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生死有命
迈卡一度以为，仗着自己是范德林德帮的亡命枪手，就可以一直这么驰骋着狐步马一直潇洒自由在这无边的合众国西部。
但是，他想错了。
他永远不会知道，除了亚瑟和约翰以外，其他任何人与达奇之间的交流沟通都是需要隔着些什么壁垒的，这也意味着大多数人都必须要保持着更远的距离来观望他，避免触及了他的逆鳞。
毕竟，比起那些城市人，达奇深谙着一套比他想象的更加野蛮的‘牛仔的原则’。
其中的一条，也是最简洁明了的一条就是：背叛，意味着死亡。
“让我来做这件事吧，苏珊。”
看着营地里的众人居然一个都没有站在迈卡身旁，达奇的眼皮先是微微颤动了一下，但随后又很快的恢复了平静。
他用手指轻轻地按下了苏珊女士抬起的双管霰弹枪枪管，走到了迈卡的身前。
“你是真的背叛我了吗？迈卡。”他顺着迈卡那惊慌中带有一丝恐惧的视线，望向了他那鼠目寸光的双瞳，“让我知道真相……是，或者不是。”
“不，我没有……。”迈卡强压住心中的不安躁动，用这辈子都未曾用过的平稳声调，逐字逐句地说道，“你得相信我，达奇……我只是对那些条子说，我是范德林德帮的人。”
虽然达奇并没有比他高大多少，甚至还微微有些佝偻，但此时对方的气势却让迈卡突然觉得自己被俯视了，于是他又接着补充了一句：“我发誓。我就说了这些，再也没说过别的了。”
“很好，贝尔先生。”达奇紧抿了嘴唇，又是用锐利的目光盯着迈卡的眉心好一会儿，似乎是长松了一口气，把眉头舒展了开来，“我心里有数了。”
“什么？达奇……”
迈卡听达奇这么一说，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欣喜，因为他从达奇的话语里深深地察觉到了一丝以前从未听到过的言外之意。
那种略带有一丝失落的弦外之音，是名叫做‘抛弃’的终曲。
然后，达奇抬手了，并且以一种非常缓慢地、但却又无法使人逃脱的速度，将枪指向了着迈卡呆愣住的头颅。
他几欲扣动扳机，但在他那把精雕细琢的斯科菲尔德左轮手枪开火之前，另一声步枪的枪响却猛然间从营地开阔的入口远处炸了起来。
这突变的情形，让达奇一时间分了神，原本应该夺了迈卡的命的子弹，擦着空气边缘嘶哮着，干净利落地绞碎了迈卡的右耳，一抹粘稠的红色从他脸旁四溅飘散，分不清是血还是肉的混合物，瞬间流淌了下来。
“啊——！！！！”
迈卡当即就疼得满地打滚起来，发出了如同野狗般的呜咽哼叫声。
而一旁的众人也并未来得及管他，而是赶忙在紧随其后的枪林弹雨中抄起了家伙，纷纷躲进了就近的掩体后边，而周遭的女人们也是被李·威克、亚瑟和约翰等人呼喊着赶到了皮尔逊先生的马车后面。
“该死！是奥德里斯科帮的家伙们！”亚瑟从掩体上镇静地探出头，并且右手从一旁的箱子上快速略过，把望远镜拿了过来，“他们怎么会来这！？”
“也许是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叛徒！”西恩远远地大叫了一声，并且歪着头指向了一旁瑟瑟发抖的基兰。
“不！那不是我！”基兰带有些埋怨地大声解释道，“我这几天都没出过营地！”
“也许你搞了别的花样！这可说不准！”比尔粗鄙的声线从另一旁传来，而同样在他身旁的哈维尔也是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闭嘴！伙计们！”此时的达奇满脑子都是一片乱麻，突发的情况让原本就有些压抑的他瞬间失去了对局势的掌握，“咱们得先把眼前的战斗给解决了！然后再讨论那些什么有的没的！何西阿，我现在头疼得要命，你来替我指挥！”
“当然。”远处的何西阿比了个手势，示意暂时接管指挥权。
而一旁的众人听达奇这么一说，也是连忙按下了躁动的心，提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准备迎接敌人的第一波突袭，并且用希冀的目光看向了位处于营地最后方的何西阿。
