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二章 信息量爆炸
这个世界与江雷曾经进入过的世界截然不同。
曾经的这里充满着自然的静谧，明媚的阳光，是一间让人能够放松自我，自在活着的小小世界，遗世独立着的小小理想乡，有着鲜花、古树、少女这样一幅如画的画面。然而此时却完全不是这个样子！天空被乌云笼罩，植物尽数枯死，世界陷入一片死寂，哪怕是江雷三人进入这个世界也无法让这个世界恢复活力，反而他们三个大活人被这里的气氛衬托地犹如进入地狱。
“这是什么地方？”
江雷喃喃自语。
“你上次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狄伦一愣，他可能还真以为江雷上次见到的地方就是这一副凄惨模样——毕竟这种萧瑟的样子才符合一般意义上的灵魂界……也就是地狱的模样。就连他看着周围这一圈死寂的模样，也感到稍稍有点瘆得慌，而有怕鬼毛病的小方建国……早就开始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了。
“当然不是。”江雷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上次来这里还是一片鸟语花香呢！鬼知道这鬼地方是什么情况啊！喏！我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有一棵树，还有一个叫芸芸的神秘少女呆在树底下喝茶呢！”
“树的话……那不就是吗？”方建国瑟瑟发抖地某个方向，跟着他的手指，江雷和狄伦不约而同地看上那个方向，那边忽然出现了一颗……完全枯死的树。
“嗯……感觉这棵树就是你那天看到的那颗没跑了……”狄伦帮着小方建国补充道，“喏，你之前那见到的那个少女不就在那里吗？”
“我事先说明，那天她可不是那样子的！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美少女！”
“哦哦。”
“嗯嗯。”
江雷听着那两个人敷衍的话，感觉有点欲哭无泪。
狄伦所说的“你之前见到的那个少女”便站在那棵树的旁边，但是很明显，那个“人”完全称不上“美少女”。
那个“人”有着一双充斥着疯狂和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忽然出现的江雷等三个人，他甚至都看不清面庞，看不清身形——他的形体是不固定的，每时每刻都在改变，依稀能够看得出是一个人形的东西，但也只能够看得出这样的东西了。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动都没有动，站在那颗枯死的树旁边就如同一个静止的画面一般。
“芸芸！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这样子我还如何证明我见到的你是一个美少女啊！”
“你不用证明，那又不是我，我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美少女啊。”
一个有些无奈的女声在他们的背后响了起来，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声音是着实吓到了江雷三人，尤其是早就变得一惊一乍的方建国，直接被这一句话吓得跳了起来！
“妈呀！”
“用不用这么夸张啊？”她眨巴眨巴眼睛，轻笑道。
“芸芸！”江雷转身看去，果不其然就是那个神秘少女，“芸芸这里是什么情况啊？还有……还有……上次那个自称‘殇语’的……”
“嘘。”芸芸做出了噤声的手势，然后伸出手在江雷的面前摇了摇，“那些等会儿再说……你们就是小筠青送进来帮我的人吧？”
“小筠青……”江雷脸色稍稍有些微妙地重复了一下这个称呼，然后勉强地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那边那个人形的东西，问道：“所以那是什么东西……”
“不！在那之前，你是什么东西？”
狄伦打断了江雷的话，眼睛盯着芸芸问道。
“我？哦对，我还没做自我介绍……我叫芸芸，你们好。”
“我问的不是这个……”狄伦摇摇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不是灵魂体吧？”
“嗯？为什么这么说，我可不算是个活人啊……”
“你的确不是活人，但也绝对不是灵魂体！你是记忆的叠加，人格的再现，你身上有灵魂的痕迹，但是最多也只能算是灵魂碎片的水平！远远没有到一个完整的灵魂体的程度。”狄伦皱了皱眉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信息’，所以很好奇啊，你到底算是什么东西？再者……你到底是怎么保持住你的存在的？”
