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情不自禁
天冷了要加衣，天热了要脱下。自己身体的情况要比谁都懂，而现在顾北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她们觉得你冷。
不管二十四节气里面怎么划分四季的归属，在它们交接时总会不可避免的染上一抹对方的颜色。
凛冬消逝时染上春天悄然的绿，还是夏天晚霞里附带初秋寂静的冷。而现在的时间属于傍晚稍晚的区间段，勉强算是有点凉意。
男人的房间里先后两位女主人来过，光辉翻着他的衣领的同时，也在检查着新衣服的毛线头。
“大晚上的能不能不去？”
看着对方认真的模样，顾北有些无奈。
“不去的话，我们买衣服又怎么知道指挥官穿起来合不合身。”
上次就在中区买的短袖勉勉强强合适，如今又有了逸仙这半个本地人的建议，再加上不久前说好大家一起逛一次，而如今身为男主人的他更可不能缺席了。
“而且其他几位，不是也很对今晚的行程高兴吗？”
最后光辉又画蛇添足提醒了一句，真的实在不好扫她们的兴。
“你的意思是少数服从多数了？”
男人用语言语言反抗了一下。
“指挥官你可别曲解我的字面意思，”拍了拍男人的胸膛，“我不会玩你的文字游戏。”
微微低头他把近在面前的美丽尽收眼底，不得不说光辉眼角下的泪痣同样有着令人不可自拔的魅力，于是顾北伸手摸了上去。
说起来手指除了感到细腻的肌肤外，他还发现现在闭上一只眼睛的光辉，神态显得与以往相比有些娇俏。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有像抚摸陶瓷般，或者几乎更胜于陶瓷手感的温软，如果自己说是喜欢上她的话，可能这双眼眸都成为了一个理由。
“生活了这么久，我们民主投票从来都是一比多……”
是啊，他从来都是那个一。
“顾左言它的歪理。”顾北的动作让她下意识闭上了左眼，睁开一只眼睛有些也不太适应的别扭，光辉简短的打断了男人的话。
“你平时不是也看书吗，还是诗的多。”
文字游戏就是他想玩也要有人和他一起玩……
“嗯……”光辉感觉现在和牵手的时候不太一样，“我呢是很赞同‘书是灵魂的粮食’这句话，而且语言本身是世间最美好的艺术。”
按住对方有些不安分的手停在自己脸上，之后两人也不再动作，保持着这样静止的姿势说话。
“
仁慈且善良的爱
领我冲破狂风巨浪
主如一颗明亮的晨星
带给我无限的希望……
”
光辉轻哼了几句，右眼渐渐睁开，眼眸里稍晚的亮光，是卧室里昏黄灯火不可比拟的。
“我现在可是很感谢存在世间的主……哈利路亚～”
光辉闪烁着睫毛，说的最后的半句话里语气多少都有调侃的意思。
男人仔细端详着光辉的脸孔良久，似乎此时两人感到了某种默契，顾北就在对方无言的同意后低下了头。
今天的这次比起那天附有报复性性质的吻来说，两人的感情实在了很多……
落下脚后跟，光辉的呼吸微微急促，发现顾北直愣愣盯着她的眼神，她还以一笑。
“抱紧我。”
话音刚落，却还是她先依偎上去了。
“光明之所以美好，是因为它本身的意义就带来了希望与未来。不管戏剧诗歌，喜剧悲剧，大家都可以从里面找到光辉。”
接着上面被打断的话题，光辉说出的话语中总是饱含深情，无论是对自己的妹妹，还是自己的丈夫，更或者是港区里的所有人。
没有回应，男人选择抬起光辉的下巴再来一次，湿润的甜香再次在嘴里漫延。
‘还不够吗……’
良久后分开，光辉抿着已经红润泛光的唇瓣，眼神无声询问着。
这次之后顾北倒是真的松开了光辉，可在嘴唇上残留的触感却深深印在了他的心底。
“不可否认的是黑暗与光明永存。这也是光辉的价值，没有了黑色，那么白色就会变得泛滥。”
明白光辉的向往，却也不得不说他自己理解，顾北的话这下听起来像是和她唱反调。
‘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他脑子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这句话，‘白月光变成了米粘子，朱砂痣变成了蚊子血……’
