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悲苦如海转为恨
却说东帝每逢晚上都会遭受禁术反噬之苦，近来尤甚。再加上淼淼之死引发她心中极度痛快，让她身体更是江河日。此时，她正闭着双眼，头脑沉沉地，连有人溜进来都一无所知。待到一声娘响起，她猛地睁开眼睛，望着面前的女孩儿，眼泪兀的夺眶而出。淼淼离家的时候只有十三岁，如今五年没有相见，自己的女儿长得已经跟自己一般高了，脸倒是比以前圆润了不少，让她颇感欣慰。若不是看到轩灵剑，她几乎认不出来。
在淼淼的印象中，东帝从来都是一副庄重威严的样子。东帝的身份让她不得不如此，装的久了也便忘记了原来的自己。她从不流泪，即使是当初沙被判以焚身之刑，也未见她流过一滴。如今苍老的容颜上泪水沿着皱纹曲折落下，这样子让淼淼感到心酸极了。
东帝蹲下身子，将淼淼一把抱在怀里，用手紧紧地压着淼淼的后脑勺，未发一言。
淼淼感觉得到她的身体在颤抖。
良久，东帝声音哽咽地说道：“再喊一声”
“什么？”淼淼没有反应过来。
“再喊一声”东帝又重复了一遍。
好吧，淼淼承认现在这气氛有点尴尬，她努力地转移话题：“娘，我没死，你也不用伤心，现在我好好地，而且我已经觉醒仙体了”
“觉醒仙体便再也无法入轮回，未必是件好事”东帝双手抚摸着淼淼的脸，仿佛永远也无法摸够似的。
“您先起来”淼淼扶着东帝坐在床上，东帝看起来有些疲惫，头脑有些昏沉，她不打算打扰东帝太长时间，只要知道母亲无恙，这就足够了，“我这次来主要是告诉您我还活的好好地。您也累了，先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您”
“你又要走了吗？”东帝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淼淼猛地想起曾几何时她自己也说过同样的话。
“您又要走了吗？”当年年幼的她拉着母亲的手，哭闹着不肯放开。虽说活了十八年，但她见到东帝的次数屈指可数。东帝长年忙于政务，又时常外出，东帝又是个亲力亲为的个性，无论对谁都不放心。但凡哪里干旱水涝地震雪崩，总要亲赴现场解决。神仙猖狂，东帝同时也要与神仙对抗。可是神族并未将这个女娲一族的族长东国一国的国主放在眼里。淼淼能见到东帝的日子便是东帝受伤回来修养的时候，每次东帝都是躺在床上，长老们七手八脚地为她治疗。她知道母亲又受伤了。
每次离别，东帝都会给她施加一个睡咒，让她乖乖睡去。醒来时东帝已经不见了，那份失落与伤心，她以为东帝永远都不会明白。
如今东帝拉着她的手，她却无法给东帝一个睡咒。她摇摇头：“不离开，只是您该休息了。我明日再来看您”
东帝依旧没有松开手，只是道：“今晚跟娘一起睡吧”
“可是，我跟朋友约定好了，晚上客栈见的”淼淼想起之前跟逆天说好的，而且这里有沙，她不想多待。
“可以让人通知你的朋友一声”东帝不依不挠，见淼淼犹豫，忽的一捂肚子，皱起眉头，躺在床上，呻吟几声，然而手依旧拉着淼淼的手。
淼淼一见连忙紧张询问，东帝只是背过身去，喊着肚子痛，道：“你给为娘揉揉”说着将淼淼的手放在自己腹部，淼淼便为她揉了起来。
“要不让御医来看一下？”淼淼担心不已，因为平时东帝受了再重的伤也不曾喊半声痛。
东帝立马拒绝：“不用，你接着揉”
等到逆天回到客栈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在等着他，说淼淼不回来了，明天请他去东梧院，那里是四帝盟谈的所在。
“我可不去，我对那些不感兴趣”逆天想也不想直接回绝了，然后又忽的顿了顿，望向若水，轻声问，“你感兴趣吗？若是感兴趣，我们便去玩一遭”
若水活了这么久，什么没有见过，她自然是摇头。然后逆天又拒绝了那人一遍。
次日，他们一同前往风神庙，却突然看到一个白衣女子正对着那庙前的已经被捶打裂了的商人发呆。他上前看去，大吃一惊，不是念又是谁？
念看到他却是微微一笑：“你们也来帝都了，我们真是有缘”
“哈……哈哈……哈哈哈……”逆天尴尬的几声笑，念几乎同时间体会到了他笑中的含义。
“我的儿子也是经商的，而且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在起家伊始，他给某个大户人家供应刀具，那个大户人家对刀具的质量不满意。原来供给他刀具的人一开始不承认刀具存在问题，后来在我的儿子再三询问下才承认，但是他跟这个商人一样像驱逐玉娘娘一样驱逐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承担了全部的损失，又重新买了一批刀具给了那大户人家，却也因此背上债务。诚信老实的人往往发不了家，老奸巨猾食言而肥的人却赚的盆满钵满。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我的儿子对谁都好，可是他斗不过那些奸商，终于有一日他打算告官，却突然被神秘人打的脑部受了重伤，从此变得如三岁儿童。他的妻子离开了他，我知道不该怪儿媳。可惜，我一个老妇道人家人微言轻，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人为我主持公道。我常年劳累，得了不治之症。直到那一场天火，才让我彻底解脱”白衣女子边说边落泪，仿佛那是她永久的痛苦，时到如今，却依然无法自拔。
