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开业
周大海话里意思连傻子都能听明白，这是挑理了，怪我以怨报德。心中念毕，我立马转变了语气，赔笑脸地说：“周书记，你老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为了感谢住院期间你老的照顾之恩，今晚这顿酒菜我请了！”
一听我说请客，当即周大海脸色才舒展开来，笑道：“诶！总算出了句人话。”
差不多等了约五分钟的时间，老板娘便手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陆陆续续地将菜上齐在我俩的桌面上。看着周大海拿着个红烧猪蹄在那胡吃海塞、满口抹油的，而我却只能吃着白菜啃着萝卜、如同嚼蜡一般食之无味，于是眼红地冲周大海说：“吃那么多油腻菜，你也不嫌腻得慌！？”
此时周大海啃得猪蹄正带劲，忽然听到我在旁冷嘲热讽的话，然后一抹满嘴的油对我回道：“嘿嘿，如果天天都大鱼大肉，就是得高血压，我也乐意！”
酒足饭饱之后，周大海摸了摸自己鼓得溜圆的肚皮，然后打了一个饱嗝，并取出一根牙签在那骚包样的剔牙。至于我就着面前的素菜仅吃了个半饱，最后实在不想吃了索性把筷子一扔，捣出一包芙蓉王香烟摆在桌面上并取出一根给自己点上。
所谓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饭后一杯酒活到九十九。周大海见我烟摆在桌上，便毫不客气地取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随后吐出一口烟气，感叹道：“唉……真是想不到好端端的艳遇之旅竟变成炼狱之旅，我俩差点就回不来了。自从让我亲身见识到那帮吸血娘们的恐怖，后怕的我是三个月不敢接触女人呐……。”
前边说得还好，当听到周大海说到最后一句，我忍不住地怼道：“你说你三个月不敢接触女人？那我刚才看你趁机摸人家老板娘的手，不是挺顺溜的嘛。”
被我说破了心思，周大海讪笑地说：“嘿嘿，我那不是情不自禁吗。谈起这个女人呀，那真是妙不可言，萝莉有萝莉的好、御姐有御姐的妙、论起这个少妇来呀就更……。”周大海话没讲完，无意间瞧见我那娃娃脸，顿时败了兴致并摆了摆手地说：“嗨！我跟你这小屁孩说这些干嘛，你懂个球。”
听周大海话里明显瞧不起人，我立马白了他一眼，怼道：“啥小屁孩！我好像记得比你大一岁吧。”
“啊……对对对，刚刚想起来，你确实比我大一岁。记得当年你跟我刚入伍的时候分到一个班，不久后我俩就成了好搭档。记得当时我俩在互报年龄的时候，你报的年龄居然比我大一岁。刚开始看你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我是怎么都不相信你会比我大一岁，误以为你吹牛，直到你拿出身份证给我看时，我才确定你说得是真话。”周大海恍然醒悟地说。
我叹口气地说：“想当年我也是小鲜肉一个，只不过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像木板加工厂、纸板厂、化工厂等都干过，为了工作天天没日没夜的干，皮肤早就粗糙变黑。搞得现在的自己站在一群正太当中显老，站在中年人当中显嫩，处在尴尬两难的阶段。”话落，我郁闷地嘬了一口烟，忽然脑中想起一件事，当即就对周大海低声道：“对呐，我俩在女儿村的遭遇可千万不要对你舅和宋老提起，真的，说出去都怕丟人。”
周大海同意我的话，点头应是：“放心吧，我就把此事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会讲。”
接下来我和周大海又闲聊了几句，见时候差不多了，我便叫来老板娘结了帐。临走时，周大海搭着我的肩膀，瞅我饭没吃好的衰样，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对我豪爽道：“兄弟先忍耐几日，等你伤完全康复之后，我请客带你下馆子吃顿好的！”
一个月的假期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了，其中有半个月时间我都呆在医院里，感觉没好好玩上几天就这么转眼间度完假期。待我和周大海休整了几日之后，便如期到店上班。
