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比谁能装
带着白鹿，夜阳在丛林中如没头苍蝇一样乱窜，过往的途中经常看见有妖族与神族的人争斗，而他们也被几个神族人袭击过，不过都有惊无险的反杀了对方，五天就在逃亡中过去了！
在这期间，夜阳也试图了解白鹿的身份，但她举起玉手，一阵比划的回答，却让他无比头疼，还好有夜啸的翻译，夜阳也能大体明白她的意思。
通过白鹿的描述，夜阳大概推论出了北封界的形式，北封界有妖、神、人三族共存，其中神族最强，妖族次之，人族最弱。
神族和妖族之间长时间处于敌对状态，经常有打斗发生，而这近几十年来，神族更是大肆扩张，捕抓了大量的妖族和蛮兽，前不久的一件宝物出世，更是彻底点燃了两族的怒火，使神妖正式开战！
白鹿她自小生活在丛林中，对外边的事也就只知道这些，前些天她修炼有成，刚化形成功，就被大战波及，不得已化为本体奔逃，却被那对男女追杀，幸好遇见了夜阳。
对此夜阳又是一阵头疼，本想找个熟悉北风界的妖族了解一下情况，却没想到带回一个三不知的伤员，而他偏偏还不好意思将她扔下！
久而久之，他也就顺其自然的，反正也不多费什么事，有一个漂亮的妖精在身边，没事还可以欣赏几下养养眼，还是挺不错的。
小白鹿受了夜阳的照顾，也愈发对他感到亲近，没有丝毫防备之心，尽心尽力的回报夜阳，尽管什么都不懂的她总是把所有事都弄得一团糟。
而为了避免这类事的发生，夜阳也一直教导着小白鹿，教她洗衣做饭，教她穿好衣服，告诉她什么是男女有别，教她学习妖族的文字，开口讲九界通用的玄语，还给她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珊珊。
珊珊的天赋很好，修炼三十余年便化形成功，加上化形后的几年，按照妖族的年龄也才不过二十岁，而实力却达到了炼体境大圆满。
夜阳指点了她几天的修行，助她突破到了筑基境，又把一本灵阶下品的术法和当初枫老四皮赖脸塞给他的青木逍遥诀教给了她，还好不容易大方一次，忍痛给了她一块半个拳头大的元晶，兴奋得珊珊几天都睡不着觉。
青木逍遥诀，道阶心法，何等珍贵的存在，说教人就教人了，也就只有夜阳做得出来！
夜阳对此感到无所谓，心情好，给了就给了，反正也不是自己的，还在心底默默地向不知在何方的枫老致意：无量天尊，谁让你给我的呢？
又继续走了几天，夜阳认定快要走出丛林，因为遇见的人明显少了，麻烦少了，他也乐得清闲，不再准备去蓝山城，而是找个没人的地方，默默等待十几天后元气的恢复！
夜间，一堆篝火燃起，夜阳在一旁烧烤着一头野猪，肉色金黄香气四溢，珊珊和夜啸同时咽了一口唾沫。
这时，一声轻响却从黑林中不合时宜的发出，夜啸双耳竖起，夜阳也立即警觉，喝道：“什么人，出来！”
“呵呵，小友不必紧张，老夫只是路过，不知可否借火一口。”一个白袍老者丛林中走出，笑眯眯的对夜阳道，目光扫过珊珊，最后在夜啸身上停了一下，露出一名莫名的笑意。
“没事，请便吧！”夜阳露出一幅漫不经心的模样，私下却打量起老者的实力来，竟发现难以探查，心中猛的一惊，再看向夜啸，却发现他眼中也有着一抹凝重，心中顿时大骇！
“小友两人的实力不凡，不知道在这山脉中所为何事。”老者坐在一块石头上，随手把一根枯枝扔入火中，漫不经心的问道。
“不干什么，只是来历练一番而已。”夜阳淡淡的回道。
“历练，历练好啊！年轻人就该出来历练一下，多长些见识，可是胡乱杀人，也是不可取的，你说是不是？”老者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
“多谢老丈提醒，晚辈也时常研习佛家典籍，心怀大慈大悲，尽量不会杀人的。”夜阳脸不红心不跳地笑了笑：“不知老丈又出来干什么？”
老者叹了一口气，面色愁苦的道：“哎，有个后人不听话，跑了出来，老朽是出来寻她的，只是一直还没找到，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没有，那女娃子平时也怪孝顺的，我只想着别出什么事才好，对了，我那后人是北封门的弟子，小友可曾见过？”
“这我倒是没见过，不过老丈你放心，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夜阳道。
一旁的珊珊好奇的看着两人的对话，只觉得气氛古怪，没有说话，而夜啸也闭上了眼，似乎又是重新打起了盹。
很快，兽肉被烤熟，肉香四溢，夜阳往上边撒了一把白色粉末，香气更盛。
“真香！”夜阳闻了一下，对老者道：“老丈，你要不要也来一块。”
“正好，老朽也很久没有尝过这些野味，那便谢谢小友了。”老者笑着，从夜阳手中接过他递来的瘦肉，却没有急着下口，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珊珊。
“这位姑娘是何人，怎么这副打扮？”珊珊刚化形，头上还有犄角，瞳孔也还是绿色，为了掩人耳目，特意披上了一块头巾。
夜阳笑了笑：“这是家妹，性子胆小，怕见生人，老丈不要见怪。”
“哦，我怎么觉得她倒像是妖族，身上怎么还有妖气？”老者奇怪的笑道。
夜阳脸色不变，平静的道：“老丈误会了，这妖气只是我等斩杀妖族时留下的，你看我不也是……”