芸芸没吭声，她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了狄伦，但是并没有让气氛变得很严肃，她轻笑着耸耸肩：“看的很准嘛，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嗯？谁？”
“安东尼奥，也不知道那家伙……嘛，算了，不提那些故人了。”芸芸耸耸肩，没有继续谈及她和安东尼奥的关系，江雷倒是很感兴趣，因为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安东尼奥就是那位根源之魔王吧？不过他感兴趣也没有用，因为芸芸没有再继续讲下去了，她换了一个话题，开始回答狄伦的问题：“我的确不是灵魂体。灵魂体的概念和定义都很复杂，我应该是不符合的，不过具体的原因就如你所说，我不是灵魂，我只是某个人的记忆叠加起来的人格而已。虽然这份记忆让我觉得我就是这位叫做‘芸芸’的人，人格也无限接近于生前的她，自我认知也认为自己是芸芸，但是我实际上并不是芸芸，我是她的记忆加上一些散碎的灵魂碎片构成的一个，呃……自然现象。”
“啊？”江雷没有听懂，“什么是……自然现象？”
“因为我实际上可以说是一个……U盘？或者移动硬盘？反正就是类似的东西，我的内部储存着‘芸芸’的所有记忆，但是你能说我是电脑吗？不过由于芸芸本身的特殊性，我这个移动硬盘反而靠着自己那一点几乎等于没有的计算力，将她的记忆叠加起来，凭空诞生出了一个我。”芸芸摇了摇手指，“实际上我的本体应该是和我……哦不，是和芸芸一起阵亡的那些异能者的灵魂碎片，真正的芸芸可不在这里。”
“什么意思？”江雷皱着眉头努力理解芸芸所说的话，一旁的狄伦和方建国明显已经开始迷糊了，但是他依旧勉强跟上了这个话题，“如果你不是芸芸的话，真正的芸芸还活着？就算真正的芸芸还活着，那她的记忆为什么会在你的身上？难道你是她的备份？或者说，当年发生了什么，让她主动转移了她的记忆？”
“哟，你猜对了不少东西啊。”芸芸有点小惊讶，她嘻嘻笑着说道，“真正的芸芸当然也已经死亡了，但是还作为灵魂体活跃着，只不过发生了意外……不不不，我当年考虑到过这个可能性，这也不能算是意外了。”
她之前一直在强行第三人称解释着芸芸，看得出她讲得各种变扭，因为她的自我认知告诉她那都是她干的事情，但是她的理智又告诉她她不是真正的芸芸，此时还是下意识地将自己与真正的芸芸带入到了一起去。
“因为达成某个目的，我，呃，也就是芸芸……嘛算了，这样区分太累了，我还是自述吧，你们心里懂就行。”芸芸像是放弃了似的，耸耸肩继续说道，“当时的我已经濒死了，最后为了完成目的，干脆就自裁，运用我的异能，将灵魂强行塞进了一个电脑一样的异变产物之中。本来这种行为能不能保留自我意识就处于模棱两可的状态，结果就是无法保留自我意识，记忆即将全毁。不过在毁灭之前我提前做了一个行为，我主动将我的记忆移了出去，而且扔的超级随便，大概就只是扔到地上吧。然后当时地面上到处都是灵魂碎片，低于世界境的异能者死亡后他们的灵魂碎片是基本无意识的，于是意外出现了。被我扔出去的记忆和这些无主灵魂碎片结合在了一起，然后我就诞生了。”
“啊？”江雷在芸芸解释的后半段就已经开始目瞪口呆状态了，等芸芸基本解释完了她的经历之后，他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不……那个……记……记忆还可以自己丢来丢去丢到地上的？”
“嗨！坐下坐下，常规操作。”芸芸摆摆手，“我的异能是概念类灵魂系的，而且是世界境巅峰级别，别说把自己的记忆从自己的概念之中切割出来丢到地上，就算是把灵魂撕成两半，一个我当两个我用都可以啦！这些都是不怎么难的常规操作啊。”
“……我承认我的确不是很懂你们这些世界境大佬。”江雷彻底叹服了，居然还有这种操作？然后他忽然转念一想，下意识地喊出了声：“这么说……真正的芸芸就是那个‘殇语’？！”
芸芸笑了笑，打了一个响指：“宾果！”
“嗯……你这样子还真是解开了我不少疑问……你，或者说芸芸，大概是殇语早期的开拓大佬吧？”江雷揉揉太阳穴问道。
“宾果！”芸芸还是笑，“我就是殇语的创造者嘛。”
“……”
江雷面无表情地……在心中强势掀桌！
我靠！殇语的创造者？殇语的老祖宗？初代目？你丫现在出来干什么啊！
那边狄伦的表情则和面无表情心中ORZ的江雷不同，五彩缤纷地十分精彩。
“怎么样？说不出话来？”
“……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惊讶了谢谢。”江雷翻翻白眼，然后指着那边那个生物问道：“最后一个问题，那家伙是什么？”