抬头望着匾额上熟悉的三个大字“返古斋”，我忽然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就此我和周大海的生活算是步入了正轨。上午九点多，店铺周围基本就没什么人，同样也没看到宋老的身影，于是我和周大海拿出钥匙打开卷帘门，一股浊气随即扑面而来。
“靠，我说阮总，咱们还是等里面的气散出去一点，再进吧。”周大海掩鼻退开一边，说。
“嗯，为了防潮保护古董，房里密不透风。这么多天没人呆了，里面空气自然不新鲜。咱俩还是让门开着，先在外面抽完两支烟后，再进去。”我说完掏出一支烟递给了周大海，随后又给自己点上一根。
其实古玩店上午基本没什么生意，至于为什么开这么早的门，无非就是提前打扫卫生，最主要的就是把那些个古董玩意给仔细擦洗一遍。由于古董这个玩意年久易碎，所以我们得小心翼翼地擦。所谓慢工出细活，来不得毛手毛脚一不小心就把古董给弄碎，所以腾出整个上午的时间来搞店里的清洁工作是完全足够了。等把古董擦得干干净净之后，中午客人进店赏宝时看得也舒心不是。
送仙桥古玩艺术城乃成都市有名的古玩市场，市场内古玩店铺一家挨着一家，而古玩店的老板大多出至五湖四海，像什么山东、陕西、浙江、广东、新疆、西藏等人皆有；经营的东西也是来至四面八方，有秦砖汉瓦、明清瓷器、象牙雕刻、佛教装饰、宜兴紫砂、河南三彩、各种玉器，还有鼻烟壶、烟斗、陶人、像章、图片、连环画、邮票以及文化革命时期的红卫兵胸徽、造反派袖套、战地小报等等小玩意，让人目不暇接。
然而我们的“返古斋”小店铺则坐落于送仙桥古玩市场偏东约五百米的小街位置，至于为什么会选这么个偏僻位置开店，而不是直接驻扎在热闹的送仙桥古玩市场开店？对于这个疑问，我曾经好奇地问过宋老。
当时宋老是这样回答我的：“至于我们的古玩店为什么开在偏僻的小街边，而不是直接开在人气旺、知名度高的送仙桥古玩市场？其实原因有二：这第一点嘛、避免了同行激烈竞争，并且店铺租金又比送仙桥古玩市场便宜；这第二点嘛、最为关键，我们店铺明面上虽是正经的古玩生意，但只是装门面做幌子掩人耳目，实则暗地里出售的都是出土文物，绝对货真价实比送仙桥古玩市场卖得东西值钱多了。我们做的就是倒斗买卖，即便拿来做幌子的生意也要跟古董有关。听我讲了那么多，现在你总该弄明白了点吧……。”
在门外抽完烟后，我入内向里用鼻子闻了闻，感觉屋里的浊气散得差不多了就叫上周大海准备干活。关门停业有一个月的店铺，里面的地板、桌椅、展柜等均已积了一层厚厚灰尘，于是我和周大海撸起袖子分工干起了清洁工作。周大海负责扫地、拖地、擦洗桌椅，我则负责清洗展柜以及展柜里的古玩，总之各忙各的谁也没偷懒。
当我和周大海把卫生做到近半的时候，许久未见的宋老便现身在店里。仍是那副五十多岁年纪，但精神头一点没显老的专家教授气质，只不过今日的宋老穿戴与往日不同，换了一身唐装中山服显得古韵却又不失潮流。
宋老腋下夹着件公文包刚进店，见我和周大海正勤快地在店里搞卫生，不由笑了笑点头称赞：“嗯，不错，小伙子有干劲不懒散，将来必成大气。”
见宋老驾到，我和周大海马上停下手里的活向宋老问好，随后询问宋老不在店的一个月里究竟都忙了些什么。面对我和周大海的询问，宋老笑了笑并不着急回答，然后走到他专属的办公桌前将公文包放在桌上。
周大海瞅宋老欲坐办公靠椅，急忙叫住：“别！宋老，那椅子我还没来得及擦呢，你等会。”话落，周大海机灵的快步上前，甩开抹布迅速将办公桌椅擦洗了一遍。
待周大海擦拭完毕后，宋老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坐下，然后不答反问道：“那给了你们一个月假期，你们都在干什么呢？”
忽闻宋老问起我和周大海一个月假期在干什么，我和周大海自然不愿提女儿村的遭遇糗事。我怕周大海不会说话把不该讲的话给捅出去，于是由我代劳回复：“呵呵……有啥可干的事，自从你和许总出去办事以后，我和周大海在家呆着着实无聊便出外旅游了一趟，打发时间散散心而已。”
周大海忙出声附和地说：“对对对，我们去了一趟泸沽湖游玩，那里的景色可美哪。”
