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声》录制03
本来大家都陷在苏墨的回忆里正伤感着，却被一声“握草”给惊醒过来。
“什么情况？”
“你没听呀？这么简单都不知道，左梦淑就是苏墨在福利院里的那个鼻涕妹，我说怎么不按剧本走，还有张老师怎么把主持人的位置让给她呢，还有这么一出狗血的情节。”
……
本来电视台录制节目时，观众的手机大多情况下都会被收走的，那些网上流传出来的某节目被观众偷拍的视频，其实大多是工作人员拍的，拿出来炒热度而已。
可《新声》不一样呀，来的嘉宾你根本就炒不出什么热度，你要拍就拍，观众又是工作人员，什么能发什么不能发，他们门清得很。
而且苏墨本来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有几个“脏”字，也是苏墨借爷爷之口说出来的，哪怕是“握草”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放到网上，不管对苏墨还是对节目也都没什么影响，大家还会说他率真直爽，反而能刷一波好感。
所以很多观众都在拿着手机拍摄着，但传到网上的事还是没人干，万一被人穿小鞋呢？
导演和夏甜见此也松了一口气。
导演倒不怕苏墨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这又不是直播，说错了剪掉就是，甚至现在都可以直接换主持人，他就怕这事是被人故意安排的，万一不明不白的被人当枪使，那才冤枉。
现在这种情况是好到不能再好，虽然青梅竹马在年少时分开，多年后再相聚的剧情挺狗血的，但观众不是没脑子吗，他们就喜欢看这种。
“就记住个鼻涕妹呀？”左梦淑假装不满的说道。
苏墨重新坐回沙发后说道：“不然呢？你就偶尔周末到福利院来玩，那时候才多大，能记住什么？现在又过了这么多年，我能记住你绰号就不错了，其他人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对了，院长还好吧。”
“嘻嘻，挺好的，行了，录节目吧，录完我还得回学校。”
“录吧录吧。”
“那我不按剧本走喽？”左梦淑将“主持人手卡”扣在桌上说道。
本来就够狗血了，我就不信突然冒出来的故人是来整我的。
苏墨略微思考后笑道：“行，随你。”
两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坐姿，左梦淑敲了敲耳机，示意可以录了。
“苏村长，据说你爷爷走了后，给你留下一套房子和20多万存款，你将房子以远低于市场的价格租给了一对带着孩子来京务工的夫妻，还把存款的一半和每个月的租金都捐给了曾经生活过的福利院？”
苏墨拍了拍额头：“唉呦喂，我的梦淑姐，我知道你问这个问题是为我好，但我真的不需要立什么人设，那点钱捐了就捐了，你现在把我抬得这么高，我以后要是赚了几百亿，万一被那些站在道德高塔上的人架起来，难道也捐一半出去？那我还不心疼死。”
说完苏墨转头看着摄像机大声道：“导演这段掐了呀，不能播呀。”
“哈哈哈。”
这次观众倒是发自真心的笑了出来，都觉得苏墨的性格直爽，敢说真话，心底善良。
“那点钱”真不是一点，十万说捐就捐了，那时候他才多大？还有每个月两三千的捐，而且坚持了两三年，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好在左梦淑听进去了，随后问的一些问题虽然偶有刁钻，但也不难回答，而且苏墨是真真切切的说的实话。
“对，我在自学高中知识，今年没复习好所以没参加，明年应该会参加高考。”
“年龄大就大呗，就当是复读了两年。”
“语文还行吧，语文太主观了，不好判断，数学物理及格线往上一点，化学生物刚刚及格，英语很差，不算作文的话，余下的分数50到60分吧。”
“学校暂时还没想好到底报普通高校还是艺术高校，应该是艺校，因为我现在的成绩考普通高校的本科很难。”
“没有，说真的这一两年很少会想起爷爷，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会想起，怎么说呢，和大多数同龄人一样，除了要生活费的时候，他们平时压根不会想起父母。”
