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闺房谋杀案
天色渐渐暗淡起来，夜幕很快就要降临了。
蹲守在暖春阁外面的城廓乡巡检壮丁们，犹如悍狗等羊蛋一般，瞪大眼睛在僻静之处守株待兔。一想到里面三个兔崽子在女人身上风流快活，他们却在外面忍饥受寒，巡检壮丁们—个个都憋了一肚子火。
无奈仁和知县卫之胥下达了严令，只许在暗中偷偷监视，不准他们轻易妄动打草惊蛇，否则早就进去逮住那三个兔崽子胖揍一顿了。
仁和县城廓乡巡检耆长孟庆勇，此刻一对招风大耳完全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冻得像两根红萝卜头儿，痒得他抓耳挠腮的，不停地用手搓磨着发烫的耳根，嘴里一个劲地暗自骂娘。
自从接了这个苦差事，以后就得没日没夜的尾随蹲守，而且大气都不敢出，跟他娘的做贼—般，鬼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他是真心盼着里面三个北国士子出点什么事儿，然后卫大人一声令下，哥们几个一枷锁给他们缉拿了完事，省得遭受这份活罪。
他正在怨天尤人的瞎逑寻思，猛然发现暖春阁庭门口有人影在晃动，看样子正从里面往外走出来。
这个时候夜幕刚刚拉开，暂时还未到掌灯时分，暖春阁廊檐下面挂着几盏大红灯笼，还在瞎着眼在风中兀自晃悠，当下人影看的不是那么清楚，但是可以依晰分辨出来是三个人，影影绰绰的好像都穿着白色长袍。
孟庆勇陡然来了精神，兔崽子们终于提上裤子出来了！
三个人越走越近，孟庆勇借助隔壁住家刚刚燃起的灯火，慢慢看清楚了他们的衣着长相。白衣儒冠没有错，身高体形也很相似，仔细再一瞅，那个长着大酒糟鼻子的士子也还在，可是问题出在另外两个人身上。
另外两人，其中一个面容清秀像个女子，另一个满脸横肉，他们分明都是完全陌生的面孔，不知道长驴脸和斗鸡眼那两个士子哪去了？
孟庆勇突然心里一咯噔，不好，肯定出事了！根据他多年捕盗拿贼的经验，眼前这两个人准是穿上斗鸡眼和长驴脸的衣裳，把他们俩给掉包替换了。
孟庆勇等他们三人走过去之后，立即指派三名得力的亲信壮丁继续尾随跟踪，然后大手一挥，其他人全都跟着他进暖春阁里详加勘查。
老鸨母正和厮波李龟儿等人围着一张大桌子喝酒吃饭，冷不丁瞅见孟庆勇铁青着脸闯了进来，后边紧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巡检壮丁，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毕竟是久在道上混的老江湖，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老鸨母不慌不忙地放下筷子，站起身嘎嘎笑着上前打招呼道：“哎哟，孟大官人，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还没吃哺食吧，小的们，赶紧招呼耆长大人上座！”
孟庆勇快步走到她面前厉声喝问道：“老鸨子，我问你，那三个穿白袍戴儒冠的读书人现在何处？”
老鸨母一愣神，孟庆勇是怎么知道这三个人的，莫不是跟踪他们过来的？她不禁脱口而出道：“他们能去哪儿呀，肯定还在西域娘子的闺房里快活呗！”
她的话音刚落，旁边的厮波李龟儿感觉气氛很不对劲，自打孟庆勇一进来，他就一直在察言观色，这会儿见孟庆勇听了老鸨母的话，脸都气绿了，眼看就要发飙。他跟这些官面上的人儿比较熟识，如果再不出面打圆场，恐怕暖春阁要倒霉了。
李龟儿赶紧抢前一步解释道：“孟爷，您看哈，这是吃哺食的时辰，我们也不能总盯着客人不是？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言语一声，咱们暖春阁一定尽力配合，决不敢丝毫怠慢！”
孟庆勇算是听出来的，连他们这些妓馆主事的都一无所知，由此可见，刚才那三个人是事先预谋好的，趁他们都在吃哺食的空当，门口又没有人值守，正好顶了斗鸡眼和长驴脸的包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就溜之大吉了。
孟庆勇一脚踢翻面前的一个坐墩，狠狠呸了一口道：“客人溜走了都不知道，还他娘的吃什么哺食，吃尿喝屎吧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老子上楼看看怎么回事！”
老鸨母听了这话禁不住暗骂不止，暖春阁的客人溜不溜走关你什么屁事，每个月二十两供奉银子，老娘少给你们一两了吗？她虽然心里老大不痛快，但是听说那三个士子连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多少还是感到有点奇怪的，当下不敢怠慢，亲自领着孟庆勇等人上楼勘查。
妓馆里的粗使杂役、跑堂伙计、专职小姐以及寻花问柳的客人们，全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大家一窝蜂地往楼上西域娘子的闺房挤去，每个人都想看个现成的热闹，不料却被守在外面的巡检壮丁抽出腰里的戒尺给吓退了。