前半句还好，后半句就有些不对了。顾北笑了笑，想远了话嘴上也说远了，总感觉他想得日后还很远。
“比起夜空，大家最喜欢仰望的应该还是星空。”
最近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太多，有时以至于在她们面前总是不免变得神神叨叨的。
“黑夜一望无际，人们当然会选择寻找光明。”光辉说出来他正想要说的话，“还有，指挥官你就不要笑话我了，跟女孩子聊天总选择持有这种反对主义，你可会被可畏抱怨的。”
“但刚刚的赞美诗，可是你主动说的。”对宗教无感的他，心底自然不算喜欢，可也不会反对他人的选择，“太过理想的话就不会现实，拿这么虚幻的东西来寄托情感……啊，也就只有那些有坚定信仰的人了。”
“狡辩。”
光辉心想指挥官的狡猾真是一如既往，居然不接自己的话，反倒是这样继续说下去，从而让她有了一些担心。
男人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她的意思呢……光辉可不相信她的丈夫属于那种叫不醒的人。
“诗歌是诗人抒情的写照，人家当然会有自己信仰了。”用点力，努力地抱紧男人的身体，“今天就到这里吧，给我们的下午茶留个话题，楼下的几位可是等不了多久的。”
深知这种两人谈心的机会不会太多的，光辉还是主动提出暂时结束这个话题，保留到以后的未来，或许到时候也能听到指挥官不一样的答案。
心底不再这么消极，抱着她的僵硬身体会更加自然。
“嗯……”走出门之前，光辉又转身过来想起了什么似的，手指抹了抹嘴唇，“指挥官还要再来一次吗？”
毕竟她决定回去涂下唇膏，掩饰一下嘴唇上的异样来面对底下等待他们的大家。
男人面对这样大方的邀请摆了摆手，在对方走之后才觉得光辉的热情，几乎是融入到了日常的行为中。
‘这也是她的从容吗？’
喝了一口已经凉下来的水，顾北摸了摸刚刚光辉倚靠上去又被她细心抚平褶皱的胸口。
发了一会呆，顾北才发现逸仙抱着几件衣服走了进来，眼神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脚步轻盈，真是不知不觉。
或许也是因为自己出神的原因才没发现的吧。
“怎么这样看我？”
淡笑了一下，顾北主动问了出来。
“指挥官，我进来都有一会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然今晚还是休息吧。”
逸仙向前走了几步。
“没事，说好的当然不能反悔。”摇摇头，毕竟衣服也穿好了，“怎么样也是出去走走，现在的桂市夜景我还没好好看看过。”
犹豫间逸仙还是有些怀疑顾北现在的状态，但既然指挥官说了……
逸仙现在勉强的同意了，随后她蹲在地板上，一件件的把他洗干的衣物放进了衣柜。
“逸仙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两人间的相处比较安静，顾北问起了话。
“逛街呀。”拿起红色的衣架，把最后一件长裤挂在木杆上，“..…我并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物质生活只要能保障基本的开销外，逸仙还真没什么想要的，不可否认，她有时也会心血来潮似的买些喜欢东西回来。
比如前几天看起来有些韵味的发簪步摇。
“不过指挥官现在问我这种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逸仙撩了撩垂下的发丝，脸上绽放着淡淡的笑容，“而且比起这些，我还是更喜欢大家在一起的感觉。”
在家里总是挽起一头青丝的逸仙，家居感十足。顾北打量了一番，直到逸仙开始有些疑惑他才收回了眼神。
“逸仙你的汉服呢？”
顾北问的这句话有些毫无相干。