“敌人先头冲锋部队离我们还有二百码，说实在的，他们这么远开枪实在不明智，所以……”他眯起了眼睛，仔细地斟酌着发布了第一条指令，“查尔斯，李，你们两个尽量找个高点的地方，先给他们来点苦头吃吃！”
“没问题。”
“我没意见。”
沉着声的查尔斯和李·威克相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当即便拎着弓箭和春田步枪，蹭蹭地爬上了树。
“然后，亚瑟、约翰、蓝尼，你们解决正面突进的敌人，这都得交给你们了。”何西阿看两人安然无恙地上了树，接着又开口道，“至于比尔、哈维尔、西恩……你们俩就解决那些游散的漏网之鱼吧。”
“好的，何西阿。”
众人点了点头，只有西恩没有完全听清楚何西阿的指令，扯着一旁的比尔问东问西了几句。
但比尔毕竟文化水平低，指望他是肯定不行的，于是涨红了脸的比尔也只是用简单的五个字将西恩的疑问给吼了回去：“干就完事了！”
“好吧好吧！我了解了，哥们儿！”西恩对比尔的态度有点儿不满，这让他在被比尔吼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个智力发育不完全的蠢货，“要不是身旁没人，我才不想问你呢！”
“得了吧，你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哈维尔看这二人也是微微地叹息了一声，“反正你也打不中人，你还是好好地在一边儿看着吧。”
“你在开玩笑？”西恩恼羞成怒地甩了一下手，赶忙从身后拎出了把卡宾连发步枪，“我可是好好练过的，枪法准得很！”
说着，他便看也不看地打上了一枪。
而这一枪，并没有打中迎着众人奔袭而来的奥德里斯科帮。
他干净利落地击中了远处意图逃离此地的迈卡。
而这一颗迷路子弹的归途，则是擦中了他的左半边屁股，这让迈卡的脸再一度扭曲，又是发出一声深入骨髓的痛呼，踉跄着扑到在了地上，变得更加狼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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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想错了。
他永远不会知道，除了亚瑟和约翰以外，其他任何人与达奇之间的交流沟通都是需要隔着些什么壁垒的，这也意味着大多数人都必须要保持着更远的距离来观望他，避免触及了他的逆鳞。
毕竟，比起那些城市人，达奇深谙着一套比他想象的更加野蛮的‘牛仔的原则’。
其中的一条，也是最简洁明了的一条就是：背叛，意味着死亡。
“让我来做这件事吧，苏珊。”
看着营地里的众人居然一个都没有站在迈卡身旁，达奇的眼皮先是微微颤动了一下，但随后又很快的恢复了平静。
他用手指轻轻地按下了苏珊女士抬起的双管霰弹枪枪管，走到了迈卡的身前。
“你是真的背叛我了吗？迈卡。”他顺着迈卡那惊慌中带有一丝恐惧的视线，望向了他那鼠目寸光的双瞳，“让我知道真相……是，或者不是。”
“不，我没有……。”迈卡强压住心中的不安躁动，用这辈子都未曾用过的平稳声调，逐字逐句地说道，“你得相信我，达奇……我只是对那些条子说，我是范德林德帮的人。”
虽然达奇并没有比他高大多少，甚至还微微有些佝偻，但此时对方的气势却让迈卡突然觉得自己被俯视了，于是他又接着补充了一句：“我发誓。我就说了这些，再也没说过别的了。”
“很好，贝尔先生。”达奇紧抿了嘴唇，又是用锐利的目光盯着迈卡的眉心好一会儿，似乎是长松了一口气，把眉头舒展了开来，“我心里有数了。”
“什么？达奇……”
迈卡听达奇这么一说，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欣喜，因为他从达奇的话语里深深地察觉到了一丝以前从未听到过的言外之意。
那种略带有一丝失落的弦外之音，是名叫做‘抛弃’的终曲。
然后，达奇抬手了，并且以一种非常缓慢地、但却又无法使人逃脱的速度，将枪指向了着迈卡呆愣住的头颅。
他几欲扣动扳机，但在他那把精雕细琢的斯科菲尔德左轮手枪开火之前，另一声步枪的枪响却猛然间从营地开阔的入口远处炸了起来。