老鸨母和孟庆勇一前一后来到西域娘子的闺房，老鸨母重重地叩着房门，敲了半天都没人回应，当时心里就是一咯噔，别是那三个士子把暖春阁的摇钱树给拐跑了吧？
她情急之下立即驱动自己肥胖的身躯，猛地一下使劲撞门，哪知闺房的门压根没从里面拴住，只听咣当噗通两声，房门被撞到左侧的边墙上，老鸨母一下子被闪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弹。
紧随其后的孟庆勇双目炯炯放光，他根本没管老鸨母是死是活，直接从她那又肥又宽的身躯上跨了过去。
室内昏黑迷暗，没有一丝动静，寂静得有点不正常，这里面别说藏有三四个人了，看上去似乎连个鬼影都没有。孟庆勇拔出靴子里的匕首低声喝道：“有人没有？赶快出来！”他慢慢伏底身子，然后摸索着向前迈去，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把他绊了个人仰马翻。
就在这时，室内突然豁然大亮。原来是老鸨母硬撑着被闪的腰，摸索出火链子点燃了门口柜台上的蜡烛。
孟庆勇借助蜡烛的光亮，低头去看刚才绊他一脚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不看则已，一看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原来竟然是一具死尸！
死尸的衣裳被扒得干干净净，连一条内裤都没剩下，赤条条的裸露着，像一堆白花花的肥猪肉。
惊甫未定的老鸨母只看了一眼就吓晕了过去。在妓馆里死人，估计是她从业以来破天荒的头一遭。
孟庆勇毕竟干的是捕凶拿盗的营生，自然难免与死人打交道，刚才只是突然被惊吓到而已，此刻稍稍稳定一下心神，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迅速扫视了一下闺房外间，除了一扇古色古香的屏风之外，一览无余。
他端着匕首弓着身子快速移动到屏风跟前，突然飞起一脚，屏风被踢翻倒地，但是后面却空无一物。
孟庆勇紧接着撩开珠帘进到里面的内间，门口也躺倒一具死尸，与刚才外间的一模一样，也是一丝不挂。
这次基本在意料之中，是以他并未惊慌，只是继续端着匕首，里里外外又仔细搜索了一遍，除了地上的那两具尸体，再没有其它人了。
孟庆勇这才长长出了口气，他把匕首插到靴子里，然后端着蜡烛仔细验看两具尸体，一点没错，正是斗鸡眼和大长驴脸那两名北国士子。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个西域娘子哪里去了？
他在室内转悠了一圈又一圈儿，查找蛛丝马迹，不肯放过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从床底下搜出了一副女人胸部一样的填充物，还有一个长长的假发套。
看到这两样东西，孟庆勇顿时豁然开朗，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那个所谓的西域娘子，十有八九是个男子装扮的，刚才肯定是跟着那个大酒糟鼻子士子一起出去了。但是他转念一想，不对啊，刚才出去的可是三个白衣儒冠之人，就算把男扮女装的西域娘子加上，还有一个人是谁？
孟庆勇端着蜡烛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始终想不出来那个人是谁。
就在这时，老鸨母唉唉哟哟的苏醒过来，睁开眼睛正准备大喊大叫，幸亏孟庆勇早有防备，还没等她张嘴就用一双大手给她堵上了。
孟庆勇低声喝道：“老鸨子，你给我闭嘴！实话告诉你，本耆长是奉了县太爷之命暗中调查此案，此事万万不可声张。一旦张扬出去，那就坏了县太爷的大事，到时候你会吃不了兜着走了，听清楚没有？”
老鸨母惊恐地瞪大眼睛，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应允。既然是官府在暗中查办案子，胳膊扭不过大腿，还有什么好说的，老老实实照做就是了。
孟庆勇吩咐老鸨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一切按部就班的营业，但是不准任何人靠近西域娘子的闺房。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出去，他还特意留下两名巡检壮丁暗中监视以备不测。
孟庆勇安排妥当之后，当下不敢怠慢，立即快马加鞭直奔东大街羊卷儿胡同，亲自向县太爷卫之胥禀报案情。
卫之胥听了孟庆勇的禀报，当时就好像听到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被震懵逼了，呆立了好一会儿，那张肥胖大脸上开始噼里啪啦往下掉汗珠子。