“那个？哦。”芸芸笑靥如花，“那个是我的孩子哟。”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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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这里充满着自然的静谧，明媚的阳光，是一间让人能够放松自我，自在活着的小小世界，遗世独立着的小小理想乡，有着鲜花、古树、少女这样一幅如画的画面。然而此时却完全不是这个样子！天空被乌云笼罩，植物尽数枯死，世界陷入一片死寂，哪怕是江雷三人进入这个世界也无法让这个世界恢复活力，反而他们三个大活人被这里的气氛衬托地犹如进入地狱。
“这是什么地方？”
江雷喃喃自语。
“你上次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狄伦一愣，他可能还真以为江雷上次见到的地方就是这一副凄惨模样——毕竟这种萧瑟的样子才符合一般意义上的灵魂界……也就是地狱的模样。就连他看着周围这一圈死寂的模样，也感到稍稍有点瘆得慌，而有怕鬼毛病的小方建国……早就开始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了。
“当然不是。”江雷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上次来这里还是一片鸟语花香呢！鬼知道这鬼地方是什么情况啊！喏！我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有一棵树，还有一个叫芸芸的神秘少女呆在树底下喝茶呢！”
“树的话……那不就是吗？”方建国瑟瑟发抖地某个方向，跟着他的手指，江雷和狄伦不约而同地看上那个方向，那边忽然出现了一颗……完全枯死的树。
“嗯……感觉这棵树就是你那天看到的那颗没跑了……”狄伦帮着小方建国补充道，“喏，你之前那见到的那个少女不就在那里吗？”
“我事先说明，那天她可不是那样子的！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美少女！”
“哦哦。”
“嗯嗯。”
江雷听着那两个人敷衍的话，感觉有点欲哭无泪。
狄伦所说的“你之前见到的那个少女”便站在那棵树的旁边，但是很明显，那个“人”完全称不上“美少女”。
那个“人”有着一双充斥着疯狂和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忽然出现的江雷等三个人，他甚至都看不清面庞，看不清身形——他的形体是不固定的，每时每刻都在改变，依稀能够看得出是一个人形的东西，但也只能够看得出这样的东西了。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动都没有动，站在那颗枯死的树旁边就如同一个静止的画面一般。
“芸芸！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这样子我还如何证明我见到的你是一个美少女啊！”
“你不用证明，那又不是我，我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美少女啊。”
一个有些无奈的女声在他们的背后响了起来，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声音是着实吓到了江雷三人，尤其是早就变得一惊一乍的方建国，直接被这一句话吓得跳了起来！
“妈呀！”
“用不用这么夸张啊？”她眨巴眨巴眼睛，轻笑道。
“芸芸！”江雷转身看去，果不其然就是那个神秘少女，“芸芸这里是什么情况啊？还有……还有……上次那个自称‘殇语’的……”
“嘘。”芸芸做出了噤声的手势，然后伸出手在江雷的面前摇了摇，“那些等会儿再说……你们就是小筠青送进来帮我的人吧？”
“小筠青……”江雷脸色稍稍有些微妙地重复了一下这个称呼，然后勉强地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那边那个人形的东西，问道：“所以那是什么东西……”
“不！在那之前，你是什么东西？”
狄伦打断了江雷的话，眼睛盯着芸芸问道。
“我？哦对，我还没做自我介绍……我叫芸芸，你们好。”
“我问的不是这个……”狄伦摇摇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不是灵魂体吧？”
“嗯？为什么这么说，我可不算是个活人啊……”
