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再等等
几曲唱罢，差不多就都退场了，安茹忽然福身道，“殿下，今日妾身有一事相求。”
“说。”慕轩镜就知道她突然要请林若鸢看戏，说是替她解闷，但肯定是有别的意图。
“这个戏班子今天是最后一场了，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日子难，如今也是要散了。那些出了名的角确实可以另寻他处，可是有的没什么名气的，打个下手的，不是要养家糊口，就是年纪很轻，孤苦伶仃的，所以妾身想把这些人留在谦王府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给他们一条生路。”
慕轩镜看着她，没想到她会出这么个主意，不过这府里上下的事务虽然有老管家，但她也是出了力的，才能如此井井有条，添个人手的事倒也没什么，“这点事你和徐伯拿主意就是了。”
安茹温柔地一笑，“多谢殿下，我看她们有的年龄挺小的，倒是可以在各个院子里锻炼一下，不知林姑娘和洛小姐那里可还需要人手？”
她如此贴心地询问，林若鸢便领了情，准备挑一个年纪小的，她打算好好调教一下。
同样的问题抛给洛漪染，她犹豫了一下，“哎，其实我那里也不缺人的，不过既然他们这么难，留一个也无妨。我看这些人有的还有点眼熟，月寒也曾在这戏班子里待过的，不如你来挑一个吧，就算你帮衬她了。”
月寒有点意外，但是正中下怀，就算她不说，她也是打算自己开口的，这样一来就顺水推舟地点了元淑。
戏班子撤了，安茹的戏也退场了，林若鸢去挑人了，洛漪染想看看这个被月寒拉来的帮手长什么样子，所以留了一下。慕轩镜故意晚走了几分钟，嘱咐了她一句。
“你的身边若是需要人，和徐伯说了便是，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对你来说不是好事，而且让她挑人，未免太草率了。她们惹了麻烦，有心之人又要编排你的不是。”
洛漪染表示无所谓，“我有分寸，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有些事我若不接，她们必然又要想方设法，早晚要来的麻烦，又何必拐弯抹角，给彼此节省点时间不好吗？”
慕轩镜很无奈，话到嘴边却觉得没有说的必要，“罢了，你自己小心吧，若是遇到过不去的……不要自己扛着。别忘了，你还在谦王府里，我大小也是个谦王。”
洛漪染碰触到了他的眼眸，时至今日她才算是看出了她一直都没能读懂的眼神，“那殿下可还记得皇宫内说过什么？不知打算何时兑现？”
慕轩镜垂眸，“再等等吧，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再等等，等到他能掌控一切。
洛漪染微愣，她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很快，本就因为主子们听戏而人影稀少的花园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人。洛漪染有一瞬间的晃神，下意识地撑住司洛卿的手臂，“慕轩镜怎么会……”
她话未尽，而司洛卿已然明了，“染染，怪我一直在犹豫，没有告诉你。他查出了皇后让人害你的事，还有你入府那天的事他也和我说了，所以他现在觉得他欠你的。”
洛漪染沉默了许久，扯出一抹苦笑，“好，很好，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司洛卿想了想才知道她说的原点大概是指当初她开始想方设法远离慕轩镜吧。察觉到她指尖传来的冰凉，他担心道，“染染，你还好吗？”
“无碍，我需要冷静一下。月寒该回来了，你走吧。”
“染染……”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洛漪染轻轻一笑，“不过，一切也不太一样，至少现在我还有回旋的余地。”
依南刚等到人回来，就进屋休息去了，有点懵，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月寒带着元淑紧随其后，三人热情友好地交流之后，依南就打发她们做事去了，转而进了房间。
洛漪染抚摸着已经绣好的娟帕，露出温柔的笑容，这是她第一次做女工，感觉还不错。
“原以为把它送出去无需多少时日，可是现在……”她收敛笑容，把手帕认真叠好，“好生收着吧，再等等。”等到她可以自己掌控人生的时候。
…………
“小姐，这是给您泡的安神茶。”
“嗯，辛苦了。”洛漪染抬眸，打量着她，生的并非多出挑，但胜在有副好嗓子，唱戏的时候很有韵味。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元淑福身，这才算是正式行礼了。她紧接着低声道，“秋嫣的身世背景查过了，早些年是一直跟在皇后身边的，后来随她一同入了皇宫，不过并没有抛头露面，只负责一些外事，顺便负责联络。”
“只一件事比较特别，她家里牵扯过一桩人命案。说是她弟弟杀了官宦人家的儿子，后来被皇后知道了，暗地里打点，把她弟弟给保了下来。”