夜阳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一寒，一下子冲了出去，提着玄铁戟猛的朝老者一劈。
同一时间，夜啸也突然睁眼，化为一匹数丈巨狼，眼露寒光的向老者后背两爪扑去。
老者似笑非笑的看着一人一狼，正要出手，脸色却霍的一变，一抹乌青浮现脸上，他元气涌动，急忙将剧毒压下，一掌印上了夜阳的长戟。
“轰！”一声巨响，夜阳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气血翻涌，身体仿佛要裂开，当场便一口逆血喷出，身体倒射而出，撞在了一棵大树上，大树轰然断裂，而他也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老者击退夜阳，自己也后退了一步，反身又是一掌打出，迎上了扑来的夜啸。
拳爪相击，罡风猛刮，夜啸后退几十步，在地上擦出一条长痕，发出一声哀鸣！
而老者也猛退了几十步，嘴角溢出血丝，脸色苍白。
“公子。”珊珊看见夜阳受伤，发出一声清脆的惊呼，连忙将尘土中的夜阳扶起，泪眼朦胧。
“没事！”夜阳揉着她的脑袋安慰道，目光又看向迸裂的虎口与浮现的细小裂纹的玄铁戟，眼中闪过骇然之色！
玄铁戟虽然连元器都算不上，但是材质特殊，坚固程度堪比玄器，却在老者的一击之下出现裂纹，他的强大可想而知。
夜阳本想着凭借他调制的妖毒散剧毒，再配合他与夜啸的联手偷袭，就算是元丹巅峰的强者，在不慎之下也会被秒杀。
到时候就算杀不了老者，至少也能让他重伤，而他们也就能伺机逃跑，却没想到老者之强竟然远超他的想象。
击退了夜啸，又重伤了夜阳，而他自己却只是受了一些轻伤，其修为，只怕已经在元丹境之上了。
在他们对面，白袍老者也同样脸色阴沉，在他手心掌上有一道两分深的伤口，此刻正往外流淌着墨绿色的毒血。
“好，很好，没想到啊，你竟然还能有此剧毒，能通过皮肤进入身体，毒性之强，连老夫都差点着了道。”老者怒极反笑，道。
“彼此彼此，我也没想到你这个老王八的命这么硬，妖毒散都治不了你，都逼得我不得不用保命的家伙了。”夜阳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你还有什么更厉害的底牌？”老者眼中闪过迟疑之色，这妖毒散的威力他已经见识过了，要是再来点什么更厉害的东西，他也不得不小心点！
“人在江湖漂，底牌不可少。”夜阳摇头晃脑地道，一副教育人的模样。
“什么底牌？我看你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老者不信。
“哼，信不信由你，你大可一试。”夜阳不置之否，心头却猛烈打鼓。
底牌？毛线的底牌！若是在有元气时，他还可以拼着半废，撕开琅琊戟的封印，而现在元气被封，他能做的，除了死撑，还是死撑，看看谁装得过谁！
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夜阳自然是不喜欢多废话，而用遇到用拳头解决不了的问题之时，他也只能用废话镇场面了。
老者没有轻举妄动，目光直视夜阳，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虚实，而夜阳也不甘示弱，回之以锋利的目光，两方人相持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场中一片沉寂，谁也没有出手，用无形的方式对抗着。
料定了老者不敢轻易动他，夜阳盘膝坐了下来，从怀中取出了一颗百年灵药，径直吞了下去，还向老者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
老者瞥了一眼夜阳，直接将他无视，也开始清理起了体内的余毒。
灵药入体，见效很快，化为能量迅速修复着体内外的伤势，伤口很快愈合结疤，只是想要恢复，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伤口初步恢复，夜阳感觉好受了很多，而在此时，老者也将余毒清理了干净。
“我很疑惑，我与你素不相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干嘛非要来杀我呢？”见老者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夜阳开始尝试着劝退老者。
“好一个无冤无仇，我问你，你可是杀过一个叫司徒蘩的女子？”老者怒目圆睁，问道。
“我去，杀的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哪个叫司徒蘩？”夜阳很无语。
“你……”老者被夜阳的话气得大怒，正要开口斥骂，对面的夜阳却突然扔出一个圆球。
圆球落到老者身前，咔嚓一声破碎开来，浓浓白雾从其中弥漫而出，带着刺鼻的气味。
老者当然不敢大意，元气在身上形成一个厚厚的屏障，连忙后退，躲避这些白色的烟雾，暮光遮蔽了视线。
而在这时，一串笑声却从白雾中传出，接着是呼呼风声：“哈哈，老王八，山水有相逢，咱们江湖再见！”