一句一个儿子，逆天吃惊地望着她，容颜明明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不像是有儿子的老妇人。
若水见他迷惑，于是解释道；“由鬼变念，念会变成自己想象中的样子”
“也就是说她现在的样子就是她想象中的样子，并非她本来模样？”
若水点点头：“的确如此”
念看着庙门正中风神的石像，又是深深叹了口气：“我十分羡慕玉娘娘，她能有这样一个疼爱她的夫君。也十分钦佩风神的眼光，他的确找了一个世上最好的女人。一个被割了舌头的女人竟然在发财之后散尽家财，救济百姓，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听说那时她不仅被割了舌头，连腿都几乎被打残了，躺在床上半年才下的了床”
“若非如此，也不会被当成传奇流传数万年了”
念苦笑一声，指着里面风神与玉娘娘的像。那不似平常那些佛像一样端正庄严，而是风神正在为玉娘娘挽发，风神笑容温和，眼神亲切，嘴角微扬，而玉娘娘则低头浅笑，含羞带怯。
不知是谁选取了这么一幕来建庙造像。想必那造石像之人定是个童心未泯之人。
“有些男人的手会温柔体贴地为自己的妻子挽发，有些男人的手却是对自己的妻子毫不留情地狠打。我的夫君不仅一事无成，好吃懒做，还时常对我动手。他真的很懒，也很幼稚，根本没有一个作为丈夫的担当。他依靠在他母亲的怀里，像是从未长大。我作为一个女人，忙里忙外，而他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吃得不好埋怨，睡得不好埋怨。在一个下雨天，家中养来下蛋的鸡上蹿下跳，无奈之下我只能为它们搭做鸡棚，太过劳累又着了凉，我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而他那时正在床上睡觉，我拉了他一下，本来想告诉他孩子没了，他却说让我去准备晚饭，他饿了”念说到这里用手紧紧地拽着衣角，贝齿则狠狠地咬着，满目凄楚与怨恨，还有无尽的无奈与辛酸。
逆天闻言更是生气，不自觉的声音大了许多：“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这样的人？”
而她仿佛已经没有了气，只有无奈与悲伤：“不是我想，是我不得不如此。他在他的故乡根本就娶不到人，没有任何女子愿意嫁给他。于是他的母亲与他来到西国，那时我的继母与他商量好，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就这样我被卖给了他，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那你后来可以逃走啊”逆天为她十分着急。
念长长地叹了口气，并用手抹了抹眼角：“逃了，没逃得了。他们把我关在屋中，不让我出来。后来我有了孩子，便舍不下孩子了”
逆天气愤地直跺脚：“你的继母真是可恨，若非她把你卖了，你也不会……哎”
“继母并非父亲喜欢的女子，父亲曾见她可怜，收留了她一阵子，但是从此之后她就赖着不走了，无论父亲如何驱赶，她总能赖着不离开。因为家中皆是姐妹，父亲一直很想要个儿子，而母亲已经离世，父亲再三考量之下，只好娶了那女子。很快那女子怀孕了，在家中更是猖狂。而父亲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明明知道继母将我当成奴隶使唤，没日没夜地干活，却无能为力。有一次我跟继母吵架，继母竟然拿出菜刀追着我砍，无奈之下，我只好躲出去。父亲被继母气的吐血，却不得不求着继母原谅，我才能回去。最后甚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继母将我卖了。听说我离开没几天，父亲与继母大吵了一架，被气死了”
“可是，那被杀死的一家是三口，那妇人如果是你继母的话，那男人……”逆天说到这里顿住了。
念却是苦涩一笑：“那的确是我家，我以前的家。父亲娶继母时姐姐们皆已出嫁，只剩下我与父亲相守。自我离开后，父亲也死了。继母便找了个男人，霸占了我家与我家的财产。听说继母生下了父亲的孩子，是一个儿子，但是那个儿子却被那个男人虐待致死。继母随后与那个男人又生了一个孩子，便是你们看到的那个孩子。可怜父亲一生心心念念欲得一子，没想到竟是这般结果”