“唉，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永远改变不了贪玩的秉性，难道你们就不会利用一个月的假期去多学习些古董知识吗！人要有上进心，别一天到黑只顾着玩。”宋老恨铁不成钢地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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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我说请客，当即周大海脸色才舒展开来，笑道：“诶！总算出了句人话。”
差不多等了约五分钟的时间，老板娘便手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陆陆续续地将菜上齐在我俩的桌面上。看着周大海拿着个红烧猪蹄在那胡吃海塞、满口抹油的，而我却只能吃着白菜啃着萝卜、如同嚼蜡一般食之无味，于是眼红地冲周大海说：“吃那么多油腻菜，你也不嫌腻得慌！？”
此时周大海啃得猪蹄正带劲，忽然听到我在旁冷嘲热讽的话，然后一抹满嘴的油对我回道：“嘿嘿，如果天天都大鱼大肉，就是得高血压，我也乐意！”
酒足饭饱之后，周大海摸了摸自己鼓得溜圆的肚皮，然后打了一个饱嗝，并取出一根牙签在那骚包样的剔牙。至于我就着面前的素菜仅吃了个半饱，最后实在不想吃了索性把筷子一扔，捣出一包芙蓉王香烟摆在桌面上并取出一根给自己点上。
所谓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饭后一杯酒活到九十九。周大海见我烟摆在桌上，便毫不客气地取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随后吐出一口烟气，感叹道：“唉……真是想不到好端端的艳遇之旅竟变成炼狱之旅，我俩差点就回不来了。自从让我亲身见识到那帮吸血娘们的恐怖，后怕的我是三个月不敢接触女人呐……。”
前边说得还好，当听到周大海说到最后一句，我忍不住地怼道：“你说你三个月不敢接触女人？那我刚才看你趁机摸人家老板娘的手，不是挺顺溜的嘛。”
被我说破了心思，周大海讪笑地说：“嘿嘿，我那不是情不自禁吗。谈起这个女人呀，那真是妙不可言，萝莉有萝莉的好、御姐有御姐的妙、论起这个少妇来呀就更……。”周大海话没讲完，无意间瞧见我那娃娃脸，顿时败了兴致并摆了摆手地说：“嗨！我跟你这小屁孩说这些干嘛，你懂个球。”
听周大海话里明显瞧不起人，我立马白了他一眼，怼道：“啥小屁孩！我好像记得比你大一岁吧。”
“啊……对对对，刚刚想起来，你确实比我大一岁。记得当年你跟我刚入伍的时候分到一个班，不久后我俩就成了好搭档。记得当时我俩在互报年龄的时候，你报的年龄居然比我大一岁。刚开始看你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我是怎么都不相信你会比我大一岁，误以为你吹牛，直到你拿出身份证给我看时，我才确定你说得是真话。”周大海恍然醒悟地说。
我叹口气地说：“想当年我也是小鲜肉一个，只不过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像木板加工厂、纸板厂、化工厂等都干过，为了工作天天没日没夜的干，皮肤早就粗糙变黑。搞得现在的自己站在一群正太当中显老，站在中年人当中显嫩，处在尴尬两难的阶段。”话落，我郁闷地嘬了一口烟，忽然脑中想起一件事，当即就对周大海低声道：“对呐，我俩在女儿村的遭遇可千万不要对你舅和宋老提起，真的，说出去都怕丟人。”
周大海同意我的话，点头应是：“放心吧，我就把此事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会讲。”
接下来我和周大海又闲聊了几句，见时候差不多了，我便叫来老板娘结了帐。临走时，周大海搭着我的肩膀，瞅我饭没吃好的衰样，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对我豪爽道：“兄弟先忍耐几日，等你伤完全康复之后，我请客带你下馆子吃顿好的！”
一个月的假期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了，其中有半个月时间我都呆在医院里，感觉没好好玩上几天就这么转眼间度完假期。待我和周大海休整了几日之后，便如期到店上班。