“衣柜里，不太常穿。”逸仙早就关上了柜们，起身站了起来，尽管满头雾水她还是回答了顾北的问题。
“用来做收藏的，当时在一家老店里买的。”是织布机上的梭子两头窜，像是被时代遗忘在犄角旮旯了的老店，“有人说哪里是不对外开放的老宅，但是进去后才发现是几位老人家开的店。”
后来才知道有旅客自以为幽森破旧，所以无人的古宅的谣言才传出来。其实后来仔细想想的话，周围也是店，这家古宅也不可能会平白空置出来，不作任何用途。
“老人很热情。”心里大概是因为很少有人会问嫁衣的事，八卦好奇也不分年龄的老少，“停下来说话的人很少，大部分旅游的人都是走马观花的过路人。当时我有些好奇，于是就问了问。”
想到自己来回去了几次的经历，现在也有些怀念，也可碍于老人的邀请，和本来就有请教的意思，留在那里学习了一段时间。
“当织女？”
听完逸仙的介绍，顾北想到了这个词。
逸仙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宁海和平海也会一些，她们大多时候都在陪老人聊天。”两人学起来不慢，算是小裁缝，只是没有指挥官面前表现过，“那里是个脚步慢下来的古镇，好多旧东西都还留着，石板路，青苔岩，附近还有耕牛和木犁。”
“庆幸的是那里的路很通畅，有人来小镇上旅游算是帮了镇民们的生活。”逸仙走到了顾北身后，找到了一根没有被光辉发现的线头，“我知道店里的汉服，根本就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老人家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些，从来就没有做明码标价的事。”
一心两用嘴上说着话，手里也没停下，心灵手巧的打了个小结，停顿了下没说话，相比手上没有合适的工具处理，她只能用牙齿了。
“养蚕，结茧，漂洗……”随后逸仙又围着顾北转了一圈，看着交接线的地方，觉得应该没有其他问题，“指挥官知道吗？养蚕丝。”
男人默认地点了点头，毕竟他的知识库里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一辈的人有她们的坚持，而我们东煌人更不会遗忘过去的历史。”想到话题有些认真，逸仙尝试着转移话题，“所以我很佩服那些老人，能从小就守护着这种传承的心情。”
“你也不用背负这种心情。”
虽然这时候说一句‘以后交给我的’这种话可能更加合适，但是顾北知道逸仙并不需要明说。
“嗯，不好意思让指挥官见笑了。”这算是指挥官的温柔吗，逸仙点头歉然微笑，“当时学会的也就是些浅显易懂的知识，还登不上大雅之堂。”
刚刚顾北有没有笑话她的意思，逸仙不了解，心里只是觉得这样也好。
跟逸仙聊了几句，跟她的归属感也有些共鸣，她喜欢的东西好像不是旧东西，而是那种心意。
“逸仙去的是哪里。”
想了想准备下去了，毕竟几句话的功夫也花费了一些时间，顾北在前逸仙在后的出了房间。
“不在桂市，是我们途径的一个小县城。”
逸仙说出了一个富有古色韵味的镇名，又解释了一下，他摇摇头，也没听说过。
‘旅途啊，的确是啊，你们也走过了自己的路了……’
在经过光辉和可畏的房间，两人走了进去看见光辉正在穿外衣，他的身份毕竟也不用避嫌。
“就剩下我了吗？”光辉看着进房的两人，手上扣着最后一个衣领的扣子问道，“逸仙又想好带我们去哪里了吗？嗯，还有指挥官不要默不作声了……”
接着商量了一下又过了一段时间，直到等到了楼下的三人找上来这才作罢。
而出门前大家又不约而同的吩咐了一声大宝二宝，要它们好好看家的话，她们这才穿鞋准备出发。
只是路上可畏有些疑惑的看着走在前面的三人。
毕竟顾北深藏不露，她现在也看不出什么，而另外两人可畏敏锐地感觉到了似乎有了说不清楚道不明的变化。
选定进入一家不算人多的服装店，在可畏的提议下，逸仙拿着一套衣服走进试衣间，而她的姐姐也跟着进去帮忙。