“不过人终究是会长大的，我希望大家不管是上学还是上班的，多给父母打打电话，别嫌他们啰嗦，别嫌他们每次都说一些相同的话，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太沉重，如果一辈子都不懂，那该多好。”
“华语乐坛的新星？现在哪有华语乐坛呀，只有娱乐圈。”
“流派开创者？谁说的？这太夸张了，将戏腔元素融入流行歌曲也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事，阳春白雪、下里巴人都是一种美，我的歌也远称不上阳春白雪。”
“看过我微博的应该都知道，将戏腔融入流行歌曲这种风格，有没有更早的我不知道，但我所知道最早的人是河图，当然我和他的戏腔风格有些不一样，我是偏旦角的唱腔，他的是偏老生的。”
“最近就写了两首‘半首’歌，一首是写给《永乐大帝》的主题曲，一首是早就答应写给我两位师姐的，大家到时候记得听哦。”
“哈哈，对，就是帮他们宣传一下，肯定得看了剧本才能写歌呀。”
“我以前喜欢在迅雷上看《柯南》，后来再也不用迅雷了，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后来我发现，迅雷把凶手的照片用来做封面，每一集都是这样，所以我就不用迅雷了，所以我不可能剧透的，其实对那段历史稍有了解的人也能猜到大致剧情，不需要剧透。”
“新歌没有，以前写了一些，但现在回头看去，感觉还有些粗糙，我准备雕琢一下再发张EP或者专辑吧，希望到时候能得到大家的喜欢。”
“多少钱呀？我不知道耶，我不知道我现在有没有资格开始收费，但听肯定是免费的，下载的话应该会收费吧，因为我没钱呀，我一个月工资就两千，真的，就两千。”
“对，我老板就是资本家，哈哈，不过公司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买热搜买版面宣传等等花了不少，所以应该是会收费的，到时候我帮大家向公司砍砍价，定价便宜一点。”
“肯定是买的热搜呀，我一个小透明上什么热搜，到现在为止就‘锦鲤粉丝’这一条热搜是真的，其他的都是买的。”
“得罪同行？我又不靠他们吃饭，我才不怕，而且买热搜这种事是个正常人都知道，我买了我就说了，大不了到时候服个软，帮他们写写歌什么的，握握手，大家还是好朋友。”
“我喜欢的歌手啊，很多，八九十年代的就不去说了，太多了，数都数不完，近一点的话，有两棵树吧，一棵是仆树，另一棵还是仆树。”
“再近一点，先前说的河图，虽然大家都不认识，但他是我偶像，我再重申一次，在蓝星将戏腔融入流行歌曲中，第一个这么做的是他不是我。还有就是周董，也是我的偶像。”
“当然想和偶像合作呀，就怕他们看不上我。”
“我的歌亵渎了传统戏剧？谁说的呀？不过这个问题，我觉得我可以用一首以前写的歌来回答。”
“录完节目再唱吧。”
“拍影视作品，想倒是想过，但现在不敢演，我拍MV时差点把大家气死，我完全不会演戏。”
“如果有合适的角色，戏份不多，对演技要求又不高的话，我应该会去尝试学习一下。”
“音乐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呀，赚钱，对，就是赚钱，其他的我也不会，只会写歌唱歌，大家不要夸大音乐的重要性，它不是一个必需品，没有音乐我们一样可以吃好穿好，也可以过得很幸福。”
“因为有一群最可爱的人替我们守卫着边疆，有一群最辛苦的人为我们种出粮食建起高楼，还有那些在灾难、病痛发生时冲在最前面的人，那些在实验室里让我们飞得更高走得更远的人，等等，因为有了他们，我才能坐在这里说些所谓的音乐的意义。”
“音乐对我的意义就是赚钱的工具，然后如果能给一些喜欢我歌的人，给他们或许很平凡平庸的生活，带来一点亮光，一点快乐和感动，我就很满足了。”
“这个世界并不完美，她依然有不公有黑暗，但我们不能因为看见了黑暗就说这世界没有光明，我们要永远怀揣着希望，苟且在现在，去寻找诗和远方。”
“谢谢，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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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
