影，肯定是以购片的方式一次性买断啊！而这个购买费用一般来说不会超过预计票房的15%。实话实说，对于你这部《女巫布莱尔》我已经是给出封顶的价格，我真的十分看好你的发展潜力，为了交你这个朋友我才给出了票房的10%这种天价买断价。”
看着无动于衷的李飞鸣，哈维-韦恩斯坦继续诉苦道：“我们不说其他，光影片的发行，宣传就是一笔不小的花费，还有影片冲印拷贝这些都要花钱啊，并且我们还要分给院线一部分，还要缴纳高额的税费。迈克尔！电影行业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赚钱，利润本来就不高。”
“很有可能我们公司忙活半天得到的利润，还没有给你的10%多。而且影片失败的风险是我们公司全权承担了啊，以上还是电影卖座的情况，如果票房失利，我们公司将会承受巨额的损失。而迈克尔你不需要承担任何风险就可以白白得到100万，这种天大的好事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是啊，的确不用承担风险，但高额的回报也没有……”李飞鸣忍不住内心腹诽一句，也许一个新人导演，或者不了解好莱坞规则的小白可能就这样被哈维-韦恩斯坦忽悠住了，也许还会对哈维-韦恩斯坦感恩戴德，敬若神明。
可李飞鸣不一样啊！他可是知道这部影片真正的价值。
对于哈维-韦恩斯坦的话他也不反驳，而是举出实例，“哈维，你可别蒙我，如果你不看好这部影片，你还会花100万买下？100万，10%的预期票房，也就是说你的预计票房是在1000万左右对吧！现在我们就以1000万票房为例，扣除杂七杂八税费后差不多还有800多万的纯利润，然后扣除分给院线的部分大约200万左右，当然了很多院线都是你们自己的这也就是左手倒右手而在，这些我们先不说，在除去给我100万，你们最后纯利润500万，你可别说你会花四五百万在宣传上！”
被揭穿了的哈维-韦恩斯坦也不尴尬，他哈哈一笑，对李飞鸣称赞道：“想不到啊，迈克尔你对电影发行也这么有研究，除了当导演外，还很有做商人的潜质。”
接着他话风一转，继续说道：“但是迈克尔，这电影发行可不能这么简单的，这费用更不能这样计算啊！你是在收回票房的情况下反向推测的。可我们是在还没有任何收益的情况下就支付给你100万，至少还要花费100万进行宣传，这样我们公司就已经在没有任何收益的情况下，承担了200万的风险了！”
“再加上审核定级等一系列的流程，我在前期的投入就已经快250多万了。虽然我个人很认可这部恐怖片，但我的认可并不能代表市场啊，谁也没法保证这种大胆的创新一定会得到观众的喜爱啊！十分模糊画面，不停晃动的镜头，这些都有可能成为影片失败的因素啊，1000万票房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好预估了。”
说到这哈维-韦恩斯坦停顿片刻，十分认真的对李飞鸣说道：“迈克尔，我是真的十分欣赏看好你，想跟你继续继续合作下去，所以才我并没有以其他电影公司都拒绝和你合作为由要挟、打压你。迈克尔，你要明白，100万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极限了！”
沉默了半秒钟，李飞鸣轻轻点了下头，哈维-韦恩斯坦对他这个新人的确已经可以算得上掏心掏肺了，而且他的这些顾虑也不是空穴来风，毕竟哈维-韦恩斯坦不可能如自己一样，就算自己知道这部影片的超级票房都还是感到十分不可思议，更何况一无所知只能全凭自己判断推断的哈维-韦恩斯坦，从另一方面来说，哈维-韦恩斯坦已经是非常有魄力了。
他思考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好让接下来的话语能够更容易打动哈维-韦恩斯坦。
就这样办公室陷入了短暂的平静中，过了一会，已经组织完毕的李飞鸣，目光坚定，语气沉着的说道：“哈维，你已经对我十分照顾了，无论接下来的谈判成功与否，我都已经把你当做我的好朋友了。哈维，你看我们能不能可以换一种合作方式，比如像好莱坞的主流商业片那样，我不要一分钱费用，直接进行票房分成怎么样？”
哈维-韦恩斯坦看着李飞鸣有些发愣，他原本以为李飞鸣是不满意自己给出的价格，原来拒绝的根源这样啊！