“那件事鹿爷查过，其实不过是被栽赃嫁祸的，凶手另有其人，那家有人脉，有背景，他是做了替罪羊的。皇后也知道，但是那个时候她需要一个人来联络鹿爷，所以才利用了这个机会，就算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她也可以都推到秋嫣的身上。”
果真是个喜欢玩手段的女人，“那她弟弟还活着吗？”
“活着的，她家就那一个男丁，所以他活的好，秋嫣才能服从。说来也巧，她家世代单传，她弟弟三十而立才刚得了一个儿子，如今未足两岁，尚且幼小，而且她那弟媳身子不大好，怕是再生不得了，所以这个孩子全家都很宝贝，就指着他传宗接代呢！”
“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一个老母亲，卧病在床。皇后倒是每年都会给她接济一点，不过对于开支那么大的家庭来说，也是杯水车薪。”
“那就是缺钱了？”洛漪染冷笑，“皇后的运气倒是好，就这么一个弟弟就能把秋嫣掌控这么久。”她的指尖划过安神茶的杯口，“你告诉林鹿，让他有空去看看那孩子，从他身上搜罗点随身带的物件，像是长命锁之类的，找人打副一模一样的给我送来。然后找个妥善的，适合养病的地方把他们家接过去。”
“是，奴婢这就去。”
元淑刚走到门口，洛漪染叫住了她，“给她母亲请个好一点的郎中吧。”
元淑神色微顿，方才回身应了一声“是。”
…………
“昨晚上那只猫可吓死我了，谁知道从哪就突然跑出来了。”
“谁说不是呢！我半夜起来就碰到了，也吓了一跳。”
“咱这府里也没见谁养猫啊！”
后说话的小丫鬟听到这看看四下无人，悄声道，“我听说啊，那黑猫是洛小姐招来的。”
“她不是被伤到了吗？”
“话是那么说，可她没来之前，也没见着啊！”
“你可别学她们乱说话，人家好歹是个主子，小心治你的罪！赶紧忙去吧！”
两人说笑着走了，月寒方才拎着食盒从那树后走了出来，眼望着她们走远了，回了院子，却瞧见洛漪染坐在那里晒太阳。最近关于她招黑猫的流言满天飞，她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充耳不闻。
她凑到依南身边，想和她说说方才听到的那些话，忽然听到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洛漪染睁开眼睛，这声音像是从林若鸢那里传来的，她二人的院子离得虽然不远，但也不至于这么近，闹出这般动静来不大成体统。
还没靠近院子，就听到了一声猫的惨叫，林若鸢本着不想杀生的原则，甩开它的时候并没有用太大力气，所以那猫摔在地上之后还能站起来，走了两步低扶着身子，却是再不敢上前了。
而林若鸢的袖子上已经被猫爪抓破了，白皙的手臂上很清晰的血痕，地上皆是打翻的茶水和碎落的瓷片，一片狼藉。那新来的小丫鬟躲在她的跟前，怯生生的。看到洛漪染进来，还往里面挪了挪。
林若鸢注意到了，知道是因为最近的流言而怕她，虽然她提醒过她们，可都是些十五六的孩子，到底是信了几分。她只好吩咐她们去打扫，可那猫还在院子里待着，她们也不敢上前。
洛漪染示意月寒一个眼神，她几步过去就把猫拎在了手里，小丫鬟们这才过去手忙脚乱的收拾。
林若鸢才刚换下衣服，慕轩镜就赶了过来，一阵嘘寒问暖。洛漪染随手拿起那件破了的衣服，嗅到上面沾着些许薄荷的味道，还掺杂了一点其他的香气，颇为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听闻出状况的时候，慕轩镜和司洛卿正在议事，所以一并过了来，此时自然是上前查看问题所在，他懂岐黄之术，一嗅便知，但是第一反应却不是向慕轩镜通禀，而是看向了洛漪染。
她素日里会在身上带一个药囊，是洛闻笙配来给她调理身体的，久而久之，即使是不带在身边，她的身上也总是会有点淡淡的清香。而在这轻量的薄荷的香气里，掺杂着和她如出一辙的香味。
此药对猫来讲刺激感并不强烈，但是配上薄荷就另当别论了。洛漪染想听他说个结果，但是光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只是她不自知而已。
慕轩镜向司洛卿询问原因，得知是有人在衣服上做了手脚，大发雷霆。小丫鬟生性胆小，跪在地上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大一点的那个比较冷静。
“回殿下，我们前些日子去洗衣房取衣服的时候，有一个丫鬟小月是新来的，把衣服收混了，那香气怕是那个时候沾上的。”
司洛卿虽然只提了薄荷，可是慕轩镜很想刨根问底，就算只有这一个香味，那也得问问打哪来的。
“当时混在一起的是……是洛小姐的。”凡蕊提到这个人，头更低了。
“你为何如此肯定？”
“我们当时问了那么一句，管事的嬷嬷跟我们说的，洛小姐的衣服上有些香气，素日里洗好了也不能完全淡去，索性洛小姐从来没有追究过，她们也没当回事。”
慕轩镜看着月寒手里的那只猫，冷言道，“去把那小丫鬟……”
他话音未落，徐伯表情严肃地小跑了进来，“启禀殿下，后山的河里发现了一个女孩的尸体，说是洗衣房的丫鬟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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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慕轩镜就知道她突然要请林若鸢看戏，说是替她解闷，但肯定是有别的意图。