“你的确不是活人，但也绝对不是灵魂体！你是记忆的叠加，人格的再现，你身上有灵魂的痕迹，但是最多也只能算是灵魂碎片的水平！远远没有到一个完整的灵魂体的程度。”狄伦皱了皱眉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信息’，所以很好奇啊，你到底算是什么东西？再者……你到底是怎么保持住你的存在的？”
芸芸没吭声，她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了狄伦，但是并没有让气氛变得很严肃，她轻笑着耸耸肩：“看的很准嘛，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嗯？谁？”
“安东尼奥，也不知道那家伙……嘛，算了，不提那些故人了。”芸芸耸耸肩，没有继续谈及她和安东尼奥的关系，江雷倒是很感兴趣，因为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安东尼奥就是那位根源之魔王吧？不过他感兴趣也没有用，因为芸芸没有再继续讲下去了，她换了一个话题，开始回答狄伦的问题：“我的确不是灵魂体。灵魂体的概念和定义都很复杂，我应该是不符合的，不过具体的原因就如你所说，我不是灵魂，我只是某个人的记忆叠加起来的人格而已。虽然这份记忆让我觉得我就是这位叫做‘芸芸’的人，人格也无限接近于生前的她，自我认知也认为自己是芸芸，但是我实际上并不是芸芸，我是她的记忆加上一些散碎的灵魂碎片构成的一个，呃……自然现象。”
“啊？”江雷没有听懂，“什么是……自然现象？”
“因为我实际上可以说是一个……U盘？或者移动硬盘？反正就是类似的东西，我的内部储存着‘芸芸’的所有记忆，但是你能说我是电脑吗？不过由于芸芸本身的特殊性，我这个移动硬盘反而靠着自己那一点几乎等于没有的计算力，将她的记忆叠加起来，凭空诞生出了一个我。”芸芸摇了摇手指，“实际上我的本体应该是和我……哦不，是和芸芸一起阵亡的那些异能者的灵魂碎片，真正的芸芸可不在这里。”
“什么意思？”江雷皱着眉头努力理解芸芸所说的话，一旁的狄伦和方建国明显已经开始迷糊了，但是他依旧勉强跟上了这个话题，“如果你不是芸芸的话，真正的芸芸还活着？就算真正的芸芸还活着，那她的记忆为什么会在你的身上？难道你是她的备份？或者说，当年发生了什么，让她主动转移了她的记忆？”
“哟，你猜对了不少东西啊。”芸芸有点小惊讶，她嘻嘻笑着说道，“真正的芸芸当然也已经死亡了，但是还作为灵魂体活跃着，只不过发生了意外……不不不，我当年考虑到过这个可能性，这也不能算是意外了。”
她之前一直在强行第三人称解释着芸芸，看得出她讲得各种变扭，因为她的自我认知告诉她那都是她干的事情，但是她的理智又告诉她她不是真正的芸芸，此时还是下意识地将自己与真正的芸芸带入到了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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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江雷在芸芸解释的后半段就已经开始目瞪口呆状态了，等芸芸基本解释完了她的经历之后，他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不……那个……记……记忆还可以自己丢来丢去丢到地上的？”
“嗨！坐下坐下，常规操作。”芸芸摆摆手，“我的异能是概念类灵魂系的，而且是世界境巅峰级别，别说把自己的记忆从自己的概念之中切割出来丢到地上，就算是把灵魂撕成两半，一个我当两个我用都可以啦！这些都是不怎么难的常规操作啊。”
“……我承认我的确不是很懂你们这些世界境大佬。”江雷彻底叹服了，居然还有这种操作？然后他忽然转念一想，下意识地喊出了声：“这么说……真正的芸芸就是那个‘殇语’？！”
芸芸笑了笑，打了一个响指：“宾果！”
“嗯……你这样子还真是解开了我不少疑问……你，或者说芸芸，大概是殇语早期的开拓大佬吧？”江雷揉揉太阳穴问道。
“宾果！”芸芸还是笑，“我就是殇语的创造者嘛。”
“……”
江雷面无表情地……在心中强势掀桌！
我靠！殇语的创造者？殇语的老祖宗？初代目？你丫现在出来干什么啊！
那边狄伦的表情则和面无表情心中ORZ的江雷不同，五彩缤纷地十分精彩。
“怎么样？说不出话来？”
“……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惊讶了谢谢。”江雷翻翻白眼，然后指着那边那个生物问道：“最后一个问题，那家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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