“却说风神与玉娘娘，那可是天上没有地上无双的恩爱夫妻，那恩爱程度简直是羡煞鸳鸯，妒煞张敞。预知后事如何，且听明日分解”里面掌声如雷，逆天却猛地想起，此来是为了听风神如何对待玉娘娘的，以后他好学学风神，怎么把自己喜欢的人追到手。没想到倒是听了不少念的往事。深觉念的一生悲苦，他倒觉得念如此对那一家三口，倒是情有可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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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淼淼的印象中，东帝从来都是一副庄重威严的样子。东帝的身份让她不得不如此，装的久了也便忘记了原来的自己。她从不流泪，即使是当初沙被判以焚身之刑，也未见她流过一滴。如今苍老的容颜上泪水沿着皱纹曲折落下，这样子让淼淼感到心酸极了。
东帝蹲下身子，将淼淼一把抱在怀里，用手紧紧地压着淼淼的后脑勺，未发一言。
淼淼感觉得到她的身体在颤抖。
良久，东帝声音哽咽地说道：“再喊一声”
“什么？”淼淼没有反应过来。
“再喊一声”东帝又重复了一遍。
好吧，淼淼承认现在这气氛有点尴尬，她努力地转移话题：“娘，我没死，你也不用伤心，现在我好好地，而且我已经觉醒仙体了”
“觉醒仙体便再也无法入轮回，未必是件好事”东帝双手抚摸着淼淼的脸，仿佛永远也无法摸够似的。
“您先起来”淼淼扶着东帝坐在床上，东帝看起来有些疲惫，头脑有些昏沉，她不打算打扰东帝太长时间，只要知道母亲无恙，这就足够了，“我这次来主要是告诉您我还活的好好地。您也累了，先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您”
“你又要走了吗？”东帝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淼淼猛地想起曾几何时她自己也说过同样的话。
“您又要走了吗？”当年年幼的她拉着母亲的手，哭闹着不肯放开。虽说活了十八年，但她见到东帝的次数屈指可数。东帝长年忙于政务，又时常外出，东帝又是个亲力亲为的个性，无论对谁都不放心。但凡哪里干旱水涝地震雪崩，总要亲赴现场解决。神仙猖狂，东帝同时也要与神仙对抗。可是神族并未将这个女娲一族的族长东国一国的国主放在眼里。淼淼能见到东帝的日子便是东帝受伤回来修养的时候，每次东帝都是躺在床上，长老们七手八脚地为她治疗。她知道母亲又受伤了。
每次离别，东帝都会给她施加一个睡咒，让她乖乖睡去。醒来时东帝已经不见了，那份失落与伤心，她以为东帝永远都不会明白。
如今东帝拉着她的手，她却无法给东帝一个睡咒。她摇摇头：“不离开，只是您该休息了。我明日再来看您”
东帝依旧没有松开手，只是道：“今晚跟娘一起睡吧”
“可是，我跟朋友约定好了，晚上客栈见的”淼淼想起之前跟逆天说好的，而且这里有沙，她不想多待。
“可以让人通知你的朋友一声”东帝不依不挠，见淼淼犹豫，忽的一捂肚子，皱起眉头，躺在床上，呻吟几声，然而手依旧拉着淼淼的手。
淼淼一见连忙紧张询问，东帝只是背过身去，喊着肚子痛，道：“你给为娘揉揉”说着将淼淼的手放在自己腹部，淼淼便为她揉了起来。
“要不让御医来看一下？”淼淼担心不已，因为平时东帝受了再重的伤也不曾喊半声痛。
东帝立马拒绝：“不用，你接着揉”
等到逆天回到客栈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在等着他，说淼淼不回来了，明天请他去东梧院，那里是四帝盟谈的所在。
“我可不去，我对那些不感兴趣”逆天想也不想直接回绝了，然后又忽的顿了顿，望向若水，轻声问，“你感兴趣吗？若是感兴趣，我们便去玩一遭”
若水活了这么久，什么没有见过，她自然是摇头。然后逆天又拒绝了那人一遍。
次日，他们一同前往风神庙，却突然看到一个白衣女子正对着那庙前的已经被捶打裂了的商人发呆。他上前看去，大吃一惊，不是念又是谁？
念看到他却是微微一笑：“你们也来帝都了，我们真是有缘”
“哈……哈哈……哈哈哈……”逆天尴尬的几声笑，念几乎同时间体会到了他笑中的含义。
“我的儿子也是经商的，而且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在起家伊始，他给某个大户人家供应刀具，那个大户人家对刀具的质量不满意。原来供给他刀具的人一开始不承认刀具存在问题，后来在我的儿子再三询问下才承认，但是他跟这个商人一样像驱逐玉娘娘一样驱逐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承担了全部的损失，又重新买了一批刀具给了那大户人家，却也因此背上债务。诚信老实的人往往发不了家，老奸巨猾食言而肥的人却赚的盆满钵满。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我的儿子对谁都好，可是他斗不过那些奸商，终于有一日他打算告官，却突然被神秘人打的脑部受了重伤，从此变得如三岁儿童。他的妻子离开了他，我知道不该怪儿媳。可惜，我一个老妇道人家人微言轻，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人为我主持公道。我常年劳累，得了不治之症。直到那一场天火，才让我彻底解脱”白衣女子边说边落泪，仿佛那是她永久的痛苦，时到如今，却依然无法自拔。