“这个戏班子今天是最后一场了，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日子难，如今也是要散了。那些出了名的角确实可以另寻他处，可是有的没什么名气的，打个下手的，不是要养家糊口，就是年纪很轻，孤苦伶仃的，所以妾身想把这些人留在谦王府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给他们一条生路。”
慕轩镜看着她，没想到她会出这么个主意，不过这府里上下的事务虽然有老管家，但她也是出了力的，才能如此井井有条，添个人手的事倒也没什么，“这点事你和徐伯拿主意就是了。”
安茹温柔地一笑，“多谢殿下，我看她们有的年龄挺小的，倒是可以在各个院子里锻炼一下，不知林姑娘和洛小姐那里可还需要人手？”
她如此贴心地询问，林若鸢便领了情，准备挑一个年纪小的，她打算好好调教一下。
同样的问题抛给洛漪染，她犹豫了一下，“哎，其实我那里也不缺人的，不过既然他们这么难，留一个也无妨。我看这些人有的还有点眼熟，月寒也曾在这戏班子里待过的，不如你来挑一个吧，就算你帮衬她了。”
月寒有点意外，但是正中下怀，就算她不说，她也是打算自己开口的，这样一来就顺水推舟地点了元淑。
戏班子撤了，安茹的戏也退场了，林若鸢去挑人了，洛漪染想看看这个被月寒拉来的帮手长什么样子，所以留了一下。慕轩镜故意晚走了几分钟，嘱咐了她一句。
“你的身边若是需要人，和徐伯说了便是，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对你来说不是好事，而且让她挑人，未免太草率了。她们惹了麻烦，有心之人又要编排你的不是。”
洛漪染表示无所谓，“我有分寸，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有些事我若不接，她们必然又要想方设法，早晚要来的麻烦，又何必拐弯抹角，给彼此节省点时间不好吗？”
慕轩镜很无奈，话到嘴边却觉得没有说的必要，“罢了，你自己小心吧，若是遇到过不去的……不要自己扛着。别忘了，你还在谦王府里，我大小也是个谦王。”
洛漪染碰触到了他的眼眸，时至今日她才算是看出了她一直都没能读懂的眼神，“那殿下可还记得皇宫内说过什么？不知打算何时兑现？”
慕轩镜垂眸，“再等等吧，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再等等，等到他能掌控一切。
洛漪染微愣，她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很快，本就因为主子们听戏而人影稀少的花园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人。洛漪染有一瞬间的晃神，下意识地撑住司洛卿的手臂，“慕轩镜怎么会……”
她话未尽，而司洛卿已然明了，“染染，怪我一直在犹豫，没有告诉你。他查出了皇后让人害你的事，还有你入府那天的事他也和我说了，所以他现在觉得他欠你的。”
洛漪染沉默了许久，扯出一抹苦笑，“好，很好，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司洛卿想了想才知道她说的原点大概是指当初她开始想方设法远离慕轩镜吧。察觉到她指尖传来的冰凉，他担心道，“染染，你还好吗？”
“无碍，我需要冷静一下。月寒该回来了，你走吧。”
“染染……”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洛漪染轻轻一笑，“不过，一切也不太一样，至少现在我还有回旋的余地。”
依南刚等到人回来，就进屋休息去了，有点懵，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月寒带着元淑紧随其后，三人热情友好地交流之后，依南就打发她们做事去了，转而进了房间。
洛漪染抚摸着已经绣好的娟帕，露出温柔的笑容，这是她第一次做女工，感觉还不错。
“原以为把它送出去无需多少时日，可是现在……”她收敛笑容，把手帕认真叠好，“好生收着吧，再等等。”等到她可以自己掌控人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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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是给您泡的安神茶。”
“嗯，辛苦了。”洛漪染抬眸，打量着她，生的并非多出挑，但胜在有副好嗓子，唱戏的时候很有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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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老母亲，卧病在床。皇后倒是每年都会给她接济一点，不过对于开支那么大的家庭来说，也是杯水车薪。”