斗鸡眼和长驴脸二人死的如此蹊跷，看这样子此案早有预谋，十有八九与海东青猎鹰有关。幸亏昨晚听了叶正途的话之后上了他的战船，否则将来海东青刺杀案东窗事发，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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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守在暖春阁外面的城廓乡巡检壮丁们，犹如悍狗等羊蛋一般，瞪大眼睛在僻静之处守株待兔。一想到里面三个兔崽子在女人身上风流快活，他们却在外面忍饥受寒，巡检壮丁们—个个都憋了一肚子火。
无奈仁和知县卫之胥下达了严令，只许在暗中偷偷监视，不准他们轻易妄动打草惊蛇，否则早就进去逮住那三个兔崽子胖揍一顿了。
仁和县城廓乡巡检耆长孟庆勇，此刻一对招风大耳完全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冻得像两根红萝卜头儿，痒得他抓耳挠腮的，不停地用手搓磨着发烫的耳根，嘴里一个劲地暗自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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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怨天尤人的瞎逑寻思，猛然发现暖春阁庭门口有人影在晃动，看样子正从里面往外走出来。
这个时候夜幕刚刚拉开，暂时还未到掌灯时分，暖春阁廊檐下面挂着几盏大红灯笼，还在瞎着眼在风中兀自晃悠，当下人影看的不是那么清楚，但是可以依晰分辨出来是三个人，影影绰绰的好像都穿着白色长袍。
孟庆勇陡然来了精神，兔崽子们终于提上裤子出来了！
三个人越走越近，孟庆勇借助隔壁住家刚刚燃起的灯火，慢慢看清楚了他们的衣着长相。白衣儒冠没有错，身高体形也很相似，仔细再一瞅，那个长着大酒糟鼻子的士子也还在，可是问题出在另外两个人身上。
另外两人，其中一个面容清秀像个女子，另一个满脸横肉，他们分明都是完全陌生的面孔，不知道长驴脸和斗鸡眼那两个士子哪去了？
孟庆勇突然心里一咯噔，不好，肯定出事了！根据他多年捕盗拿贼的经验，眼前这两个人准是穿上斗鸡眼和长驴脸的衣裳，把他们俩给掉包替换了。
孟庆勇等他们三人走过去之后，立即指派三名得力的亲信壮丁继续尾随跟踪，然后大手一挥，其他人全都跟着他进暖春阁里详加勘查。
老鸨母正和厮波李龟儿等人围着一张大桌子喝酒吃饭，冷不丁瞅见孟庆勇铁青着脸闯了进来，后边紧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巡检壮丁，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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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庆勇快步走到她面前厉声喝问道：“老鸨子，我问你，那三个穿白袍戴儒冠的读书人现在何处？”
老鸨母一愣神，孟庆勇是怎么知道这三个人的，莫不是跟踪他们过来的？她不禁脱口而出道：“他们能去哪儿呀，肯定还在西域娘子的闺房里快活呗！”
她的话音刚落，旁边的厮波李龟儿感觉气氛很不对劲，自打孟庆勇一进来，他就一直在察言观色，这会儿见孟庆勇听了老鸨母的话，脸都气绿了，眼看就要发飙。他跟这些官面上的人儿比较熟识，如果再不出面打圆场，恐怕暖春阁要倒霉了。
李龟儿赶紧抢前一步解释道：“孟爷，您看哈，这是吃哺食的时辰，我们也不能总盯着客人不是？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言语一声，咱们暖春阁一定尽力配合，决不敢丝毫怠慢！”
孟庆勇算是听出来的，连他们这些妓馆主事的都一无所知，由此可见，刚才那三个人是事先预谋好的，趁他们都在吃哺食的空当，门口又没有人值守，正好顶了斗鸡眼和长驴脸的包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就溜之大吉了。
孟庆勇一脚踢翻面前的一个坐墩，狠狠呸了一口道：“客人溜走了都不知道，还他娘的吃什么哺食，吃尿喝屎吧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老子上楼看看怎么回事！”
老鸨母听了这话禁不住暗骂不止，暖春阁的客人溜不溜走关你什么屁事，每个月二十两供奉银子，老娘少给你们一两了吗？她虽然心里老大不痛快，但是听说那三个士子连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多少还是感到有点奇怪的，当下不敢怠慢，亲自领着孟庆勇等人上楼勘查。
妓馆里的粗使杂役、跑堂伙计、专职小姐以及寻花问柳的客人们，全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大家一窝蜂地往楼上西域娘子的闺房挤去，每个人都想看个现成的热闹，不料却被守在外面的巡检壮丁抽出腰里的戒尺给吓退了。
老鸨母和孟庆勇一前一后来到西域娘子的闺房，老鸨母重重地叩着房门，敲了半天都没人回应，当时心里就是一咯噔，别是那三个士子把暖春阁的摇钱树给拐跑了吧？
