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梦境（上）
塞外，一望无际的大漠漫天风沙终年弥漫，在这荒凉孤寂的被世人所遗忘的土地之上，天地间尽是黄沙，寂静的天宇中偶尔回荡起北归大雁的嘹亮叫声……
被铁马冰河吵醒的止水，发现自己并不在宿舍之中，身边的所有人都悄无声息消失了！
而自己竟然到了一片军营之中，令人震惊的是，军营之中的所有人的面孔在止水眼中都是模糊的。
止水向军营外望去，到处都是单调的黄色，席卷天地的黄沙好像永远不会停止。
这种环境，别说是在皇城周围，恐怕连整个洛水国都找不出这样一处漫天黄沙飞舞之地。
止水整颗心渐渐的沉了下去。没有人交谈的军营，面容模糊的军士，诡异的黄沙飞舞之地。也不知道怎样，突然就被卷入了一系列古怪之中。
就在止水还在观察军营中的布置和军士的行动时，一声雄浑的号角声，撕破了漫天的黄沙，在军营中，在止水耳旁炸响。
“呜———————”
听到漫长而有力的号角声，军营中除了止水外的所有人，一个个像精密仪器上的齿轮似的开始转动。
收拾东西，擦拭、装带装备，整军列队。不到片刻，所有人都整装待发。
愣在原地发呆的止水突然发现，这一个简陋的临时军营被军士们纵火烧掉了。
眼看军队就要开拔，止水急忙赶到马厩之中牵出一匹被军队放弃的老马。路过军营时还给自己套上一套铁甲，还顺手拿了一把长枪。
又是一声号角划破长空，这一支莫约两三百人的队伍开始向前方冲去。止水见状也拍马赶上，虽然他并不是很愿意跟着这一支诡异的军队。
但就目前来说，想要离开这个漫天黄沙的是非之地似乎只能跟着他们。
止水跟着军队一头扎进了风暴之中，身后的军营也在风火之中渐渐失去痕迹。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放眼望去军队就像是在原地踏步一般，周围的景色没有一点变化，世界寂静的好像只有风声和马蹄声。
不变的阵行，不变的速度，不变的风景，不变的马蹄声。世界单调的好像只剩下这几样东西。
忽然，风声吹来远方的阵阵厮杀声。呼啸的风声夹杂着兵器碰撞的乒乓声，将士的嘶吼声掺和着马匹的嘶鸣声。
越是靠近就越是清晰，止水的内心顿时动摇起来，前方明显是一个战场，再继续跟着他们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就在此刻又是一声号声，铿锵有力的声音在空中激荡着，军队的阵形开始变化，行军的速度也开始加速。
止水咬咬牙也策马赶上，就算是要离开，也要搞清楚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到达这个鬼地方。
渐渐的风暴好像稍微减弱了一点，逐渐看得清前方的场景。
被风沙迷乱双眼的止水定眼一看。脸色登时变得苍白，同时胃里也在翻江倒海。
只见前方有着一条仿佛没有尽头的战线。战场之上有无数的破碎的人体，被枭掉首级的无头尸体，亦或是被践踏的模糊的肢体，不断溅射出的鲜血染红了黄色的土地。
远远看去，仿佛是地狱一般的场景。止水打了一个寒颤，立刻调转马头想要远离战场。即便是要独自一人在风暴之中摸索，在止水看来也要好的多。
谁知止水刚要离开，整支小队也随着他停下来，所有的人齐刷刷地扭头看向止水。
止水咽了一下口水，紧紧的握助手中的长枪。
“去战场上看看吧，你不会后悔的。”一道豪气冲天却又让人感觉垂垂老矣的声音从天边传来。
尽管仍旧是不情愿，但无奈已经被小队围在中央，因此也不得不跟着他们冲向战场。
此刻的止水，内心万分的后悔没有从一开始就直接逃离军营。但很快止水就没有心情去后悔了。
小队的速度越来越快，止水眼中的战场也逐渐清晰，在皇城中长大的止水何时见过如此宏大的战争场面。
连尸体都没见过几次的止水，更不要说是杀人了。面对此时的景象止水几乎已经要瘫倒在马背上。