此时的老者如何不能知道自己上了当，火冒三丈，他顿时一声大喝，元气喷涌，将白烟一下吹散，场中早已空无一人，哪里还见得着夜阳一行人的身影，只留下一脸阴沉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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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和妖族之间长时间处于敌对状态，经常有打斗发生，而这近几十年来，神族更是大肆扩张，捕抓了大量的妖族和蛮兽，前不久的一件宝物出世，更是彻底点燃了两族的怒火，使神妖正式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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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夜阳又是一阵头疼，本想找个熟悉北风界的妖族了解一下情况，却没想到带回一个三不知的伤员，而他偏偏还不好意思将她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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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的天赋很好，修炼三十余年便化形成功，加上化形后的几年，按照妖族的年龄也才不过二十岁，而实力却达到了炼体境大圆满。
夜阳指点了她几天的修行，助她突破到了筑基境，又把一本灵阶下品的术法和当初枫老四皮赖脸塞给他的青木逍遥诀教给了她，还好不容易大方一次，忍痛给了她一块半个拳头大的元晶，兴奋得珊珊几天都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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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继续走了几天，夜阳认定快要走出丛林，因为遇见的人明显少了，麻烦少了，他也乐得清闲，不再准备去蓝山城，而是找个没人的地方，默默等待十几天后元气的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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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声轻响却从黑林中不合时宜的发出，夜啸双耳竖起，夜阳也立即警觉，喝道：“什么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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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请便吧！”夜阳露出一幅漫不经心的模样，私下却打量起老者的实力来，竟发现难以探查，心中猛的一惊，再看向夜啸，却发现他眼中也有着一抹凝重，心中顿时大骇！
“小友两人的实力不凡，不知道在这山脉中所为何事。”老者坐在一块石头上，随手把一根枯枝扔入火中，漫不经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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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是何人，怎么这副打扮？”珊珊刚化形，头上还有犄角，瞳孔也还是绿色，为了掩人耳目，特意披上了一块头巾。
夜阳笑了笑：“这是家妹，性子胆小，怕见生人，老丈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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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阳脸色不变，平静的道：“老丈误会了，这妖气只是我等斩杀妖族时留下的，你看我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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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夜啸也突然睁眼，化为一匹数丈巨狼，眼露寒光的向老者后背两爪扑去。