她也就找到了坐在一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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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消逝时染上春天悄然的绿，还是夏天晚霞里附带初秋寂静的冷。而现在的时间属于傍晚稍晚的区间段，勉强算是有点凉意。
男人的房间里先后两位女主人来过，光辉翻着他的衣领的同时，也在检查着新衣服的毛线头。
“大晚上的能不能不去？”
看着对方认真的模样，顾北有些无奈。
“不去的话，我们买衣服又怎么知道指挥官穿起来合不合身。”
上次就在中区买的短袖勉勉强强合适，如今又有了逸仙这半个本地人的建议，再加上不久前说好大家一起逛一次，而如今身为男主人的他更可不能缺席了。
“而且其他几位，不是也很对今晚的行程高兴吗？”
最后光辉又画蛇添足提醒了一句，真的实在不好扫她们的兴。
“你的意思是少数服从多数了？”
男人用语言语言反抗了一下。
“指挥官你可别曲解我的字面意思，”拍了拍男人的胸膛，“我不会玩你的文字游戏。”
微微低头他把近在面前的美丽尽收眼底，不得不说光辉眼角下的泪痣同样有着令人不可自拔的魅力，于是顾北伸手摸了上去。
说起来手指除了感到细腻的肌肤外，他还发现现在闭上一只眼睛的光辉，神态显得与以往相比有些娇俏。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有像抚摸陶瓷般，或者几乎更胜于陶瓷手感的温软，如果自己说是喜欢上她的话，可能这双眼眸都成为了一个理由。
“生活了这么久，我们民主投票从来都是一比多……”
是啊，他从来都是那个一。
“顾左言它的歪理。”顾北的动作让她下意识闭上了左眼，睁开一只眼睛有些也不太适应的别扭，光辉简短的打断了男人的话。
“你平时不是也看书吗，还是诗的多。”
文字游戏就是他想玩也要有人和他一起玩……
“嗯……”光辉感觉现在和牵手的时候不太一样，“我呢是很赞同‘书是灵魂的粮食’这句话，而且语言本身是世间最美好的艺术。”
按住对方有些不安分的手停在自己脸上，之后两人也不再动作，保持着这样静止的姿势说话。
“
仁慈且善良的爱
领我冲破狂风巨浪
主如一颗明亮的晨星
带给我无限的希望……
”
光辉轻哼了几句，右眼渐渐睁开，眼眸里稍晚的亮光，是卧室里昏黄灯火不可比拟的。
“我现在可是很感谢存在世间的主……哈利路亚～”
光辉闪烁着睫毛，说的最后的半句话里语气多少都有调侃的意思。
男人仔细端详着光辉的脸孔良久，似乎此时两人感到了某种默契，顾北就在对方无言的同意后低下了头。
今天的这次比起那天附有报复性性质的吻来说，两人的感情实在了很多……
落下脚后跟，光辉的呼吸微微急促，发现顾北直愣愣盯着她的眼神，她还以一笑。
“抱紧我。”
话音刚落，却还是她先依偎上去了。
“光明之所以美好，是因为它本身的意义就带来了希望与未来。不管戏剧诗歌，喜剧悲剧，大家都可以从里面找到光辉。”
接着上面被打断的话题，光辉说出的话语中总是饱含深情，无论是对自己的妹妹，还是自己的丈夫，更或者是港区里的所有人。
没有回应，男人选择抬起光辉的下巴再来一次，湿润的甜香再次在嘴里漫延。
‘还不够吗……’
良久后分开，光辉抿着已经红润泛光的唇瓣，眼神无声询问着。
这次之后顾北倒是真的松开了光辉，可在嘴唇上残留的触感却深深印在了他的心底。
“不可否认的是黑暗与光明永存。这也是光辉的价值，没有了黑色，那么白色就会变得泛滥。”
明白光辉的向往，却也不得不说他自己理解，顾北的话这下听起来像是和她唱反调。
‘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他脑子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这句话，‘白月光变成了米粘子，朱砂痣变成了蚊子血……’