“那就是缺钱了？”洛漪染冷笑，“皇后的运气倒是好，就这么一个弟弟就能把秋嫣掌控这么久。”她的指尖划过安神茶的杯口，“你告诉林鹿，让他有空去看看那孩子，从他身上搜罗点随身带的物件，像是长命锁之类的，找人打副一模一样的给我送来。然后找个妥善的，适合养病的地方把他们家接过去。”
“是，奴婢这就去。”
元淑刚走到门口，洛漪染叫住了她，“给她母亲请个好一点的郎中吧。”
元淑神色微顿，方才回身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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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那只猫可吓死我了，谁知道从哪就突然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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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这府里也没见谁养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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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被伤到了吗？”
“话是那么说，可她没来之前，也没见着啊！”
“你可别学她们乱说话，人家好歹是个主子，小心治你的罪！赶紧忙去吧！”
两人说笑着走了，月寒方才拎着食盒从那树后走了出来，眼望着她们走远了，回了院子，却瞧见洛漪染坐在那里晒太阳。最近关于她招黑猫的流言满天飞，她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充耳不闻。
她凑到依南身边，想和她说说方才听到的那些话，忽然听到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洛漪染睁开眼睛，这声音像是从林若鸢那里传来的，她二人的院子离得虽然不远，但也不至于这么近，闹出这般动静来不大成体统。
还没靠近院子，就听到了一声猫的惨叫，林若鸢本着不想杀生的原则，甩开它的时候并没有用太大力气，所以那猫摔在地上之后还能站起来，走了两步低扶着身子，却是再不敢上前了。
而林若鸢的袖子上已经被猫爪抓破了，白皙的手臂上很清晰的血痕，地上皆是打翻的茶水和碎落的瓷片，一片狼藉。那新来的小丫鬟躲在她的跟前，怯生生的。看到洛漪染进来，还往里面挪了挪。
林若鸢注意到了，知道是因为最近的流言而怕她，虽然她提醒过她们，可都是些十五六的孩子，到底是信了几分。她只好吩咐她们去打扫，可那猫还在院子里待着，她们也不敢上前。
洛漪染示意月寒一个眼神，她几步过去就把猫拎在了手里，小丫鬟们这才过去手忙脚乱的收拾。
林若鸢才刚换下衣服，慕轩镜就赶了过来，一阵嘘寒问暖。洛漪染随手拿起那件破了的衣服，嗅到上面沾着些许薄荷的味道，还掺杂了一点其他的香气，颇为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听闻出状况的时候，慕轩镜和司洛卿正在议事，所以一并过了来，此时自然是上前查看问题所在，他懂岐黄之术，一嗅便知，但是第一反应却不是向慕轩镜通禀，而是看向了洛漪染。
她素日里会在身上带一个药囊，是洛闻笙配来给她调理身体的，久而久之，即使是不带在身边，她的身上也总是会有点淡淡的清香。而在这轻量的薄荷的香气里，掺杂着和她如出一辙的香味。
此药对猫来讲刺激感并不强烈，但是配上薄荷就另当别论了。洛漪染想听他说个结果，但是光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只是她不自知而已。
慕轩镜向司洛卿询问原因，得知是有人在衣服上做了手脚，大发雷霆。小丫鬟生性胆小，跪在地上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大一点的那个比较冷静。
“回殿下，我们前些日子去洗衣房取衣服的时候，有一个丫鬟小月是新来的，把衣服收混了，那香气怕是那个时候沾上的。”
司洛卿虽然只提了薄荷，可是慕轩镜很想刨根问底，就算只有这一个香味，那也得问问打哪来的。
“当时混在一起的是……是洛小姐的。”凡蕊提到这个人，头更低了。
“你为何如此肯定？”
“我们当时问了那么一句，管事的嬷嬷跟我们说的，洛小姐的衣服上有些香气，素日里洗好了也不能完全淡去，索性洛小姐从来没有追究过，她们也没当回事。”
慕轩镜看着月寒手里的那只猫，冷言道，“去把那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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