终于，小队像一把利刃一般插进了战线之中，巨大的冲击力顿时撕开了敌方防线的一道口子。
一阵刀光剑影之间，小队的众人也像麦子一样成片倒下，从两边包围过来的敌军令小队陷于危险之中。
战场上震耳欲聋的叫喊声，震的止水双耳像是被人重击般的嗡响。
此刻的止水已经完全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着的他只能跟着小队左冲右突。
突然，一支快如闪电般的箭矢扎进止水旁边士兵的眼眶之中，被射爆的眼珠爆出一团血雾。
“啊！”
一声撕心的惨叫声在士兵口中响起，但士兵却仍死死地将自己定在马背上，腾出一只手将插在眼眶中的箭矢用力拨出来。
随着士兵的又一声惨叫，被拨出来的箭矢带出大量鲜血。箭矢被士兵狠狠的摔在地上。
但箭矢带出来的鲜血却劈头盖脸的溅在躲闪不及的止水的脸上，鲜血从额头开始往下留，慢慢地染红了止水眼睛，所望之处皆是一片腥红。
然后又顺着鼻梁流到嘴巴，早已呆若木鸡的止水甚至不知道口中的鲜血究竟是什么味道。
在止水眼中世界开始变得缓慢，战场上吵杂的声音也慢慢变小，世界寂静的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止水抬头望天空，还有那样一层一层不变的黄沙景象，只是黄色之中还多了鲜红的血。这片战场，竟是那样的熟悉又陌生。
几个呼吸的时间仿佛无比漫长，缓缓闭上双眼的止水眼角处流下浑浊的红色泪水。
一股震动从胯下传来，猛然间清醒过来的止水看着自己从马背上跌落。
那匹本应该被放弃的老马，又一次历经冲锋之后，活生生累死在战场上，它略带歉意的最后望了一眼摔下来的止水，悄无声息的停止了呼吸。
正面，被摔的头昏眼花的止水看见了一杆正面刺来的长枪。极端恐惧下止水连呼吸都屏住了，那一刻，枪尖直刺止水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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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铁马冰河吵醒的止水，发现自己并不在宿舍之中，身边的所有人都悄无声息消失了！
而自己竟然到了一片军营之中，令人震惊的是，军营之中的所有人的面孔在止水眼中都是模糊的。
止水向军营外望去，到处都是单调的黄色，席卷天地的黄沙好像永远不会停止。
这种环境，别说是在皇城周围，恐怕连整个洛水国都找不出这样一处漫天黄沙飞舞之地。
止水整颗心渐渐的沉了下去。没有人交谈的军营，面容模糊的军士，诡异的黄沙飞舞之地。也不知道怎样，突然就被卷入了一系列古怪之中。
就在止水还在观察军营中的布置和军士的行动时，一声雄浑的号角声，撕破了漫天的黄沙，在军营中，在止水耳旁炸响。
“呜———————”
听到漫长而有力的号角声，军营中除了止水外的所有人，一个个像精密仪器上的齿轮似的开始转动。
收拾东西，擦拭、装带装备，整军列队。不到片刻，所有人都整装待发。
愣在原地发呆的止水突然发现，这一个简陋的临时军营被军士们纵火烧掉了。
眼看军队就要开拔，止水急忙赶到马厩之中牵出一匹被军队放弃的老马。路过军营时还给自己套上一套铁甲，还顺手拿了一把长枪。
又是一声号角划破长空，这一支莫约两三百人的队伍开始向前方冲去。止水见状也拍马赶上，虽然他并不是很愿意跟着这一支诡异的军队。
但就目前来说，想要离开这个漫天黄沙的是非之地似乎只能跟着他们。
止水跟着军队一头扎进了风暴之中，身后的军营也在风火之中渐渐失去痕迹。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放眼望去军队就像是在原地踏步一般，周围的景色没有一点变化，世界寂静的好像只有风声和马蹄声。