前半句还好，后半句就有些不对了。顾北笑了笑，想远了话嘴上也说远了，总感觉他想得日后还很远。
“比起夜空，大家最喜欢仰望的应该还是星空。”
最近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太多，有时以至于在她们面前总是不免变得神神叨叨的。
“黑夜一望无际，人们当然会选择寻找光明。”光辉说出来他正想要说的话，“还有，指挥官你就不要笑话我了，跟女孩子聊天总选择持有这种反对主义，你可会被可畏抱怨的。”
“但刚刚的赞美诗，可是你主动说的。”对宗教无感的他，心底自然不算喜欢，可也不会反对他人的选择，“太过理想的话就不会现实，拿这么虚幻的东西来寄托情感……啊，也就只有那些有坚定信仰的人了。”
“狡辩。”
光辉心想指挥官的狡猾真是一如既往，居然不接自己的话，反倒是这样继续说下去，从而让她有了一些担心。
男人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她的意思呢……光辉可不相信她的丈夫属于那种叫不醒的人。
“诗歌是诗人抒情的写照，人家当然会有自己信仰了。”用点力，努力地抱紧男人的身体，“今天就到这里吧，给我们的下午茶留个话题，楼下的几位可是等不了多久的。”
深知这种两人谈心的机会不会太多的，光辉还是主动提出暂时结束这个话题，保留到以后的未来，或许到时候也能听到指挥官不一样的答案。
心底不再这么消极，抱着她的僵硬身体会更加自然。
“嗯……”走出门之前，光辉又转身过来想起了什么似的，手指抹了抹嘴唇，“指挥官还要再来一次吗？”
毕竟她决定回去涂下唇膏，掩饰一下嘴唇上的异样来面对底下等待他们的大家。
男人面对这样大方的邀请摆了摆手，在对方走之后才觉得光辉的热情，几乎是融入到了日常的行为中。
‘这也是她的从容吗？’
喝了一口已经凉下来的水，顾北摸了摸刚刚光辉倚靠上去又被她细心抚平褶皱的胸口。
发了一会呆，顾北才发现逸仙抱着几件衣服走了进来，眼神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脚步轻盈，真是不知不觉。
或许也是因为自己出神的原因才没发现的吧。
“怎么这样看我？”
淡笑了一下，顾北主动问了出来。
“指挥官，我进来都有一会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然今晚还是休息吧。”
逸仙向前走了几步。
“没事，说好的当然不能反悔。”摇摇头，毕竟衣服也穿好了，“怎么样也是出去走走，现在的桂市夜景我还没好好看看过。”
犹豫间逸仙还是有些怀疑顾北现在的状态，但既然指挥官说了……
逸仙现在勉强的同意了，随后她蹲在地板上，一件件的把他洗干的衣物放进了衣柜。
“逸仙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两人间的相处比较安静，顾北问起了话。
“逛街呀。”拿起红色的衣架，把最后一件长裤挂在木杆上，“..…我并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物质生活只要能保障基本的开销外，逸仙还真没什么想要的，不可否认，她有时也会心血来潮似的买些喜欢东西回来。
比如前几天看起来有些韵味的发簪步摇。
“不过指挥官现在问我这种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逸仙撩了撩垂下的发丝，脸上绽放着淡淡的笑容，“而且比起这些，我还是更喜欢大家在一起的感觉。”
在家里总是挽起一头青丝的逸仙，家居感十足。顾北打量了一番，直到逸仙开始有些疑惑他才收回了眼神。
“逸仙你的汉服呢？”
顾北问的这句话有些毫无相干。
“衣柜里，不太常穿。”逸仙早就关上了柜们，起身站了起来，尽管满头雾水她还是回答了顾北的问题。