“你没听呀？这么简单都不知道，左梦淑就是苏墨在福利院里的那个鼻涕妹，我说怎么不按剧本走，还有张老师怎么把主持人的位置让给她呢，还有这么一出狗血的情节。”
……
本来电视台录制节目时，观众的手机大多情况下都会被收走的，那些网上流传出来的某节目被观众偷拍的视频，其实大多是工作人员拍的，拿出来炒热度而已。
可《新声》不一样呀，来的嘉宾你根本就炒不出什么热度，你要拍就拍，观众又是工作人员，什么能发什么不能发，他们门清得很。
而且苏墨本来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有几个“脏”字，也是苏墨借爷爷之口说出来的，哪怕是“握草”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放到网上，不管对苏墨还是对节目也都没什么影响，大家还会说他率真直爽，反而能刷一波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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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和夏甜见此也松了一口气。
导演倒不怕苏墨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这又不是直播，说错了剪掉就是，甚至现在都可以直接换主持人，他就怕这事是被人故意安排的，万一不明不白的被人当枪使，那才冤枉。
现在这种情况是好到不能再好，虽然青梅竹马在年少时分开，多年后再相聚的剧情挺狗血的，但观众不是没脑子吗，他们就喜欢看这种。
“就记住个鼻涕妹呀？”左梦淑假装不满的说道。
苏墨重新坐回沙发后说道：“不然呢？你就偶尔周末到福利院来玩，那时候才多大，能记住什么？现在又过了这么多年，我能记住你绰号就不错了，其他人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对了，院长还好吧。”
“嘻嘻，挺好的，行了，录节目吧，录完我还得回学校。”
“录吧录吧。”
“那我不按剧本走喽？”左梦淑将“主持人手卡”扣在桌上说道。
本来就够狗血了，我就不信突然冒出来的故人是来整我的。
苏墨略微思考后笑道：“行，随你。”
两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坐姿，左梦淑敲了敲耳机，示意可以录了。
“苏村长，据说你爷爷走了后，给你留下一套房子和20多万存款，你将房子以远低于市场的价格租给了一对带着孩子来京务工的夫妻，还把存款的一半和每个月的租金都捐给了曾经生活过的福利院？”
苏墨拍了拍额头：“唉呦喂，我的梦淑姐，我知道你问这个问题是为我好，但我真的不需要立什么人设，那点钱捐了就捐了，你现在把我抬得这么高，我以后要是赚了几百亿，万一被那些站在道德高塔上的人架起来，难道也捐一半出去？那我还不心疼死。”
说完苏墨转头看着摄像机大声道：“导演这段掐了呀，不能播呀。”
“哈哈哈。”
这次观众倒是发自真心的笑了出来，都觉得苏墨的性格直爽，敢说真话，心底善良。
“那点钱”真不是一点，十万说捐就捐了，那时候他才多大？还有每个月两三千的捐，而且坚持了两三年，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好在左梦淑听进去了，随后问的一些问题虽然偶有刁钻，但也不难回答，而且苏墨是真真切切的说的实话。
“对，我在自学高中知识，今年没复习好所以没参加，明年应该会参加高考。”
“年龄大就大呗，就当是复读了两年。”
“语文还行吧，语文太主观了，不好判断，数学物理及格线往上一点，化学生物刚刚及格，英语很差，不算作文的话，余下的分数50到60分吧。”
“学校暂时还没想好到底报普通高校还是艺术高校，应该是艺校，因为我现在的成绩考普通高校的本科很难。”
“没有，说真的这一两年很少会想起爷爷，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会想起，怎么说呢，和大多数同龄人一样，除了要生活费的时候，他们平时压根不会想起父母。”
