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脱困
“温蒂，你快点去报警，如果警察不管的话，就打电话给纽约的克莱因警长，他是我的好朋友，你跟他把事情说清楚，求他帮忙协调费城警方！”莫奈一边帮露丝抵挡情绪激动的债主，一边低声对温蒂说道。
温蒂听后立刻找机会偷偷溜走，足足过了好久，莫奈都快绝望了，警察这才赶过来将几人“解救”了出来。
到了警局之后，为首的警长对莫奈说道：“您就是莫奈先生吧，克莱因跟我说了，让我一定要想办法帮你，但说实话这件事真的不好处理，因为卡尔这个家伙拖欠的工人和供应商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我也只能偷偷的将你们送走，火车之类的你们就别想了，一会儿你们坐警车到下一个车站，然后你们再坐火车回纽约，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明白明白，实在是太感谢您了！”莫奈连声感谢道。
在前往车站的路上，温蒂向露丝问道：“露丝，你觉得会是谁泄露了你的行踪呢？”
露丝痛苦的摇摇头答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我只告诉了威廉！”
听到这个答案，温蒂知道自己这是问错了，于是连忙安慰道：“放心吧，这件事肯定不会是他告诉这些人的！”
露丝叹口气答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威廉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温蒂刚想再劝，可是一想今天露丝都是这个遭遇，那么威廉就可想而知了，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露丝，好在这个时候莫奈说道：“放心吧，等我回去之后让赫苏斯找几个人偷偷的将威廉接到纽约，不过你也要做好准备，这些家伙既然知道你了，那么肯定会去片场堵你！”
露丝则不以为意的答道：“没事儿，我这部戏已经拍的差不多了，等回去之后我就抓紧将剩下的拍完，然后等到威廉一到我就带着他离开纽约！”
“那你打算去哪？”温蒂在一边好奇的问道。
露丝摇摇头答道：“暂时我还不知道，不过肯定会离开美国，或许会回趟伦敦吧！”
“嗯，回家看看也好！”温蒂点头附和道。
这个时候露丝忽然回头向莫奈问道：“托尼，你多久没回伦敦了？”
莫奈想了一下，然后答道：“自从坐泰坦尼克号来到纽约，就再也没回去过！”
“要不一起回去看看？”露丝邀请道。
莫奈迟疑了一下，然后答道：“到时候看看再说吧，我刚刚接手一家工厂，总得等到稳定之后再能决定有没有时间。”
露丝也没勉强：“好吧，那我到时候等你的消息！”
因为这次三人是在一个小站低调的上的车，所以并没有买到一等车厢，无奈之下只得忍受嘈杂和拥挤，不过最让莫奈难以接受的是，经常会听到一些限于自己的认知水平偏偏又自以为是的高谈阔论！
尤其是当他听到一番言论的时候就更加忍不住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些黑心的资本家，根本就不管我们穷人的死活，宁可把牛奶都倒入河里，也不肯给我们穷人吃！你们简直就不是人！......”
于是忍不住辩驳道：“这位先生，刚才你说那些资本家宁可把牛奶倒入河里、也不肯给穷人们吃，由此得出这些资本家都黑心、不是人，其实这种认知是错误的，我给你解释一下为什么那些农场主要这么做！
首先现在的商业社会是一个高度分工的体系，尤其是农产品、快消品这种保质期极短的产品。有人专门生产，有人专门收购，有人专做物流，有人专做包装加工，有人专做批发，有人专做零售。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比如物流费用太高，价格大跌，都会让整个体系运行出问题，都会让这个产业链断掉。没人收购，批量生产的农户除了倒掉没有更好的办法，因为自己又生产又运输又加工又销售是不可能做到的，费用和亏损那就比直接倒掉要大多了。直接倒掉是最理性、损失最小的选择。
可能听到这里你会问了，如果只是因为运输问题的话，那么我徒步走到农场主的门口、他会不会免费将那些倒掉的牛奶送给我呢？
对于这个问题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绝对不会！因为免费领取牛奶其实就跟电影都开场了但是座位没有坐满为什么不让观众免费进场观看？火车临开了还有空座为什么不让人免费上车？等一系列问题遵循的是同一个逻辑。
之所以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就是因为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之后就不会再有人花钱买牛奶、买电影票、买车票了，反正等到最后都是免费的，那干嘛还要付钱呢？”
莫奈的这番话不但让那个约翰哑口无言，就连露丝和温蒂这些原本就认识他的人也都对他刮目相看，关于倒掉牛奶的这个道理，露丝倒也明白，但让她像唐宁这么条理清晰的说出来就不太可能了。
看到众人的表情，莫奈心中很是得意，但随即他就后悔了，因为刚才高谈阔论的几个人稍微愣了一下之后，皱着眉头向他问道：“这位先生你是开农场的？”
还没等莫奈开口回答，一边就有人替他说道：“肯定不可能，大农场主怎么可能坐这种三等车厢？而且怎么可能身上弄得这么狼狈！”
莫奈自然没法解释自己这是为了低调才坐的三等车厢，而身上的狼狈是因为刚才帮露丝抵挡债主所导致的，所以只能说道：“我不是开农场的......”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刚才下结论的家伙就得意的打断道：“你看我就说不可能是吧？”然后向莫奈讥讽道：“既然你不是开农场的，那你干嘛替他们说话？最烦的就是你这种精神资本家！”
“我......”莫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而难得看到莫奈哑口无言的露丝和温蒂则对视一眼之后偷偷的低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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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蒂听后立刻找机会偷偷溜走，足足过了好久，莫奈都快绝望了，警察这才赶过来将几人“解救”了出来。