一句一个儿子，逆天吃惊地望着她，容颜明明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不像是有儿子的老妇人。
若水见他迷惑，于是解释道；“由鬼变念，念会变成自己想象中的样子”
“也就是说她现在的样子就是她想象中的样子，并非她本来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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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选取了这么一幕来建庙造像。想必那造石像之人定是个童心未泯之人。
“有些男人的手会温柔体贴地为自己的妻子挽发，有些男人的手却是对自己的妻子毫不留情地狠打。我的夫君不仅一事无成，好吃懒做，还时常对我动手。他真的很懒，也很幼稚，根本没有一个作为丈夫的担当。他依靠在他母亲的怀里，像是从未长大。我作为一个女人，忙里忙外，而他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吃得不好埋怨，睡得不好埋怨。在一个下雨天，家中养来下蛋的鸡上蹿下跳，无奈之下我只能为它们搭做鸡棚，太过劳累又着了凉，我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而他那时正在床上睡觉，我拉了他一下，本来想告诉他孩子没了，他却说让我去准备晚饭，他饿了”念说到这里用手紧紧地拽着衣角，贝齿则狠狠地咬着，满目凄楚与怨恨，还有无尽的无奈与辛酸。
逆天闻言更是生气，不自觉的声音大了许多：“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这样的人？”
而她仿佛已经没有了气，只有无奈与悲伤：“不是我想，是我不得不如此。他在他的故乡根本就娶不到人，没有任何女子愿意嫁给他。于是他的母亲与他来到西国，那时我的继母与他商量好，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就这样我被卖给了他，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那你后来可以逃走啊”逆天为她十分着急。
念长长地叹了口气，并用手抹了抹眼角：“逃了，没逃得了。他们把我关在屋中，不让我出来。后来我有了孩子，便舍不下孩子了”
逆天气愤地直跺脚：“你的继母真是可恨，若非她把你卖了，你也不会……哎”
“继母并非父亲喜欢的女子，父亲曾见她可怜，收留了她一阵子，但是从此之后她就赖着不走了，无论父亲如何驱赶，她总能赖着不离开。因为家中皆是姐妹，父亲一直很想要个儿子，而母亲已经离世，父亲再三考量之下，只好娶了那女子。很快那女子怀孕了，在家中更是猖狂。而父亲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明明知道继母将我当成奴隶使唤，没日没夜地干活，却无能为力。有一次我跟继母吵架，继母竟然拿出菜刀追着我砍，无奈之下，我只好躲出去。父亲被继母气的吐血，却不得不求着继母原谅，我才能回去。最后甚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继母将我卖了。听说我离开没几天，父亲与继母大吵了一架，被气死了”
“可是，那被杀死的一家是三口，那妇人如果是你继母的话，那男人……”逆天说到这里顿住了。
念却是苦涩一笑：“那的确是我家，我以前的家。父亲娶继母时姐姐们皆已出嫁，只剩下我与父亲相守。自我离开后，父亲也死了。继母便找了个男人，霸占了我家与我家的财产。听说继母生下了父亲的孩子，是一个儿子，但是那个儿子却被那个男人虐待致死。继母随后与那个男人又生了一个孩子，便是你们看到的那个孩子。可怜父亲一生心心念念欲得一子，没想到竟是这般结果”
“却说风神与玉娘娘，那可是天上没有地上无双的恩爱夫妻，那恩爱程度简直是羡煞鸳鸯，妒煞张敞。预知后事如何，且听明日分解”里面掌声如雷，逆天却猛地想起，此来是为了听风神如何对待玉娘娘的，以后他好学学风神，怎么把自己喜欢的人追到手。没想到倒是听了不少念的往事。深觉念的一生悲苦，他倒觉得念如此对那一家三口，倒是情有可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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