“不过人终究是会长大的，我希望大家不管是上学还是上班的，多给父母打打电话，别嫌他们啰嗦，别嫌他们每次都说一些相同的话，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太沉重，如果一辈子都不懂，那该多好。”
“华语乐坛的新星？现在哪有华语乐坛呀，只有娱乐圈。”
“流派开创者？谁说的？这太夸张了，将戏腔元素融入流行歌曲也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事，阳春白雪、下里巴人都是一种美，我的歌也远称不上阳春白雪。”
“看过我微博的应该都知道，将戏腔融入流行歌曲这种风格，有没有更早的我不知道，但我所知道最早的人是河图，当然我和他的戏腔风格有些不一样，我是偏旦角的唱腔，他的是偏老生的。”
“最近就写了两首‘半首’歌，一首是写给《永乐大帝》的主题曲，一首是早就答应写给我两位师姐的，大家到时候记得听哦。”
“哈哈，对，就是帮他们宣传一下，肯定得看了剧本才能写歌呀。”
“我以前喜欢在迅雷上看《柯南》，后来再也不用迅雷了，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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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歌没有，以前写了一些，但现在回头看去，感觉还有些粗糙，我准备雕琢一下再发张EP或者专辑吧，希望到时候能得到大家的喜欢。”
“多少钱呀？我不知道耶，我不知道我现在有没有资格开始收费，但听肯定是免费的，下载的话应该会收费吧，因为我没钱呀，我一个月工资就两千，真的，就两千。”
“对，我老板就是资本家，哈哈，不过公司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买热搜买版面宣传等等花了不少，所以应该是会收费的，到时候我帮大家向公司砍砍价，定价便宜一点。”
“肯定是买的热搜呀，我一个小透明上什么热搜，到现在为止就‘锦鲤粉丝’这一条热搜是真的，其他的都是买的。”
“得罪同行？我又不靠他们吃饭，我才不怕，而且买热搜这种事是个正常人都知道，我买了我就说了，大不了到时候服个软，帮他们写写歌什么的，握握手，大家还是好朋友。”
“我喜欢的歌手啊，很多，八九十年代的就不去说了，太多了，数都数不完，近一点的话，有两棵树吧，一棵是仆树，另一棵还是仆树。”
“再近一点，先前说的河图，虽然大家都不认识，但他是我偶像，我再重申一次，在蓝星将戏腔融入流行歌曲中，第一个这么做的是他不是我。还有就是周董，也是我的偶像。”
“当然想和偶像合作呀，就怕他们看不上我。”
“我的歌亵渎了传统戏剧？谁说的呀？不过这个问题，我觉得我可以用一首以前写的歌来回答。”
“录完节目再唱吧。”
“拍影视作品，想倒是想过，但现在不敢演，我拍MV时差点把大家气死，我完全不会演戏。”
“如果有合适的角色，戏份不多，对演技要求又不高的话，我应该会去尝试学习一下。”
“音乐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呀，赚钱，对，就是赚钱，其他的我也不会，只会写歌唱歌，大家不要夸大音乐的重要性，它不是一个必需品，没有音乐我们一样可以吃好穿好，也可以过得很幸福。”
“因为有一群最可爱的人替我们守卫着边疆，有一群最辛苦的人为我们种出粮食建起高楼，还有那些在灾难、病痛发生时冲在最前面的人，那些在实验室里让我们飞得更高走得更远的人，等等，因为有了他们，我才能坐在这里说些所谓的音乐的意义。”
“音乐对我的意义就是赚钱的工具，然后如果能给一些喜欢我歌的人，给他们或许很平凡平庸的生活，带来一点亮光，一点快乐和感动，我就很满足了。”
“这个世界并不完美，她依然有不公有黑暗，但我们不能因为看见了黑暗就说这世界没有光明，我们要永远怀揣着希望，苟且在现在，去寻找诗和远方。”
“谢谢，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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