抬头望着匾额上熟悉的三个大字“返古斋”，我忽然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就此我和周大海的生活算是步入了正轨。上午九点多，店铺周围基本就没什么人，同样也没看到宋老的身影，于是我和周大海拿出钥匙打开卷帘门，一股浊气随即扑面而来。
“靠，我说阮总，咱们还是等里面的气散出去一点，再进吧。”周大海掩鼻退开一边，说。
“嗯，为了防潮保护古董，房里密不透风。这么多天没人呆了，里面空气自然不新鲜。咱俩还是让门开着，先在外面抽完两支烟后，再进去。”我说完掏出一支烟递给了周大海，随后又给自己点上一根。
其实古玩店上午基本没什么生意，至于为什么开这么早的门，无非就是提前打扫卫生，最主要的就是把那些个古董玩意给仔细擦洗一遍。由于古董这个玩意年久易碎，所以我们得小心翼翼地擦。所谓慢工出细活，来不得毛手毛脚一不小心就把古董给弄碎，所以腾出整个上午的时间来搞店里的清洁工作是完全足够了。等把古董擦得干干净净之后，中午客人进店赏宝时看得也舒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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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们的“返古斋”小店铺则坐落于送仙桥古玩市场偏东约五百米的小街位置，至于为什么会选这么个偏僻位置开店，而不是直接驻扎在热闹的送仙桥古玩市场开店？对于这个疑问，我曾经好奇地问过宋老。
当时宋老是这样回答我的：“至于我们的古玩店为什么开在偏僻的小街边，而不是直接开在人气旺、知名度高的送仙桥古玩市场？其实原因有二：这第一点嘛、避免了同行激烈竞争，并且店铺租金又比送仙桥古玩市场便宜；这第二点嘛、最为关键，我们店铺明面上虽是正经的古玩生意，但只是装门面做幌子掩人耳目，实则暗地里出售的都是出土文物，绝对货真价实比送仙桥古玩市场卖得东西值钱多了。我们做的就是倒斗买卖，即便拿来做幌子的生意也要跟古董有关。听我讲了那么多，现在你总该弄明白了点吧……。”
在门外抽完烟后，我入内向里用鼻子闻了闻，感觉屋里的浊气散得差不多了就叫上周大海准备干活。关门停业有一个月的店铺，里面的地板、桌椅、展柜等均已积了一层厚厚灰尘，于是我和周大海撸起袖子分工干起了清洁工作。周大海负责扫地、拖地、擦洗桌椅，我则负责清洗展柜以及展柜里的古玩，总之各忙各的谁也没偷懒。
当我和周大海把卫生做到近半的时候，许久未见的宋老便现身在店里。仍是那副五十多岁年纪，但精神头一点没显老的专家教授气质，只不过今日的宋老穿戴与往日不同，换了一身唐装中山服显得古韵却又不失潮流。
宋老腋下夹着件公文包刚进店，见我和周大海正勤快地在店里搞卫生，不由笑了笑点头称赞：“嗯，不错，小伙子有干劲不懒散，将来必成大气。”
见宋老驾到，我和周大海马上停下手里的活向宋老问好，随后询问宋老不在店的一个月里究竟都忙了些什么。面对我和周大海的询问，宋老笑了笑并不着急回答，然后走到他专属的办公桌前将公文包放在桌上。
周大海瞅宋老欲坐办公靠椅，急忙叫住：“别！宋老，那椅子我还没来得及擦呢，你等会。”话落，周大海机灵的快步上前，甩开抹布迅速将办公桌椅擦洗了一遍。
待周大海擦拭完毕后，宋老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坐下，然后不答反问道：“那给了你们一个月假期，你们都在干什么呢？”
忽闻宋老问起我和周大海一个月假期在干什么，我和周大海自然不愿提女儿村的遭遇糗事。我怕周大海不会说话把不该讲的话给捅出去，于是由我代劳回复：“呵呵……有啥可干的事，自从你和许总出去办事以后，我和周大海在家呆着着实无聊便出外旅游了一趟，打发时间散散心而已。”
周大海忙出声附和地说：“对对对，我们去了一趟泸沽湖游玩，那里的景色可美哪。”
“唉，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永远改变不了贪玩的秉性，难道你们就不会利用一个月的假期去多学习些古董知识吗！人要有上进心，别一天到黑只顾着玩。”宋老恨铁不成钢地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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