不变的阵行，不变的速度，不变的风景，不变的马蹄声。世界单调的好像只剩下这几样东西。
忽然，风声吹来远方的阵阵厮杀声。呼啸的风声夹杂着兵器碰撞的乒乓声，将士的嘶吼声掺和着马匹的嘶鸣声。
越是靠近就越是清晰，止水的内心顿时动摇起来，前方明显是一个战场，再继续跟着他们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就在此刻又是一声号声，铿锵有力的声音在空中激荡着，军队的阵形开始变化，行军的速度也开始加速。
止水咬咬牙也策马赶上，就算是要离开，也要搞清楚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到达这个鬼地方。
渐渐的风暴好像稍微减弱了一点，逐渐看得清前方的场景。
被风沙迷乱双眼的止水定眼一看。脸色登时变得苍白，同时胃里也在翻江倒海。
只见前方有着一条仿佛没有尽头的战线。战场之上有无数的破碎的人体，被枭掉首级的无头尸体，亦或是被践踏的模糊的肢体，不断溅射出的鲜血染红了黄色的土地。
远远看去，仿佛是地狱一般的场景。止水打了一个寒颤，立刻调转马头想要远离战场。即便是要独自一人在风暴之中摸索，在止水看来也要好的多。
谁知止水刚要离开，整支小队也随着他停下来，所有的人齐刷刷地扭头看向止水。
止水咽了一下口水，紧紧的握助手中的长枪。
“去战场上看看吧，你不会后悔的。”一道豪气冲天却又让人感觉垂垂老矣的声音从天边传来。
尽管仍旧是不情愿，但无奈已经被小队围在中央，因此也不得不跟着他们冲向战场。
此刻的止水，内心万分的后悔没有从一开始就直接逃离军营。但很快止水就没有心情去后悔了。
小队的速度越来越快，止水眼中的战场也逐渐清晰，在皇城中长大的止水何时见过如此宏大的战争场面。
连尸体都没见过几次的止水，更不要说是杀人了。面对此时的景象止水几乎已经要瘫倒在马背上。
终于，小队像一把利刃一般插进了战线之中，巨大的冲击力顿时撕开了敌方防线的一道口子。
一阵刀光剑影之间，小队的众人也像麦子一样成片倒下，从两边包围过来的敌军令小队陷于危险之中。
战场上震耳欲聋的叫喊声，震的止水双耳像是被人重击般的嗡响。
此刻的止水已经完全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着的他只能跟着小队左冲右突。
突然，一支快如闪电般的箭矢扎进止水旁边士兵的眼眶之中，被射爆的眼珠爆出一团血雾。
“啊！”
一声撕心的惨叫声在士兵口中响起，但士兵却仍死死地将自己定在马背上，腾出一只手将插在眼眶中的箭矢用力拨出来。
随着士兵的又一声惨叫，被拨出来的箭矢带出大量鲜血。箭矢被士兵狠狠的摔在地上。
但箭矢带出来的鲜血却劈头盖脸的溅在躲闪不及的止水的脸上，鲜血从额头开始往下留，慢慢地染红了止水眼睛，所望之处皆是一片腥红。
然后又顺着鼻梁流到嘴巴，早已呆若木鸡的止水甚至不知道口中的鲜血究竟是什么味道。
在止水眼中世界开始变得缓慢，战场上吵杂的声音也慢慢变小，世界寂静的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止水抬头望天空，还有那样一层一层不变的黄沙景象，只是黄色之中还多了鲜红的血。这片战场，竟是那样的熟悉又陌生。
几个呼吸的时间仿佛无比漫长，缓缓闭上双眼的止水眼角处流下浑浊的红色泪水。
一股震动从胯下传来，猛然间清醒过来的止水看着自己从马背上跌落。
那匹本应该被放弃的老马，又一次历经冲锋之后，活生生累死在战场上，它略带歉意的最后望了一眼摔下来的止水，悄无声息的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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