她情急之下立即驱动自己肥胖的身躯，猛地一下使劲撞门，哪知闺房的门压根没从里面拴住，只听咣当噗通两声，房门被撞到左侧的边墙上，老鸨母一下子被闪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弹。
紧随其后的孟庆勇双目炯炯放光，他根本没管老鸨母是死是活，直接从她那又肥又宽的身躯上跨了过去。
室内昏黑迷暗，没有一丝动静，寂静得有点不正常，这里面别说藏有三四个人了，看上去似乎连个鬼影都没有。孟庆勇拔出靴子里的匕首低声喝道：“有人没有？赶快出来！”他慢慢伏底身子，然后摸索着向前迈去，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把他绊了个人仰马翻。
就在这时，室内突然豁然大亮。原来是老鸨母硬撑着被闪的腰，摸索出火链子点燃了门口柜台上的蜡烛。
孟庆勇借助蜡烛的光亮，低头去看刚才绊他一脚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不看则已，一看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原来竟然是一具死尸！
死尸的衣裳被扒得干干净净，连一条内裤都没剩下，赤条条的裸露着，像一堆白花花的肥猪肉。
惊甫未定的老鸨母只看了一眼就吓晕了过去。在妓馆里死人，估计是她从业以来破天荒的头一遭。
孟庆勇毕竟干的是捕凶拿盗的营生，自然难免与死人打交道，刚才只是突然被惊吓到而已，此刻稍稍稳定一下心神，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迅速扫视了一下闺房外间，除了一扇古色古香的屏风之外，一览无余。
他端着匕首弓着身子快速移动到屏风跟前，突然飞起一脚，屏风被踢翻倒地，但是后面却空无一物。
孟庆勇紧接着撩开珠帘进到里面的内间，门口也躺倒一具死尸，与刚才外间的一模一样，也是一丝不挂。
这次基本在意料之中，是以他并未惊慌，只是继续端着匕首，里里外外又仔细搜索了一遍，除了地上的那两具尸体，再没有其它人了。
孟庆勇这才长长出了口气，他把匕首插到靴子里，然后端着蜡烛仔细验看两具尸体，一点没错，正是斗鸡眼和大长驴脸那两名北国士子。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个西域娘子哪里去了？
他在室内转悠了一圈又一圈儿，查找蛛丝马迹，不肯放过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从床底下搜出了一副女人胸部一样的填充物，还有一个长长的假发套。
看到这两样东西，孟庆勇顿时豁然开朗，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那个所谓的西域娘子，十有八九是个男子装扮的，刚才肯定是跟着那个大酒糟鼻子士子一起出去了。但是他转念一想，不对啊，刚才出去的可是三个白衣儒冠之人，就算把男扮女装的西域娘子加上，还有一个人是谁？
孟庆勇端着蜡烛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始终想不出来那个人是谁。
就在这时，老鸨母唉唉哟哟的苏醒过来，睁开眼睛正准备大喊大叫，幸亏孟庆勇早有防备，还没等她张嘴就用一双大手给她堵上了。
孟庆勇低声喝道：“老鸨子，你给我闭嘴！实话告诉你，本耆长是奉了县太爷之命暗中调查此案，此事万万不可声张。一旦张扬出去，那就坏了县太爷的大事，到时候你会吃不了兜着走了，听清楚没有？”
老鸨母惊恐地瞪大眼睛，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应允。既然是官府在暗中查办案子，胳膊扭不过大腿，还有什么好说的，老老实实照做就是了。
孟庆勇吩咐老鸨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一切按部就班的营业，但是不准任何人靠近西域娘子的闺房。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出去，他还特意留下两名巡检壮丁暗中监视以备不测。
孟庆勇安排妥当之后，当下不敢怠慢，立即快马加鞭直奔东大街羊卷儿胡同，亲自向县太爷卫之胥禀报案情。
卫之胥听了孟庆勇的禀报，当时就好像听到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被震懵逼了，呆立了好一会儿，那张肥胖大脸上开始噼里啪啦往下掉汗珠子。
斗鸡眼和长驴脸二人死的如此蹊跷，看这样子此案早有预谋，十有八九与海东青猎鹰有关。幸亏昨晚听了叶正途的话之后上了他的战船，否则将来海东青刺杀案东窗事发，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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