“用来做收藏的，当时在一家老店里买的。”是织布机上的梭子两头窜，像是被时代遗忘在犄角旮旯了的老店，“有人说哪里是不对外开放的老宅，但是进去后才发现是几位老人家开的店。”
后来才知道有旅客自以为幽森破旧，所以无人的古宅的谣言才传出来。其实后来仔细想想的话，周围也是店，这家古宅也不可能会平白空置出来，不作任何用途。
“老人很热情。”心里大概是因为很少有人会问嫁衣的事，八卦好奇也不分年龄的老少，“停下来说话的人很少，大部分旅游的人都是走马观花的过路人。当时我有些好奇，于是就问了问。”
想到自己来回去了几次的经历，现在也有些怀念，也可碍于老人的邀请，和本来就有请教的意思，留在那里学习了一段时间。
“当织女？”
听完逸仙的介绍，顾北想到了这个词。
逸仙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宁海和平海也会一些，她们大多时候都在陪老人聊天。”两人学起来不慢，算是小裁缝，只是没有指挥官面前表现过，“那里是个脚步慢下来的古镇，好多旧东西都还留着，石板路，青苔岩，附近还有耕牛和木犁。”
“庆幸的是那里的路很通畅，有人来小镇上旅游算是帮了镇民们的生活。”逸仙走到了顾北身后，找到了一根没有被光辉发现的线头，“我知道店里的汉服，根本就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老人家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些，从来就没有做明码标价的事。”
一心两用嘴上说着话，手里也没停下，心灵手巧的打了个小结，停顿了下没说话，相比手上没有合适的工具处理，她只能用牙齿了。
“养蚕，结茧，漂洗……”随后逸仙又围着顾北转了一圈，看着交接线的地方，觉得应该没有其他问题，“指挥官知道吗？养蚕丝。”
男人默认地点了点头，毕竟他的知识库里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一辈的人有她们的坚持，而我们东煌人更不会遗忘过去的历史。”想到话题有些认真，逸仙尝试着转移话题，“所以我很佩服那些老人，能从小就守护着这种传承的心情。”
“你也不用背负这种心情。”
虽然这时候说一句‘以后交给我的’这种话可能更加合适，但是顾北知道逸仙并不需要明说。
“嗯，不好意思让指挥官见笑了。”这算是指挥官的温柔吗，逸仙点头歉然微笑，“当时学会的也就是些浅显易懂的知识，还登不上大雅之堂。”
刚刚顾北有没有笑话她的意思，逸仙不了解，心里只是觉得这样也好。
跟逸仙聊了几句，跟她的归属感也有些共鸣，她喜欢的东西好像不是旧东西，而是那种心意。
“逸仙去的是哪里。”
想了想准备下去了，毕竟几句话的功夫也花费了一些时间，顾北在前逸仙在后的出了房间。
“不在桂市，是我们途径的一个小县城。”
逸仙说出了一个富有古色韵味的镇名，又解释了一下，他摇摇头，也没听说过。
‘旅途啊，的确是啊，你们也走过了自己的路了……’
在经过光辉和可畏的房间，两人走了进去看见光辉正在穿外衣，他的身份毕竟也不用避嫌。
“就剩下我了吗？”光辉看着进房的两人，手上扣着最后一个衣领的扣子问道，“逸仙又想好带我们去哪里了吗？嗯，还有指挥官不要默不作声了……”
接着商量了一下又过了一段时间，直到等到了楼下的三人找上来这才作罢。
而出门前大家又不约而同的吩咐了一声大宝二宝，要它们好好看家的话，她们这才穿鞋准备出发。
只是路上可畏有些疑惑的看着走在前面的三人。
毕竟顾北深藏不露，她现在也看不出什么，而另外两人可畏敏锐地感觉到了似乎有了说不清楚道不明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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