到了警局之后，为首的警长对莫奈说道：“您就是莫奈先生吧，克莱因跟我说了，让我一定要想办法帮你，但说实话这件事真的不好处理，因为卡尔这个家伙拖欠的工人和供应商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我也只能偷偷的将你们送走，火车之类的你们就别想了，一会儿你们坐警车到下一个车站，然后你们再坐火车回纽约，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明白明白，实在是太感谢您了！”莫奈连声感谢道。
在前往车站的路上，温蒂向露丝问道：“露丝，你觉得会是谁泄露了你的行踪呢？”
露丝痛苦的摇摇头答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我只告诉了威廉！”
听到这个答案，温蒂知道自己这是问错了，于是连忙安慰道：“放心吧，这件事肯定不会是他告诉这些人的！”
露丝叹口气答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威廉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温蒂刚想再劝，可是一想今天露丝都是这个遭遇，那么威廉就可想而知了，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露丝，好在这个时候莫奈说道：“放心吧，等我回去之后让赫苏斯找几个人偷偷的将威廉接到纽约，不过你也要做好准备，这些家伙既然知道你了，那么肯定会去片场堵你！”
露丝则不以为意的答道：“没事儿，我这部戏已经拍的差不多了，等回去之后我就抓紧将剩下的拍完，然后等到威廉一到我就带着他离开纽约！”
“那你打算去哪？”温蒂在一边好奇的问道。
露丝摇摇头答道：“暂时我还不知道，不过肯定会离开美国，或许会回趟伦敦吧！”
“嗯，回家看看也好！”温蒂点头附和道。
这个时候露丝忽然回头向莫奈问道：“托尼，你多久没回伦敦了？”
莫奈想了一下，然后答道：“自从坐泰坦尼克号来到纽约，就再也没回去过！”
“要不一起回去看看？”露丝邀请道。
莫奈迟疑了一下，然后答道：“到时候看看再说吧，我刚刚接手一家工厂，总得等到稳定之后再能决定有没有时间。”
露丝也没勉强：“好吧，那我到时候等你的消息！”
因为这次三人是在一个小站低调的上的车，所以并没有买到一等车厢，无奈之下只得忍受嘈杂和拥挤，不过最让莫奈难以接受的是，经常会听到一些限于自己的认知水平偏偏又自以为是的高谈阔论！
尤其是当他听到一番言论的时候就更加忍不住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些黑心的资本家，根本就不管我们穷人的死活，宁可把牛奶都倒入河里，也不肯给我们穷人吃！你们简直就不是人！......”
于是忍不住辩驳道：“这位先生，刚才你说那些资本家宁可把牛奶倒入河里、也不肯给穷人们吃，由此得出这些资本家都黑心、不是人，其实这种认知是错误的，我给你解释一下为什么那些农场主要这么做！
首先现在的商业社会是一个高度分工的体系，尤其是农产品、快消品这种保质期极短的产品。有人专门生产，有人专门收购，有人专做物流，有人专做包装加工，有人专做批发，有人专做零售。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比如物流费用太高，价格大跌，都会让整个体系运行出问题，都会让这个产业链断掉。没人收购，批量生产的农户除了倒掉没有更好的办法，因为自己又生产又运输又加工又销售是不可能做到的，费用和亏损那就比直接倒掉要大多了。直接倒掉是最理性、损失最小的选择。
可能听到这里你会问了，如果只是因为运输问题的话，那么我徒步走到农场主的门口、他会不会免费将那些倒掉的牛奶送给我呢？
对于这个问题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绝对不会！因为免费领取牛奶其实就跟电影都开场了但是座位没有坐满为什么不让观众免费进场观看？火车临开了还有空座为什么不让人免费上车？等一系列问题遵循的是同一个逻辑。
之所以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就是因为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之后就不会再有人花钱买牛奶、买电影票、买车票了，反正等到最后都是免费的，那干嘛还要付钱呢？”
莫奈的这番话不但让那个约翰哑口无言，就连露丝和温蒂这些原本就认识他的人也都对他刮目相看，关于倒掉牛奶的这个道理，露丝倒也明白，但让她像唐宁这么条理清晰的说出来就不太可能了。
看到众人的表情，莫奈心中很是得意，但随即他就后悔了，因为刚才高谈阔论的几个人稍微愣了一下之后，皱着眉头向他问道：“这位先生你是开农场的？”
还没等莫奈开口回答，一边就有人替他说道：“肯定不可能，大农场主怎么可能坐这种三等车厢？而且怎么可能身上弄得这么狼狈！”
莫奈自然没法解释自己这是为了低调才坐的三等车厢，而身上的狼狈是因为刚才帮露丝抵挡债主所导致的，所以只能说道：“我不是开农场的......”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刚才下结论的家伙就得意的打断道：“你看我就说不可能是吧？”然后向莫奈讥讽道：“既然你不是开农场的，那你干嘛替他们说话？最烦的就是你这种精神资本家！”
“我......”莫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而难得看到莫奈哑口无言的露丝和温蒂则对视一眼之后偷偷的低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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