这突变的情形，让达奇一时间分了神，原本应该夺了迈卡的命的子弹，擦着空气边缘嘶哮着，干净利落地绞碎了迈卡的右耳，一抹粘稠的红色从他脸旁四溅飘散，分不清是血还是肉的混合物，瞬间流淌了下来。
“啊——！！！！”
迈卡当即就疼得满地打滚起来，发出了如同野狗般的呜咽哼叫声。
而一旁的众人也并未来得及管他，而是赶忙在紧随其后的枪林弹雨中抄起了家伙，纷纷躲进了就近的掩体后边，而周遭的女人们也是被李·威克、亚瑟和约翰等人呼喊着赶到了皮尔逊先生的马车后面。
“该死！是奥德里斯科帮的家伙们！”亚瑟从掩体上镇静地探出头，并且右手从一旁的箱子上快速略过，把望远镜拿了过来，“他们怎么会来这！？”
“也许是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叛徒！”西恩远远地大叫了一声，并且歪着头指向了一旁瑟瑟发抖的基兰。
“不！那不是我！”基兰带有些埋怨地大声解释道，“我这几天都没出过营地！”
“也许你搞了别的花样！这可说不准！”比尔粗鄙的声线从另一旁传来，而同样在他身旁的哈维尔也是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闭嘴！伙计们！”此时的达奇满脑子都是一片乱麻，突发的情况让原本就有些压抑的他瞬间失去了对局势的掌握，“咱们得先把眼前的战斗给解决了！然后再讨论那些什么有的没的！何西阿，我现在头疼得要命，你来替我指挥！”
“当然。”远处的何西阿比了个手势，示意暂时接管指挥权。
而一旁的众人听达奇这么一说，也是连忙按下了躁动的心，提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准备迎接敌人的第一波突袭，并且用希冀的目光看向了位处于营地最后方的何西阿。
“敌人先头冲锋部队离我们还有二百码，说实在的，他们这么远开枪实在不明智，所以……”他眯起了眼睛，仔细地斟酌着发布了第一条指令，“查尔斯，李，你们两个尽量找个高点的地方，先给他们来点苦头吃吃！”
“没问题。”
“我没意见。”
沉着声的查尔斯和李·威克相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当即便拎着弓箭和春田步枪，蹭蹭地爬上了树。
“然后，亚瑟、约翰、蓝尼，你们解决正面突进的敌人，这都得交给你们了。”何西阿看两人安然无恙地上了树，接着又开口道，“至于比尔、哈维尔、西恩……你们俩就解决那些游散的漏网之鱼吧。”
“好的，何西阿。”
众人点了点头，只有西恩没有完全听清楚何西阿的指令，扯着一旁的比尔问东问西了几句。
但比尔毕竟文化水平低，指望他是肯定不行的，于是涨红了脸的比尔也只是用简单的五个字将西恩的疑问给吼了回去：“干就完事了！”
“好吧好吧！我了解了，哥们儿！”西恩对比尔的态度有点儿不满，这让他在被比尔吼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个智力发育不完全的蠢货，“要不是身旁没人，我才不想问你呢！”
“得了吧，你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哈维尔看这二人也是微微地叹息了一声，“反正你也打不中人，你还是好好地在一边儿看着吧。”
“你在开玩笑？”西恩恼羞成怒地甩了一下手，赶忙从身后拎出了把卡宾连发步枪，“我可是好好练过的，枪法准得很！”
说着，他便看也不看地打上了一枪。
而这一枪，并没有打中迎着众人奔袭而来的奥德里斯科帮。
他干净利落地击中了远处意图逃离此地的迈卡。
而这一颗迷路子弹的归途，则是擦中了他的左半边屁股，这让迈卡的脸再一度扭曲，又是发出一声深入骨髓的痛呼，踉跄着扑到在了地上，变得更加狼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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