他皱着眉头思考着，事实上他并不反对这种合作方式。因为按分成的话，在影片上映之前他只需要承担发行宣传的费用，给李飞鸣的100万就省了下来，相当于他和李飞鸣共同承担了这些风险。唯一让他有些担心犹豫是，他害怕李飞鸣不知天高地厚，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要20%甚至超过20%的分成比例，这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迈克尔！你是认真的？”
李飞鸣看着哈维-韦恩斯坦的阴晴不定的脸色，更加小心的斟酌自己的用词，“哈维！我当然认真的，你对这部影片有信心，我当然对自己影片也充满信心，我也不想让你难做，你看这样行不行，就以3000万为底限，在保证宣传力度和院线场次的前提下，如果《女巫布莱尔》的票房低于3000万美金，我分文不取，并且将《女巫布莱尔》的所有版权都免费赠送给你。如果票房超过3000万，我获得20%的税前票房分成，并且在3000万票房的基础上，票房每超过1000万美金，我的分成比例就增加百分之一，上不封顶！”
听完李飞鸣的这番话，就连已经经历过很多大风大浪，见识过了无数天才的哈维-韦恩斯坦都有些动容，这得有多大的勇气，对自己得有多自信才能提出这样的分成比例。他甚至认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事实上他对李飞鸣所说的预计票房也是有些水分的，就算他很欣赏李飞鸣本人，可他也还是个商人，商人逐利是天性，虽然他故意降低了票房估计，但在他的心目中《女巫布莱尔》的票房预计怎么也不可能超过3000万。
而且李飞鸣还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新人导演，影片也是由他们公司单独进行发行，在票房上他是有很多操作空间的，很简单就可以把票房控制在3000万之内。当然不是票房造假这种犯法的低端手段，票房这个东西可是有很多机构实时检测的，不仅不好操作而且还违法。
他只需要在票房快要接近3000万的时候，让影片强行下映就可以了，这些操作不仅简单而且都是合法的，然后获得所有版权的他还可以靠海外发行和dvd收回损失的票房。
不仅纯赚3000万还不用支付给李飞鸣一分钱，而且李飞鸣还没有任何理由起诉他。
哈维-韦恩斯坦在对李飞鸣的魄力佩服不已时，又不禁感叹他的天真！毕竟还是一个新人啊！
他看着说完合作方式后就镇定自若的坐在沙发上喝起咖啡的李飞鸣，内心充满了犹豫。站在商人的角度，他当然应该马上签下这个一本万利绝无损失的合同，可这无疑会对李飞鸣造成巨大的损失。
而且原本稳稳当当净赚100万却因为自己一时冲动变成颗粒无收，这样的打击他怕李飞鸣承受不了，如果李飞鸣能够振作起来还好，如果从此一蹶不振，不仅好莱坞将会损失一位杰出的导演，他也会失去一个有超强潜力的合作伙伴。
这让从来都行事果决，作风果断的哈维-韦恩斯坦也感到了左右为难，难以抉择。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煎熬后，对于后辈的欣赏和公司长久的利益占据了上风，他开口提醒道：“迈克尔，你的这种分成方式，怕是有些不妥。”
正悠闲的喝着咖啡的李飞鸣，那里想得到在哈维-韦恩斯坦这平静的表情下隐藏着这么丰富多彩的内心活动。
事实是上这个分成协议就是他给哈维-韦恩斯坦埋下的一个陷阱，正等着哈维-韦恩斯坦往下跳呢！按系统资料的记载，上一世《女巫布莱尔》这部影片，总共获得2.5亿的全球票房，其中有1.4亿的北美票房，以此计算的话，他最终能拿到31%的分成，这可是远远超过哈维-韦恩斯坦给出最多的10%，而且还是1.4亿美元的31%，比那100万多了不知道到多少倍！
只要哈维-韦恩斯坦同意了这个分成协议，他不敢想象在得知了这个最终票房后，哈维-韦恩斯坦会多么的后悔，多么的捶胸顿足，估计连自杀的心都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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