老者似笑非笑的看着一人一狼，正要出手，脸色却霍的一变，一抹乌青浮现脸上，他元气涌动，急忙将剧毒压下，一掌印上了夜阳的长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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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击退夜阳，自己也后退了一步，反身又是一掌打出，迎上了扑来的夜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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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珊珊看见夜阳受伤，发出一声清脆的惊呼，连忙将尘土中的夜阳扶起，泪眼朦胧。
“没事！”夜阳揉着她的脑袋安慰道，目光又看向迸裂的虎口与浮现的细小裂纹的玄铁戟，眼中闪过骇然之色！
玄铁戟虽然连元器都算不上，但是材质特殊，坚固程度堪比玄器，却在老者的一击之下出现裂纹，他的强大可想而知。
夜阳本想着凭借他调制的妖毒散剧毒，再配合他与夜啸的联手偷袭，就算是元丹巅峰的强者，在不慎之下也会被秒杀。
到时候就算杀不了老者，至少也能让他重伤，而他们也就能伺机逃跑，却没想到老者之强竟然远超他的想象。
击退了夜啸，又重伤了夜阳，而他自己却只是受了一些轻伤，其修为，只怕已经在元丹境之上了。
在他们对面，白袍老者也同样脸色阴沉，在他手心掌上有一道两分深的伤口，此刻正往外流淌着墨绿色的毒血。
“好，很好，没想到啊，你竟然还能有此剧毒，能通过皮肤进入身体，毒性之强，连老夫都差点着了道。”老者怒极反笑，道。
“彼此彼此，我也没想到你这个老王八的命这么硬，妖毒散都治不了你，都逼得我不得不用保命的家伙了。”夜阳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你还有什么更厉害的底牌？”老者眼中闪过迟疑之色，这妖毒散的威力他已经见识过了，要是再来点什么更厉害的东西，他也不得不小心点！
“人在江湖漂，底牌不可少。”夜阳摇头晃脑地道，一副教育人的模样。
“什么底牌？我看你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老者不信。
“哼，信不信由你，你大可一试。”夜阳不置之否，心头却猛烈打鼓。
底牌？毛线的底牌！若是在有元气时，他还可以拼着半废，撕开琅琊戟的封印，而现在元气被封，他能做的，除了死撑，还是死撑，看看谁装得过谁！
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夜阳自然是不喜欢多废话，而用遇到用拳头解决不了的问题之时，他也只能用废话镇场面了。
老者没有轻举妄动，目光直视夜阳，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虚实，而夜阳也不甘示弱，回之以锋利的目光，两方人相持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场中一片沉寂，谁也没有出手，用无形的方式对抗着。
料定了老者不敢轻易动他，夜阳盘膝坐了下来，从怀中取出了一颗百年灵药，径直吞了下去，还向老者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
老者瞥了一眼夜阳，直接将他无视，也开始清理起了体内的余毒。
灵药入体，见效很快，化为能量迅速修复着体内外的伤势，伤口很快愈合结疤，只是想要恢复，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伤口初步恢复，夜阳感觉好受了很多，而在此时，老者也将余毒清理了干净。
“我很疑惑，我与你素不相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干嘛非要来杀我呢？”见老者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夜阳开始尝试着劝退老者。
“好一个无冤无仇，我问你，你可是杀过一个叫司徒蘩的女子？”老者怒目圆睁，问道。
“我去，杀的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哪个叫司徒蘩？”夜阳很无语。
“你……”老者被夜阳的话气得大怒，正要开口斥骂，对面的夜阳却突然扔出一个圆球。
圆球落到老者身前，咔嚓一声破碎开来，浓浓白雾从其中弥漫而出，带着刺鼻的气味。
老者当然不敢大意，元气在身上形成一个厚厚的屏障，连忙后退，躲避这些白色的烟雾，暮光遮蔽了视线。
而在这时，一串笑声却从白雾中传出，接着是呼呼风声：“哈哈，老王八，山水有相逢，咱们江湖再见！”
此时的老者如何不能知道自己上了当，火冒三丈，他顿时一声大喝，元气喷涌，将白烟一下吹散，场中早已空无一人，哪里还见得着夜阳一行人的身影，只留下一脸阴沉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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